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4 在她身邊,IMO開賽(一二更)
唇與唇貼合,沒有半點情和欲的味道,有的只是兩顆靈魂的無限靠近。
「謝教授,真的該走了!」一位醫務人員目露難色,幾番猶豫之下還是忍不住探頭朝裡面望去。
剛好看見他們冷淡自持的謝教授正從女孩兒唇上移開,雖然看不到表情,可那捧著人家臉龐不捨得收回來的手已經說明太多太多。
醫務人員當場震驚。
直到上了飛機,緩緩升空,還沒反應過來。
謝定淵:「兩個確診病例的採樣報告?」
「啊?!哦!在這兒」他趕緊遞過去。
謝定淵接了,視線卻沒從他臉上移開:「你什麼情況?」
「啊?」醫務人員傻瞪著兩眼,一片茫然。
身旁同事小聲提醒:「剛才謝教授叫了你三遍都沒反應。」
「對不起!我剛才在想事情。以後不會了!」
謝定淵這才收回目光,淡聲道:「下不為例。」
「是。」
那名醫務人員忍不住掃過教授的嘴巴,嘖,剛才親人家姑娘的時候還是軟的熱的,這會兒對著他們就又硬又冷。
「你怎麼睡著了?!」醫生一進來就看見輸液袋空了,血被倒吸,半條輸液管都是紅的,趕緊叫醒江扶月,動作利落地拔了針。
江扶月咂咂嘴,「不好意思,我睡得太熟。」
好夢總是惹人貪戀。
她剛才做夢夢到自己在吃棉花糖,又軟又綿,最神奇的是還帶著溫度,熱的。
「好了。直接去機場吧,你的同伴已經過去了,航班預計一小時後起飛。」
「我們可以走了?!」
醫生點頭:「當然。所有人都已經做過試劑檢測,且平安度過24小時發病期。」
「做過了?」江扶月一愣,「什麼時候?」
「你那時正在昏迷中,謝教授親自過來給你抽的血,這待遇也算頭一份兒了。」
之後都是下面的醫務人員在操作,謝定淵沒再上手。
「謝教授?」江扶月心跳遲滯一瞬,眼中閃過驚詫,「謝定淵?」
「不然還有哪個謝教授?這次是他們實驗室那邊親自運送試劑盒,還現場教導我們如何使用,沒想到謝教授比新聞里看到的還要年輕英俊。」
這醫生應該是謝定淵的粉絲,一開口就滔滔不絕:「這次申克沃病毒席捲北f,死了那麼多人,危險係數甚至超過埃博拉,沒想到謝教授居然親自來了」
江扶月一時怔忡,原來朦朧間她聽到的聲音不是幻覺。
他就在她身邊!
一小時后,航班載著劫後餘生的乘客從恩達非機場啟程,飛往原本的目的地——蘇黎世!
當地時間下午三點,航班準時降落。
江扶月一行遵照東道國的安排,前往凱麗酒店。
由於在突尼及利亞耽擱了一天一夜,他們到的時候,絕大部分參賽國已經入住,甚至還舉行了兩場聯誼交流會。
「今年真是奇怪了,華夏的隊伍居然還沒到?往年他們可都要提前個一兩天的。」
「據說今年華夏隊里有個天才少女,已經拿過ipho和ioi金牌,imo奪金的呼聲也非常高。」
「江扶月嘛,我知道。」
「你認識啊?」
那名金髮碧眼的外國學生摸摸鼻子:「我參加過ipho」見識過江扶月的兇殘程度,那可真是現在想起來都還有陰影。
「咦?那是華夏隊伍嗎?」
在眾人不加掩飾的打量下,江扶月一行淡定地用房卡刷開房間,走進去,然後關門。
魏空覺:「我怎麼覺得那些人在看咱們?」
郭子棟:「不是看咱們,是看江扶月。」
「哦。」天才真的了不起。
幾人收拾好,已經是傍晚,江扶月一個人住,沒有下樓去餐廳吃晚飯,而是直接叫了客房服務。
吃過晚餐,就在房間里轉了幾圈,等略微消食后,便洗澡睡下了。
她的水土不服算比較嚴重那一類,離開突尼及利亞之前,醫生還特地開了葯。
一覺醒來,眼前漆黑不見五指,江扶月打開床頭燈,撈過手機看時間。
凌晨三點。
可能是睡得太多,過於飽和,江扶月再怎麼醞釀,也沒能再睡著。
她看著被無意間點開的聯繫人名單,表情一頓。
想了想,找到謝定淵的電話,指尖輕輕一觸,便撥了出去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江扶月並不意外,通常建在軍事基地里的實驗室,都有嚴格的信號管控和限制。
更何況謝定淵現在研究的東西,事關重大,不能出現任何差錯,蘇方自然要謹慎行事。
江扶月打開微信,找到謝定淵的頭像,點進對話框,猶豫半晌,最終只打下兩個字——
謝謝
點擊發送。
不出意料,沒有收到回復。
她放下手機,關了燈,平躺好。
十分鐘后,再次沉入夢鄉。
第二天參賽國全體集合,在蘇黎世大學禮堂參加本屆imo開幕儀式。
儀式上,主持人首先介紹了主試委員會成員,即各國領隊;主席一職則由東道國指定,今年這位便是蘇黎世赫赫有名的數學權威蓋爾教授。
接下來主辦國代表上台致辭,宣讀比賽規則。
最後再來點激勵加鼓舞的話作結尾,整個開幕儀式就圓滿結束。
下午則組織各國隊員參觀蘇黎世大學、蘇黎世博物館等等。
而這個時候也是賽前各國隊員碰頭交流的最佳時機。
好比,江扶月就遇到了濱崎直原。
那麼也意味著華夏隊撞上r國隊。
這樣的場景似曾相識,曾經ipho好像也出現過。
不過那時和江扶月狹路相逢的是濱崎直原他哥濱崎千葉。
結果被懟得啞口無言,丟臉丟到全世界。
可能是前車之鑒過於慘烈,這次r國代表隊沒有輕舉妄動。
華夏這邊也暫時持觀望狀態。
倒是為首的江扶月和濱崎直原最為放鬆——
濱崎直原:「又見面了。還記得之前對你發起的挑戰嗎?」
江扶月:「不敢忘。」
濱崎直原笑了,原本灰撲撲的瞳孔湧現出幾分亮色:「那我們賽場上見。」
說完,帶著r國隊伍轉身走遠。
魏空覺和郭子棟對視一眼:「啥意思?下戰書嗎?」
談嘉許:「有硝煙味。」
陳程:「什麼都不用說,干就是了!」
江扶月卻根本沒當回事兒,輕描淡寫招呼大家:「走,去前面逛逛」
同一時間,作為領隊的李昭和其他國家領隊被一起接到另一家酒店,他們需要選出六個試題,並翻譯成自己國家的語言。
從這一刻起到後天考試結束,期間都不能與外界聯繫。
袁本濤作為副領隊則跟參賽隊員待在一起,負責管理他們的日常生活。
夜幕降臨,明天就要正式開考,陳程和談嘉許過來找她。
江扶月以為又是來讓她押題的,然而並沒有。
兩人僅僅只是拿著不會的題目過來請教而已。
陳程:「我知道怎麼做了!」
談嘉許:「先用柯西不等式」
兩人茅塞頓開,準備回房間做出來。
江扶月叫住兩人,玩笑道:「怎麼,不準備讓我押題?」
兩人眼中分明閃過一瞬狂熱,但轉眼就被強壓下去。
陳程:「雖然我很想,但這次還是不要了。」
談嘉許點頭,小雞啄米。
「為什麼?」江扶月挑眉,轉性了?
陳程:「我們想憑自己的實力,看究竟能考多少分,能拿什麼獎。」
談嘉許:「押一次兩次可以,但三次四次就不太好了。」
說完,兩人拿過試卷飛速離開。
每個人都在不斷的競技實踐中,慢慢進步,漸漸成熟。
也許,這就是學科競賽帶給學生最重要的意義——成長!
第三天imo正式開考。
總共6道題,每題7分,滿分42。
分兩天進行,每天考三道,時間從上午9:00到下午13:30。
4.5小時江扶月只花了50分鐘就全部完成。
然後——
舉手,交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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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更一起,三千字。
三更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