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婚禮上被人耍
“嫻貞你……”張德無法,隻要劉嫻貞一瞪眼,他就沒有辦法,再想想就算把場子買給徐西辰一半,他還是經營權合法人,一橫心拿起筆簽上自己的大名,徐西臣心裏大石塊終於放下了,伸出友好的手指:“那祝我們合作愉快啊!張先生。”
“是啊,合作愉快啊!”張德和劉嫻貞離開之後,徐西臣與周亦緋對看一眼會心一笑,兩人高興地擊掌慶祝,徐西臣抱起周亦緋大笑問道:“你怎麽和她說的。”
“哈哈”周亦緋也很高興,她對徐西臣嫣然一笑:“我說你把國內隻有兩件的項鏈送給她,然後她就握著那條項鏈不鬆手,我也沒法啊!”
徐西臣鬆開她湊進周亦緋魅惑一笑:“不是國內隻有兩件,而是全世界隻有一件,因為是我設計出來的。”
“那你怎麽舍得送你呢?”一般來說,自己親自做出來的東西,是不太喜歡送給別人,不排除要好的朋友。
喝著茶的徐西臣嫵媚的翹著腿:“你想要的話,我為你設計一件比那條還好看的項鏈啊。”見他那打轉的美目,周亦緋連忙搖頭:“我不喜歡那些東西,你不用費腦子,我幫完了,我回家去啦。”
端茶的手指連忙拉住她的胳膊,徐西臣拿起衣服對她笑道:“你為我辦了一件大事,我請你吃飯。”這大概就是變相約會,出師有名,周亦緋跟著他步入電梯裏,“不用感謝我,你不是說了嘛,這算是還你的救命之恩。”
知道再說就會招人討厭,徐西臣聳聳肩,“我無所謂啊,給我省錢我也樂的願意,我送你回家吧?”這個要求不算過份吧?
“我打車就好。”招手連忙上了一輛出租車,周亦緋朝他揮手:“再見!”望著她的離去,徐西臣吐出一口氣,就那麽想從他身邊離開嗎?
周亦緋那麽急著離開是有理由的,因為要幫徐西臣談合約,她把手機設成語音留言模式,剛才她聽到裏麵有一個留言,讓她在天黑之前去?水別墅,那個男人肯定不會放過她,又何必再讓徐西臣送她去呢?
醫院VIP病房,蘇笑天已經醒過來,他的表哥喬利坐在旁邊朝他欣喜地笑道:“還真能睡啊,我都來了幾個小時啦!阿姨呢?”
“我讓我媽回家啦,表哥你有空了麽?”蘇笑天吸了一口病房裏的藥水味道,並未對些反感,而是希望能多聞聞。
“哦”喬利拖著下巴,從桌子上拿起一個東西在蘇笑天眼睛晃了一下,壞笑著問:“誰還來過?你不要告訴我是阿姨放在你床頭的啊。”
喬利是聽蘇笑天的爸爸講的,說蘇笑天進了手術室,希望他能快點來,因為不讓蘇笑天媽媽傷心,就沒告訴他媽媽。他一到這裏,就看到蘇笑天的枕頭上放著兩個藍色的千紙鶴,心裏很是奇怪,難不成這小子在醫院裏認識一個女朋友?
藍色千紙鶴放大在蘇笑天的眼睛,他伸手接到手心裏,如濃霧般的湖水蕩漾開來,低低地念道:“她來了麽?”
“誰?”喬利很想知道蘇笑天所說的是誰,更想知道能不能對他表弟有幫助沒有?
“沒誰。”蘇笑天把藍色千紙鶴慢慢拆開,兩張裏寫著一段話:小小的千紙鶴承載著祝福,願你如鶴一樣展翅飛翔。
翻開另一張蘇笑天微微一笑,上麵寫著:
人生有著許許多多的坎坷,就看你如果走過,怨天尤人不如自己去占勝他,未來誰也說不清楚,也許會是一成不變,也許會是翻天覆地。隻要不放棄,就會有希望存在,相信你會透過窗戶偷看天上燦爛明亮的星辰,願你能像它們一樣發著不算強力的光,你要記得,光很微弱,但是會是另人溫暖心房的光芒!
周亦緋趕到?水別墅天邊的晚霞還剩下一抺,站在刻畫著反覆紫荊花的鐵門前,害怕之心升起,抬起手按下門鈴,悅耳音樂打破四周的寂靜,她覺得頭皮有些發麻,緊了緊衣領,等待有人來開門,奇怪的是,她站了很久,很久,都沒有人從裏麵走出來,或者電子遙控開門聲。
望著安靜地房子,她深深吸著涼氣,嘀咕著:“不會不在吧?他不會做那種無聊的事情。”不管無聊與否,而她是要走還是等待?
?水別墅前麵是寬闊的柏油馬路,旺盛的葉子遮住別的建築群,雖然住在這裏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但是避免不必要麻煩,平常互不來往。
她可以確定沒有走錯門,來?水別墅的次數不下十幾次,要從等待開始懲罰了嗎?心裏胡思亂想一陣,她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以為是蕭沅康打來的,看到顯示屏幕上那串號碼,心裏涼了半截,顫巍巍地接聽:“爸,有什麽事嗎?”周業沒事從來不打她電話,這個時候打來,一定是出了大事。
周業敲著桌子質問周亦緋:“你現在在那裏?”
“爸怎麽啦?我在?水別墅。”她老實相告,好讓周業放心,自己並沒有想毀婚。周業聽到在?水別墅,壓製著的火“騰”起來了,拍著桌子瞪著眼睛,“你可從來不說謊話,你要是在橫水別墅,蕭沅康怎麽會打電話要撤銷與吉弘集團的合作?亦緋,雖然你不願意嫁,可是我對你也有著二十多年的養育之恩吧?撐上十年,你想怎麽樣,我都不會阻攔。”
“爸,我知道。”忍了很久的眼淚奪眶而出,蹲坐在花壇旁,放下手機阻隔掉周業冷漠的規勸。夏夜涼風襲來,她愣是感覺到全身的汗毛張開,徹骨之寒從頭跑到腳跟。身體好像一個雕塑,任由涼風把兩行晶瑩吹幹,等到心麻木沒有知覺,才起身又按下門鈴,見不到蕭沅康她是回不了周家。
薔薇花陰影下,不被人注意的角落,倚著一個英挺的身姿,飄逸乖順的黑發隨著微風飄動,遮蓋住泛光的黑潭,諷刺的譏笑在那性感的唇邊綻放,他隱匿在那裏很久了,從她一出現,目光從未移開!
還是不應,周亦緋惱火咬著嘴唇,後退兩步,望著宏偉的建築物,扯開嗓子高喊著:“蕭沅康,你給我開門!撤銷合約不就是讓我來找你嗎?你這又算什麽?蕭沅康……蕭沅康得罪你的人是我,何必牽連其他,你不高興,不甘心,你可以打擊我,報複我……”
花架陰影裏的人,緩緩從暗處走到明處,一副悠閑姿態,似笑非笑地朝她說道:“現在知道急了嗎?你不覺得有點晚啦!”一想起白天,她對他講的話,他心裏的火苗就會瘋狂般瘋長。
惱怒喊叫的周亦緋看清站在離她隻有十步之遙的男人,驚訝地張著嘴巴說不出一句話,原來他一直默默的在一邊看著她,一副在看小醜表演的姿態,等她受不了的時候走出來,走到舞台上嘲諷她的可笑。
“蕭沅康。”承受牆崩塌,周亦緋快步跑向蕭沅康,扯著他的衣服發泄內心的怨恨,蕭沅康冷眼看著她,隻到她筋疲力盡,攤坐在他的腳邊,才慢慢彎曲著他那高貴的雙腿,撫去擋住她雙眼的頭發,寵愛的模樣,像在憐愛一條落水的小狗。
“這個樣子和白天的不大一樣啊,那種英姿颯爽的姿勢,我以為你準備好要赴死的決心了呢?”另人寒冷的微笑爬滿俊美的臉龐,蕭沅康直起身板,打開鐵門,伸著修長的手指,指著那棟壓抑的別墅,冷聲喊道:“你那麽想進去,待在那裏又想做什麽?想讓我把你扶起來嗎?”
單手撐地,周亦緋搖晃著單薄的身體,緩緩走向那扇另她恐懼的大門,她知道她又輸了,蕭沅康把她心裏好不容易建起的防護牆擊了個粉碎。
馬蹄蓮大吊燈把寬闊的客廳照的亮如白晝,蕭沅康看了她一眼,在酒架上拿下白蘭地,倒了足足兩大杯,遞給周亦緋一杯,另一杯在自己手裏來回搖晃。周亦緋放下酒杯,走到他的麵前,瞪著清澈的眼睛問道:“想讓我怎麽做,才不撤銷那些合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