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僥幸勝一局
被陸遠川這般注視,琥珀神色慌張的擺擺手,急切的否定著:“將軍明察,此人的死與奴婢沒有任何關係,是……”
琥珀抬起頭,眼神不由自主的落向夏安清。
注意到琥珀投來的目光,夏安清頓時變得神色慌張。
怕事情敗露,夏安清隻得站在琥珀這邊為她辯解:“琥珀這丫頭,平日裏膽子最小了,斷然不會做出殺人的事情,還望離哥哥明察。”
顧陌離彎下身子,查看著士兵的屍體。
待他將士兵屍體翻過來後,從屍體心髒位置發現了發簪。
顧陌離冷眸微皺,伸手將發簪從屍體裏拔出來。
琥珀與夏安清為之一驚,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屍體胸口的位置還有發簪。
隻是看了一眼,琥珀便意外發現這發簪竟然是自己的。
她身形明顯晃動了一下,緊張到連連後退,失神的否定著。
“不是我殺的,我從來都沒有殺過人,我怎麽會殺他呢?”
注意到琥珀的慌亂,陸遠川對這琥珀也多出了幾分的狐疑。
夏安清想要為琥珀辯解,卻一時亂了心神,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顧陌離手拿著發簪,走到了琥珀麵前,一臉平靜的詢問著:“這發簪可是你的?”
“是,是我的,但人確實不是我殺的,他那麽一個男人,我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子,如何能夠殺的了他?”
琥珀嚐試著為自己解釋著。
顧陌離神態慵懶的瞪了琥珀一眼,直接走到了陸遠川的身邊,將發簪遞到他的手中。
“這發簪是從死者心口處取出,也是死者的致命原因,陸將軍,你可要好好細查此事才好。”
顧陌離都這般交代了,就算是裝裝樣子,陸遠川也不敢對此事有所懈怠。
他從顧陌離手中接過發簪,眼底透著些許冷意,轉身瞪向琥珀。
“這發簪可是你的?”
被陸遠川質問的那一刻,琥珀是真的慌了神。
她小臉慘白,眼神膽怯的望向陸遠川,明確說著:“發簪是我的,但人不是我殺的,還請將軍明察。”
陸遠川心中也不相信,琥珀會做出這種事。
但事實擺在麵前,如今顧陌離又在場,就算是裝裝樣子,陸遠川也該將琥珀抓起來。
片刻的沉默之後,陸遠川終於做出了決定。
冷眸瞪向麵前的琥珀,“來人,將這琥珀抓起來,事情查明之前,不準她見任何人。”
不等侍衛靠近,琥珀撲通一聲跪在了夏安清的麵前,楚楚可憐的懇求。
“夫人,救我啊,我可是為你做事的,你不能過河拆橋啊?”
琥珀的口無遮攔,讓夏安清麵露些許不滿。
她彎腰看似要將琥珀攙扶起來,卻用極小的聲音要挾道。
“我知道你沒有家人,隻有一個青梅竹馬的相愛之人。”
僅僅隻是聽到這裏,琥珀緊張的握住夏安清扶她的手,眼神中布滿了惶恐之色。
夏安清則是小心的看了陸遠川他們一眼,發現他們沒有注意到這邊,繼續小聲道。
“隻要你將所有的事情爛在肚子裏,我自然不會為難他,不僅僅如此,我向你保證,定會保你性命無憂,待此事過去之後,我便將賣身契還給你,還你自由。”
麵對夏安清的這份承諾,琥珀是心動的。
一直以來,她都想要與心愛之人雙宿雙飛,奈何她隻是沒有自由的丫鬟。
在這份誘惑麵前,琥珀選擇了妥協。
“那發簪是我的,我無話可說!”
夏安清要的就是琥珀的這句話,唇角揚起邪魅的笑容。
隨後猛地推了琥珀一把,緊接著趁人不備將自己的手臂劃傷。
琥珀還沒有反應過來,夏安清便逃到了陸遠川的身邊:“相公,琥珀竟然要殺我。”
顧陌離將一切都盡收眼底,但是並未著急著拆穿。
他以看客的身份,冷冷的站在那裏觀看著。
見夏安清受傷,陸遠川頓時怒火中燒,憤怒的瞪向一臉茫然的琥珀,冷冷斥責著:“你好大的膽子!”
“不是我,是夫人自己弄傷的,將軍……”
這一刻,琥珀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上當了!
她眼神幽怨的瞪向夏安清,冷冷斥責著:“夏安清,我為你當牛做馬這麽多年,為你做盡了壞事,你竟然如此對我。”
夏安清無視琥珀的這番說辭,委屈的含著淚,抱著正在流血的手臂,向陸遠川哭訴著,“將軍,你要為清兒做主啊,清兒有眼無珠,才會將這種人留在身邊,沒想到這丫頭膽子這麽大,先是殺了那個士兵,現在又想要殺我。”
在夏安清眼淚攻勢下,陸遠川可謂是怒火中燒。
他憤怒的握緊了手中的劍,內心確在猶豫著下一步該如何做?
夏安清將自己撇得一幹二淨,讓琥珀背負了所有罪責,琥珀自然是不願意的。
對她而言,橫豎都是死,她不願意再為夏安清做任何隱瞞,情緒激動的站起來,憤怒的瞪向夏安清,冷冷斥責。
“是你,是你在公主碗中下藥,是你命我前去通知這兩個士兵到茅草屋中,夫人,我對你如此忠心耿耿,而你確隻想著自己。”
琥珀此話一出,顧陌離頓時提起了興致,目光灼灼的望向眼前混亂的一切。
“你分明在誣陷我,我沒有做過這些事情,你為何要如此栽贓陷害我?將軍,清兒真的沒有做過……”
女人的眼淚是最致命的武器,特別是在心愛之人的麵前。
陸遠川心疼夏安清,容不得她受一丁點的委屈。
忙安慰夏安清兩句後,疾言厲色的瞪向琥珀,冷冷嗬斥著:“事到如今,你還不知悔改!”
“將軍明察,方才我所說的那些……”琥珀想要為自己澄清,下意識就看向夏安清,想跟她對質。
卻意外發現夏安清手中拎著一個玉佩,隻是一眼,琥珀便認出來這塊玉佩是她送給心愛之人的定情之物。
夏安清不需要多說一句話,琥珀已經明白了她的用意。
解釋的話語就此打住,琥珀知道自己沒命了,她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公主的藥是我下的,也是我將這兩個士兵引到了公主所在的房間,一切都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