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 都很一般,再度挨揍
「說了你也不認識」
謝定淵眉心一擰。
鍾子昂怕他發飆,索性先聲奪人:「我知道你聽我媽的,盯我盯得緊,不讓談戀愛,可你也不能這麼誆我啊!」
「誆你?」
「沒錯!喏,你出的餿主意,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我居然信了?真是見鬼」
謝定淵沉聲:「第一,你只問我哪裡可以用最少的錢買到儘可能多的玫瑰花。我回答超市有晾乾的,不對嗎?」
眼前這撒了一地的,也確確實實是玫瑰啊。
「第二,你沒告訴我用途,我怎麼知道你是買來送人,還是買來泡茶?」
「最後,就算你拿這些去表白,我也不覺得有失禮之處。比起華而不實的鮮花,這些乾花的實用價值遠超前者。如果對方不接受,那就只有兩種可能」
鍾子昂被唬得一愣一愣:「哪、兩種?」
「要麼不喜歡花,要麼不喜歡你。」
「」
謝定淵上下打量他一眼:「你覺得是哪種?」
小少爺目露茫然,哪種?
花,還是人?
「不知道」
謝定淵沉吟一瞬:「你送花給她,她怎麼回應的?」
鍾子昂臉色發青:「她罵我。」
「罵你什麼?」
「傻x。」
謝定淵:「咳!」
「我知道你很想笑。」他咬牙切齒,「別裝了!」
「咳」男人神色一定,寬慰地拍了拍小外甥肩膀,「看來是第二種,你」他停頓一瞬,「想開點。」
說完,轉身上樓,突然步調稍緩:「劉媽不在,記得把客廳打掃乾淨。」
鍾子昂:「?」老舅,求您做個人吧!
雖然江扶月一直冷冰冰,但易辭和鍾子昂顯然沒那麼容易放棄。
相反,她越冷,兩人就越起勁。
零食被退回去不要緊,第二天接著塞。
送乾花被罵傻x沒關係,那就送鮮花。
每天早上江扶月一到教室,就能從桌洞里掏出一束花外加零食若干,從香水百合到小雛菊,牛肉粒到小麻花,天天不帶重樣。
對此,江扶月一概不理。
花放到窗台上,悅目全班。
零食則被萬秀彤和劉博文瓜分,後來又加上一個林巧,她吃得不多,就是嘴饞,什麼都想嘗一點。
得益於零食的巨大魅力,江扶月跟同桌、前桌的關係空前和諧。
「易辭俊美,鍾子昂痞帥,身高也差不多,還都會打籃球」萬秀彤托著下巴,笑容痴痴地對比了半天,「江江,你覺得他們誰更好啊?」
江扶月:「都很一般。」
比起上輩子她周圍那幾個男人,易辭和鍾子昂根本不夠看。
萬秀彤:「?」對不起,打擾了。
下午,江扶月去奧數班上課。
輕鬆刷完三套試卷后,徐涇滿意地揮揮手,允許她提前放學。
「江同學,我送你。」拐角處,易辭單手扶牆,笑得春風滿面。
江扶月繞開:「不用麻煩。」
「誒——」他追上去,跟在後頭,「別這麼見外嘛,當不成男女朋友,也可以先當朋友,你說是不是?」
江扶月止步回眸:「首先,我們不熟。」
「其次,我不想和你當朋友。」
「最後,不管你跟鍾子昂在耍什麼花招,但最好不要惹到我,否則——」
女孩兒一雙漂亮的桃花眼微眯,乍現凜冽。
易辭一顆心拔涼拔涼的,最後只能站在原地目送她走遠,不敢再跟。
誰知甩開一個,校門口還有另一個等著。
鍾子昂大喇喇堵在前方,雙手插兜,笑得流里流氣。
江扶月也跟著勾唇,只是眼神徹底冷了。
「嗨,江同學,又見面了。喜歡今天的洋桔梗嗎?」
「喻老師很喜歡。」
鍾子昂捂住胸口,「你這樣無情轉贈我送的禮物,這裡會疼的。」
江扶月挑眉:「有多疼?」
「疼死了。」
「那你怎麼還不死?」
鍾子昂面色一變:「聽得懂話嗎?少他媽給臉不要臉!」
這一開口,盡顯帝都公子的紈絝范兒。
要不是為了那個賭約,他才不會把時間浪費在一個不識好歹的女人身上。
江扶月確實很美,這點鐘子昂必須承認。纖腰長腿,膚白唇紅,但她脾氣臭啊!
還不止一點半點地臭,而是臭到極致。
他鐘少想要什麼美女沒有,稀得在這兒跟她死磕?
切——
用謝雲藻的話講,她兒子就是被女人給寵壞了,總有一天也要被女人收拾。
不用「總有一天」,現在就可以。
江扶月:「你給沒給我臉,我不知道,但今天我是不準備給你臉了」
話音剛落,她欺身上前,唇畔綻出一抹詭笑。
鍾子昂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鎖住雙肩,一股無法抵抗的力道將他狠狠向後推去。
砰——
後背砸到立面牆體上,發出一聲沉重的悶響。
鍾子昂表情扭曲,冷汗如註:「你」
剛開口說了一個字,下一秒就被江扶月掐住喉嚨。
他本能地開始掙扎,雙頰漲成豬肝色,呼吸也漸漸困難,很快嘴裡就只剩嚯嚯的聲音,像在喘氣,又像求救,哪裡還有半分之前的囂張與狂妄?
「既然上次那拳沒給你長記性,那這次一定得讓你印象深刻才行。」
鍾子昂面含怒色,眼底卻湧上一絲難以察覺的驚懼。
她不會來真的吧?
江扶月好似看穿他的想法,莞爾一笑:「在決定追我之前,你應該調查過我的個人信息吧?從身高體重三圍,到血型星座性格,嗯?」
鍾子昂目光一閃。
「那就應該知道,我這人話少,也沒有開玩笑的習慣。」
言下之意,我就是來真的!
「咳咳咳咳」意識到危險,鍾子昂開始奮力反抗。
可女孩兒的手就像一把生了銹的鐵鉗死死夾住喉嚨,任憑他如何扳拽、拉扯,都紋絲不動。
就在他即將陷入絕望的時候,目光一滯,定定望向江扶月身後。
變故就發現在這一瞬間,等江扶月意識到身後有人,並且很大可能會出手幫鍾子昂的時候,已經晚了。
對方力道蠻橫,扣住她右肩的手不斷攏緊,像要把骨頭也一併捏碎,帶著絕對的強勢和霸道。
剎那間,劇痛襲來,江扶月臉色慘白。
不等她設法掙脫,雙腳猛地離地,然後被對方像拔蘿蔔一樣拽起來,再狠狠摜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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