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有人比武?
聽到詩的程知府立刻就知道這張陽是誰了,怪不得總覺得耳熟,原來是自己老爹外出遊玩時碰到的那個神童,“卷子拿來我看看……”,聽到是那神童所交的卷子,程知府也有了興致,作詩厲害不假,但就不知道寫八股文的本事怎麽樣,要知道這作詩和寫八股文完全就是兩回事,作詩講究的是發散思維,要創新,而寫八股文最重要的卻是講規矩,要按規定的格式來寫,兩者完全不同。
程知府從考官的手中接過卷子,饒有興趣的展開,首先印入眼簾的是工整秀氣的字跡,這不禁讓程知府眼前一亮,古人常講,正所謂字如其人,這張陽的字寫的如此,恐怕人應當也是不錯,程知府點了點頭,字不難看就給他了繼續看下去的興趣。
“聖人行藏之宜,俟能者而始微示之也。蓋聖人之行藏,正不易規,自顏子幾之,而始可與之言矣.……”
讀完前兩句的破題,程知府不由得愣住了,心道這破題實在是又貼切又精妙,實在是不像一個來考童生的年輕人能寫的出來的,縱然是進士出身,讓他在短短的幾個小時之內想出這樣一個破題也是千難萬難。
程知府長吸一口氣,繼續讀了下去,“故特謂之曰:畢生閱曆,隻一二途以聽人分取焉,而求可以不窮於其際者,往往而鮮也.……”
……
半餉。
程知府小心的收起了手中的卷子,問眼前的考官道:“你也看過了卷子,不知道你怎麽看?”
眼前的考官謹慎的說道:“張陽此份八股文從破題、承題、起講、入手、起股、中股、後股、束股八個部分均作的非常優秀,說是範文也不為過.……如果不出意外,此次府試的頭名估計就是張陽的了……”
程知府聽後不由得也跟著點了點頭,自己也是這樣想的,隻是沒想到張陽的詩作的好,這八股文也如此優秀,這簡直就是全才了!
了不得.……後生可畏!
……
正當程知府還在感慨張陽的八股做的如何優秀之時,張陽卻已經回到了客棧。
回到客棧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屋找小蘭,也不知道這幾天自己不在,小蘭會不會出現什麽危險。
“小蘭!”張陽推開了門,一眼就看見了坐在桌前詫異的小蘭,張陽的心才算放了下來,“看來還是自己想的太多了,這可是青州府,而且在城裏,哪來那麽多歹徒.……”張陽一邊分析著,一邊問小蘭道:
“小蘭,你這是在繡花呢?”
張陽看到了小蘭手裏拿的布和針線,“呀!手怎麽紮破了!”張陽這才看到小蘭的手指被紮出了血,這話一出,小蘭才從震驚中醒了過來,急忙將受傷的手指塞在嘴裏,這一幕讓張陽一陣恍惚,這不是誘惑人犯罪嗎?!
“少爺,你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被張陽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的小蘭急忙將手指拿了出來,並且詢問起了張陽的情況,要知道府試的確是今天結束,但是卻是在今晚結束,這才剛剛上午,離中午還有好久的時間,怎麽張陽就已經出現在了自己麵前?小蘭看了看張陽身後的門外,也沒有大批考生回來的聲音,這是怎麽回事?
“少爺我實在是不想再裏麵呆了,又悶又無聊,關鍵是渾身難受,所以就提前出來了!”張陽聽到小蘭問這個問題,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看了看小蘭那略帶責備的眼光,張陽竟覺得好像有辜負了小蘭的感覺。
就是傻子也知道小蘭一定在怪自己這麽早就跑了出來,也不在裏麵好好檢查試卷,所以張陽緊接著解釋道:
“我可是檢查了好久,實在是沒什麽好修改的了,所以就提前出來了,你也知道,卷子上作答了之後就不能修改了,我在裏麵呆著也做不了什麽.……”
小蘭見張陽那緊張的樣子,不禁笑了起來,“少爺,我也沒有說什麽呀,既然出來了,就趕緊洗漱一下,吃些東西吧.……”
張陽一聽此話,再看小蘭的表情不似作偽,頓時來了精神。自己出來這麽早不就是為了這個嘛……
舒舒服服的洗了一個澡,吃上一頓豐盛的飯菜後,張陽十分愜意的躺在床上,“呼,太舒服了.……”,張陽情不自禁的感慨道,客棧的床比起號房的床來說,簡直就是軟到了極點,號房的床實在是太硬了,晚上根本就睡不好,迷迷糊糊的睡著之後,一個翻身可能就摔到了地上,沒辦法,床就是那麽窄。
……
美美的睡過一覺,等張陽再起來時,已是第二天的清晨。
此時天才蒙蒙亮,張陽小心的坐了起來,輕輕的下了床,盡量動作輕柔,以免將熟睡的小蘭驚醒。
穿好衣服的張陽看了看尚在熟睡的小蘭,就沒忍心將她叫醒,留下一張字條後,便出了門,字條上寫著:“小蘭,我出去運動一下,和在家時一樣,不用擔心我.……”
走出客棧的張陽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邁開了腿跑了起來,考試的幾天時間自然不能自由的活動,每天窩在那個小小的號房裏麵,張陽覺得自己的胳膊腿都要生鏽了,此時正是需要活動活動。
正當張陽跑得酣暢淋漓之時,卻聽見前麵有一片片喝彩聲,“好!打的好!”“精彩!”,這不禁引起了張陽的興趣,聽起來倒好像是有人在比武一樣,張陽習武時間雖短,但卻學的都是最精妙的武學,碰到有人比武自是心中有些激動,便急忙快跑了幾步。
“霍!好大的排場!”張陽原以為隻是街頭兩人忽生切磋的心思,於是便尋了一處空地比武,旁觀者圍成圈子喝彩,但張陽往那喝彩聲方向跑過去一看,卻發現是一個好大的擂台,台上此時正有兩人在比武,台下的觀眾紛紛鼓掌喝彩。
“小兄弟,你覺得這二人誰會贏?”張陽身邊的人見來了一個年輕人,不由得攀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