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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那丫頭死了又跟我有什麼關係

  「對不起,少夫人,BOSS有令,BOSS所在的地方,方圓十米範圍之內,夫人你都不得靠近!」


  藍若琳嘴角抽了抽,額頭不由黑成一片攖。


  果然,再好的皮囊,也無法彌補心裡不正常這塊缺陷,就算世上的男人死絕了,她藍若琳也不會對這種思維方式正常的傢伙動心。


  高浩說完,看了眼跟在身後的保鏢一眼,那保鏢點點頭,就小跑著到席子虞身邊彎下腰一陣小聲耳語。


  席子虞從電腦的資料中抬起頭,好看的劍眉輕輕皺了一下,深邃之極的黑眸冷冷淡淡的掃了眼站在身後不遠處,滿頭黑線的藍若琳,臉上的神情仍然是冷冷清清,淡淡的沒有多少表情,但,稜角有致的性感薄唇卻幾不可見的彎了彎,旋即,微微側了下頭,在那名黑衣保鏢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那名黑衣保鏢滿臉嚴肅的聽他說完,輕輕點了點頭,這才拿著只手機穿過綠化帶,重新站在藍若琳面前,一本正經的道:「少夫人,BOSS說了,有什麼話,站在這裡打電話過去就行了,人就不要過去了!BOSS的身上的傷才剛剛有起色,可不想因為夫人你的出現再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償」


  「席子虞!」藍若琳一陣無語,狠狠的從牙齒縫裡咬出這三個字來。


  狠狠的盯著席子虞高冷之極的背影看了好一會兒,藍若琳這才恨恨的從那名保鏢的手上接過手,打電話過去,幾乎咬牙切齒的道:「席大少爺,我不是病毒,更不是蚊子,難道你還怕我過來會咬你一口啊?」


  「蚊子!」將放在膝蓋上的電腦隨手往長椅上一放,悠悠閑閑的往椅背一靠,席子虞淡冷的目光微微閃了閃,不冷不淡的緩緩開口,「有你藍大小姐在的地方,方圓十里之內,蚊子蒼蠅老鼠臭蟲這些害蟲都絕跡了,怎麼還會有蚊子這種生物的存在!」


  這什麼意思,不就是拐彎抹角的罵她比蒼蠅蚊子老鼠臭蟲還可怕的病毒嗎!

  這個冷血動的的嘴巴可真夠毒的!


  可是,她藍若琳也不是吃素的啊!

  藍若琳額頭上同時掉下三根線來,懊惱的用力捏了下手機,深吸一口氣,這才努力的壓下胸臆間翻滾的怒意,咬著牙,一字一頓的道:「病毒算什麼?我炭疽,沙拉熱,天花,*!席大少爺,我這麼毒,你跟天天天住在一個屋檐之下,你都沒死掉,只能說明,你比蚊子蒼蠅老鼠臭蟲這些生物牛逼多了!嗯,你都這麼牛逼,不知道席大少爺有沒有本事憋上個十天半個月不上廁所!」


  「你!」席子虞額頭上登時黑成一片,登時,整張臉難看得無法形容,陰沉沉的盯著藍若琳看了好一會兒,最後很是不屑無語的冷冷憋出兩個字來,「低俗!」


  縱然看不到席子虞的臉,但是看著他挺拔筆直背影散發著可以吞一切的騰騰黑氣,完全可以想像他此時難看之極的臉色。


  藍若琳心裡一樂,再也忍不住捂著嘴,花枝亂顫哈哈笑了起來。


  聽著兩人奇葩之極的對話,高浩和手下那群黑衣人,無不面面覷,一副想笑,又努力撇著不敢笑的樣子,要有多彆扭,就有多彆扭!

  什麼時候,他們這位眼裡容不得半粒沙子的大BOSS,竟能容忍一個小丫頭在他面前說出這種肆之極的話了!


  從認識席子虞開始,兩人就是針鋒相對,也沒好好的說過話,難得這麼心平氣和,愉愉快快的聊天一次,兩人心裡的那些介蒂多多少少也就放開了一些,說起話來,也就沒了往日的那許多顧忌。


  看著席子虞吃憋的樣子,藍若琳緊緊抿了嘴唇好不容易忍住喉嚨里的笑意,這才伸手捂了笑得有點疼的肚子,將手裡的魚湯往高浩的懷裡一塞:「魚湯,給你家BOSS拿過去,告訴他別忘記喝!」


  又是魚湯!


  聽到魚湯兩個字,席子虞稜角有致的嘴角跟著又是一抽,原本就已經不太好看的臉色,登時就更難看了。


  席子虞皺了皺好看的黑眉,盯著高浩拿過來的魚湯看了好一會兒,深邃眼眸里忽然閃過一絲恐怖陰影,沉了聲,一副受不了的樣子皺眉道:「藍若琳,除了魚湯,你還會做別的嗎?」


  讓這冷血動物吃了憋,心情分外的好,藍若琳眉眼彎彎,幾乎想也不想,嘴角含了抹笑就打趣道:「哎喲,席大少,對於一個老鼠臭蟲都要害怕的大病毒,你哪來的那麼多要求!有魚湯喝就算不錯啦!」


  席子虞嘴角顫了顫,鼻子里發出一陣不屑的噗聲,沉了沉眸,冷哼:「你這種女人,誰娶了你,簡直倒霉!」


  「是啊是啊!敢娶我的男人,不止倒霉,可能一腦子缺根筋的大傻子!」藍若琳撫了頜,抿唇輕笑著遠遠看著席子虞筆直的背影,點了點頭,很是一本正經的贊同道,「所以,席大少爺,明天出院的時候,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多買幾串鞭炮,再用柚子葉洗洗澡去去晦氣!第二件事情呢,就是到腦科去找個醫生仔細看看,檢查一下腦子有沒有問題!」


  一陣凜冽的寒風刮過,幾片調零的樹葉隨著風呼啦啦的落下下,盤旋著從席子虞的頭頂呼啦啦的飛過。


  電話裡面一陣可怕的寂靜,隔著電話,藍若琳仍然能夠感覺到一陣陣砭人肌骨的寒意。


  藍若琳甚至能夠清清楚楚的聽到,緊緊捏在某男手裡的那隻手機快被捏爆的咔嚓聲。


  「好啦,好啦,席大少爺,別生氣了!你不是傻子,我才是!明明知道你不想看到我,還巴巴的跑來給你送魚湯,那不是傻是什麼呢!」藍若琳看著某人快被自己氣死的樣子,忍俊不禁,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忍住大笑的衝動打趣笑道,撇著笑打趣,「明天《璀璨星光》要到南山的自然保護區里拍攝一個有關環保的宣傳片,今天我還得回去再排練排練!我明天收工回來,看看能不能趕上時間接你出院!請腦科大夫檢查腦子有沒有病的事情,你就自己想辦法吧,到小地攤上,花點錢買幾串鞭炮給你去去晦氣的事情,我到是可以幫你帶勞!」


  「你……」席子虞氣得咬牙,沉了臉,回頭,目光陰森的望了過來。


  沒想到,剛一回頭,就看見藍若琳俏立花下,大片的綠蔭的襯托下,少女笑語盈盈,分外的皓齒明眸。


  席子虞不禁微微一愣。


  看著藍若琳歪著頭打趣的俏皮樣子,席子虞臉上的神情仍然是冷冷淡淡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胸臆間那股鬱悶之意忽然就蕩然無存,凌厲的眉鋒下意識的舒展了下來,盯著藍若琳看了好一會兒,忽然冷冷淡淡的將目光移到一邊,不溫不火的淡聲道:「有事沒事,少在我面前晃來晃去,比放炮竹,比請驅幺鬼捉鬼和尚道士管用!」


  雖然聲音冷淡,語氣,卻不以先前那般銳利了。


  認識席子虞這麼久,兩人向來一見面就是針鋒相對,各不相讓,席子虞仗著一張毒舌,將藍若琳砭得一文不值。


  兩個相處起難,難像今天這樣放開了暢所欲言,竟讓藍若琳覺得聊得還挺開心。


  藍若琳聽他挖苦自己,撇了撇嘴,剛想反駁他幾句,忽然,一陣溫潤的男音激動的從身後傳來,打斷兩人的談話:「若琳,是你!真的是你?」


  聞聲,藍若琳的呼吸忽然急促了一下,明媚的笑容忽然僵在臉上。


  她緩緩的回頭,就看見走在一大群醫護人員中間那個穿著白色大卦,戴著金絲邊框眼鏡,氣質溫潤英俊男子。


  藍若琳僵了一僵,原本紅潤的唇色忽然間透出蒼白之色。


  「若琳!」夏池已經滿臉驚喜的快步走了過來,毫不掩飾英俊的臉上激動的情緒:「這些日子,你上哪兒去了!我找了你整整一個月時間,好不容易找到你住過的地方,可是你人卻不在!我在你樓下足足等了三天,也沒看到你回去,我以為你出事了,急得我差一點……就去報警了?你為什麼一直不去找我!」


  夏池嘴角含著淡淡的溫柔笑意,滿臉激動的說道,奔上來情不自禁的就去拉藍若琳的手。


  藍若琳見他過來,立即沉臉往後退了一步,神色冷淡之極的避開他伸出來的手。


  「夏醫生,你職責是救死扶傷,不是查別人戶口!」深吸一口氣,藍若琳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失常,緊緊握了下袖子下面微微顫抖的雙手,這才揚起臉不再乎的笑道,「所以,我去了哪兒,沒必要向你報告吧!」


  席子虞沉了沉眸子,神情冷淡的看著二人,好看的黑眉不禁越收越緊。


  「若琳!」夏池見她避開自己,伸出的手僵了一僵,臉上閃過一絲難過之極的痛苦神情,聲音嘶啞,幾近肯求的叫了一聲她的名字,「三年了,我們……真的還要這樣嗎?」


  藍若琳緊緊的抿了唇,神情冷淡的將臉扭到一邊,似乎一個字都不願意跟對方多說,明亮的黑眸里,卻漸漸的染上了一層淡淡水霧。


  兩個人,一個眸色晶臉上的神情雖然冷冷淡淡的,抿了唇似乎不願多說,但,眼底卻隱隱的泛著一層淡淡的,若隱若現水霧,小手緊握成拳,纖細的身軀在輕輕顫抖著,嚴然一副努力剋制著什麼複雜情緒的樣子。另一個目光複雜,眼裡透隱約的憂傷和痛楚,嚴然就是一對愛而不能的痴男怨女啊。


  席有子虞站在一旁,神情冷漠的冷冷看著兩人,只覺得刺眼莫名!

  席子虞目光複雜的看了兩人好一會兒,深邃之極的目光忽然一沉,眸底閃過一絲複雜冷意。


  夏池身旁帶著白色口罩的女助理目光複雜的在夏池和藍若琳兩人身上來回幾次,最後目光落在看著藍若琳的臉上,眼裡透出一絲強烈的敵意,隨後側了身,在神情憂傷,仍然痴痴望著藍若琳的夏池耳邊小聲提醒:「夏醫生,還有十分鐘,馬上還有一場重要的手術要進行,病人車禍失血過多,生命體征已經出現異常!」


  夏池微微一愣,猛的驚醒過來,目光複雜的看了藍若琳一眼,略顯嘶啞的聲音幾乎帶了一絲哀求。


  「若琳!求你,一定要等我出來!」彷彿是為了讓她一定要等自己出來找一了個借口,夏池深深的看了藍若琳一眼,「你的衣服還留在我家裡,我已經給你洗好了,自少,讓我親手把衣服交到你的手裡!」


  夏池話音剛落,忽然一道凌厲異常的冰冷目光從身後射來,如芒鋒在刺,直刺背心,連四周的空氣都充斥著一股砭人肌骨冽凜氣流。


  夏池沒來由的打了個寒戰,詫異回頭,順著那道異樣冰冷的目光朝身後看去。


  藍若琳的身後不遠處的長椅上,一名身形高大男子身上暗色系的襯衣在風中輕輕飛動著,身形挺拔,背脊筆直的坐在哪裡遠遠的看來,被削薄成適到好處的碎發的陰影下,目光凌厲之極的向這邊望來,彷彿死神般,身周捲起一股氣勢莫名強大氣流。


  那個男人只是那麼面無表情的冷冷的看著自己,竟讓夏池背上升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夏池滿臉詫異抬頭的和那男子對視了一會兒,直到旁邊的助理再一次提醒自己給病人做手術的時候快到了,夏池這才從震驚是回過神來,隨著一大群醫護人員匆匆離開。


  直到夏池隨著那群醫務人員消失在走廓的盡頭,席子虞這才收回凌厲如刀的沉冷目光,面無表情盯著愣愣的站在哪兒有些失魂落魄的藍若琳看了好一會兒,修長的黑眉冷然一斂,全身驟然迸發出一股暴風驟雨般的莫名怒意,臉色極為冷冽的側頭看了眼高浩手裝著魚湯的食盒一眼,「扔了!」


  言畢,全然不管剛剛渝合後站得太久而隱隱作痛的右腿,忽然站起身來,頭不回的大步離開。


  ……


  第二天。


  南山自然保護區。


  「OK!今天的片子拍得非常不錯!大家先休息一會兒,然後收拾東西我們準備回去!大家別走遠了,記得算好時間!」工作人員看著拍好的片子,非常滿意的道。


  女選手們擺出各種優雅迷人姿式在攝影機前站了一天,聽工作人員的喊話,終於放鬆下來,三三兩兩的坐下來聚在一起說笑。


  藍若琳失魂落魄的在樹下,目光黯淡的望著一望無限的天宛,腦子裡全醫院裡和夏池見面的場景。


  三年時間,她幾乎以為自己已忘了那個人,那些事的時候,那個人卻又忽然出現在她的生活里,擾亂了她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的心湖。


  可是她仍然沒有勇氣去面對那份感情,明明心裡很想等著那個人出來,可是,最終,她還是沒有那個勇氣,在那個人給別人動完手術的最後一秒落荒而逃了。


  其實這樣也好,與其讓自己受傷一次,不如就此相忘于于江湖,永遠都不要再見面。


  藍若琳心煩意亂,索性用力的搖了搖頭,甩掉腦子裡那些亂七糟的思緒,起身收拾著地上的東西,坐在旁邊的女孩李安娜忽然驚呼一聲,跳不起來:「哎喲,不好啦!」


  「怎麼啦!安娜!」藍若琳打起精神,看著旁邊咋呼的女孩不解的問。


  「剛才拍攝的時候,我把包落在那邊的樹林里了!」安娜滿臉著急,幾乎哭出聲來,「那個包可是我男朋友剛剛送給我的生禮物,丟了太可惜了!不行,我得去找找才行!」


  說著,起身就去找自己的包,可剛走幾步,忽然哎喲一聲,重重的摔倒在地,然後,就滿臉痛苦的捧了腿,一臉痛苦的將臉扭成一團。


  藍若琳見狀,趕緊上前:「安那,你怎麼了,你沒事吧?」


  「我沒事!就是腳扭著了,坐在這裡休息一會就好了,可是,可是我的項鏈掉在那邊樹林里了!我還想去找找呢,可是,我現在這個樣子,疼得一步都走不動了,該怎麼辦呢!」安娜一臉難過,「那個包是我男朋友送的,丟了真的太可惜了!」


  安娜說著忽然眼睛一亮,一把勾住藍若琳的胳膊,可憐巴巴的哀求:「若琳,要不,你幫我一起到那邊的樹林里一起去找找吧!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了,你就幫我去找找吧!」


  因為藍若琳在《璀璨星光》的表現出眾,深得幾名評委的賞識讚許,其她女孩覺得藍若琳搶了她們的風頭,除了李安娜,甚至沒人願意跟藍若琳說話。


  難得有這麼一個朋友,藍若琳自然非常珍惜,見李安娜著急得幾乎快要哭出來,幾乎想都不想,就點頭答應。


  藍若琳撫著安那在一邊坐下,然後,就一個人往樹林的深處走去。


  很快,藍若琳就來到了安那說的那片樹林中。


  可是,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安娜說的那個包。


  看看時間,工作組馬上就要離開了,正準備轉身往回走,忽然而,發現前面不遠的草叢中露出一隻皮包的一個角。


  藍若琳大喜,跑過去一看,果然就是安娜先前背著的那隻包。


  藍若琳分開草叢,正準備伸手去撿,忽然,一個人從旁邊的樹森中飛快的餐出來,用力在她的背上推了一把。


  還沒來得及看清那人是誰,藍若琳一陣踉蹌,猛的向前摔倒,跟著,整個人就順著斜坡滾了下去。


  一陣天旋地轉翻滾后,藍若琳腦袋重重的撞在一棵大樹上,登時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藍若琳剛剛暈了過去,兩名年輕女子就從身後的灌木叢中走出來。


  其實中一名女子濃妝艷,抹身材火辣高挑,正雙手抱胸,居高臨下的看著暈迷不醒的藍若琳,一臉冷然的勾起抹冷笑。


  另一名女子有些擔心的看著那名女子,膽怯的小聲問道:「這樣做真的好嗎?」


  「怎麼?你怕了!」濃妝女子鄙視的看了她一眼,「別忘了,明天就是總決賽了,我得到內部消失,第一輪的PK賽,你正好和藍若琳分到一組,難道都到總決賽了,你還想被刷出局!」


  「不想!不想!好不容易我才走到今天,我不想到最後了還被刷出局!」


  「這不就對了!」濃妝女子抱著雙臂冷冷一笑,「以目前的情況看,我進前三名完全沒有問題!但是,你就不同了,以你現在的成績,不想辦法刷掉藍若琳,你連前十都進不了!」


  另一名女子驚惶不安的看了眼四周,有點擔心的道:「前幾天我在新聞里看到,說是這附近的村民反應,這一帶最近經常有狼跑進村子里咬死村民養的家禽,我們把她一個人扔在這裡,不會真出什麼事吧?」


  「就你變膽子,做怪做不了大事!現在那些新聞里報道的東西你也信!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哪裡來的那麼多狼啊!放心吧,我剛才那一下,頂多就是讓她暈一會兒,等她醒過來的時候肯定是趕不上回城的車了!只要她參加不了總決賽,你還怕拿不到名次!」濃妝女子火紅的唇角忽又冷冷一挑,斜眼神情淡淡的瞧著旁邊的另一名女子,滿臉不以為然的輕聲笑道,「就算真出了什麼事?那也是欄目組問題,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馬上開車回城了,還有沒有沒上車的選手,大家相互通知一下,上車走了!」


  樹林外忽然傳來工作人員通知選手上車離開的聲音。


  「如果不想被節目組刷下去的話,所有的努力都前功盡棄,最好把嘴巴給我閉緊,別胡說八道!」


  濃妝女了警告的看了眼有些心虛的另一名還在害怕的女子一眼,旋即大搖大擺的出了樹林,裝做沒事一般,說笑著和其她選手上了車。


  另一名女子遲疑一會兒,最後,咬了咬牙,終於還是小跑著跟了上去。


  ……


  N城軍區總醫院。


  蕭煌忻雙手抱胸,斜著身子,神情懶懶的依在床頭邊,一邊漫不經心的啃著只蘋果,一邊用那雙妖孽之極的晶色眸子,極度不滿的看著皺眉不語的席子虞。


  他蕭煌忻好歹也是新普的國民老公,擁有粉絲無數的當紅大明星,聽說這他出院,他立即推掉手頭的工作,親自來接他出院,這小子倒好,從他進病房開始,就擺著一副孤高冷傲的傲慢神情,連正眼都沒看他一眼,真是太過分了。


  蕭煌忻極度不滿的盯著某男看了半天,很是無語的直起懶懶靠在床頭的挺拔身形,正想找那個抿著薄削有致的唇,垂頭專註於筆記本電腦中的資料,怎麼看怎麼不順眼的冰山臉理論一翻,可,想到上次這變態居然讓人直接向自己開槍的事情,下意識的摸了摸脖子,忍不住打了個寒戰,打消了這個找死的念頭。


  就在蕭煌忻不甘心被席子虞當成空氣一樣無視,又拿這個變態沒法的時候,黑衣保鏢隊長高浩忽然從病房的外面將門推開。


  「席少,出院手續已經辦好了,歐辰已經把車泊到了樓下,我們什麼時候出院?」


  席子虞下意識的看了眼時間,皺了皺眉,旋即,一言不發的將目光重新落在資料上。


  蕭煌忻若有所思的盯著一言不發的席子虞看了好一會兒,一雙妖孽之極的桃花眼忽然閃了閃,像是想到什麼非常有趣的事情一般,性感唇角忽然意味深長的輕輕一挑。


  抬起頭來,蕭煌忻看了眼筆直站在門口,等著席子虞發話的高浩,嘴裡嘖嘖兩聲,搖了搖頭輕聲笑道:「我說你高浩你這小子,你怎麼就這麼不知趣呢!虧你還跟著你家BOSS這麼久了,怎麼連你家BOSS心裡想什麼都不知道!難怪你都跟了這小子這麼多年了,還只是個小小的保鏢隊長!」


  「BOSS心裡想什麼?」高浩一臉愣然的抓了抓頭皮,滿臉茫然看著蕭煌忻,顯然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都不知道,你這智商,真是叫人捉急!」蕭煌忻搖了搖頭,滿臉同情的撫了撫額頭,正顧自的繼續說道,「你家BOSS,肯定在等藍若琳那小丫頭,所以才把出院的時候一再推遲!」


  「不會吧?」高浩一臉不信的搖了搖頭。


  大BOSS向來都對這個古靈精怪的少夫人不太感冒,怎麼可能為了藍若琳一再推遲出院時間。


  「你還真的別不信!」蕭煌忻小心翼翼的看了席子虞一眼,敏銳的捕捉到那小子身上一絲細微的變化,彷彿是證實了自己心底的猜測,性感薄唇輕輕一勾。


  蕭煌忻努力撇著想笑的衝動,慢條期理的放下手裡啃了一半的蘋果,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這才一本正經的正色道:「你看啊,你家BOSS自從遇上藍若琳那丫頭之後,不是被藍若琳那丫頭綁了在臉上畫烏龜,就是拍了果照發到網上,這次,差點弄殘了直接扔醫院裡住了好幾個月,以你家BOSS那種眥必報的變態個性,你說這要是換了別人,那人還不知道投了幾回胎了呢!藍若琳那丫頭居然到現在還四腰健全,沒有缺胳膊少腿,還能活蹦亂跳的好好活著,難道你就不覺得很奇怪嗎?」


  聽蕭煌忻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


  「還有這麼一說啊!」高浩木訥的點了點頭。


  不過,這是為什麼呢!高浩疑惑的想著,一臉好奇的看著蕭煌忻,平時,也看不出來boss對少夫人哪裡特別啊!

  蕭煌忻性感之極的薄唇忽然狂肆一勾,臉對著高浩,目光卻似笑非笑的看向眼席子虞:「據現代科學家的研究表明,如果有人長期被人虐待,漸漸的,就會情不自禁的愛上那種被人虐待的感覺,甚至會對施虐之人從心理上產種一無法擺脫的的依懶感!所以,我非常確定及肯定……你家BOSS,已經深深愛上了被藍若琳那丫頭爆虐的感覺了!」


  噗!

  正在喝水的席子虞忽然將嘴裡的水猛的全都噴到了筆記本上。


  「滾!」下一秒,低沉怒吼聲震耳欲聾的在病房中響起,只震得整棟住院大樓在空中一陣晃動,蕭煌忻和高浩兩人幾乎同時在席子虞殺人暴風驟雨的掃射中落荒而逃。


  席子虞滿臉陰沉之極的盯著蕭煌忻落荒而逃的方向看了好一會兒,這才收回陰沉銳利的目光,下意識的看眼腕上手錶顯示時間。


  已經晚上八點了!

  難道這個時候,藍若琳那丫頭還沒有收工,從南山自然保護區回來嗎?

  席子虞目光一斂,心頭忽然閃過一絲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的莫名煩燥情緒。


  皺了皺眉鋒凌厲的雙眉,索性不再關注時間,收回目光,將注意力重新投入在筆記本里的資料中,可是看了一會兒,只覺得心情莫名煩燥,盯著電腦頻幕上的那些字,竟然連一個字都不知道在寫什麼。


  ……


  南山自然保護區。


  夜幕降臨,樹林里的寒意分外冽凜,直砭肌骨。


  不知過了多久,藍若琳終於被一陣砭人肌骨的寒意凍得一陣哆嗦,終於醒了過來。


  緩緩的睜開眼睛,就悚然驚覺自己竟然一個人躺在南山自然保護區的樹林中,四周光線陰暗,幾乎伸手不見五指,頭頂還不時傳來陣陣讓人毛骨悚然的鳥叫聲,藍若琳心裡一驚。


  寒風陣陣,直吹得一個人影也沒有的樹林中的枝椏呼呼作風,鬼手般在頭頂亂晃。


  縱然藍若琳膽子再大,也不由覺得毛骨悚然,驚恐之餘,爬起身來就想離開,沒想剛剛站起,一陣錐心刺骨般的劇痛猛的從腳上傳來,藍若琳一聲痛叫,整個人重重跌倒一片帶著長著尖刺的荊棘上。


  手上,背上,腿上,全身上下,無一不是一陣無法形容的劇烈尖銳刺痛,白色的衣物,登時被浸出的鮮血染成剜心刺目般的血色。


  藍若琳掙扎著想從荊棘爬起來,但是只是微微一動,身上的肌膚就再次被利刺扎入,痛入骨髓,登時,連抬起手的力氣也快沒有了。


  忽然想到隨身帶著的手機,藍若琳彷彿看到一絲希望,如果現在給那個人打電話,他一定會在第一時間趕過來救自己的。


  強忍全身上下無處不在的尖銳刺痛,藍若琳緊緊的咬著下唇,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拿出身上的手機。


  可是拿出來一看,卻又再一次陷入無邊的絕望中。


  手機沒電了,不論她怎麼重啟,都沒辦法開機!

  一陣絕望恐怖,藍藍若全身無力的躺在一片利刺橫生的荊棘中,意識漸漸開始模糊起來。


  一道閃電劃過,天上忽然淅淅漓漓的下起雨點。


  藍若琳全身無力的躺在鮮血中,全身刺痛,幾乎讓人窒息。


  冰冷的雨般如同石頭般砸在身上,透入肌骨。


  聽著四周的黑暗中忽然響起的一陣陣不知是什麼動物的嚎叫聲,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和無助感覺一瞬間將她完全吞噬。


  藍若琳頭痛欲裂,眼瞼忽然變得越來越沉,漸漸的,黑開開始識吞噬起她最後的意識。


  這一刻,所有的堅強和樂觀都化為烏有,她不是那個不管遇到什麼事臉上總能掛著沒心沒肺的笑容的藍若琳,她也不是那隻不管被人怎麼樣欺負總是一臉無所謂的打不死的小強,她忽然再次變回那個忽然失去父親。


  一夕之間,從衣食無憂的小公主忽然變成無依無靠,被人唾罵,連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都找不到的可憐蟲,在一群又一群不斷上門討債的人們的惡意滿滿的目光中中瑟瑟發抖著軟弱女孩。


  雨越下越大,整片樹林都浸泡在一片冰冷水雨中,彷彿一個陰森恐怖的地獄,藍若琳,身體的能量,隨著不斷流出的血液緩緩流失著,流失著……


  ……


  已經晚上十點了。


  席子虞忍不住抬頭又看了眼時間。


  被席子虞的吼聲嚇得落荒而逃的蕭煌忻,在外面晃了一圈,重新回到病房中,看著越來越晚的時間,隱隱覺得有些不對,終於收起了不正經的調侃語氣,瞧著皺眉不語的席子虞有些擔心的道:「這個時間,《璀璨星光》欄目組的工作人員早就收工了,剛才我給藍波打過電話,藍若琳那丫頭到現在也沒有回去!我給那丫頭打電話,那丫頭的手機也關機了!這麼晚了,那丫頭不會真的出什麼事了吧!臭小子,要不,我現在就派人出去幫你找找!」


  席子虞皺眉不語,放在筆記本電腦前的修長五指忽然一下子收緊。


  沒來由的,眼前反反覆復的忽然就出現了藍若琳和夏池四目相對間,那種彷彿愛而不能的苦命鴛鴦刺眼畫面,原本就已經莫名煩燥的胸臆間忽然間極度的不痛快起來。


  「若琳,那天晚上,你的衣服還留在我的家裡沒有帶走!我已經洗好了,自少,你給一個讓我親手把衣服還給你的機會好不好!」


  尤其是那個白衣男子一臉痛色的望著藍若琳,用幾近哀求的語氣說出的這句話,在胸臆間點起一把莫名的怒火。


  將放在身上的筆記本電腦極度不爽的往旁邊一扔,席子虞滿臉陰沉,低沉著一張輪廓分明,完美得無可挑剔的冰冷俊顏,低沉著嗓子沒好氣的道:「別管她!那丫頭就算死在外面,又跟我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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