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3章 陸青堯莫名其妙生氣了
傅月蹭的起身,快步往門口走去,「怎麼了。」
小護士氣喘吁吁的大喘氣,「聽虎腦過來說……說……」
傅月等不及同事說完,頭也不回的往門外跑去。
小護士哎了聲,「傅月,我還沒說完呢。」
趙醫生無奈的看著門口獃獃的小護士,「你到底想說什麼。」
「虎腦說,他親生母親死了。」
小護士覺得虎腦是一個神奇的存在,親生母親死了,居然還能那麼從容地站在把前因後果講清楚。
就這個?
趙醫生先是一驚,隨後安排小護士,「醫院每天都在死人,那麼慌張做什麼?以後遇事淡定點,走吧。」
說完,她搖晃著腦袋往自己的辦公桌前走去。
寧清看了眼懷疑人生的小護士,回頭看向坐在自己辦公位前的好友,帶著打趣道:「我要是那個小護士,估計以後會對你敬而遠之。」
「為什麼?」
「死人!那多大的事,從你趙醫生嘴裡說出來,就好像平常飯一般。」
趙醫生乾笑,嗯,忘了。
她所在的科室是骨科,這邊的死亡率和外科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趙醫生盯著好友玩味的眼神,哎呦了聲:「我這不是忘記了嗎?那個小護士確實,嗯,太誇張了點。」
再說,胡月紅死了,不管是不是突然死亡,也和軍醫院沒有關係。
她對胡月紅壓根就沒感情,難不成還要去哭一哭?
寧清也不再繼續扯這個話茬,輕嗯了聲,換了話題,「今天要查的病房很多,分批?」
「行。」
後者沒什麼意見。
今天醫院裡人不多,兩人劃劃水,很快就到了下班時間。
兩人齊齊往家裡走。
快要分開的時候。
趙醫生原本調侃的話題一轉,語氣帶著幾分囑託的意思,「寧醫生,你今天回去后,好好了解一下傅月家裡的情況。」
和傅月相處這麼久,趙醫生漸漸的拿她做可交的朋友。
雖然比不上和寧清的關係,但也是關注的。
寧清點頭,眼看著到了要分開的路口,嗔怪的瞪了眼好友,「我當然知道要問一下了,好歹是我鄰居。」
她為人做事,什麼時候需要這妮子教她了?
趙醫生輕拍了她的後背,「不識好人心,我這不是怕你忘記嗎?」
說完,她不等寧清說什麼,轉身離去。
寧清在路口帶了幾秒,響起剛才好友傲嬌的模樣,頓時笑著搖頭。
等她回到家的時候,就見家裡四個孩子和安家的孩子在槐樹下,齊齊地往安家看過。
建設眼尖的看到母親走過來,高聲喊:「媽媽。」
寧清走過來,隨口問道:「你們在看什麼?」
建設從槐樹下的高台上跳下來,抱著媽媽的腰,「有一個叔叔去了安家,傅姨姨就讓安靜兄妹幾個在門外,不讓他們進去。」
突然,安家傳來傅月氣急敗壞的喊聲。
這時候,安營長和陸團長都不在,寧清回頭囑託孩子們,「你們都不準進去,誰都不能跟過來。」
說著,頭也不回的往安家走。
建設心中擔心,但見母親不讓進去,一時沒了主意,轉頭看向哥哥們,「咱們怎麼辦?」
苒苒拉著小安靜的手一起跳到地下,建議道:「要不,咱們一起去等爸爸吧?」
現在天已經黑了,兩家的爸爸應該也要出來了吧?
安靜點頭,皺眉看向家裡的方向,和兩個哥哥道:「我們去找爸爸好不好。」
剛才媽媽的叫聲好嚇人……萬一出事了,怎麼辦?
最後,一行人往部隊的方向走去。
……
安家。
寧清衝進去的時候,就見傅月使出一招擒拿術,反手將霍衛濤摁在桌子上,看了眼來人,表情鬆動了幾分。
下一瞬,傅月看向霍衛濤,氣道:「我忍了你一下午了,拐著彎想說讓我們給錢?你的臉咋這麼大呢?是什麼做的?城牆嗎?胡月紅想不開自己去死,和我們有屁的關係!我告訴你,不管什麼費,我這裡什麼都不會出!你就做夢吧!」
霍衛濤什麼時候被一個女人這樣對待過?
他哎呦呦的告饒,心裡到底惦記著錢,沖著傅月罵道:「你就是個潑婦!」
「你再說?」
說著,傅月用勁,將男人被架起的手臂往腦袋上抬了抬。
霍衛濤忙喊著:「斷了斷了!」
這是寧清第一次見到傅月這幅模樣,怎麼說?看著她虐人渣,真解氣!
傅月能感覺到寧清投來的讚賞目光,不好意思的咳了兩聲:「寧醫生,幫我去廚房拿個大粗繩子。」
寧清對做這種事,樂意之至。
等陸青堯和安經國帶著四個孩子趕回來的時候。
寧清已經和傅月兩人,將找事的霍衛濤捆成個粽子。
兩男人頓時嘴角抽抽。
後面的小蘿蔔頭則出來,分別跑到各自母親身邊。
傅月輕揉著安靜的腦袋,眼中帶笑看著緊張的安經國,「老公。」
安經國鬆了口氣,「你沒事吧?」
傅月一手拍下準備掙扎的霍衛濤,對著安經國柔柔一笑,「老公,我能有什麼事?倒是這個男人,怎麼解決?」
「交給我來處理。」
安經國眼中滿是不耐煩,他多少對這個男人的底細清楚一些。
下意識,他看嚮往寧醫生身邊走的陸青堯,又看了看寧清,問媳婦,「寧醫生受驚了吧?要不晚上咱們請陸團長一家吃飯?」
傅月剛打完架,思路暫時是斷開的,沒懂老公為什麼有這麼個想法,「寧醫生能受什麼驚,她剛才捆人的時候,還教我怎麼捆結實,比我更像從軍人世家出來的。」
寧清聽著傅月老實的將她剛才的表現全說出來,又見老公陰沉著臉走近,乾笑化解,「這,這不是捆豬的心得嗎?」
被寧清比喻成豬的霍衛濤心中不服,廢了好大的勁吐出嘴裡塞著的布,罵道:「你們兩個就是潑婦,兩位同志,你們不能偏心啊?剛才這兩女人,打我一點都不手軟,應該被送去懲罰的是他們。我就是覺得我老婆被傅月害死,心裡不舒服,加上手頭緊,想過來要寫錢而已。」
誰知道,錢沒要到,反而把自己賠了進去。
寧清在陸青堯高壓的目光下,嫌棄的目光掃過放在桌上的碎布條,大步走過去,抓了一大把塞到他的嘴裡,「煩死了。」
說完,她轉身看向傅月,硬著頭皮道:「傅月,這裡就交給你了。老公,我們,我們回家。」
女人見幾個孩子欲言又止,使了個眼色。
四個孩子齊帥刷跑出去。
他們沒有回家,中間拐了方向去空地玩。
苒苒不放心的看了眼家的方向,擔憂的看向向軍哥哥,「二哥哥,咱們就這麼跑了,萬一爸爸和媽媽吵架怎麼辦?」
向軍不以為然,「咱爸媽這麼多年都是吵過來的,從來沒出過事。咱爸寶貝著咱媽呢!別擔心了,對了,你不是想要毽子嗎?走,我給你買去。」
建設嘟囔,「我也想要。」
向黨懟道:「你一個男孩子,踢什麼毽子。」
建設不服氣,「這還分男女嗎?你和二哥哥怎麼都欺負我。」
向黨陰森森的笑道:「怎麼?還想我們多關愛你一下?」
建設剛想點頭,瞬間覺得不對勁,「算了算了,這樣挺好的。」
自家哥哥不靠譜,他還是注意點,別跳坑裡。
……
寧家。
寧清和陸青堯回到家裡,看著空蕩蕩的一切,頓時有些無奈。
這幾個孩子,不是給他們眼色讓他們先回來嗎?跑哪去了?
她能感覺到老公不悅帶著探究的眼神,咳了兩聲,換了話題:「老公,你晚上想吃什麼?」
「你。」
陸青堯言簡意賅道。
寧清一臉震驚的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