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這是個圈套
我整個背梁的白毛汗。
也忽的一下,盡數倒立了起來。
我知道門後面有東西,而且還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一面開始緊張,一面,悄悄的抽出了一張咒符,目光,更是緊緊的盯著那個,開出了一條縫隙的門縫。
恐懼,有時候就是這樣,你越是不知道,就越是膽戰心驚。
不過我在經歷了這麼多之後,心態上,早就平衡了許多。
門后的那個東西,大概也在跟我對峙,不過在跟我對峙了大約半分鐘后,它放棄了,於是就緩緩的推開了那扇門。
可我就算做好了一百二十個準備,可當看到門后的東西時,也狠狠的倒抽了一口涼氣。
只見門后。
直挺挺的站著一個女人,一個瘦了的幾乎皮毛骨頭的女人,身上只穿著一件破破爛爛的白色睡衣。
披頭散髮。
慘白,根本不是活人的臉上,顯得獃滯而木訥。
一雙爆睜突起的眼球,通紅通紅的,像是隨時隨地都能流出一道血淚。
她就這樣獃獃的看著我。
僵硬的嘴唇明明沒有動,可彷彿我能聽到,她在機械似的,不斷念叨著:「孩子,孩子,我的孩子……」
一聽到這個聲音,我登時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這個女人。
不,是女屍,是這血五鬼的其中之一的母親?
她母親的屍體,怎麼會出現在這棟別墅?這裡不是只安置的五鬼運財?我一下被眼前的事實給驚的呆住了。
而現實卻不容我多做半分的獃滯,因為這個行走的女屍,也就是血五鬼的鬼母,在這短暫的對視中。
彷彿認定了我似的,眼中突然凶光突起。
「孩子,孩子,我的孩子……你殺看我的孩子……」
在一聲聲獃滯的呼喚,轉瞬就變的急切而憤怒,抬腿就朝僵直的朝我沖了過來,好像我是殺她孩子的兇手似的。
在這種荒涼的地方,在遇上這麼一具會行走的女屍,我渾身的雞皮疙瘩起了一層又一層。
不過我的肢體動作可不敢慢。
同時我也不會跑,因為就算跑了,我也未必跑得過這個滿腹怨念的鬼母行屍,索性我直接抽出了一道陽火符。
在這個鬼母行屍,怨氣衝天的衝到我面前的時候。
我身形猛的一閃一帶。
活人跟死人的區別就出現了,我遠遠要比這個鬼母行屍靈活多了,一道陽火符當即就狠狠的拍在了鬼母的額頭上。
然後我大喝一聲。
「疾。」
陽火符瞬間自燃,而且還是專燃鬼類的陰氣。
登時這鬼母行屍的整張臉都變成了一片紅色的火焰,原本只是慘白嚇人的臉,就驚恐的尖叫了起來。
嘴裡甚至露出了尖銳的牙齒。
可就算如此,她也沒有絲毫要放過我的意思,扭身臉上著著火,也是要來奮力撲我。
其實這種行屍的思維很簡單。
臨終前的一個執念,就能讓她們奮不顧身。
而其中,孕婦,失去孩子的孕婦,執念最深,怨念也最大。
別看我現在表面鎮定,但其實當聽到這女屍,撕心裂肺的尖叫,和露出尖牙時,我還是有著遍體皆寒的感覺。
同時,也因為我的這道陽火符,這鬼母的怨念和凶性,登時又攀上了一個台階。
難道飛逼著我用道火符不成。
能還是我我跟容麒學畫符以來,唯一一次畫成功的,要是用出來,還真有點心疼。
我正這樣想著。
面前怨氣衝天的女屍,猙獰著臉孔,再次找我沖了上來。
與此同時,我還嗅到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我一低頭,才發現,女屍的下體,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滴滴答答的流起了血。
這血鮮紅而腥臭,絕對不同尋常。
而我剛才只注意這個女屍的瘦骨嶙峋,卻不曾注意,這女屍寬大的睡袍下……特么的沒穿內褲,而且小腹還是鼓著的。
在這連番的運作下,下體的血流的更凶了,然後,啪嗒一下,一個紫黑色的死嬰,就從這女屍的下體,落了下來。
掉在了地上。
那死嬰絕對噁心的能讓人吐。
而這個女生滑胎的過程,就更老母雞下蛋似的痛快。
「嘿嘿,嘿嘿……我的孩子……」
都說寧聽鬼哭,莫聞鬼笑,當我一聽到,這滑胎后的女屍,發出詭異的笑聲時,我就知道壞事了。
果然,女屍的臉,雖然被我的陽火符,燒的慘不忍睹,嘴裡長長的尖牙還露著,但一張嘴,卻是裂到的耳朵根。
看著我,鬼泣陰森的笑。
笑的讓人發寒。
一陣冷風吹過,我毫不猶豫,唰的一下就抽出了身上的道火符,而也就我抽出道火符的瞬間。
我的腦海,突然再次現在了那個女子的神像。
對於這個女子神像的出現,我幾乎已經見怪不怪了,因為我每次集中精神的時候,這個女子神像,都會出現借道給我。
她就像是我供奉的神祗,就供奉在我的腦海。
不過此刻她的出現跟往常有點不一樣。
因為她原本不動的雙手,居然緩緩的捏出了一個手決印。
「大悲化怨。」
我不自覺跟著那女子神像的手決,緩緩一捏,登時,我就覺的身上,多了一股無形的道力。
在那怨氣衝天的女血屍,衝到我跟前的時候。
我周身登時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氣海。
為什麼說氣海呢,因為我也是第一次身臨其境,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反正那個女血屍,在一觸及到我的氣海時。
忽然發出一聲尖銳的長嘯,似哭似怨。
模模糊糊間,我左眼夢眼一開,看到一個身懷六甲的女人,莫名其妙的被一群人綁架,帶到一個漆黑的屋子裡。
只有一盞燈可以視物。
然後,那盞燈下,則是一場煉獄般的經歷,先是有幾個男人,強姦了這個孕婦,他們沒有半點仁慈之心。
直到將這個孕婦,折磨的下體大出血。
但是這個時候,卻有一個人,將一道符咒,塞進了孕婦的下體,乃至令她即將流產的孩子,硬生生給困在了肚子里。
而孕婦的厄運還沒有結束。
她被用粗粗的繩子,掉在房樑上,幾近所有的酷刑,狠狠的折磨她,用粗粗的木棍,捶打她的肚子。
孕婦已經不會求饒了,但她的一雙眼睛,卻慢慢的變成了紅色。
那股可怕的怨氣,越聚越深。
直到孕婦化作了血屍,猛然掙脫了所困,但是那些折磨她的人卻都跑了,她就像是一具,沒有目標發泄的魔鬼。
這個魔鬼淌著血,恐怖的臉,此刻就與我眼前這個女血屍,緩緩的重疊。
想不到,她生前竟經歷了如此慘痛的經歷。
我心裡忽然產生了一絲不忍。
就在我感到不忍的瞬間,我身邊的氣海,突然出現了一個縫隙,瘋狂的女血屍,像是終於找到了突破口。
嘿嘿詭笑著就朝我沖了上來。
彷彿恨不得將我扒皮抽筋,一口一口的吞掉。
「咔嚓……」
不過我並沒有死,因為就在我氣海出現縫隙的時候,我看到,容麒回來了,他直接跳到了女血屍的身後。
一把。
飛快的就折斷了女血屍的腰椎骨。
女血屍一個踉蹌,就被容麒打趴下在地上了。
看的我突然有點嫉妒容麒,人家死去活來,好不容易就要給制服的血屍,讓他出現,一下就給撂倒了。
好吧,誰讓他是屍妖。
還是我男人呢。
「苗苗,沒事吧?」
容麒憂心的看著我。
我搖了搖頭,說沒事,正要跟他說,這次的時間不簡單,忽然就聽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大喝。
「什麼人,警察,舉起手來……」
我跟容麒都不禁一愣。
滿臉詫異的一回頭,就見兩個警察,正舉著手槍,一副戒備的看著我們。
這裡怎麼會有警察。
更要命的是,剛才容麒從天而降的那一下,在外人看來,更像是在殺人,殺了一個無辜的女人。
「你們是什麼人?」
兩個警察已經舉著手槍走過來了。
我無奈看了容麒一眼,老實說,我倆想要躲過槍口離開這,簡直輕而易舉,但問題是,我們還要愉快的在這個社會上生活呢。
正所謂民不跟官斗。
所以我跟容麒,只好乖乖的舉起手來,做投降狀。
做的時候,容麒還高興的朝我擠眉弄眼,彷彿在說,看,咱倆被逮捕了,好開心呀,第一次被逮捕。
暈,你個老殭屍,這也光榮。
「警察先生,你們別誤會,我跟我男朋友只是路過這裡,還有,這個女人不是活人,是一具行屍,剛才她攻擊我,我男朋友只是救了我而已。」
我好言好語的解釋。
我蘇苗兒可是一等好公民啊。
不過顯然,警察相信我的鬼話才怪,「舉手,抱頭,有什麼話等我們去了警察局再說,給他們拷上,敢反抗就等著吃槍子吧。」
我可憐巴巴的看了容麒一眼。
真的上手銬啊?
容麒這個二貨已經很殷切的伸出了手,一副你抓我把,你抓我吧的樣子。
所以我倆很快就帶上了手銬。
不過想起地上這個女血屍,我還是好心的提醒道:「那個,警察同志,你們千萬要小心啊,這個屍體很邪門的,我怕你們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