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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五章:放不下的

  白曉轉身看向大廳門口,傅侯厲正好邁步進來。兩人的視線對上,傅侯厲先是一愣,接著又是一喜,是要說話,白曉已經轉過身。


  “阿厲把蘇蘇送走,是怕她在今天這樣的日子裏大鬧,破壞了我們的酒宴……”


  蔣墨華後麵的話,白曉沒有聽到,她的心裏眼裏全是向她走來的男人。


  “曉曉……”傅侯厲看著眼前女人,幾天沒見,卻好像隔了幾個地春秋,他想她,想的快要發瘋。


  傅侯厲上前,想把白曉攬進懷裏。


  白曉後退一步,直接錯開了傅侯厲的懷抱。


  傅侯厲瞬間清醒過來,想起她和自己之間的鴻溝,一時間竟然愣在原地,忘了所有。


  “曉曉……”看到她,傅侯厲心裏隱隱的痛愈發明顯。他忘不掉她,更放不下她。知道了那樣的事,他做不到裝作不知道,也無法強求她裝作一無所知和他在一起。


  這些天傅侯厲想了很多,卻依舊沒有答案。他知道,如果現在站在白曉身邊的是別的人,而不是蕭家人,他或許會努力讓自己放下,但是不行,站在她身邊的是蕭弈杭。和她依舊有著跨越不了的橫溝。


  “曉曉,你……”不能再對蕭弈杭動情。


  傅侯厲想要告訴她,但話到嘴邊又卡住。他在害怕,害怕白曉知道後是什麽樣的反應。


  白曉看著傅侯厲,聽著自己的名字從他的口中發生,全身的細胞都在顫粟。那是一種久違又害怕想要逃避卻怎麽也做不到自欺欺人的期。好像自己的名字從他口中溢出就是一種圓滿。但這種圓滿卻被打上了現實的枷鎖,不再是幸福的源頭,而是一切苦難痛苦的開始。


  沒有任何時刻比這一刻更讓白曉明白,原來她對他的愛已經達到了這樣的高度。


  可是他的父母卻害死了自己的媽媽,他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他的獲取白家資產,報複蕭家的手段。她何其無辜,卻又不幸,在這樣的手段裏義無反顧的愛上了他。


  白曉盯著傅侯厲,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並開始顫抖。她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麽,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處在一個爆炸邊緣。


  “你不能和蕭弈杭在一起。”


  恍惚間白曉聽到傅侯厲的話,就像一盆涼水兜頭澆下,瞬間衝散她眼前的所有迷茫,讓她清醒過來。


  事實就是事實,不可能改變。


  白曉沸騰的心漸漸平緩下來,看著傅侯厲的眼神也不現迷亂,變的清醒,變的冷淩。


  “你為什麽送走蘇蘇?”白曉問。


  傅侯厲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麽會這麽問,但依舊實話回道。


  “那是為她好。”


  但是這話聽到白曉耳裏卻是變了味。


  白曉咬著唇:“你知道蔣墨華和何婉婷的婚宴,所以才提前送蘇蘇的?”


  他確實是知道蔣墨華婚宴,但並不是因為這個才送流蘇走的。他送走流蘇的原因,是因為蔣墨華態度的突然改變,這件事讓他心驚,也讓他腳底生寒。流蘇留下來會更加不安全。


  傅侯厲有心想解釋,但轉念間,他決定什麽也不說。他愛她,無論何時,無論何地,不論發生什麽事情。她是愛他,還是恨他,他都想記住這一份感情,默默守護她也好,他不想忘了她,所以,他不能受傷,不能給那些人機會,他不想變成第二個蔣墨華。


  他無法想像,如果他受了重傷,一覺醒來,白曉卻成了他的仇人,那是什麽樣的感覺。


  所以,傅侯厲看著白曉,在她的注視下,點頭。


  “我是知道墨華的婚宴,也怕流蘇來搗亂,所以才送走了她。而且,你覺得事到如今,流蘇就算要來鬧場,又有什麽意義?不過是讓自己更加不堪而已。”傅侯厲說道。


  他的聲音冷且厲,像一把刀,剜在白曉的心頭。


  白曉的臉色白了又白,她咬著唇倔強的和傅侯厲對視。她知道她接下來的問題會得到什麽樣的答案,但是不親耳聽到,她死心不了。


  所以,心在滴血,白曉依舊要問。


  “我爸立了一份遺囑,上麵表明白家百分之六十的資產歸我所有,但有一個條件,我必須結婚並育有一子,生活幸福才能繼承,你知道嗎?”白曉問。


  “我知道。”傅侯厲答,然後在白曉開口之前,又道地:“你是不是想問我什麽時候知道的?”


  白曉沉默不語,她確實是想這麽問的。


  “在很久以前就知道。這份遺囑是在你母親出事後立下的,那個時候你剛剛滿月吧。而我那個時候八歲,正是在大人眼裏不懂事,卻又記事的年紀。”


  傅侯厲說著,眸底崩射著幽幽的光芒。讓白曉心驚。


  傅侯厲抓過桌上的酒杯,優雅的押了口,才涼涼的道出一個驚人的事實。


  “所以,我才在你五歲的時候,設計了那一場綁架。為的就是打小建立起感情,好讓你愛上我。隻是沒想到,最後卻便宜的了蕭家。”傅侯厲視線落在蕭弈杭身上,眾人都明白,他話裏的蕭家其實就是指蕭弈杭。畢竟當年她醒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蕭弈杭地,白蕭兩家的友好也是因為兩個小娃而建立起來的。


  “我不相信。”白曉後退一步,下一秒,又猛的上前抓住傅侯厲的前襟,近呼嘶吼:“你那時才多大,怎麽可能一手策劃這和可怕的事,我不相信。”


  傅侯厲的眸色變深,任由白曉捶打他,麵上依舊無動於衷。


  “你忘了我是怎麽過來的,你忘了我在傅家過的是什麽樣的生活?那樣灰暗的生活足以讓我比同齡人更加早熟,更加,不擇手段。”


  淚,終於還是沒有忍住。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為什麽……”白曉搖著頭,心裏有什麽信念轟然坍塌。


  她不知道她是在問他為什麽要做這件事,還是問他為什麽殘忍的告訴她真相,讓她所有的堅持,所有的幻想瞬間破碎。


  痛,痛徹心扉。


  白曉步步後退,她所有的依賴,所有的依據,到頭來都不過是他的手段。她還有什麽理由去自欺欺人,還有什麽理由不相信,傅侯厲從來都沒有愛過她,從為都隻是在謀劃,她從來都隻是一顆可玩弄可隨時丟棄的棋子。


  她要離開這裏。


  白曉的心裏隻剩下這個念頭。


  她轉身就跑,一腳擋在椅子上,整個人失衡向地上倒去。


  傅侯厲下意識上前,蕭弈杭卻先一步攬住白曉腰,把人帶到懷裏。


  “曉曉,我帶你離開。”


  蕭弈杭眸色冷厲,抱起白曉大步離開。


  等到兩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門口,傅侯厲肩膀才跨下。他走到蔣墨華身邊地坐下,整個人萎靡。


  “為了一個女人,還是這樣一個女人,值得嗎?”蔣墨華對好友的心傷嗤之以鼻。


  傅侯厲抬頭:“什麽樣的女人?”他的聲音淡漠的不帶一絲感情。


  “她愛慕虛榮,她生活不檢點,她……”蔣墨華脫口答出心中閃過的詞匯。


  “你是這樣覺得的?”傅侯厲打斷他的話。


  傅侯厲的聲音很低很輕,卻像一根羽毛撫過蔣墨華心頭,讓他瞬間呆愣在那裏。好像有什麽不對,但好像沒有什麽不對。


  蔣墨華下意頭甩頭,把這些想法甩出腦外,他就是覺得,白曉配不上他的兄弟,就像流蘇那樣,一心隻為了榮華富貴。


  想起流蘇,蔣墨華眼底閃過濃濃的厭惡和憤恨。


  傅侯厲把他的反應看在眼裏,卻保持沉默。


  “傅先生來了。”婉轉悅耳的聲音突然響在身後,傅侯厲轉身,就看到何婉婷站在兩步開處的地方,不知道已經來了多久。


  傅侯厲隨即起身。


  “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你們價值千金的時光了。”


  何婉婷低頭有些不好意思。蔣墨華一把拉她入懷,吻上她的唇,絲毫不在意傅侯厲的目光,探手伸入何婉婷的衣內。


  傅侯厲往外走,在場的工作人員也快速退出清場。大門剛剛關上,裏麵就傳來了何婉婷的嬌呼聲,隨即是一片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傅侯厲搖頭,心頭突然冒出一個想法,如果是流蘇,蔣墨華會這樣做嗎。


  但裏麵的人不是流蘇,沒有答案。


  傅侯厲出了酒店,來時熙熙攘攘,一片犬馬生色的場景已然消散,空蕩蕩的就像他此時的心。


  揮手讓迫車小弟把開過來的車重新停回去,傅侯厲徒步沿著馬路走著。


  前麵的一對情侶戲鬧著,傅侯厲不自覺的就跟上了他們的腳步。


  他忘了,以前的他,也是這樣悄悄跟在白曉和蕭弈杭的身後,就是為了多看她一會。


  他不敢靠近,不敢接近,卻又離開不了。


  一晚又一晚,有時候蕭弈杭會有事來不了,白曉調皮不肯坐車回家,一個人繞著遠路走一些她和蕭弈杭一起走過的路,他總是躲在周圍,悄悄把那些想要靠近她流.氓都清理了。那時那種能為她做一點事的興奮和喜悅,他依然記憶猶新。


  如果忍住沒有靠近她,結果會怎麽樣?

  她是不是還如以前那般快樂。


  傅侯厲不知道。但心底洶湧的想要占有她的渴望是那麽強烈。


  這就是一種煎熬。


  傅侯厲煩躁的拔亂頭發,剛要轉身離開,向側的花牆後突然傳來一聲尖叫。


  那聲音因恐懼變了形,但傅侯厲依然聽出,是白曉。


  她不是和蕭弈杭一起離開了?難道是蕭弈杭在欺負她?

  傅侯厲腦子想著,身體卻本能的翻過花牆,向聲音傳來處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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