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合作
藉助從禿頭特使處順手牽羊來的調遣令，蘇銘帶著印第安納·瓊斯成功混入駛向遠東的潛艇。
經由尼羅河進入地中海，然後穿過蘇伊士運河進入印度洋。
十天後，水滴形潛艇航行在碧波萬里的印度洋海面，拖拽一條長長白色浪跡。
此時航程已經過半，只等潛艇駛入馬六甲海峽，這趟航行便將進入尾聲。
由於那張希特勒親自簽署調遣令的緣故，一路上波瀾不驚，儘管潛艇艇長雷克斯上校不滿蘇銘對他輕視的態度，但軍人的操守迫使他沒有做出私下打擊報復行為。
航程已經進入第十天。
馬六甲海峽就在眼前，與此同時麻煩也隨之而來。
「長官，西南方向五百米處發現商船，我們是否下潛避開？」潛望觀測員從甲板下到潛艇內部報告。
同時，潛艇無線電通訊同樣收到一份由商船傳遞而來的信息。
消息簡單明了，通篇只表達了一個意思。
九頭蛇特工安德魯·馮·威廉姆斯中校背叛了第三帝國，夥同美國佬竊取帝國最機密情報，並打算逃亡美國。
雷克斯上校目光飄忽不定，他並未盲目相信商船傳遞而來的無線電通訊。
反倒第一時間找上呆在潛艇休息室的蘇銘。
「中校，這裡有一份關於你的情報，我想你最好了解一下。」雷克斯上校走過來，表情嚴肅道。
蘇銘接過電報，粗略掃過一眼，電報表達的意思盡收眼底。
「真是個陰魂不散的傢伙。」他心底暗罵，顯然，被他擺了一道的禿頭特使又殺回來了。
表面卻看不出表情變化，「不知上校先生您如何認為呢？究竟是元首親自簽署的調遣令可信度更高，還是這一份毫無依據的電報？」
說到這裡，蘇銘加重了語氣，底氣十足表達自己溢於言表的不滿。
越到這時候越不能慌亂，一旦讓雷克斯發現他心虛，無疑坐實了電報情報的真實性。
為今之計只有使出『打死都不承認』大法。
雷克斯上校想當然道：「當然是元首親自簽署的調遣令可信度更高。」
「那麼這一份毫無依據的電報，上校先生您又何必拿到我面前來呢？您這麼做極有可能導致元首下達的機密任務被敵人破解，從而對帝國造成無法接受的損失？難道您能承擔責任嗎？」
不給雷克斯反應時間，蘇銘一連串質問讓雷克斯滿頭冷汗，卻又無法反駁。
只好應聲蟲似的點頭：「對對對對，你說的都對！」
本以為能旁敲側擊從蘇銘處搞到點有價值的信息，結果被蘇銘一番連敲帶打，臉面大失，雷克斯上校滿肚子怒火氣沖沖回到駕駛室。
「電報的來源弄清楚了嗎？」
「對方自稱元首特使，擁有元首簽署的任命書，另外，對方有明確登上潛艇親自證明的意圖！」通訊兵如實彙報。
雷克斯走過來，看了看第二份電報，搖頭說道：「一個是元首簽署的調遣令，另一個是元首簽署的任命書，該死的！我很有可能捲入高層的權利鬥爭中，一不小心就會屍骨無存。」
雷克斯上校的思維明顯被帶歪，向著奇怪的地方發散。
「派人去商船，驗證對方的任命書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就像對方表示我們正在執行任務，沒有元首本人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靠近！抵達目的地之後，一切與我們無關。」
「如果是假的，那就讓那艘商船消失。」
與此同時，休息室內。
雷克斯上校的一舉一動被蘇銘盡收眼底，收回注意力，蘇銘走出休息室，往潛艇后關押印第安納·瓊斯的禁閉室走去。
毫無疑問，雷克斯上校兩不相幫的決定讓蘇銘陷入被動，一旦跟隨潛艇前往目的地所在的祭壇，想必禿頭特使在自己地盤上肯定已經準備好『大餐』招待自己。
但蘇銘又不能過分逼迫雷克斯上校，以免引起反彈。
「想明白了嗎？通緝犯先生？」印第安納·瓊斯聽到腳步聲，扭頭看著蘇銘道。
印第安納·瓊斯十分狼狽，狹小禁閉室噴出一股怪味，熏得蘇銘有點難受：「我們沒有任何合作的基礎，瓊斯博士！你想要約櫃，而我也想要，作為競爭對手的我們談論合作不是有些好笑么？」
「那你為什麼來見我？哦，通緝犯先生你有大麻煩了！」印第安納·瓊斯心生不妙，雖然還不知道全部情況，但心中已有幾分猜測。
蘇銘笑眯眯道：「應該是我們有大麻煩了。」
「你的身份暴露了？快放我出來，我可不想給你陪葬！」心中不妙感越發強烈，印第安納·瓊斯聲音驟地拔高几個等級。
他現在和蘇銘是綁在一根繩上的螞蚱，若是蘇銘身份暴露，這艘潛艇上暴怒的士兵們絕對會把他們兩個撕成碎皮。
「安靜！瓊斯博士！」
「事情還沒那麼糟糕，只是約翰·施密特派出的特使向艇長發了一封電報，說我背叛了帝國而已。」蘇銘竭力壓低聲音，笑著說道，臉上並不像身份暴露時的焦慮表現。
「背叛？這可真是個有意思的詞語！」印第安納·瓊斯大笑道。
「那麼你打算怎麼辦呢？背叛帝國的中校先生？」
「我打算把你丟出去，讓博學的瓊斯博士來主持開啟約櫃的祭典如何？」蘇銘很是得意地說道。
「該死，你這個無恥的傢伙不能這麼做，你根本不知道約櫃中隱藏著怎樣的力量，也不清楚它到底會帶來何等恐怖的後果！」印第安納·瓊斯狠狠歇斯底里怒吼道，一拳砸在禁閉室鐵門，發出哐當一聲巨響。
蘇銘面無表情：「是你始終不願意詳細解答我心裡的疑問，為了成功打開約櫃我不得不這麼做，或許猶太祭司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這是秘密，我不能說。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千萬別讓愚蠢的猶太祭司碰觸約櫃，否則耶和華的神力會將所有直視它的凡人送進地獄！」印第安納·瓊斯頹然道。
油鹽不進的印第安納·瓊斯讓蘇銘有些惱火，禿頭特使已然找上門，蘇銘沒太多時間和他糾纏，見印第安納·瓊斯有鬆口跡象，他再加一把火道：
「我可以把十誡原本交給你，可是你要把所有關於約櫃的秘密告訴我，否則我不定什麼時候腦子發昏就把這東西放到不該放的地方。」
掏出六芒星金幣，放在手裡把玩，既是退步也是威脅，蘇銘用眼角餘光觀察印第安納·瓊斯的反應。
聽到前半句話印第安納·瓊斯還只是意動，等蘇銘說出後半句話他卻嚇得一哆嗦。
「成交。」印第安納·瓊斯果斷拍板道。
「合作愉快，瓊斯博士。」蘇銘打開禁閉室。
走出禁閉室的印第安納·瓊斯苦笑一聲：
「算了吧，我寧願從沒遇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