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6 背後有人,淵月新粉(三更合一)
「為什麼沒有江扶月的?!」
他以為,雙方動手,按學校一貫的規矩,各打五十大板,江扶月被開除,他們頂多挨個處分。
結果呢?
處分倒是挨了,可江扶月屁事沒有!
厲辰不信,他從頭到尾仔仔細細又重新看了一遍,真的沒有江扶月,也沒有柳絲思。
這兩人全身而退了!
「不可能!」
他明明讓老厲出面了!
梁競洲也覺得不可思議,「我打電話問過我媽,她說這幾天我爸確實老往明大跑,怎麼可能沒辦成?」
顧淮予輕咳:「反正我跟我爸說過,他也答應了,至於為什麼沒成」
還真不好說。
程斂放下手機,輕聲一笑:「還真有大牌啊」
顧淮予冷哼:「藏得挺深!」
「什麼大牌?藏得深?」梁競洲一頭霧水,「你倆打什麼啞謎?我怎麼一個字都聽不懂?」
厲辰也投來詢問的目光。
顧淮予把之前的猜測說給兩人聽。
梁競洲摩挲著下巴:「你的意思是,江扶月背後有人?而且這個人地位還不低?」
「你覺得一個沒有話語權的人能影響最終決策?」
「不應該啊除開校長之外,厲叔叔算是第二大股東,還有人比他更有話語權嗎?」
顧淮予:「再加上你家、我家,還有程家,四席董事聯手,誰有能力抗衡?」
場面霎時一默。
「有。」程斂突然開口。
「誰?」
「你們忘了一個人——校長。」
「蕭山?」顧淮予皺眉,「他只是代持股份啊,真杠上了,理不直,氣也不壯,憑什麼跟四位校董叫板?」
程斂輕嘆:「如果是他背後那個人授意的呢?」
「蕭山背後你是說那位神秘的創始人?!這怎麼可能?」顧淮予擺手,不以為然,「聽我爸說,那位樓先生已經失蹤二十多年,期間明大校長換了不下五次,分紅年年都發,可他從未出現。」
「大家好像忘了蕭山是代持股份強行擼了上一屆校長才上位的。」
梁競洲咽了咽口水,發現自己居然插不上話:「所、所以呢?」
程斂斜了他一眼:「代持懂嗎?必須要本人在有效期限內的授權簽名,才能辦齊相關手續。」
「換句話說,蕭山拿到了樓先生的授權,間接說明兩人有所接觸,且關係匪淺。所謂的失蹤二十年,不過是謠言。」
「等等老程你現在的意思我沒怎麼弄懂,先捋一捋」梁競洲抓抓臉,「你是想說,江扶月背後有校長,甚至那位樓先生在保駕護航嗎?」
程斂似笑非笑地打量他:「原來你不傻嘛。」
梁競洲:「」有被侮辱到。
「具體情況我們猜來猜去也沒用,最直接的辦法就是問清楚。」程斂抬眸,掃過厲辰和梁競洲,「你們倆誰打電話回去問問,看哪個環節出了錯。」
「我來。」厲辰拿出手機,撥給厲家輝。
那頭糾結半天才終於選擇接通,張口就道歉:「小辰啊,對不起,這次沒能」
「爸,」厲辰打斷他,「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額!
「出問題?」
「憑您校董的身份,出面要求開除一個學生不算難事,為什麼江扶月現在還好好的,我們幾個卻挨了處分?」
「這」那頭重重一嘆,「我也以為不難,誰知道蕭山極力反對,最後還拿創始人一票否決權壓我,非要調查前因後果,這才查到你帶保鏢進學校跟同學大打出手」
厲辰目光驟凜,抓住關鍵信息:「創始人?」
「對啊,就是樓先生。」
厲辰和程斂對視一眼,後者已經從他眼中找到了想要的答案。
通話結束。
「原來真是那位樓先生搞的鬼!可為什麼啊?」梁競洲撓頭,「他為什麼要幫江扶月?」
顧淮予:「這就要問江扶月本人了。」
程斂雙手插兜,突然開口:「我查過她。」
三人霎時朝他望去。
他嘴角輕揚:「這麼看我幹什麼?不是常規操作嗎?」
「」
「從查到的資料來看,江扶月最大的靠山應該就是韓家,除此之外,都是一些學術大拿,比如徐開青、彼得這些頗有名望的老教授。剩下的就是她父母的產業和她自身的成就。」
「雖說在普通人里,她已經足夠耀眼,但放在權貴遍地走、富商多如狗的帝都,就像無根的浮萍,看似蒼翠茂盛,但風輕輕一吹就會散開。」
「在這種情況下,她其實很難再拓寬優質人脈。畢竟,結交的本質是等價交換,她身上沒有足夠份量的籌碼,層級更高的人根本不屑搭理。」
「綜上所述不難看出,這次出手幫江扶月的那位樓先生,應該不是她來帝都之後結交的人脈。」
程斂一頓,嘴角笑意加深:「但奇怪的是,調查資料上並沒有她與這位神秘創始人相識的過往記錄,甚至連『樓先生』三個字都沒提到。」
梁競洲小聲嘀咕:「那也不是什麼細節都能調查得一清二楚啊總有漏掉的邊邊角角」
程斂點頭:「這是一種可能,但還有一種可能。」
「什麼可能?」
程斂轉頭看向打完電話便陷入沉思的厲辰,問:「你說還是我說?」
厲辰不開腔。
「行,」程斂點點頭,「那我來說,還有一種情況就是這些信息都被人為抹去。我們現在看到的,只是對方想讓我們看到的。」
「嘶!江扶月有那麼大能耐嗎?怎麼越說越玄了?」梁競洲不以為然。
「對啊老程,」顧淮予也跟著附和,「是不是你想太多?」
程斂淡淡勾唇,語氣一如往常:「我只是說了我的猜測,至於信不信,看你們自己。不過——」
他抬眸掃過顧淮予:「在今天處分決定下達前,你好像也覺得我想太多,但事實呢?」
顧淮予噎住。
事實是江扶月背後的確有靠山,而且還是大靠山,四席董事聯合出手都沒能把她怎樣。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厲辰突然開口:「水深水淺試試不就知道了?」
三人一頓。
程斂:「你想怎麼試?」
「當然是看她到底有多大能耐。」
顧淮予皺眉:「你別衝動啊,像帶保鏢來學校打人這種事,咱們可幹不了第二回,到時真被開除了,那才丟臉。」
厲辰輕笑:「我又沒說自己動手。」
「那不然?」
厲辰的目光越過顧淮予,輕飄飄落到梁競洲身上:「這不是還有人嗎?」
「你你你看我幹什麼?」還是用那種詭異的眼神。
「老梁啊,聽說你整人很有一手?我記得,咱們高中校霸都被你整過,威名赫赫,至今還在附中流傳。」
梁競洲一聽,有點飄飄然,「那是!小爺我幹啥啥不行,整人在第一名,想當年」
「好,那就交給你了!」
「什、什麼交給我了?」梁競洲一懵。
厲辰拍拍他肩膀:「試探江扶月啊。處分在身,大動作咱們現在是不能搞了,但玩點小把戲沒問題,你不是最擅長嗎?」
顧淮予點頭,語重心長:「靠你了,老梁,爭氣點。」
程斂什麼都沒說,唇畔逸出一聲輕嘆,搖搖頭,也跟著走了。
梁競洲站在原地半晌沒反應過來:「不是你們怎麼能這樣?!憑什麼讓我去啊?!」
「因為——」厲辰揚聲,頭也不回:「你行,你上。」
擦!
梁競洲追在後面,瘋狂嚎叫:「我不行啊——」
結果被路過的學生「不小心」拍下來,又「無意間」發到論壇上。
然後——
全校師生都知道梁少爺「不行」了。
繼承者版鬼畜視頻又多了一個。
周五過完,開學就一個星期了。
霍繁錦和岑喬喬是本地人,周末都要回家。
離開宿舍的時候,兩家傭人上來,拎走大包小包。
裡面全是需要換洗的棉被和衣褲。
霍繁錦:「反正我自己也洗不幹凈,還不如拿回去洗。」
岑喬喬咔嚓嚼著薯片,聞言,十分贊同地點了點頭:「有限的時間要用到該用的地方。」
霍繁錦逗她:「比如吃零食?」
岑喬喬:「我覺得你在諷刺我。」
「是的,你沒感覺錯。」
「」太欺負人了!
傭人收走床單被罩后,立馬給鋪上新的。
「月姐,拜拜」
「周一見。」
兩人高高興興回家。
柳絲思也不打算留校——
「周六要去趟拳館,已經很久沒跟真人過招,怕手生;周天劉叔有任務交給我,估計要去外地。」
三人都走了,江扶月索性也回了韓家。
老爺子和三個舅舅當然很高興,為此韓慎和韓恪特意提前結束工作。
至於韓恆
他新電影剛上,反響一如既往的好,好到就像完成了一項重要工作,剩下的時間可以隨意支配,所以他天天家裡蹲。
晚飯,一大桌菜。
江扶月面前的碗碟堆成小山——
「都瘦了,多吃點。」
「臉好像也小了一圈。」
「食堂的飯菜肯定不比家裡,來,嘗嘗這個。」
生怕江扶月吃不飽,你一筷我一筷,難為幾個大男人自己沒吃上幾口,盡顧著給她夾菜了。
最後,還是江扶月發話,讓他們都自己吃自己的,這才總算消停下來。
飯後,江扶月陪老爺子下棋,韓家三兄弟在旁邊觀戰。
韓慎忍不住:「月月你這步應該」
老爺子立馬打斷,還瞪了他一眼:「知不知道什麼叫觀棋不語?」
韓慎:「」
同一時間,岑家。
岑喬喬的待遇比之江扶月,只有過之而無不及。
首先是剛到家那會兒,好傢夥,大大小小的親戚來了一堆。
「喬喬在大學還習慣吧?」
「有沒有半夜想家哭鼻子?」
「零食夠不夠吃?給個紅包,自己去。」
「要不還是搬回來住吧?學校那邊我去打聲招呼。」
「」
不管親戚們說什麼,岑喬喬都笑著吃她的飯、喝她的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實際上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根本沒怎麼聽。
所有人只會覺得她懂事乖巧、機靈可愛。
飯後,送走這撥親戚,岑喬喬才總算鬆口氣,有心情抱著零食吃了。
她坐在沙發上,電視里正在說申克沃病毒在國外肆虐,又導致多少人死亡。
鏡頭掃到的地方,一片焦黑。
岑喬喬吃零食的動作慢下來,雙目隱隱有所思。
突然,她噌一下站起來,噔噔噔跑上樓。
很快傳來翻箱倒櫃的聲音。
謝雲渺本來在自己房間,聽到響動,趕緊跑到女兒那邊,推開門:「做什麼呢?乒乒乓乓的,零食不好吃,改拆家啦?」
岑喬喬回頭看到她,頓時眼前一亮:「媽!你還記不記得我十歲生日,小舅舅送的那個八音盒?就是中間有水晶小人,會跳舞的那個!」
謝雲渺微詫:「你怎麼突然想起找它?」
「哎呀!你別管了!我有用的,非常非常非常重要,媽媽」她丟開手裡的破破爛爛,越過地上被翻出來、堆得一通雜亂的物品,湊過去,挽住謝雲渺胳膊,軟聲撒嬌。
「媽媽你就幫我找一下嘛好不好」
謝雲渺瞬間心軟,摸摸她紅潤的小臉蛋兒,「好,你等著,現在就去給你找!真是上輩子欠你的」
很快,謝雲渺就從儲物櫃里翻出一個方盒,為了防塵,外面還套著一個透明的塑料袋。
拿出來之後就跟新的一樣。
岑喬喬還記得小時候怕她弄壞,媽媽一直都不讓她玩,卻防不住她偷偷拿出來,偶爾解解饞。
後來有了其他更感興趣的玩具,就慢慢將它遺忘了。
岑喬喬打開八音盒蓋子,中間晶瑩剔透的水晶舞者隨著音樂翩翩滑動。
她的手指撫過盒緣,一路往上,最後落到盒蓋正中間,那裡用白紙寫著兩行字:
祝:喬喬,生日快樂!
——謝定淵
然後,她把所有字都蒙住,只剩一個「淵」,字體挺闊,筆鋒有力,一看就是很有精氣神的人才能寫出這樣的字。
「媽媽,這是小舅寫的嗎?」
謝雲渺:「當然了!你小舅的字獨一無二,自成一家,連你姥姥和姥爺都讚不絕口。」
獨一無二
所以,那天在宿舍,那張掉落的卡片,她沒有看錯,就是小舅寫的!
可是小舅為什麼要給月姐寫卡片呢?哦,還送了一個超好看的杯子!
謝雲渺:「你這孩子怎麼回事?跟你說話呢!」
「啊?媽,你剛才說了什麼嗎?我沒聽清,在想事情呢」
「我問,你怎麼突然把它找出來?」
誰知岑喬喬還是沒聽,正失神地琢磨著什麼,表情千變萬化,一會兒倒抽涼氣,一會兒又驚嘆出聲:「不會吧?是我想的那樣嗎萬一搞錯了這怎麼可能呢」
「喬喬?喬喬!」
「啊?」她後知後覺。
謝雲渺氣笑了:「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媽,」突然,女孩兒兩眼放光,「我能問你個事兒嗎?」
「什麼事?你說。」
岑喬喬抿唇,「嗯就是我小舅,他有女朋友嗎?」
「據說談了一個,不過還沒帶回家,老太太成天盤算著套他的話,結果你小舅嘴巴嚴得很,一個字都不肯透露。」
岑喬喬眼前一亮:「所以,小舅真的有女朋友啦?!」
「他既然承認了,就肯定不是胡謅的。
但
謝雲渺抱臂,好整以暇地打量女兒:「你問這個幹什麼?」
「咳——我、關心關心小舅嘛!他送過我那麼多禮物」
謝雲渺雖然不太相信,不過:「還算有點良心,你小舅的終身大事可愁壞你姥姥、姥爺了。」
「那小舅現在在帝都嗎?」
謝雲渺搖頭:「之前回來過,待了兩天,又走了。」
「他去哪了?」
「不是喬喬,你今天怎麼奇奇怪怪的?三句話不離你小舅。」
岑喬喬眼珠一轉。
她能說她發現了一個驚天大秘密嗎?
捅出來絕對炸得人暈頭轉向那種!
她小舅,居然跟她舍友?!
天吶!
她是活在言情小說里嗎?
莫非自己就是傳說中的神助攻?
「沒事啊,這不是找八音盒,突然想起小舅,那我就隨口問問嘛」說著打了個呵欠,「唔,好睏。」
「行了行了,趕緊洗洗睡吧,別折騰了。」謝雲渺也沒多想,叮囑兩句,轉身離開。
等卧室門關上,岑喬喬哪還有半點困頓?
她趴到床上,拿出手機開始各種檢索。
如果小舅真的跟月姐是男女朋友,那兩人肯定會有交集,有了交集,還怕發現不了蛛絲馬跡?
別說,還真讓她找到了!
月姐某個學科省賽拿獎,剛好小舅就是頒獎嘉賓;然後就是國際賽場,小舅作為特邀評委;再然後,兩人居然還有一起合作發表的論文?
天吶!細節好多!
而最令人驚奇的是,他倆居然還有cp群?
岑喬喬從一個貼吧上找到群號,群名叫——淵月糖精加工廠?
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她申請入群。
結果驗證消息彈出來——
問:我們的口號是?
岑喬喬一臉懵逼,這還有口號?
她隨手輸了一個:淵淵月月
把自己肉麻得不行,渾身雞皮疙瘩往外冒。
結果還被管理員秒拒。
岑喬喬:「?」
一分鐘后,她調整好狀態,「我還不信我搞不定一個cp群!」
發下「宏源」,她開始在網上瘋狂找答案。
岑喬喬發現,這群cp粉隱藏得不是一般深,且非常有組織、有紀律,擅長使用各種暗語,普通人很難揪住他們尾巴。
可她是誰?
網上衝浪小達人一枚!
很快就在某乎的某個帖子的某一樓中間的某一層找到了答案——
淵月大旗永不倒!
少了最後那個感嘆號都不行。
要求之嚴格。
兩分鐘后,岑喬喬順利進群。
然後,她彷彿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淵月的小紐扣:歡迎新妹子進群!以後一起嗑糖呀
淵月的小愛心:淵月大軍又添一員,能找過來的都是真愛!
淵月的小崽崽:妹子可以先看公告,有什麼不懂的直接問,我們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低調嗑糖,不給兩位正主招黑。
岑喬喬心說還挺有原則。
看著群里整齊劃一的昵稱,她想了想,覺得自己不能不合群,大手一揮,把群名片改成了淵月的小橋橋。
咦肉麻!
淵月的小內內:歡迎橋橋!
淵月的小肚幾:鼓掌!撒花
岑喬喬不自覺勾起嘴角,回復大家:謝謝,很開心找到組織
淵月的大啵啵:新的一天,新的糖,拿走不謝
然後,一個視頻出現在群里。
岑喬喬明顯發現大家安靜了,出於好奇,她點開那段視頻。
然後
------題外話------
三更合一,六千字。
寫得太卡了,需要梳理一下細綱,所以下一章更新字數會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