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四章：痛不欲生
“白曉，沒想到你這麽快就進來了，看來我哥還是非常疼我的啊。”
雖然她現在和蕭弈杭沒有任何關係，但是聽到這句話，白曉還是難受了一下。畢竟愛了那麽多年的人，就算無緣，也不想成為敵人。
白曉沉默不語，在蕭菲菲看來就是戳到了她的痛處。
“白曉，可惜你一片癡心，無怨無悔的為我哥付出，結果卻落得個如此下場，真是可悲可歎啊，哦，對了，你猜我哥這會在做什麽？”
“你說會不會在PATRY慶祝？”
白曉越痛苦，蕭菲菲就越興奮。
“蕭菲菲，如果你哥真的像你說的那樣在乎你，你怎麽還在這裏？”蕭菲菲越說越難聽，實在忍無可忍，白曉出言反擊。
蕭菲菲囂張得意的勢頭一窒。
白曉看她一眼，涼涼的澆下最後一盆冷水。
“可見，你哥並沒有你說的那樣在乎，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對不對？”
“你胡說，我哥怎麽可能不在乎我，不在乎你是怎麽進來的……”
蕭菲菲就像是踩了尾巴的貓，炸毛了。
白曉幹脆閉上眼，不想理會蕭菲菲。她有時候真的懷疑蕭菲菲會走到這一會，是和她隻長了臉而沒有漲腦子有關。難道她都沒看到周圍的人的眼神都變了嗎，還在那裏大聲嚷嚷。在這不見天日的地方，真要把你怎麽著了，你還能怎麽著不成。
沒腦子死的快，沒腦子，長的漂亮身材好的，死的更快。
白曉微低下頭，長發擋住臉，警惕的看著圍在周圍的眾人。眼角瞄到，周菲菲的周圍也悄悄的圍上了幾個人，但蕭菲菲卻一無所覺，兀自說的歡暢。
“白曉，你怎麽不說話了，那天在醫院你不是說的挺歡暢的嗎，到這怎麽成啞巴了？”
白曉摩擦著手中的硬物，有尖銳的角抵在指縫間，手緊握成拳，緊張的看著周圍。
“你到是說話啊，你……你們幹什麽？”
直到那幾個人動手，蕭菲菲終於發現事情不對。但是她一個人，還是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從來沒做粗活的人，怎麽可能抵的過對方。
“唔……”
蕭菲菲被人捂了嘴，拉到裏麵，白曉看不清裏麵的情景，但聽聲音也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蕭菲菲的聲音不斷傳來，很快這份掙紮中又多了一絲情動嬌喘。白曉打個哆嗦，圍著的眾人聽到蕭菲菲的聲音，眼神明顯產生了變化，步步近逼。
白曉，全身緊繃，死死盯著圍著的眾人，手中尖銳的物體因為握的太緊而劃破了皮，出了血，白曉卻一動不動。
“就這時！”
最前的那們婦女探手向白曉領口抓來。白曉眼神一 凜，抬手猛刺此人的眼睛。
那婦女眼見不對，第一時間頭後揚，躲開了眼睛，硬物卻劃著她的臉而下，留下一道一指寬半公分長的血槽。
“啊！”
慎人的慘叫響亮整個夜場，劃破寧靜。
黑漆漆的監獄瞬產光明，牢門被打開，慘叫的女囚被人拉走。那獄警看了一圈，視線最後落在白曉身上。
“你，給我出來。”
那人的眼神你粘在自己身上一樣，白曉厭惡的皺眉，卻不敢明著反抗，默了下，還是起身站在那人麵前。
明亮的燈光下，白曉長發披散，額際因劇烈的內心活動而汗漬津津，看上去就像一朵嬌嫩的花兒出乎意料的抗過了狂風暴雨，卻更加讓想要肆虐。
“進來第一天就惹事，我看你是太精神了，帶下去！”
白曉全身緊繃。
她雖然不知道帶下去要做什麽，但她能感覺到，肯定不是什麽 好事。
她不想被帶走。
相比帶下去未知，她更願意待在這裏。
要怎麽辦？
快想辦法 ？有什麽辦法不讓自己被帶下去？
白地拚命讓自己冷靜，但這種情況 她根本冷靜不下來。
不行，就拚了吧。
拚不過，自己是死是活，最起碼自己還有一次的決定權。
白曉死死攥著手中的硬物，手指關發因為太過用力，而泛白。
獄警離自己越來越近，手向自己伸來……
就是現在！
白曉一直低垂的頭驀的抬起……
“吳警長，既然這個新來的這麽跳脫，那就讓我來教育吧。”
一道有些嘶啞的聲音突然從斜對麵的牢房裏傳來。
吳警長腳步頓住。
白曉全身緊繃，心提到嗓子眼。
“好，”白曉聽到吳警長的說：“把她關到劉姐房裏。”
換了個牢房，吳警長帶著人離開 ，整個場地重新回歸安靜。
白曉依舊縮害一個角落，隻是憑著感覺，衝著黑暗的牢房內部道了聲 謝。
等了半天 ，也沒有 等到回應，白曉靠在 鐵 欄上地困的厲害，卻 不敢睡著。
終於，一縷陽光從房頂泄漏而下，四周一片明亮，白曉緊繃的 神經才 稍稍放鬆。
她看著手中的硬物 ，原來是一塊水滴型不規則的石塊 。不管這石塊是怎麽出現 在這裏的，白曉隻記得它救了自己一次。想了想，白曉把它塞到一處牆縫中，自己緊挨著牆縫假眠。
一天的時間，白曉動也未動一下。從周圍的混亂中，白曉也知道了昨晚救 自己的那個人是英姐。一個在牢裏待了近十年的人，一個有一定說話分量的人。
晚上的時候，白曉還是被提了出來，因為有人探視。
是蔣墨華。
白曉看向他身後。
“蘇蘇沒來。”蔣墨華道，然後把一份文件放到桌上，推到她麵前。
“簽了這個，你就可以出來了。”
白曉沒有看桌上的文件，而是盯著蔣墨 華。
“蘇蘇為什麽 沒來？”
蔣墨華沉默一會，才緩緩開口：“她來不了。”
來不了啊。
白曉拿起筆在文件上簽 下名字，推到蔣墨華麵前，隻說了一句話：“好好照顧她。”
蔣墨華拿著文件，隻留下一句話就離開了。
白曉坐在昨夜坐的地方，心境卻和昨天大不相同。今晚的她格外的平靜，她很想聽聽傅侯厲的聲音，很想知道，他過的好不好。
很想，很想。
“怎麽，看你這表情，都到這處地步了，還有心情發春啊。”
白曉垂下視線，就看到了蕭菲菲。
“發春總比叫春好。”
“你……咱倆同處這裏，都是被人遺棄的人，誰比誰高貴啊，你就別裝啊。”蕭菲菲伸手扯白曉的袖子，白曉皺眉 抬手躲開。
這一次，蕭菲菲出奇的沒有生氣，而是笑嘻嘻的隔著鐵欄坐下。
“白曉，想知道我哥為什麽那麽恨你嗎？”
白曉僵了一下，卻沒有回應，事到如今，她對蕭弈杭是怎麽想的一點興趣都沒有。
但蕭菲菲顯然興趣很高，她也不管白曉的反應，自顧自的說下去。
“我哥那麽恨你，是因為我告訴他，你不是失蹤，而是和人私奔了。”
“一年後，在醫院找到你，我哥相信你是出了車禍才昏迷不醒的……嗬嗬，我把你懷孕的照片給了我哥，說你是被那男人玩膩了拋棄了，所以才想不開尋死的。”
“……白曉，嚇唬小源，害小源差點丟了命的是葉寒，我想，那孩子和葉寒一起生活了那麽久，肯定已經認出來了，為什麽卻沒有告訴 你？”
“還有你在 倉庫的事， 那三個人是我派去的，你不知道吧。”
蕭菲菲笑的很得意，既而變成嘲諷。
“白曉，很多事情，你以為是我哥做的，對不對？”
“還有，那一場聚會，哥哥本來是要去的，卻被我攔下來了，你知道我怎麽說的嗎？”
“我說，曉曉說她想一個人參加聚會，那一晚，我哥哥一直在等你結束聚會後給他打電話，結果，卻等 來你失蹤的消息。”
“你知道嗎，白曉，那一年，我哥哥發了瘋的找你。一年後，終於找到你了，你卻是和人私奔又被拋棄的，你說，我哥哥要怎麽想？”
蕭菲菲笑的喪心病狂。
“可是，總算是這樣，我哥還是願意娶你，娶你這個被人玩 弄過，生過孩子的破鞋，還妄想著可以挽回你，讓你忘了過去的所有，這怎麽可能，我絕對不允許！”
蕭菲菲猙獰道：“所以，我每隔一段時間就給我哥發一封郵件，上麵是你懷孕期的照片，還有從你日記上剪下來的話，終於和你在一起了，這是我們的孩子……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樂……我很慶幸，與你相見，和你相伴……孩子踢我了，我激動的一夜沒睡著覺，好想也讓你感受一下……”
“你說，我哥看到這些話會是什麽感受？”
“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蕭菲菲無聲笑的瘋狂。
“我哥他不回家，就是因為看到你就想到那些照片，那些話，他會狠不得掐死你！”
“可是，就算這樣，我哥仍然不提和你離婚的事，死也要守著你，你 說，是不是很可笑？”
“越愛，就越痛，我哥 控製不住自己 不去想，控製不住 去傷害你，傷害你，他比誰都痛……”
“我恨你們！”
蕭菲菲雙眼腥紅：“隨然你們 沒有 離婚，但是每當看到你們相愛相樣的樣子，我 就覺得的痛快，前所未有的痛快。”
“白曉，聽了這些，你有沒有什麽想說的？”
白曉渾身 顫抖，手緊緊握鐵欄，死死盯著蕭菲菲，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不用這麽看我，曉曉，好戲還在後頭呢，你一定會喜歡的，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