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相依
「小姐,走開啦」青鸞推搡著雲嫣,卻於恍惚間想起了曾經的日子,那時候她們也是如此親密無間。
浴池中水濤波動,無數花瓣隨之起伏,兩具誘人之極的欲體在白茫茫的蒸汽若隱若現,竊竊私語聲伴隨著銀鈴般悅耳的笑聲在四周回蕩。
雲嫣抱住青鸞,憐惜的道:「丫頭,一個人在外面受苦了吧」
「沒什麼,師傅和掌門對我都很照顧,一群人在一起練劍也很有趣」
雲嫣笑道:「不知道是誰在信里幽怨的不得了哎,真是女大不中留,在信里只知道哥哥、哥哥的,偶爾才能提到我這姐姐一句,姐姐可是很傷心的。」
「哪有」青鸞抗議。
雲嫣用臉頰貼著她的臉頰,「不過,如今終於得償所願了是吧」
青鸞臉紅著低下頭去。
雲嫣一笑道:「小丫頭也長大了,現在讓我看看,那裡變大了沒有」
雲嫣的突如其來的襲胸讓青鸞一聲驚呼,忘了方才的羞怯,浴池中浪濤聲大作。
只是如今青鸞習劍有成,真的全力反擊,雲嫣就不是對手,一番打鬧之後反而被青鸞制住。
青鸞笑道:「小姐,以前你就不是我的對手,現在也不行。」以前她會武功的時候,雲嫣只是普通人。
雲嫣忽然大喊道:「夫君快來幫我」
青鸞一驚,連忙去捂她的嘴。雲嫣卻已笑了起來。
門外的許仙摸摸鼻子,苦笑一下,是有一點想進去的意思。
許久之後,雲嫣和青鸞從浴室中走出,許仙的瞳孔放大,只見她們都只穿著單薄的浴衣,隱約勾勒出姣好的身形,胸前顯出兩點凸起,竟沒有穿上小衣。烏黑的長發濕漉漉的披散在肩膀上,白皙耀眼的肌膚上似乎蒸騰著一層薄薄的霧氣。
雲嫣依舊如平日般的坦然,青鸞卻羞澀的躲在雲嫣後面。
許仙欣賞了一陣,才道:「吃飯吧」
圓桌旁,青鸞居中,許仙和雲嫣分列左右,滿桌的菜肴當然是由許仙親自掌廚,都是青鸞喜歡的。
「不用動手,我們來喂你好了」雲嫣說著,就夾了菜送到青鸞嘴邊,青鸞只有張口。
許仙照樣學樣,將菜送到她的嘴邊,青鸞望了一眼許仙,羞澀張開檀口。
一餐飯吃的甜甜蜜蜜,但到了結束的時候,面對著屋中唯一一張大床。
青鸞心裡直打退堂鼓,「小姐你們休息吧,我就先走……」
雲嫣立刻將她拉住,「不行還有好多話沒有說,今晚要聊個通宵。」
青鸞怕的可不是聊天,求助的望向許仙。
許仙道:「留下來吧,只是聊天而已」見到了她今日的決意,若再退讓,那便是虛偽了。
沉香已焚,羅幔放下,將鳳榻鸞床隔絕成一個獨立的世界。
這次輪到許仙居中,一左一右將雲嫣和青鸞攬在懷裡,言盡離別之情。
言語之間,許仙的右手只落在青鸞的腰間,左手卻沒那麼客氣,已輕易的探進浴衣之內,把握住那豐盈,輕輕揉捏把玩。
雲嫣身體一顫,言語聲音弱了幾分。
青鸞也立刻感受到了什麼,在遙遠的曾經似乎也曾有過這樣一次體驗,但這次卻大不相同,她修了道法,已能做到夜能視物,雖然不太清楚,卻隱約看清了許仙的動作,以及雲嫣臉上的表情,呼吸登時就亂了,想要閉上眼睛,眼神卻移不開。
看著這兩個她最親近之人,所進行的最親密舉動。心中羞怯難言的同時,竟隱隱有些羨慕以及不安,不願意被他們隔開來變成外人。
許仙回眸一看,便知青鸞看的清楚,低頭在她唇上輕輕一吻,稍稍猶豫了一下,手輕輕上移將那挺拔的**掌握在手間,縱然是隔著一層薄薄的浴衣,但那細膩的觸覺也清晰傳來。
青鸞呼吸一滯,將發燙的臉貼在許仙懷裡,無心去質問他剛才不是說好只是聊天嗎?
許仙的卻手不止如此,在細細的體會了那挺拔同雲嫣的不同之後,繼續探索這完全陌生的領域,從纖柔的腰肢到光滑的脊背,她的嬌軀完全向他,完全詮釋了瘦不露骨的含義。
青鸞時而發出情不自禁的輕吟,那時候他便會停下給她喘息之機。而在另一旁,雲嫣卻得不到如此寬仁的體諒,許仙的動作越發的恣意,讓她的嬌吟聲無法停息。
對話早已無法繼續,剩下的唯有肌膚的言語,進行著最原始的親昵和撫慰。
許仙心中微微感嘆,所謂燕瘦環肥,說的便是這種滋味吧
雲嫣彷彿看穿了許仙的想法,忽然之間的開口道:「更喜歡哪個?」布滿紅霞的臉頰上帶著些許調笑。
許仙毫不客氣的道:「都喜歡」更加用力的將她們往懷中抱了抱。
夜色漸深,直到破曉。
許仙除了將青鸞的每一寸肌膚細細體味一番之外,並未作出更加出格的事,算是勉強履行了最開始的承諾。
如此纏綿如日之後,青鸞要趕回門派,若是她不能儘快回去稟報,門派中或許就會派更多的人來而許仙也不能長離丹爐旁。
就在青鸞依依不捨的準備告別的時候,許仙忽然道:「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青鸞一下回過神來,她這次來可不是來會情郎的,而是來救人的,這些日子卻將這事完全拋到腦後,只顧得享受他的柔情蜜意。
許仙哈哈一笑,便攜青鸞來到白雲觀,回眸一眼,便見這可愛妹妹的眼眸中,滿是柔情蜜意。見他望過來又低頭掩飾,卻是欲蓋彌彰。
許仙道:「你不問我為什麼抓他嗎?」
「哥哥你一定有理由的,一定是那塗之安莽撞衝動,冒犯了你,我回去定會讓掌門好好責罰她的。」青鸞毫不猶豫的站在他的一邊。
許仙一愣,感動之餘也不禁感嘆戀愛中的女人是盲目。現在自己就算當著她的面一刀把塗之安剁了,青鸞也會認為,一定是他做了什麼罪該萬死的事,
許仙便將來龍去脈講述了一邊,這些天來胡心月的審問頗有成效,幾個人早已供出是梁王派他們來的。
許仙道破梁王的真面目,那被捉的僧人和道士,立刻哭的淅瀝嘩啦,說他們被梁王所矇騙,才會在無意之中冒犯上仙,只求給他們一個機會就改過自新重新做人,那老淚橫流鼻涕亂飛的景象就是胡心月都直皺眉,抬抬手將他們給放了。
陸靜修也誠懇道歉,表示充分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許仙看在三茅真君的份上,也讓胡心月給放了。唯有塗之安冥頑不靈,大罵不休,直等著門派中的人來救自己,才被一直扣到了現在。
青鸞一握拳頭,「竟然如此不分善惡是非,果然是個混賬那梁王也真是奸惡,我去殺了他」就要御劍去殺梁王。
許仙連忙攬住他道:「梁王不過是跳樑小丑,翻不起什麼大浪來。他是國之重臣,殺之大有因果,來日自有人來對付他。」朝廷中,梁王同潘王互相制衡,如果梁王突然死去,勢必將所有目光都引到潘家身上,對潘玉很是不利。
「至於塗之安,他雖然年輕氣盛,但心念不惡,只要多些歷練,也定能成扶危救困、警惡懲奸的劍俠在這裡已經吃了不少苦頭,就不用再做責罰了。」
再見到塗之安的時候,連許仙也嚇了一跳,如果前些天他只是顯得狼狽的話,現在完全就是衣衫襤褸,像是街邊的叫花子,用極其微弱的聲音道:「師姐」
「你玩的太過分了」許仙對胡心月說了一聲,將手一揮,一片金色的光雨灑下,將塗之安身上的泥污除盡,顯露出原本的情態。
胡心月冷哼一身,並不理會。
塗之安只覺得一股靈力湧入身體之中,渾身立刻充滿了力量,連精神也變得清明起來。
「大師姐,救我」
青鸞寒聲道:「還不快道歉」
塗之安指著自己的鼻子道:「我,道歉?」
青鸞道:「這其中之事我都已知曉了,那梁王是個人盡皆知奸臣,燕掌門都曾想取他性命,只因他氣數未盡,殺之不吉,才沒有出手。如今你聽信他一面之詞,就敢隨意拔劍殺人,置門規何在」
青鸞是門派中的大師姐,素受年輕弟子敬服,塗之安被她斥責,立刻氣弱,強辯道:「那妖道也是禍害,路人皆知,他當妖道的徒弟幫妖道煉丹,也定然不是好東西。大師姐,你不要被他騙了。」
青鸞聽他如此說許仙,立刻著惱,就要拔劍好好教訓他一下,卻被許仙攬住。
「哥?」
許仙道:「他說的也有幾分道理,我師傅他的行事,我也看不透,但肯定不是為了弄權,而我看皇帝陛下,這輩子再沒有比現在更清醒過,也不會是被迷惑。但在外人看來,難免會有所誤會」
塗之安大驚道:「你……你是大師姐的哥哥,你真的認得我們掌門」
許仙借金鷹同青鸞書信往來,門派中人盡知,燕赤霞提起他也稱之為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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