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借取城池
取道回了西蜀,由了孔明的指點迷津,困擾了荊州四郡整整一個月之久後,所有外圍防線全麵開始急速收縮,將荊州城池周邊所有的防禦撤消,改以推進進攻之勢,僅僅用了兩個時辰的功夫,荊州牧劉表拱手遞出荊州全城,是以,西蜀大營以新野最基點,向北推進於荊州城外圍。
據史料記,玄德公取以荊州牧劉表三遞荊州四郡,兵出新野,以極少的代價迅速回收城池所有城防。是以,奠定了北進的堅實基礎,更以城池兵源之力,形成三足鼎立最初態勢。
馬雲雪領了衛仲等幾名營官,步行上了荊州城外圍兵營之地,她細細的瞅了一眼這兵營地,頭一回來被人壓製著成了軟禁兵,這一回,形勢逆轉,三十年河西了。
“將軍,這一回也該咱們陽眉吐氣了。上回被軟禁的滋味, 這回也得是讓他們嚐嚐了。”衛仲吐了一口氣,連帶著看天色都覺得十分的蔚藍異常。搬挪著長槍兵器的兵士們,臉麵上頭個個都帶著揚眉吐氣的容色。
她細細的環顧了一圈四周,荊州城其實早在徐元直軍師的掌握之中,若非是軍師讓他們四將先以兵力全線壓製荊州,再加之孔明先生催動了一把火,隻怕,到現在他們對著荊州四郡都隻能是望洋興歎的份。
“北擊荊州,是以在先生看來,總歸不過還是催動的第一把火,接下來,咱們還有硬仗要打。劉表與劉陵,總還算是有了一些異曲同工之處,若非是如此,益州之險不次荊州,四郡固守之下,還得擴散咱家自已的防區。”
衛仲於馬雲雪的身側,同她緩步於大營四下裏頭巡視之時,他認真的聽著馬雲雪的言語,卻是在最後一個字眼落下來之際,正正的瞧得那泛著粉粉色彩的唇線正巧閉合,將原本就有一些清俊的容色,更加的呈現於他的麵前。
波動隨即於衛仲的心口處下透了上來,使得他的手指也禁不住的顫抖,他於十五歲入兵營,相於男女家的情事,知之尚少,如今這樣一位傾色之容的女子停留在他的眼瞳裏,他又怎麽可能不去注意呢。
將軍對於兵法之上的布置為這薄弱,但卻是每每於夜間挑燈苦研,而且,身為女子也同著手底下頭的兵士同時操練,手指上頭的薄繭早已褪去原本的纖弱,而所有的一切苦痛,將軍連吭都未有吭上一聲。
如此的堅韌性子,又怎麽不令人吸引,隻是嗬,這一切除了他知曉之外,還有另一個人。衛仲的眼波順著馬雲雪朝前望去的地方看過去,一襲銀白的戰甲,一杆立於身側的銀白長槍,便是奪去了她所有的注目。
趙將軍英姿俊朗,又武藝高深,他實在是佩服得緊,於此,這樣的男子,才是襯得上自己家的將軍吧,如此天造地設,他所有的情思便壓在於心裏深處,隻會是他自己知曉。
“將軍,益州之城,的確是個舉足輕重的城池,但,以咱們眼下裏頭的兵力,隻怕是有心也是無力的了。”衛仲邁動著腳尖,輕微的挪動了幾步,將自己的想法全數吐出了唇線外頭。
馬雲雪點點頭,兵力的匱乏,即使是有黃金的點子,勇猛的戰將,但若是兵力不足,一旦被人反圍,隻怕是偷雞不成反倒還會蝕一把米。而且,他們剛剛接手了荊州城的城防,所有的精兵幾乎全布在了新野至荊州的沿路上,根本沒有多餘的兵力來去攻打益州。
再加之,這荊州城的兵力注入,隱患便就也會是呈現出來了了,“若是攻取不城,咱們借取城池這一手也是不能可取之一用,劉陵雖則同那劉表治城不利,但總歸前車之鑒他沒有理由不清楚的,看來,這一城還有一些棘手。”
馬雲雪唔了一聲,她的擔心不無道理,一個石頭若是再摔兩次,那這劉陵同那酒囊飯袋也沒有什麽區別了。舉凡是能夠成為一城之州牧,她想著,總還是有自己的手段的,就像那劉表一樣,治軍不順,但這心機城府,就非是明麵上頭能夠瞧得出來的了。
“將軍說得極是,益州劉表得知荊州之事隻怕會嚴密的防範,若是我方未有足夠的兵力前去圍城,那麽,在麵前益州與荊州外圍便隻能束手無策。”衛仲同著馬雲雪的腳步一同往著前頭步去。
“此事還得從長計議,是戰,還是幹戈載戢也是有一個命數的,如今主公有了臥龍先生作下指點,不愁取不下益州,你傳下令去,各部招兵也得操辦起來,荊州兵那裏,你多留一些心思。”馬雲雪手撫了一番下巴,將她所理解的時事盡數說於了衛仲聽。
衛仲領了將令,帶了手底下頭的其他營官便就告退而去,馬雲雪擺了擺手,相比於這亂世春秋的戰事,以她的主張,若是口頭上無法讓人妥協,便就是隻能以兵力較量了,命薄或者緣慳相較於城池地域的擴張,顯得就太過於蒼白了。
馬雲雪背了手指,萬裏山瀾,被夕陽的光輝盡數染成了亮眼的金橙色,她的目光便是落向了前頭那立於較場中央巍峨如同山巒的男子身上,從何時起,眼波所見之處,便就是容不下其他的人了呢?
有人說但凡是心裏最為重要的人,就會時時的將眼波灑向那人的身上。以前她對此有些不讚同,但眼下,她不得不相信,因為是最重要的那一個人,便就會使得所有的一切都成為他的陪設品,無足輕重。
趙雲脊背挺得筆直,靈銀長槍也直立在了他的身側前端,馬雲雪就端端的站於趙雲的左側,那離心髒最為近的地方,將這樣的一幅天瀾美景盡數收到了心裏,成為一道永遠不會消失的烙印。
暗紅的戰衣輕卷,將原本修長的身子拉得更加的清挺,墨發紅衣,配以銀白甲胄竟然是如此的驚人心,沁人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