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不與他人共侍一夫!
赤雨聽到凌蘇說不想要,瞬間升起一抹怒火,冷冷的說道。
他也終於明白為什麼雲戰對凌蘇這般不放心了,這個女人怎麼會如此之狠。
且不說她得到的是東雲國太子殿下的骨肉,以後母憑子貴!就只這個孩子來說,那也是她的骨血啊,怎麼能說不要便不要。
「我不稀罕!」
近乎嘶吼的聲音,令赤雨皺起了眉頭,雖然他很欣賞凌蘇,但這並不代表,他會因此而不顧雲戰。
凌蘇的這個孩子可是雲戰第一個孩子,他敢保證,雲戰知道後會很高興的,別看雲戰平日里冷冰冰的,但這並不代表他對子嗣就不渴望。
他只是不會隨便讓人懷有他的子嗣而已。
可現在,眼前的女人懷了雲戰的孩子,卻動了不想要的念頭,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明日一早,我便將你送回去,一會兒我會飛鴿傳書給雲戰,告訴他這個消息!」
赤雨平靜的話語讓凌蘇一愣,她緩緩地站了起來,步伐飄渺地走著,在路過赤雨身邊時,凌蘇淡淡地笑出了聲。
「呵呵呵~~我寧願死,也不與他人共侍一夫!」
說罷,凌蘇徑直越過赤雨,朝著木屋的方向走去,赤雨看著凌蘇挺直的背脊,腦海之中滿是凌蘇這句話帶給他的震撼。
這便是凌蘇一直以來對雲戰抗拒的理由嗎?如果凌蘇堅持,那雲戰和凌蘇兩個人到最後,定是有一個要妥協的。
要麼凌蘇為了雲戰而委屈自己,要麼,雲戰放手!
可是,雲戰會放手嗎?而凌蘇又願意委屈自己嗎?
赤雨一直想著這個問題,也沒有去給雲戰飛鴿傳書,到了第二天,他也沒有如他所說的一早就將凌蘇送回去。
翌日
凌蘇睡在木屋的床塌之上,睜開腥松的眸子還有些發懵,最近她的確是嗜睡不少,但她一直沒當回事。
昨晚她本是想要自己臨時搭個小木床將就一下的,可是,等她找了幾塊可以搭的木板回來后,發現木屋之中赤雨正搭著木床。
凌蘇並沒有謝赤雨,她想,赤雨怕是因為自己有了身孕的原因,所以,才會給自己搭木床吧。
可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等赤雨將木床搭好,還不等她過去,赤雨便走到床塌邊,將那個異族女子給抱了起來。
幾步走到小木床邊,將異族女子放在上面。
此時,凌蘇也明白了,自己懷著的果然是個金貴的,但看赤雨對自己冷著一張臉,凌蘇也就沒說話,直接走到床塌之上,躺了上去。
這會兒,凌蘇醒了,望著陌生的四周,緩了老半天,她才想起,自己昨天跟著赤雨出來,到了這處景色秀麗的峽谷之中。
只不過,在這裡遇到的事情,卻算不上美好,想到這,凌蘇看了一眼昨晚赤雨搭的那張小木床。
但是······
那小木床之上沒人啊!凌蘇一個激靈坐了起來,她揉了揉杏眸,又仔細地看著小木床,可是,還是沒有人。
凌蘇趕緊穿上靴子下了地,她想著昨日赤雨說的,會將自己送回去的話,心中有些慌。
她昨日只是一時衝動,也是在賭,賭赤雨會幫自己,但是,她還是低估了赤雨對雲戰的忠誠,難道赤雨已經將那女子交給雲戰了嗎?
她還想著今日等那女子醒了之後,先側面跟她打聽一下琉璃的下落呢,如果真的被赤雨給轉移了,那知道琉璃在哪的唯一線索不就斷了嗎?
這麼一想,凌蘇的步子也急促了起來。
「哎喲!」
可她剛剛走出木屋便與迎面而來的赤雨撞了個滿懷,赤雨連忙扶住凌蘇,動作也沒有原來那般粗魯。
「你急急忙忙的幹什麼?自己是有了身子的人,不知道嗎?」
凌蘇一怔,也沒反駁赤雨對她的責備,而是,抬頭看著赤雨,防備的問道:「那異族女子呢?你把她怎麼了?」
「我把她怎麼了?你覺得我能把她怎麼了?」
「你······」
「你們在幹什麼?」
就在凌蘇剛開口之時,身後清冷的女聲不算太流利的響起,凌蘇猛地轉頭,一道異域風情的身影便出現在她的眼前。
那雙昨日沒有睜開的眼睛果然如她印象中的一模一樣,又黑又亮!
「你醒啦!」
凌蘇見狀似鬆了口氣般的淡淡一笑,完全沒有剛剛面對赤雨時的防備。
「謝謝你,是你救了我。」
還是不算流利,卻是不如剛剛說話時那麼的清冷,凌蘇聽得出來,她是真的在謝自己。
「不用客氣,如果你不是正好砸到我面前,稍有點距離,我都不會管的!而且,是這位男士把你從溫泉池中撈了出來,也是他把你抱到這裡來的,要謝,你可以謝他!」
凌蘇說的是實話,她並不是聖母,也沒有見義勇為,救死扶傷的高尚情結。
況且,的確是赤雨救的她,並不是自己,想到此,凌蘇似笑非笑的看了看赤雨,按照古代人正常的思維走的話,這異族女子應該對赤雨以身相許來報答才是。
她轉了轉眼珠,想著,這回她倒是看看赤雨能否拒絕這麼一個美人,抱著看好戲的心態,凌蘇回頭看向了赤雨。
赤雨被凌蘇看的莫名其妙,但見凌蘇那算計的眼神,他也猜得到,凌蘇此時的想法,無非就是想要看自己的笑話。
可是,令人沒有想到的是,那異族女子卻在這個時候皺著眉頭,開口道:
「是這樣嗎?那真的是很抱歉了,你們這邊應該是有很多女子講究救命之恩便以身相許吧?可是,我已經有了喜歡的人,不能以身相許了,湧泉相報倒是可以的!」
「噗!哈哈哈~~」
聽到這話,凌蘇滿頭黑線,赤雨卻是「噗呲」笑出了聲。
「姑娘不必以身相許,也不必湧泉相報,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赤雨邊笑著邊得意的看著凌蘇,話卻是對著那女子說的。
凌蘇見狀,瞪了赤雨一眼,拉著那女子轉身進了木屋。
兩人之間好像都忘記了昨日的事情,也或許是都不想現在提起,來破壞這一刻的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