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循環解謎
第二封信的信封依舊是黑色加白色骷髏。這次,紙上寫了字:Zoro Nami Miss Golden week。
喬暖看了之後心裏就有個大概了,多虧自己是個動漫迷:“這次是《海賊王》裏麵的劇情。按照這三個名字來看,這是草帽海賊團在‘little garden’裏的經曆。如果像上一次那樣是地點的話,應該是我們學校的花園吧。怎麽樣,要不要去看看?”
眾人一致回答:“當然。”
來到小花園後,尋找陷入了僵局。在哪裏都找不到黑色信封,於是大家被迫停下來分析。
蘇洱問道:“按照暖暖的推理,信封一定在小花園。但是哪裏都找過了,都沒有啊。會不會不是這次的解迷得換種思維?”
林遠山回想著剛剛的行動,然後看著蘇洱說:“不對,喬暖的推理應該沒有錯。因為還有土裏沒找。但是這是個浩大的工程。把花園裏的土全部翻一遍是不現實的。應該是還有什麽信息我們漏掉了。喬暖,你再想想劇情,看有什麽線索不。”
喬暖開始回憶劇情,貌似記憶裏沒有什麽劇情可以找到信息。
曾亞熙對於推理完全沒有天分,隻有在一邊旁聽。
隻有顧司涼默默低著頭看著手裏的那張紙,並用手感觸著。然後從口袋裏拿出一隻鉛筆在字的下方斜著塗,不一會兒,一個類似地圖的東西就出現了。隻不過這份地圖實在是太簡略了。
“誒?看不出來嘛,這家夥的觀察力跟我有一拚啊。”喬暖小小的跑了一下神。再次看向地圖時,喬暖發現上麵還有個小叉,便指著叉說道:“這張地圖會不會是小花園的鳥瞰圖?而這個小叉會不會是信封的所在地?”
此時的顧司涼已經跑到花園旁邊的一棟教學樓上去查看地形了。對照著實物比劃著,然後徑直跑到一片月季麵前開始挖土。不久,一個黑色的信封就被挖出來了。
喬暖看著對方那迅速地動作,以及看向自己時嘴角若有似無的微笑,自己的嘴角就開始不由自主地抽搐著。這算什麽?!對我的挑戰嗎?話說一個班的同學有必要這樣嗎?!再說,這樣你認為我就怕你了嗎?等著吧,下一個地點我絕對比你先找到。喬大小姐又開始了獨自一人的賭氣行為。
一圈人都等著顧司涼打開信封。然而,這次又是一張白紙。
曾亞熙一看就興奮地對著喬暖說:“暖暖,快點快點,這不跟第一封的一樣嗎,快點塗墨水。”
喬暖從顧司涼手裏接過紙,用指甲刮了一下,沒有蠟。抬頭說道:“不對,這次他又換了一個。上麵沒有蠟。”
顧司涼拿過紙,用手觸摸著,然後搖了搖頭,說道:“剛剛那種方法也不行了。”
這下,尋找再次陷入僵局。氣氛也再次變得壓抑。
喬暖敲著腦袋,努力思索著,她記得小時候有看過一個電視節目,講的就是這種內容。到底是什麽呢。低頭,看到一個煙頭。腦海裏的圖片像自動拚接起來似的,想起來了。
喬暖問道:“打火機有沒有?”
“誒?”眾人驚訝。
喬暖皺了下眉,不理會眾人便向小賣部跑去。兩分鍾後,氣喘籲籲的喬暖以勝利者的姿態站在了眾人麵前,臉上是一貫自信的笑容。
喬暖讓顧司涼捏住紙的對角,然後把打火機的火苗放在紙下輕輕的掠過。像被施了魔法般,紙上開始顯現出焦黃色的字。
喬暖邊操作邊跟四人解釋:“這次是用牛奶寫的,用火烤過之後就會顯現出來。牛奶含有蛋白質,高溫下變性凝固顯色。”
隨著字跡的出現,五個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紙上赫然寫著幾個大字:哈哈,你們被騙啦,笨蛋。旁邊還附帶著一個大大的鬼臉。
喬暖一把奪過紙,拿來仔細地翻看,沒有,除了這句話再也沒有其他的了。狠狠地把紙甩在地上,此時喬暖的臉色已經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了。“這算什麽?!被耍了!丫丫的,不要被我查出來是誰,要不然他死定了!”
曾亞熙也火大了:“這算個什麽事兒啊,翹掉了午休來解謎,敢這樣玩兒我們,丫的夠閑啊!等逮住了他,有他好看的!”
蘇洱看著火大的兩人,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便求救般的看向林遠山。
林遠山倒沒有那麽火大,而是很仔細地回想整個事件,他總覺得有一些地方很不自然,比如這封信。
感覺到蘇洱的目光後,林遠山扶了一下眼鏡,對蘇洱笑了一下:“別擔心。”然後對喬暖和曾亞熙說:“先不要生氣。這件事有幾個疑點。大家一起先討論下吧。”
“疑點?”喬暖隻顧著生氣,大腦內的分析係統自動被自己關閉了。
林遠山接著說:“恩。首先是疑點一:他為什麽確定是‘你們’而不是‘你’。如果說,這些謎題的難度太高,一定會找幫手幫忙。但是也不排除有喜歡單幹的人。那麽我們要先確定這信是普遍撒網還是有針對性的。所以,我們先回到最初。最初是蘇洱收到了這封信,而不是我們其他人。以蘇洱的個性,一定會找喬暖幫忙。這樣,‘你們’的條件就滿足了。”
蘇洱有些不好意思,的確,她是喜歡凡事都跟喬暖分享。不想這樣的性格反而被人利用了。
喬暖點點頭,看來得冷靜下來了,事情沒有想象中的簡單。“你接著說。”
林遠山剛要開口,被顧司涼搶白了。
“疑點二:這種耍人方法成功率沒有保障。”顧司涼看向了林遠山,顯然,兩人想到一塊兒去了。
林遠山很早就發現顧司涼的觀察力不是一般的好,現在發現他思維也不錯,不由得有些英雄惺惺相惜的感覺。
看著對方沒有再開口的意思,林遠山點點頭繼續分析:“沒有人會閑到無聊來想一些這樣高難度的謎題來耍人。這種方法參與者雖然會獲得很大的打擊,但是,成功率也相對比較低。畢竟能解開的人,不算多。耍人的話寫個紙條約在哪裏見麵不是更好嗎。成功率大,也能保證參與者被耍。所以,這樣分析看來,這整個過程總有些不自然,就像被人有意引導進一個盲區。”
蘇洱問道:“那盲區是什麽?”
“啊?這個啊,我還沒有想到。”林遠山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喬暖在腦中迅速消化著信息,現在也懂了他們為什麽這樣講了。“說盲區不如說是誤區。”
四人看向喬暖,那張臉上透露出“我什麽都知道了”的笑容。
喬暖兩隻手指夾起信封開口說道:“從開始到現在,我們一直都認為提示藏在紙上,而沒有想過,信封也有可能藏有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