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3 冬令營開,又冒酸了(一二更)
一月底還有一件大事——cmo(冬令營)開營。
地點在帝都。
整個j省只有六人有幸入圍,其中四個都來自臨南一中。
分別是:江扶月、凌軒、談嘉許、陳程。
尤其是江扶月,全國唯一一個聯賽滿分,成績不要太耀眼。
校方商量決定由徐涇帶隊,領著四個學生前往帝都。
機票報銷,食宿全免。
陳程兩眼放光:「學校這次好大方,我聽之前參加過cmo的師兄說,營務費要自己給,雖然也沒多少,但學校從來不包。」
談嘉許點頭:「我也聽說是自費,今年怎麼變了?」
「咳!」徐涇清了清嗓,「學校為大家提供了這麼好的條件和資源,你們要認真對待、好好發揮,才不辜負校方的期待,知道嗎?」
說著,他突然壓低分貝:「這可直接關係到你們下一屆師弟師妹能不能享受同樣的待遇,責任不小哦!」
陳程:「徐老師您放心,有月姐在,半壁江山已經穩了,不會有問題的。」
談嘉許:「月姐一個頂仨,戰力爆表,誰敢跑到前頭撒野?這不是找虐嗎?」
徐涇心裡暗暗點頭,嘴上卻道:「雖然江同學是有一定實力,但你們也不能太迷信權威,要自己闖出去,才有一片天,懂嗎?」
陳程:「哦。」
談嘉許:「好的。」
內心同時os:誰不知您才是最大「江吹」啊?還擱這兒裝呢?
徐涇:我吹,但我不說,為人師表公平公正!耶
「對了,月姐和凌軒怎麼還沒到?」
「現在時間還早,應該會晚點吧?」
二十分鐘后,凌軒到了。
「徐老師。」
「來啦,去辦託運吧。」
「不用,我就一個小箱子,沒有違禁品,可以直接帶上飛機。」
「行吧。」徐涇喝了口熱茶。
是的,他老人家茶杯隨身帶,千金都不賣。
凌軒不動聲色掃過周圍,確定沒有看到人,才開口詢問:「江扶月呢?」
談嘉許:「月姐還沒到。」
「時間不多了,」凌軒抬腕看錶,「我打個電話問問」
手機鈴響的時候,江扶月正坐在謝定淵車裡。
她看了眼來電顯示,接通:「喂」
凌軒:「到哪了?」
「在路上,大概還有十五分鐘。」
「你吃早飯沒有?我已經在機場了,幫你買點?」
雖然沒開免提,但車內是封閉空間,駕駛位和副駕駛又離得近,兩人的對話被謝定淵一字不落聽在耳朵里。
暫且不動聲色。
那廂,通話還在繼續——
江扶月:「謝謝,我吃過了。」
「嗯。我們在出發大廳三號門,一進來就可以看到。」
「好。」
掛斷之後,江扶月還沒來得及放下手機,就聽一旁某人淡淡開口:「凌家那小子?」
「嗯。」江扶月點頭。
「他也要參加冬令營?」
「省排名第二,你說呢?」江扶月隨口一答。
男人嘴角稍緊,半晌,憋出一句:「我以前是沒機會參加。」
江扶月:「?」
男人目光微閃,臉上掠過一抹不自然:「沒什麼。」
良久江扶月才反應過來,他那句話什麼意思。
當即便忍不住笑起來:「是哦,跳級大佬沒工夫搭理小小的學科競賽,不然肯定包攬各科金牌,斬獲全球第一。」
這下,謝定淵又不好意思了:「倒也沒那麼誇張」
下一秒話鋒陡轉:「但肯定比凌家那小子優秀。」
頓了兩秒,他又補充:「得多。」
江扶月:「」
今天一早她原本打算坐計程車去機場,雖然家裡有車,還是庫里南,但到底缺了個司機,不太方便,加上江達和韓韻如又都出門了,沒人送她,想來想去還是打車最方便。
眼看司機都快到了,謝定淵突然把車開過來,停在她面前:「我送你。」
不是詢問,也不是徵求,那確鑿的語氣,根本不容拒絕。
偏偏就在這時,計程車司機又打電話來說路上出了點狀況,沒辦法按時過來接她,這下好了,徹底不用拒絕。
江扶月識趣地上了車。
謝定淵還給她帶了早餐,是一碗熱騰騰的湯圓。
「速凍的,口感一般,將就吃。」
女孩兒眼珠一轉,看看湯圓,又看看他:「你煮的?」
男人沒說話,耳根卻紅開大片。
車停穩,對面就是三號門。
江扶月下車,「走了。」
「回來前一天打個電話。」
「?」
「我來接你。」
機場門口不能久停,沒等江扶月說話,男人就把車開走了,好像晚一秒就會被拒絕似的。
江扶月搖搖頭,嘴角上揚,轉身,拖著行李入內。
「月姐——」
陳程最先看到她,跳起來招手。
凌軒順勢將手裡的礦泉水遞過去,江扶月見每個人都有,她也就接了:「謝謝。」
徐涇:「人齊了,出發——」
中午十二點,航班降落首都國際機場。
十二點半,江扶月一行坐上承辦方安排的大巴。
下午一點,成功抵達指點酒店。
辦理好入住,又一起去酒店餐廳吃午飯。
彼時,其他省市的考生和帶隊老師基本都已到齊。
徐涇跟z省帶隊老師是大學同學,兩人碰了頭,敘了兩句舊,昔日的同窗情誼又回來了,索性帶著自家學生坐到一塊兒,熱熱鬧鬧開吃。
「我飽了,」江扶月放下筷子,站起來,「出去走走。」
「注意安全!別跑太遠啊!」徐涇嘴裡的肉還沒咽下去,話都說不清,還不忘叮囑。
「知道了——」江扶月背對他擺擺手。
「這丫頭一點都不讓人省心」
老同學范世光見狀,頗為驚奇:「嘖!老徐,你不對啊。」
「什麼?」
「又不是第一次帶隊了,從來沒見你把哪個學生看得這麼緊。人家只是出去走走,你這千叮萬囑的。」
徐涇輕咳,尷尬地摸摸鼻子,不承認:「我有嗎?」
「別賴,你還真有!到底怎麼回事兒啊?這個女生有什麼特別嗎?」
徐涇摩挲下巴,故作玄妙:「天機不可泄露。」
「去你的——咱們什麼交情?還擱這兒給我打起太極來了,好意思嗎你?」
徐涇點頭:「我好意思啊。」
「」擦!還是跟當年讀書的時候一樣沒臉沒皮。
「不說算了,我還不稀罕聽呢!今年你手底下要不是帶出個江——」
話到這裡,戛然而止。
范世光突然醒過神來,看著女孩兒離開的方向,又轉頭瞅瞅老同學:「別告訴我,她就是江扶月?」
「嘿,你還真猜對了。」
「難怪你這麼緊張。」
「那必須的啊!王炸牌不得捂好點?被人盯上怎麼辦?」
范世光輕哼:「真正的王炸隨便怎麼盯,那還是王炸,殺傷值滿分,你看得這麼緊,別是半桶水才好。」
兩人讀書的時候就比誰的分數高、誰的獎學金厚;出來工作了,又開始比誰的教研能力強,競賽帶得好。
范世光那張嘴奪筍啊,開口就沒點好話。
若放在以前,徐涇肯定是要跟他據理力爭的,正所謂輸人不輸陣,吵架就靠嘴。
但這次,他居然一點沒還口,還笑眯眯,像尊和藹的彌勒佛。
范世光眼神詭異了兩秒。
徐涇:「說啊?怎麼不繼續說了?」
「老徐,你不對勁!非常不對勁!」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以前兩人爭得臉紅脖子粗,突然有一方歇了,不爭了了——
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不說啦?行,那我說。」徐涇擦擦嘴,「你見過聯賽滿分的半桶水嗎?」
范世光:「」
徐涇:「嘿嘿我見過,還就是我的學生,怎麼樣?羨慕不?」
「」嗯,有點想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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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更三千字。
十二點四十,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