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虛驚一場
醫院她是一定要去的,把艾米自己留家裏又不放心,也隻能這樣把艾米也帶上了。
“等一下到醫院你別進去,護好艾米。”一邊匆匆急走,白曉一邊叮囑道。
手心手背都是肉,她不能因為小源就把艾米至於危險的境地。
秦時不悅的看她一眼:“在你眼裏,我是要站在女人背後,靠女人保護吃軟飯的男人?”
白曉一窒,她當然不是這個意思。
“我隻是擔心艾米,醫院混亂,我沒你那身手和經驗,很怕護不好艾米。”
“別怕,不會有事的,相信我。”秦時的語氣很篤定,眼底閃著異樣的光芒,隻是白曉的全心思都在傅思源身上,根本沒有注意到。不過見秦時堅持,白曉也不再說什麽,拿出電話給再打傅思源的電話。
電話通了依舊沒人接。
沒人接。”白曉記得臉色發白,很怕傅思源出事。
“給傅侯厲的助理打一個試試?”關心則亂,看她這麽慌亂的樣子,秦時暗歎口氣,提醒她。
白曉雙眼一亮,是啊,傅侯厲住院,項華肯定也在醫院,她剛剛怎麽都沒有想到。
白曉忙撥了項華的手機。
十秒後,白曉掛上電話,臉色更加難看。
項華的項華的手機也沒人接。
白曉隻覺得手腳發冷,腦子裏不住的幻想出一些不好的畫麵。
“秦一,再快點。”白曉再次催促。
秦一雙眼緊盯著前麵的路,車子極速,車外風景已經被扯成一條直線,頭也不敢回的回到。
“夫人,這已經是最快的了,再快很容易出事。”
白曉看著窗外張了張嘴,終是不敢再催。
“不會有事的。”秦時握著白曉的手用力,白曉點頭,臉色依舊難看。
不親眼看到人,她怎麽也不可能真的放心。
半個小時的時間,白曉像度過了一個世紀那麽長。
終於到了醫院,車還沒停穩,白曉已經等不及直接推開車門往裏麵衝去。
秦時示意秦一跟上,自己抱著艾米慢慢跟上。
“傅先生在503號房。”秦一道。
白曉看著門牌,找到503直接推門進去,三秒後,看清裏麵的情景直接呆住。
她想像中的混亂場麵沒有出現,她想像的傅思源遇險的畫麵也沒有出現。
白曉有些呆,看著眼前的情景,愣了三秒,才發應過來,驚叫一聲,背過身,白嫩的小臉上爆紅一遍。
“啊,小白,你來看爸爸的嗎?”
傅思源眨巴眼,努力憋著笑,推著同樣愣在那裏的傅侯厲,催促道:“爸爸,快把褲子提上來。”
傅侯厲驚了下,手忙腳亂的把自己的老二往褲子裏塞。但是老二充血熱燙挺直著身板一副威武不能屈的架勢,任傅侯厲塞了幾下都沒有成功,反而扯到了傷口,剛剛換好的紗布瞬間血紅一片,很是觸目驚心。
傅思源嚇的心口直跳,忙提醒自己此刻智商不在線的老爸。
“爸爸,別提褲子了,拿被子捂著。”邊說邊撿起被丟到地上的被子蓋在傅侯厲腰間。
傅侯厲抓著被子緊緊圍在腰間,萬年不曾紅過的老臉紅的和猴屁股似的,張著嘴,對著門口白曉的背影,結結巴巴的啥話也說不出來。
他要怎麽解釋是傅思源那小子不小心把一杯熱茶澆到他的腿間,他才在傅思源百般‘勸解’下褪了褲子查看的。
他說了會有人信嗎。
傅侯厲第一次嚐到了欲哭無淚的滋味,真特娘不好受。
傅思源憋著笑,差點沒憋出內傷來。看到傅侯厲想留人又尷尬的不知道怎麽開口的糾結樣子,傅思源暗歎一聲,嘛事都待靠他。
“小白,爸爸好了,你可以進來了。”
剛剛看到的那一幕還在腦海裏晃動著,白曉恨不得馬上離開這裏,怎麽開能還會進去。
“我是來看你的,既然你沒事,那我就先走了。”
白曉說著抬腳便走,傅思源一看,這哪能讓走,麻溜的跑過來扯著白曉的胳膊不讓她走。
“小白,你來就來了,也順便看看爸爸吧,爸爸受傷了,流了好多血,昏迷的時候一直叨叨著小白,聽的我都煩死了。小白,你過去讓爸爸看一眼,就一眼,讓他解了相思之苦,也讓我脫離苦海吧。”
“小白,求求你了,我耳朵都快被磨出繭子了。”
“小白,我這麽可愛,這麽萌萌噠,你一定不會忍心讓我受折磨的對不對?”
白曉要走,傅思源硬扯著不讓走,要最後眼看擋不住了,幹脆雙手緊緊環著白曉的腰,如八爪魚似的纏著白曉,一邊又是哭,又是喊可憐的,直磨的白曉沒有脾氣。
“好,你先放開,我都被你勒的快喘不過氣來了。”人不大,力氣倒不小。
白曉無語的看著扒著她不放的傅思源,如果不是太熟悉,熟悉到無論他怎麽變,她都能一眼認出他,白曉真的要懷疑,這個油嘴滑舌的家夥真的是她可愛的懂事的小源。
“你不走?”傅思源抬頭,雙眼亮晶的看著她。
“我不走,你先放開我,腰都快被你勒斷了。”白曉無奈,隻得妥協。
噢耶,第一步做戰成功。
傅思源背著白曉揮了揮拳頭,才不舍的鬆開白曉。
“小白,你有多長時間沒抱過我了,小源想抱抱。”傅思源話落,伸開雙手向白曉抱去。
看著小無賴似的傅思源,白曉嘴角直抽抽。她真的很想知道,這小子這幾年都經曆了什麽,歪成這樣。
就在白曉歎氣的時候,傅思源已經收緊雙臂抱住了她。
不是相像中大力士般痛並快樂著的擁抱,而是出乎意料的溫柔。
傅思源隻到她胸口,雙臂輕柔的圈著她的胳膊,如一個男人那般抱著她,認真的訴說著他的心事。
“小白,我說過長大要娶你的,恐怕小源要食言了。不是小源不喜歡小白了,而是爸爸太愛小白,我想讓爸爸和小白在一直。小白,不能娶你,我的誓言也會一直有效,我現在長大了,可以保護你了,我不會再讓人傷害你了。小白,現在由我來保護你。”
傅思源輕輕摟著白曉,一字一句,清晰無比,認真無比。
白曉直覺得胸口一陣疼痛,眼淚就那麽的落了下來。
這個孩子,她愧對太多,他卻一直牽掛著她。
白曉緊緊抱住傅思源,她的腦海閃過無數被沉封的畫麵。
傅思源生死邊緣溫柔的說著想念她,傅思源明知不敵,依舊拚死也要救她的決絕,傅思源僵硬著小小的身板,說要快點長大,長大了好保護她的堅定。
一幕幕,一件件,原來不是忘了,而是害怕觸碰。
她給自己造了一個看似堅硬,實側脆弱無比的殼,在往事的觸碰下瞬間煙消雲散。
“傻孩子。”
張了張口,白曉什麽話也說不來。
秦時到的時候,正好聽到傅思源對白曉說的話。他抱著艾米站在門口,看著門內相抱在一起母子兩人,心裏是說不上來的複雜滋味。
他站在門口,過了片刻忍不住移開視線,卻不期然的撞上傅侯厲。
在秦時出現的那一瞬間,傅侯厲就敏銳的知道了他的存在。就好像是一山容二虎一樣,傅侯厲密切注意著秦時的一切反應。
看到他在門口住足並沒有進來,傅侯厲眼神閃了閃,眼裏敵意逐漸消退。
所以,秦時沒有從傅侯厲眼底看到一絲料想中的敵意,有的隻是平靜,隻是男人之間才懂的,道不清說不明的意味深遠。
“咳!”
傅侯厲低咳一聲,提醒傅思源差不多就可以了。
“真想抱到天荒地老,可惜,總有人不識趣。”傅思源蹭在白曉身邊,以眼角餘光掃視某人。
傅侯厲再次低咳一聲,看著門外的秦時道:“有客人。”
白曉這才想起秦時,忙擦了眼淚望向門口,正好對上秦時溫柔的目光。
“人沒事就好,別哭 ,哭了我會心痛。”秦時把艾米遞給秦一抱著,攬過白曉拿著帕子細細給她擦著臉上的淚痕。
“我沒事,就是想起了一些舊事,有些難受,哭過了反而好受。”白曉有些不習慣秦時的懷抱,下意識就想推他,又想起此刻情景,生生給壓了下來,然後揚起臉配合秦時。
不管兩人是怎樣的心理,在外人看來,就是在打情罵俏。
傅侯厲沉了眼,扭頭轉向窗外。 不論怎麽說,他現在都有置喙的餘地。說不得,看了會心痛,不如什麽也不看,自欺欺人或許會好受一些。
不過他想裝鴕鳥,傅思源幹了,他扯了白曉的手,白曉低頭看來,正好錯開秦時帕子。
傅思源趁機用力拉著白曉退後一步,把白曉從秦時懷裏扯出來, 一邊一臉無辜的說道:“小白臉皮那麽破擦這麽長時間小心給擦破皮了。”
秦時舉著帕子的手頓在空中,白曉的眼角突突直跳,這小子可真會說話啊。
“這是在罵她臉皮厚?”白曉也不擦臉了,捏著傅思源的耳朵咬牙。
傅思源痛的哇哇直叫,眼見白曉沒鬆手的意思,急中生智喊道:“媽,你就放開我吧,我痛。”
這一聲,讓白曉觸電似退開。
“你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