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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尖叫聲

  八月二十五才正式授課,還有七天的時間,夜搖光和溫亭湛這麽早來,隻是為了提前來熟悉環境,當然普遍學子都是如此,尤其是新學子。入學的瑣事特別的多,首先得去書院的繡房領取自己的學子服,學子服基本是報名並且被書院錄入時就已經將身段尺碼報上去,現在隻需要憑著學生的銘牌去領取,這個銘牌則是竹子做成,小小的一塊上麵有白鹿書院的名稱以及學子的名字,學子們都有,每日上課都得掛在腰間,丟失還得上報補辦,要是早晨忘了掛著竹牌去課堂就隻能站在門外聽。


  反正這個小竹牌是相當的重要,夜搖光拿到手之後,就快速的在竹牌之上封了一層五行之氣,就連溫亭湛的也不例外,以防有人做手腳,蕭士睿見到也嚷嚷著要,夜搖光也沒有偏心的漏下秦敦。


  學子服有四套,兩套秋衫,兩套棉服,分為秋冬兩季穿,兩套是為了換洗,所有的學子服都是一模一樣的斜襟白底藍邊,外麵罩著一件淺藍色外袍,現在還算熱,可以不著外袍去課堂,衣衫的腰帶內繡著自己的名字,也是為了區分,以免錯亂。


  領完衣服,然後去看看分配的班級,夜搖光一直以為古代是沒有分班製,也不知道是不是元太祖的蝴蝶翅膀,反正現在是有分班分級,班都是由甲等到丁等四個班,等級則是由初到高分別叫做外舍、內舍、上舍,這就是宋朝非常流行的“三舍法”。所學的科目都是一樣,隻不過是由簡到難,越高年級自然也有增加科目,隻要通過學院的考試,隨時可以跳級。


  確定了班級,就得去自己的各門學科的先生那裏報到,自然得準備見麵禮,這不是賄賂而是禮貌。然後就得確定除了必修的科目以外,打算輔修的科目。主修科目已經不是六藝,而是四書五經、諸子百家、史學、數術,禦、樂、書。每日卯時中,也就是早上六點鍾開始上課,午時中也就是十二點下課,三節主修課,一節七刻鍾,休息一刻鍾,中午午休申時也就是三點上課,酉時中六點下學,下午是兩節輔修課,沒有晚課。月中休息一日,月末連續放三日。


  夜搖光拿著古代課程表哀聲連天:“湛哥兒,我下午就不選修了。”


  選修是不強製的,可以不選修,一旦選修就得考試,夜搖光看了一眼選修課,除了易學是她所喜歡的,其他她都不想學,她覺得沒有選修課的日子才是最為美好的,相當於悠哉的大學生活。


  溫亭湛從來不勉強她,提筆在紙上圈出了自己的選修課竟然是香學和醫學。


  “你學醫做什麽?”夜搖光好奇的問道。


  “不求精但求明。”溫亭湛解釋道,“相比起來,這兩樣我更喜歡,我喜愛製香,然許多香料都是藥材,可相輔相成。”


  “我可不想去學這兩樣。”蕭士睿眉頭都打結了,原本是來商議,選修的科目他們要學什麽,可不可以湊到一起,但是醫學和香學,簡直要了他的命,“我還是選擇易學和武學。”


  最後就剩下秦敦了,秦敦看了看這個,看了看那個,選擇和所有人都不一樣的棋畫。選完之後,秦敦不由看著夜搖光:“夜姑娘不選一門,日後下午豈不是一人度過?”


  “無聊了我就去做旁聽生不行?”做旁聽生多好啊,不用考試!


  溫亭湛也是想到了這一點,才不勉強夜搖光,一係列的繁瑣事情定下了之後,幾人就開始放心的去遊覽書院了。白鹿書院的藏書簡直嚇人,藏書樓大的讓人驚歎,比永安寺大了一倍不止,要進去得將小竹牌壓著,走的時候取,隻限於第一棟,第二棟和第三棟的藏書,還得先生的手書加印鑒,第三棟則是需要山長的腰牌。


  溫亭湛去了第一棟一次就被夜搖光給拉著去遊山玩水,當然是在書院,這幾日因為還沒有正式授課,出入還是自由的,秦敦和蕭士睿沒有少吩咐自己的人分批往書院送糧食,送肉送菜,為的就是吃夜搖光做的飯菜,但是溫亭湛始終記得夜搖光曾說過,女孩子若是飯菜做多了手會粗,阻撓了好多次,後來還是蕭士睿和秦敦帶著各自的書童包攬了洗菜切菜劈柴燒火刷鍋洗碗之後,溫亭湛才勉強答應讓夜搖光每次掌勺。


  幾十萬畝的麵積,夜搖光和溫亭湛用了三天,也沒有全部走完。後山還有一個獵場,每年秋獮的時候,書院也會組織合格的學子去狩獵,學院還有一個蹴鞠場地,這兩樣是秋天學子們的活動,到了冬季還有冰場可以冰嬉,絕對的勞逸結合。


  白鹿書院在聖祖時期設立了女學,就在男學的另外一邊,有一條河流恰好把男學和女學連了起來,不過為了男女大防,河流的中間築起很高的圍牆,兩邊有都,中間隔著約有一米寬,圍牆上方是荊棘纏繞,就是為了防止男子潛入女學。一百多年來,倒是沒有任何不好的事情發生。


  但是也有那麽幾個男男女女通過河流劃個紙船啊,或者點個天燈啊,或者站在圍牆下談個琴,做個詩什麽的,雖然雙方見不到麵,更不知道與之相約的是何人,反而讓不少男女趨之若鶩的精神交流,學院在這裏倒也不那麽苛刻,隻要不躍界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倒是有好幾對佳話傳了出來,後來那裏被稱之為相思河。


  夜搖光硬是要拉著溫亭湛去相思河:“總要去看看大名鼎鼎的相思河長什麽模樣,你當初要是執意將我送到女學去,咱兩也隻能隔河相思了。”


  溫亭湛哭笑不得,任由夜搖光拉著去,然而他們還沒有走近,就聽到一陣尖銳的叫聲:“啊——啊——”


  那種恐懼絕望的叫聲一疊接著一疊令人心驚不已,不僅夜搖光和溫亭湛,就連附近的學子都被吸引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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