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霍華德·史塔克
「我們把世界放在眼前，固有的認知，思維方式限制了我們的觸及更深層次的涵義，為什麼會這樣呢？大概出於太長時間約定俗成的慣例，可怕的慣性思維！阻攔在我們面前，猶如攔路的老虎，我們敬畏，我們懼怕，我們甚至不敢直視，理所當然，我們將它無視。」
「所以它成為制約我們前進的枷鎖。」
「當它破碎，我們失去的只是枷鎖，而我們將得到整個宇宙。」
霍華德·史塔克在他的實驗室里發現了了不得的東西。
作為站在這個世界金字塔頂端的科學家，天才，已經很少有東西能夠讓他感到困擾，他年少多金，史塔克工業積累的財富數以千億，他天資斐然，經他之手開發的全新技術領先整個時代數十年之久，他把幾乎所有的同時代的科學家遠遠甩在身後，他們甚至連霍華德·史塔克眾多發明的原理都弄不清楚，他們與霍華德·史塔克間的差距相較螢火之於皓月。
直到今天他在實驗室發現了數量驚人的微觀粒子，如果不是他與生俱來的強烈直覺，他或許會忽略那幾位細微的痕迹。
「我敢發誓，以前從未有過這種物質存在，這簡直是違背物理學規律的存在。」霍華德用手敲擊著額頭，看著分析得出的數據，一臉見了鬼的表情：「我發現這個世界變得越來越瘋狂了。」
「我原以為漢克·皮姆發現的皮姆粒子是赤裸裸打破宇宙物理規則的東西，沒想到現在這些物質比皮姆粒子更誇張，這已經遠超物理學範疇，簡直就是魔法.……對沒錯，就是魔法！」
霍華德·史塔克像是遇見了讓他熱血沸騰的美人，精神振奮地繼續在實驗台操作著，一枚枚原子級別的粒子在他手中完成拼接，突然嘭的一聲巨響，試驗台上轟然爆炸，火焰升騰，轉眼便將整個實驗台燒毀。
「第十六次微觀粒子拼接實驗，失敗。」
更換實驗場所，霍華德換了一身厚重的隔熱服，「第十七次微觀粒子拼接實驗開始，賈維斯你繼續負責監控數據。」
「沒問題，霍華德先生。」霍華德忠心的管家埃德溫·賈維斯站在一旁全神貫注地幫助他監控實驗數據。
關乎微觀粒子層面的試驗手裡的動作必須細緻入微，稍有差錯便會前功盡棄，當霍華德全身心投入到工作時，身上屬於花花公子的輕浮氣質蕩然無存，他的眼神銳利且堅韌，可以輕易洞徹問題所在。
過了兩個小時，霍華德深吸一口氣，額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滲出密密麻麻的汗水，汗流浹背，賈維斯監控著試驗數據：「這次很穩定，沒有出現以往的劇烈反應。」
隨著最後一步完成，實驗台上空無一物的試管內突兀地萌生一絲火光，緩緩燃燒，逐漸變大，最後演變成一束在全封閉試管內搖曳起舞的火焰花朵。
「太神奇了，賈維斯你看到了嗎？」霍華德拿起試管，將它拿到賈維斯面前，試管內搖曳的火焰花朵散發著驚人的熱量，火紅光輝倒映在賈維斯臉上，溫暖的熱度撲面而來。
「是的，我看到了。霍華德先生，這是什麼東西？難道是火？」火焰在試管內熊熊燃燒，似乎永遠不會熄滅，「這好像不太合乎常理。」
霍華德的臉色一黑，他故作鎮靜，在賈維斯面前顯擺，「火焰正確地說是一種狀態或者現象，是可燃物與助燃劑發生氧化反應時釋放光和熱的現象，火焰燃燒需要氧氣，但是賈維斯你看，試管內的氧氣根本沒有因為這朵火焰燃燒而被消耗。」
「也就是說，這朵火焰並不是所謂的狀態或者現象，而是……物質，天啊！太瘋狂了！物理學的定律在它身上根本不適用，如果強行需要一種解釋，我更願意稱呼它為魔法，沒錯，魔法！」
賈維斯不苟言笑，「先生，你是一名科學家。」
霍華德不在意聳肩，「牛頓當年也是科學家，伽利略，達芬奇他們都是，但是世界並不是我們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不是么？兄弟會因為內亂而毀滅，殘存的天盾如同爛泥，我甚至掩著鼻子和印第安納·瓊斯那個文物販子合作，借用他從東方帶來的東西就是為了讓聖盾浴火重生，說實話，現在我真想把他埋進內達華州的沙漠裡面去。」
「如果不是看在他老爹曾經是兄弟會一員的面子上，我絕對會這麼做！古代先賢們留下的教誨他早就忘的一乾二淨，作為防止世界走向終結，聖盾的後代！他竟敢挖掘那些在歷史長河中被我們逐一驅逐，毀滅的入侵者留下的遺骸。」
「先生，51區就在內達華州的沙漠里，您就算把他埋進沙漠里，軍方的人也會把他救出來，華府的官老爺們已經按捺不住性子，開始往戰略科學儲備軍團摻沙子，需要警告他們嗎？」賈維斯從霍華德手裡接過試管，小心翼翼放在保險柜里，然後問道。
霍華德脫下身上厚重的隔熱服，拿出毛巾擦拭著滿頭大汗，「不，讓華府的官老爺繼續下手，戰略科學儲備軍團只是一道濾網，用以發掘我們需要的成員，真正的盾還沒到建立的時候。」
圓形保險柜咔的一聲合上，指示燈變藍，賈維斯將手掌大小的圓形保險柜遞給霍華德，「先生，我想你還需要知道一個消息，最近紐約突然冒出來一個名為時鐘塔法師協會的隱秘組織，很多財團的掌權者都加入了進去，他們在華府有不小的影響力。」
面露詫異，霍華德彷彿以為自己聽錯，小鬍子抖了幾下，忍住笑意：「法師協會？賈維斯，你的意思是這是一個魔法師組成的協會？好吧，我從沒發現你有這種開玩笑的天賦，但不得不承認，你的確逗笑我我了。難道你是從我剛才說的話獲得靈感的嗎？」
賈維斯走到實驗室門口，從架子上拿出自己的公文包，抽出一沓照片，攤開在桌上，十分肯定地說道：「雖然暫時不清楚是不是魔法，但是有點可以肯定，他們的確掌握著遠超目前時代的科技，或者說能力。」
霍華德放眼看去。
一張水桶粗細長達上千米的雷霆從天而降，籠罩整個港口的黑白相片進入他的視線。
第二眼看到的照片是，在數萬米高空，格外模糊的無數細小黑線。
當看到第二張時，霍華德的臉色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