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7.第347章 :在太子面前牽手
臣服於大乾王朝和臣服於帝九宸本人,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海王財大勢大,手下兵力又多。他主動臣服,基本上就是給宸親王舔了一條左膀右臂。
也就是說,在日後殷太子和宸親王殿下的皇位之爭中,帝殷有大將軍帝弒羽一脈為依靠,帝九宸也有海王為依靠,雙方的差距就不那麼大了。
海王的兵力現階段縱然比不上帝弒羽,但是他割據一方,佔領了北海要塞,進可攻退可守,再加上災難海域的天險,實力不容小覷。
船隊之上,帝九宸帶來的那僅剩的兩千士兵,都震驚了!
十七王爺帝虞城也是驚嘆不已:「誰又能想到,海國征伐一戰,竟然回是這樣一種結局!」
江樓月的唇角勾起一抹淺笑,美眸里閃著光彩,看著北海巨妖之上,師兄俊美宛若太陽一般的身影,道:「他本來就是奇迹的締造者。」
這一點,她從不懷疑。
「哎,本王都禁不住要懷疑,小九真的是四哥生的孩子了!」
帝虞城一臉無奈地搖了搖頭,戲謔不已,「怎麼會差那麼多!」
帝九宸的父親帝闕縱然有仁君之稱,但是政治手段向來比較軟弱,喜好和平,就算是跟鄰國大胤王朝的多次交鋒中,也以妥協為主。
「不知道。」江樓月聳了聳肩,道,「反正我感覺不像。」
海國一戰,大獲全勝。
帝九宸帶著投降的海王,已經歸順的十來萬海軍,從不夜島出發,返回大乾王朝的駐紮軍事基地無名島。
太子帝殷看到豎著海王旗幟的大批海軍襲來的時候,頓時色變,命令手下的八萬老弱殘兵立刻出動,封鎖住了無名島的海岸線,擺出了一級警戒的備戰姿態。
「蕭戰,你別想再前進半分,否則本宮對你就不客氣了!」
帝殷站在主戰船的最前端,血瞳微眯,聲色俱厲。
海王蕭戰一聲冷哼,琥珀色的眸子微微眯起,用一種非常不屑的眼光睇了帝殷一眼,冷聲道:「就憑你,還沒有資格命令本王!」
「混賬!」帝殷是驕傲的,眉頭緊蹙,血瞳里瀰漫著殺伐之氣。
他本來想大發雷霆,可忽然發現,一個極為熟悉的身影,從海王蕭戰的身後閃了出來。
「帝九宸?」帝殷的臉上劃過詫色,「你投敵了?!」
帝九宸一語不發,宛如黑洞一般的眸子就這麼灼灼地盯著帝殷,面無表情。
「十四哥,話不要說的這麼難聽嘛,什麼投敵不投敵的,嘿嘿。」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玩世不恭的聲音,從帝九宸的身後傳了過來,充滿了戲謔的情緒。
帝殷血瞳驀然睜大。
他竟然看到,那個撂挑子主帥都不幹了的老十七,竟然從帝九宸的身後閃了出來。
「十七弟,你也投敵了?」
帝殷的心裡翻滾著巨浪。
他禁不住有些懷疑眼前的狀況了。
「你別搞笑了,十四弟,本王是何許人也,怎麼可能投敵?」帝虞城無線風流地伸出一隻手來,撩了一下耳邊的亂髮,一雙清亮的眸子里閃爍著笑意,「小九從災難海域偷襲成功了,海王已經臣服,我大乾王朝大獲全勝,此戰已結束,我們可以回皇都復命去了。」
帝殷的瞳孔重重一縮。
偷襲成功?
海王臣服?
怎麼可能?!
他原本是算準了帝九宸必死,可現在,帝九宸卻成了那個功勞最大的人。
完全不能接受!這是帝殷此刻心中最大的感受。
「太子殿下,可否讓你的海軍讓行了?」
帝九宸黑眸深邃似海,幽幽地掃了帝殷一眼,唇角勾著一抹微不可見的戲謔的弧度。
帝殷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胸口因為憤怒而劇烈的起伏著。
他努力的壓制著心口的怒氣,伸出一隻手來,緩緩抬起,重重地揮了一下。
頃刻之間,他麾下那八萬海軍,自動地向著左右兩邊退開,給帝九宸、帝虞城以及投降歸來的海王,讓了一條路。
帝殷以為最倒霉的事情不過如此了。
然而,當帝九宸和江樓月一起船的時候,他才知道,自己原來可以更憤怒!
她竟然牽著那個男人的手?
帝殷心中最重視的女孩兒,此刻竟然像是完全沒有看到自己一般,牽著帝九宸的手,笑嘻嘻的,親密無間的走在一起。
「你們兩個……」
帝殷暗紅色的瞳孔變成了鮮紅,邁出大步,擋在了帝九宸和江樓月的身前。
「我們兩個怎麼了?」
帝九宸感覺到了威脅,他下意識地握緊了江樓月的手,不讓她有逃避的機會。
而後,他抬起頭來,毫無畏懼地迎上了帝殷那雙恐怖的血眸,唇角勾起一抹近乎挑釁的弧度,道:「十四叔,難道是有什麼意見嗎?」
帝殷傾城絕美的容顏之上,一瞬間,浮現出非常痛苦的表情。
他承認,自己嫉妒了,也被刺傷了。
以前的時候,他僅僅是知道樓月跟帝九宸之間的關係不一般,可沒有想到,才不過十來天,他們竟然已經發展到這種程度了!
他最愛的女人,被別人搶走了!
那種感覺,就像是有一千一萬根針,在心口的地方,綿綿密密的扎著,鮮血淋淋,隱痛非常。
「你們,不能……」
「太子殿下!」
江樓月抬起頭來,截斷了帝殷的話,美眸里劃過一抹亮色,唇角勾起一抹極致炫目的弧度,道,「我很累了,想要回去休息。」
她不想看到他露出這副表情來。
這副好像自己心愛的東西被人搶走了的表情,是做給誰看的?
不得不承認,她曾經對美人師父動心過。是他自己沒有把握住機會,一而再再再而三的把她往外推。
至於師兄,本來是她最不可能接受的男人,在災難海域上,他卻勇敢的跟自己表白了。這其中,高下立現。
看到江樓月那看似明艷,實則冷然的笑容,帝殷心裡的最後一絲期待也化成了灰燼。
他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用一種非常不甘心的眼神,目送著兩人離開的背影,久久不能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