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思想工作
丁泰山起訴編劇的案子會在後天開庭審理,明天有足夠的時間去給編劇做做思想工作。
李陽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到時候編劇和丁泰山互撕的場麵了。
回到別墅,李陽看到柳桃桃和許文靜都是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他來到沙發上坐下,好奇地問她們。
"什麽事啊?高興成這樣?"
柳桃桃坐到李陽身邊,把手機放到李陽麵前。
“李陽,你快看這些新聞。”
李陽快速掃了一眼手機上的幾條新聞。
‘法院公布侵權案的判決,結果令人震驚’
‘抄襲事件的驚天反轉,背後的罪魁禍首居然是……’
‘正義可能遲到,但不會缺席,堅守本心的學子最終獲得回報。’
基本都是這種類型的新聞,可見輿論已經徹底扭轉了過來。
“這些媒體比我想象的動作快啊。”
柳桃桃看著手機上那些新聞,有些激動地說:“我們終於洗刷冤屈了,真是太不容易了!”
李陽笑了笑。
是挺不容易的。
“對了,柳桃桃,明天就麻煩你去準備一下成立公司的事情吧,趁著現在我們在輿論的風口浪尖上,趕緊把公司辦起來,這樣能順便提高公司的知名度和曝光率。”
“我正要和你談這件事呢,李陽,我是這麽打算的。”
柳桃桃跟李陽說了她的計劃。
許文靜和她的錢除去留下的一些,全部投進這家公司,再加上李陽之前的五百萬。
這總共六千七百萬所占有的股份,她和許文靜隻要百分之二十,餘下的都給李陽。
李陽聽了連忙擺手。
他隻有五百萬的投入,按照比例來分,連百分之十的股份都分不到。
兩女一下給自己這麽多,他實在不好意思要。
柳桃桃掩嘴笑起來。
“李陽,這事不是你能決定的,因為這六千七百萬裏麵有六千萬都是許文靜的,她決定這樣分,你還能有意見嗎?”
許文靜這時也過來說:“李陽,我和桃桃都覺得這是你應該得的,如果不是你,我和桃桃也不可能得到這筆錢。所以你就不要拒絕了。”
柳桃桃也說:“李陽,你看我總共才投資了一百萬,都好意思拿這麽多股份,你也別不好意思了。”
李陽白了柳桃桃一眼。
心想那能一樣嗎?憑你和許文靜的關係,那筆錢你們對半分也沒問題啊。
而且,這可是幾千萬啊,柳桃桃和許文靜居然全然不饞這筆巨款,這麽大方地把錢交給自己。
自己何德何能,能被兩女這麽看重?
看到兩女都是熱烈期盼地看著自己,李陽知道自己肯定得收下了。
唯一能補償她們的,可能就是帶著她們在將來賺更多的錢了吧。
他歎了口氣。
“那好吧。”
聽到李陽答應下來,柳桃桃和許文靜都歡呼雀躍起來,兩女一左一右,一人抓著李陽的一隻胳膊。
“那以後就拜托你帶我們賺錢了,老板!”
“以後我和桃桃都聽你的,李陽。”
李陽哭笑不得。
一開始隻是想投資一部電影看看能不能賺到點錢。
現在電影都還沒開拍,自己已經有了幾千萬的股份進賬,即將成為一家公司的大老板,還收獲了兩個鐵杆迷妹。
這筆投資。
算是很成功了吧?
第二天。
李陽三人吃過早餐後,立馬分頭行動。
柳桃桃帶著許文靜去準備材料,申請注冊公司。
而李陽則直接奔赴了編劇的家裏。
那個欺騙了許文靜的無良編劇叫鄒智,住在江城二環路附近的一棟高檔公寓樓裏。
隨著這兩天輿論風潮的調轉,再加上丁泰山又把鄒智告上法庭,有不少媒體將矛頭指向了鄒智。
現在他肯定是躲在家裏不敢出門。
李陽來到鄒智的家門前,按響門鈴。
“誰啊?”
“鄒編劇,我是李陽。”
屋裏立時陷入沉默。
過了一會傳來鄒智的聲音。
“我不想見你,滾。”
李陽清楚鄒智不見自己,肯定是被丁泰山囑咐過。
倘若不是兩人串通一氣,丁泰山怎麽有膽子告鄒智?
要是鄒智不配合,那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可以想到,丁泰山承諾了鄒智一定的好處,讓他甘心做這個替罪羔羊。
而李陽這次找上門,就是為了策反鄒智。
“鄒編劇見我一麵沒有壞處,至少也聽聽我給你開的條件,貨比三家之後再考慮是不是為丁泰山賣這個不值錢的命才對吧?”
屋裏又是一陣沉默。
過了一會,哢嚓一聲,門鎖打開。
李陽看到鄒智出現在自己麵前。
鄒智是一個約莫四十多歲的男人,滿臉胡渣,但卻亂而不髒,有幾分搞藝術的感覺。
不過可能是因為這場官司的緣故,他顯得是很頹廢,沒有精神氣。
李陽打趣說:“鄒編劇看起來精神不太好啊。”
“我會變成這樣還不是拜你所賜,我跟你沒什麽好說的,你滾吧。”
鄒智的聲音充滿著一種無力感。
“先別急著趕我走,鄒編劇好歹聽我把話說完啊。”
“你有什麽要說的?”
“鄒編劇你真的打算配合丁泰山,在法庭上攬下所有的過錯嗎?”
鄒智的聲音變得煩躁起來。
“這跟你有什麽關係?”
李陽背著手,好整以暇地說:“的確是跟我沒關係,不過我不想看到鄒編劇你被白白拋棄,所以過來給你指一條明路。”
鄒智聽完噗嗤笑了一聲。
“就你?”
李陽也懶得和鄒智囉嗦。
他今天願意不嫌麻煩過來,就是有信心能說服鄒智。
“我就直說了,鄒編劇肯定是從丁泰山那裏得到了承諾,我猜猜看啊,可能是足夠你下過完下半輩子的錢?所以你才願意替他背上這口黑鍋。”
鄒智隻是用渾濁的眼睛看著李陽,沒做反應。
李陽繼續說:“我再猜一猜,鄒編劇應該還沒拿到這筆錢才對,否則不應該看上去這麽忐忑不安。”
鄒智皺起眉頭。
“你到底想說什麽?”
李陽向前走了一步,幾乎和鄒智貼著身子,質問著他。
“鄒編劇,你真的相信丁泰山會履行對你的承諾嗎?如果你真的在法庭上把什麽都攬下來了,那你對他還有什麽用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