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王子駕到
安靜是短暫的,第二天G市所有的記者都在等著何靜雅的新聞發布酒會,據聞她會宣布一個爆炸性的消息。
許洛也在等著,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她對何靜雅的了解其實都隻在於高老夫人的講述,以及各種報刊,雜誌等新聞媒體,事實上她對何靜雅了解也不過是表麵,就像是何靜雅用一個溫柔賢惠的兒媳婦騙了高老夫人這麽多年一樣,這個女人她始終捉摸不透。
富家人的酒會總是奢侈而酴釄的,許洛一襲黑色抹胸曳地裙在大家的一片驚豔聲中登場,她淺淺的笑著,以最優雅的姿態環顧全場。當她的目光無意中落在場內的某人身上時,呼吸驀然一滯,她趕忙低下頭,腳下的步伐瞬間便亂了,差點就摔了跤,幸好,她是推著高老夫人進場的,不然她的第一次亮相就成了別人口中的笑柄。
何靜雅身穿一襲淺紫色印花旗袍,端莊而嫻雅,整個人就像是從紅牆黑瓦中走出的古典美人,散發成成熟而迷人的風韻。
許洛與何靜雅一左一右推著高夫人進場,兩人俱都有傾世的美貌,又都經過常人不曾經曆過的經曆,此刻站在一處,許洛絲毫不顯遜色。她微微一笑,瞬間便驚豔到了一大批男人。
其中便有他。
許洛在高亞諾的心中一直都是美麗無雙的,清純的、優雅的、魅惑的、性感的……每一個她他都完完全全的記得,卻從來沒有像今日一般,令人不自覺的迷醉,就像是暗夜的罌粟,明知是毒,也甘願沉淪。
高大人覺得他家許洛真是美極了,她旁邊那個整個就一老巫婆,當年可把他折騰到夠嗆,不過當年的賬他可一筆一筆的都記著,就是失憶了也不敢忘呢。高亞諾端起紅酒一飲而盡,並遙遙向對麵的那個人舉杯,“阿姨,我回來了呢!”。
這樣的動作,許洛自是看到了。她轉頭,發現自己的身後就隻有何靜雅,並無其他人,難道他們認識?若是熟人就麻煩了,許洛想。
高亞諾就是一笑麵虎,表麵上傻不愣登,二不拉幾的,其實是最精明不過的,與他過招,必死無疑。
不容許洛多想,酒會在一片燈光迷離中開場,她站在高老夫人的身後,微笑著鼓掌,眼神刻意不看高亞諾,隻是心神全在高亞諾身上了,高老夫人講了什麽,事後想想,她竟一句也沒有聽清。忽然就被拉到了台前,忽然就成了全場的焦點,忽然就被閃光燈“啪啪”的照,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下意識低頭看高老夫人,高老夫人一笑,拉著她的手對眾記者道,“小洛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她這是害羞了,你們就放過她吧!到時候請大家喝喜酒……”
這話說的冠冕堂皇又沒有什麽重點,但許洛還是敏銳的捕捉到了“喜酒”這兩個字眼,是誰要結婚,是誰要辦喜酒?看著何靜雅那意味深長、不懷好意的眼神,再看看高老夫人一臉的莫測高深,她覺得自己被賣了。她掙紮著要拽出自己的手,高夫人皮笑肉不笑的說說了兩個字,她便再也不敢掙紮,任由他們擺布。她絕望的看向高亞諾的方向,那個地方卻空無一人。她的心瞬間像跌入了黑洞,無邊無際的黑暗,徒手抓不住任何希望,她抿起一個悲涼的笑,這樣也好。下一秒卻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帶著令她眷戀的香,若不是這樣的場合,她真的想就這樣靠著他,靠著她的王子,永遠也不離開。
殘存的一點意識告訴許洛,這不是私下裏過家家,他們中間隔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她不能就這樣一走了之,她還有嘟嘟。
高亞諾壓根不管這些,察覺到許洛抗拒之後,反手就把她抗在了肩上。許洛是他的女人,一輩子都是,他怎麽容許她嫁給別人,何況那個人還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哼,絕對不可能。奶奶想要以此威脅他回到高峰集團,癡人說夢。
高亞諾不屑的輕哼,疾走的背影沒有發覺高老夫人微微勾起的唇角。
酒會在高亞諾帶走許洛之後草草收場,各家媒體拍到了這樣一個令人振奮的消息之後,也在瞬間消失,回去趕稿子去了,他們似乎能看到明天的新聞將是多麽的爆炸性啊,多麽的振奮人心啊,題目就叫“新聞發布酒會搶走高爵新娘 神秘人物公然和高峰集團叫板”。
隻是他們似乎都忘記了他們最初來參加這場酒會的目的,何靜雅才是這場酒會的發起人,要宣布重磅消息的也是她,並不是一個橫空殺出來的小小的設計總監。現在所有媒體的焦點都在高亞諾和許洛的身上,她要宣布的消息是什麽,根本就沒有人關心。
何靜雅的手指幾乎將身側的天價的旗袍揉破,但臉上依舊是笑著的,似乎從一開始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隻是心裏卻將許洛和高亞諾砍殺了無數遍,這個仇她一定會報。為了這個機會她等了三十年,如今卻讓她最厭憎的人和一個小丫頭片子給毀了,她怎麽甘心,她怎麽甘心?
……
剛開始的時候許洛拍打著高亞諾的肩膀,到最後卻隻想吐,哪裏還想著自己為何成了這樣。
“高亞諾,你放我下來,我想吐……”許洛被這樣的姿勢,消耗掉了全部的力氣,此刻隻能有氣無力的趴在高亞諾的肩膀上,柔弱如小獸。
高亞諾卻沒有被這樣的許洛迷倒,他的心裏、胸腔裏滿滿的都是怒火,他氣許洛,氣自己,但更多是對失去許洛的恐懼。這一路上他總是在想,要是今晚不來,是不是她就要嫁給那個不成器的弟弟了,他是不是就要永遠失去她了。
現在想想,高亞諾依然後怕。
他很怕再次失去許洛。
那樣蝕骨的痛經曆一次就傷筋動骨,再經曆一次……他承受不來。
想到這裏,高亞諾將許洛放了下來,沒等許洛反應過來,就將許洛壓在牆上,狠狠的吻下去,從粗暴到纏綿。似乎隻有這樣,許洛才是在他身邊的,一直在他身邊的。
“許洛,許洛,許洛……”情到濃時,高亞諾輕輕呢喃,隻是……隻是……許洛卻在這個適合風花雪月花前月下的時刻,很大煞風景的……吐了……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