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話 驚倫之日1
“你居然穿開襠褲!”
聞言,古芊菁真的好像挖個洞把自己埋了,她小心翼翼地望向她的丈夫,“睡衣是唐燃送我的。”她也覺得這身很別扭好不好,可是,“她說男人都喜歡這樣,你要是不喜歡我下次不穿就是了……唔……”
她解釋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唐煜以吻封住了唇。
那是激狂卻又纏綿悱惻的吻,會讓人如癡如醉……隻是單單一個吻,就好像費盡了他們所有的體力,唇舌分開時,兩人都氣喘籲籲。
“你這個該死的小浪包,我喜歡,該死的喜歡!”他輕啄她不知何時濕潤的眼眶,低喃著:“如果你穿成這樣給別的男人看,我想我會瘋掉!”
“不會的。”她攀住他的脖子,咬唇承受著他莫名的怒犯。
當她覺得一切都太過激烈時,她向他求饒了:“唐……唐煜,我明天早上還有考試,我不想掛科。”
“該死!你怎麽不早說。”天知道要在關鍵時候刹車對他來說有多麽痛苦,而且很傷身體,但他願意為她停下來,他寧願被憋死也不想事後看到這女人因為掛科而在他麵前哭鼻子。
唐煜扯過大被,將他們裹好了,抱緊她悶聲惱了一句:“睡覺!”
這樣要怎麽睡啊?古芊菁不覺扭著她的屁股,想擺脫深埋在她體內的大家夥,可唐煜的手卻按在她的小翹臀上,警告她不許亂動。
古芊菁隻能唉聲歎氣,隻希望她今晚背進腦子裏的考試內容不會被唐煜的大兄弟給擠出去,要是明天考試時她隻能回想起他的老二,如果她因此掛科,她想她很可能會廢了這家夥。
一艘大型的遊輪停泊在傍晚的紐約港口,遊輪上燈火輝煌,讓附近的海麵波光璀璨。
這艘蘭諾號遊輪正在舉辦海上派對,為了慶祝它的主人從意大利米蘭理工大商學院順利拿到MBA工商管理碩士學位。
其實這並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隻不過主人家有權有勢更有錢,而且據說這位蘭諾公子是甘比諾家族現任教父最器重的私生子。
在新生代黑手黨組織裏,更傾向於高智商犯罪,而傳統的敲詐勒索已經被這一輩新人所不屑一顧,所以這個龐大的黑手黨家族的教父現在正著力培養更為出色的接班人,而蘭諾無疑是後輩裏的佼佼者。
而這位甘比諾家族現任的二把手蘭諾少爺,很難讓見過他的人把他歸類在黑手黨這個高危職業人群裏,他更喜歡出沒於高級俱樂部、賓館或者高檔餐廳,對了,他是個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
他是意中混血兒,有著無可挑剔的英俊模樣,西方男子的高大和東方男子的俊美在他身上有了完美的結合,每一個和他接觸的人都會被他極具魅力的微笑所感染,從而忘記他那微笑的背後所隱藏的是罪惡、欺騙以及血腥的殺戮。
當然,絕大多數受邀而來的紐約上層人士都不太清楚這位蘭諾少爺的黑道背景,畢竟他之前都在意大利,這才剛回紐約。
作為年輕的“二把手”,蘭諾不太喜歡和一幫抽雪茄喝烈酒的大肚幫派首領們坐在一起,更不喜歡聽他們為了爭地盤、爭生意這樣的小事大暴粗口。
所以,他比較喜歡待在賓客裏麵,掩藏自己主人家的身份,和一些辣到冒煙的女人調情。
他獵豔從不需要自己親自動手,他隻要對某個女人多加留意幾眼,自然就會有有心人將那個女人送到他的床上,對於這種事,他向來不拒絕,當然前提是那個女人必須夠“幹淨”。
當他正和一個紅發以及一個金發美女打得火熱時,賓客裏突然有人發出驚呼,蘭諾循聲望去,卻見有賓客忽然暈倒,他正準備讓侍從去處理,卻見一位身著紅色晚禮服的女人挺身而出。
“我是醫生,我可以幫忙。”那女人說完踢掉腳上讓任何女人都會自傲的四英寸高跟鞋,她正要蹲下身去查看暈倒的肥碩男子,但意識到自己那貼身的魚尾長裙太過礙事,所以她毫不猶豫撕開裙擺,方便自己行動。
女人修長又白皙光潔的大腿露出來的一刻,閱女無數的蘭諾都禁不住發出一聲感歎,多麽率真奔放的東方麗人,他喜歡她那大波的披肩黑發,那紅豔的一身就像卡門中那抹性感熱情的紅色身影。
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能駕馭紅色這樣濃烈華貴的色彩,必須那種氣場強大的女人才能羈得住這樣熱烈的紅色,而蘭諾眼前的女人,卻把紅色駕馭的遊刃有餘,完全釋放出那女人勾人心弦的性感冶豔。
而且,她救人時的職業操守也讓人欽佩,因為病人已經休克,她不讓人輕易搬動病人,叫人打了電話叫救護車後,自己給病人做起了急救。
她給胖男人做人工呼吸的時候,蘭諾頭一個祈禱的是,那千萬不要是那個女人的初吻,要不就太可惜了。
其實,隻要蘭諾當時肯稍微動一下腦筋也知道那不會是那個女人的初吻,當醫生的人,這種急救不知道做過多少次了。
看不下去,實在是看不下去,她到底要吻那種胖男人多久?
蘭諾不覺走上前去,一把將賣力給胖男人做胸外心髒按壓的女人拉了起來,他已經卷起衣袖,對她道:“讓我來,我也會CPR,而且比你有力氣。”
其實,他真的不願意吻一個男人,但如果把這想成是和那女人間接接吻,他還勉強可以接受。
好在,在蘭諾忍耐到極限前,胖男人終於轉醒過來,他這才讓人把人抬走送去就醫。
站起身後,那女人對她讚了一句:“做得不錯!”
“過獎了。”引起美人的注意他心裏美極了,可惜,他不能把這種情緒表現在臉上,“我幫你找身禮服換一下,你這樣……”
“謝謝你的好意,不需要,已經很晚了,我得回家,我明天一早還約了病人。”女人打斷蘭諾的話,拍拍自己身上有些褶痕的禮服,穿回高跟鞋,撩了撩稍微有些淩亂的大波卷發,很自然地轉身,離開。
他眼底不舍她離開的神色是那樣明顯,但他沒法開口叫住她,因為他壓根兒不知道她的名字。
看到她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他感到萬分遺憾。
“蘭諾少爺。”
聽到有人喚他,蘭諾才收住眼底的情緒回轉身,一看喚他的人,卻是麥克法蘭家的首領。
“傑斯叔叔,很久不見,還好嗎?”同是紐約的黑手黨家族,蘭諾自然熟識傑斯,他還記得傑斯有個像小辣妹一樣的女兒,那個漂亮又很瘋狂的野丫頭,好像叫莫妮卡,他小時候還差點就和莫妮卡定親。
傑斯搖了搖頭,喝了口白蘭地後坦言道:“不太好,自從莫妮卡進了瘋人院,我的生命裏就隻剩下仇恨了。”
“可以說說發生了什麽事嗎?”蘭諾最過人之處就是收買人心,確切的說他很會駕馭人心,所以,不管是在幫內還是幫外,他都有許多死忠的跟隨者。
傑斯找了個僻靜的房間,坐下來後把麥克法蘭家和唐氏聯姻的事一一說給蘭諾聽,他並不是想找一個傾聽者來同情他,而是,他料定了蘭諾會對唐氏的生意感興趣,既然他無法獨自一個人吞下唐氏這塊大餅,那他可以找人分享。
傑斯已經不在乎會從唐氏得到多少利益,他更多的是想複仇,為他的女兒出口氣,他一定要讓唐家付出代價。
“你告訴我這些是想讓我插手狙擊唐氏?”蘭諾也是明白人,“可是,據我所知,唐氏很牢固,不是一個容易擊垮的對手。”
傑斯有些陰險地笑道:“現在唐燁和唐煜兩兄弟在掌管唐氏,看似堅不可破,但是,我有能夠讓兩兄弟反目成仇的籌碼,所以,蘭諾少爺,要合作嗎?”
蘭諾想了想,也笑道:“我想知道我若是答應合作我會有什麽好處?”
“三七分賬,我三你七。”傑斯毫不猶豫地回答。
蘭諾皺了皺眉,“傑斯叔叔,你看來被仇恨衝昏了頭腦,你明顯在讓我撿便宜。”高報酬意味著高風險,他可不是一個見利就衝動的主。
“如果隻靠我麥克法蘭家的勢力,要給莫妮卡報仇不知道要等多久,隻要幫我出這口氣,我以後都願意為甘比諾家族裏蘭諾少爺效命。”傑斯頓了頓又道:“我還給蘭諾少爺準備了一點小禮物,你回房間時自然會看到,我想,你應該喜歡剛剛那個紅衣佳人。”
傑斯起身時按了按蘭諾的左肩,笑道:“你不用急著答複我,過了今晚再說也不遲,祝你有個愉快的夜晚!”
說完,傑斯先行離開。
當蘭諾回到自己在遊輪上的房間時,他的床上橫陳著那個東方麗人兒,她的臉頰酡紅,很明顯被人下藥了。
他該怎麽辦好呢?他不是不知道那些人對女人的手段,自願的還好些,對於那些不肯就範的就下猛藥,要是不及時舒解的話,那女人就慘了點,渾身筋肉要痛上一個多星期。
他是讓她痛去好呢還是抱了她好?
糾結!
最後一門科目考完,能夠徹底放鬆的感覺讓走出課堂的古芊菁鬆了一大口氣,也不枉她挑燈夜讀,這門申論題的考試,她不但沒有向教授要求延長時間,還提前完成了申論,結束時,教授還給了她一個滿意的微笑。
古芊菁也露出明快的笑容,按照目前學業的進修速度,要提前畢業應該不是問題。
不過這還不是古芊菁目前最急切考慮的問題,她最該計劃的是,即將到來的寒假應該怎麽度過,12月15號到1月15號,一個月雖然很短,但是其中有聖誕節和美國的新年,她是讓唐煜帶她去滑雪呢還是去南太平洋島曬太陽?
正想著,她的手機響了起來,古芊菁一看是唐燃的電話號碼,心情愉快地接聽起來。
“嗨!唐燃,我正想打電話給你,幫我想想,去哪兒度假浪漫又有情調,我是說適合一家三口去度假的地方,我要帶小唐麟一起去。”她很期待這次度假,想藉由一次愉快的家庭旅行來一掃縈繞在她和唐煜之間的那些陰霾。
“小嫂子,可不可以來接我一下?”電話那邊唐燃的聲音疲憊又虛弱,聽起來好像說話都很吃力似地。
古芊菁聞那動靜自然緊張起來,擔心道:“唐燃,你沒在醫院嗎?你怎麽了?你在哪兒?我馬上過來!”
“小嫂子,嗯……你一個人過來吧,不要驚動別人,我在……”
掛了電話,古芊菁抬腕看了看時間,因為她提前答完考試題目,離唐煜派來接她的車抵達學校還有差不多半個小時的時間,如果打電話給唐煜備報行蹤,唐煜一定會找人跟她去接唐燃,可唐燃在電話裏吱吱唔唔,明顯不想她聲張,猶豫再三,她還是選擇攔了個計程車,直奔唐燃告訴她的酒店。
那是一家集團酒店,在紐約港附近占了極大的土地麵積,不是那種高樓酒店,而是一棟棟獨立帶泳池的別墅套房,古芊菁請了前台的迎賓員帶路,才找到唐燃說的那間套房。
“唐燃,是我,菁菁,開門!”古芊菁按了很久的門鈴,她沒有聽到房門後有腳步聲傳出,但房門卻開了,拉開門,古芊菁一低頭才發現唐燃匍匐在地上,渾身一絲不掛。
她忙擠進門裏,關上門後把唐燃從地板上扶起來。
古芊菁幾乎使了吃奶的勁,才好不容易把四肢無力的唐燃半抱半拖的扶到大廳的沙發上,她隨後找了條毯子給唐燃蓋住身體。其實攙扶唐燃的時候她就看到了唐燃的雙腿間那雪白肌膚上的斑駁血痕。
“發生什麽事了?要不要報警?”古芊菁心驚不已,擔心唐燃遭遇到不好的事。
唐燃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極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有氣無力地回憶道:“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我隻記得昨晚和醫藥界幾個投資商參加一個海上派對,我絕對沒喝酒,因為今天我還要工作,在我下船後去取車時,在停車場有人從後麵突然抱住我,對方捂住我的口鼻,我隻聞到乙醚的氣味,然後就什麽意識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