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不是哄他睡覺是侍候
「那……這樣,我允許你再喝一口湯?」白小詩將碗中的勺子拿起,然後餵了一勺湯給歐陽樂。
出乎歐陽盛的意外,本以為那小子,依舊絕食對抗到底,不曾想他居然張嘴,把勺子里的湯,喝得乾乾淨淨。
歐陽樂用手指著碗中的餃子,意思還想再吃。
「你不講信用喲,說好只喝一勺子湯的,耍無賴的小孩不乖。」
若大的廚房,除了小女人的聲音,再也聽不到其他。
不可否認,她的聲音很好聽,溫柔得像春天的暖陽,揮灑在臉上,溫暖的感覺。
白小詩溫柔的勸道:「吃多了的話,其實就不好吃了。」
「聽說你好久都沒有睡覺了,要不你先睡一覺,等你醒來之後,我再幫你做……五花小籠包?」
白小詩說著,臉上都是溫暖的笑意。
歐陽樂額頭下面那兩條烏黑的眉頭,蹙得有點緊。
不過幽藍的眸子,卻似乎在盤算著什麼。
半晌,他向白小詩伸出雙手,示意讓她抱他。
白小詩溫柔一笑,將手中的碗筷,反手放在灶台上,隨之將坐在凳子上的他抱起來。
歐陽樂手抓著自己身上的白色體恤,好像是在告訴她,他的衣服髒了。
「是要我幫你洗嗎?」她輕聲詢問,只見他點了一下腦袋。「好吧,我幫你洗。」
她抱著歐陽樂從灶台那邊走出來,這才發現在廚房裡,停留了好一陣的歐陽盛。
歐陽盛並沒有因為,眼前的女人,勸說了他的兒子吃飯,而表露出好臉色。
相反,臉色陰冷到了極點,特別難看。
不過,他沒有直接發怒,摔東西砸人之類的舉動。
他歐陽盛是他的老子,他來東城歐陽山莊快兩個月了,歐陽樂醒著的時候,連他都不讓碰一下,更別說是抱了。
現在倒好,第一次見這個女人,他就讓她抱,還那麼聽她的話。
白小詩因為歐陽盛那殺人不眨眼的目光,而顯得有些畏懼。
歐陽樂環抱著白小詩脖子的雙手,在見她如此畏懼歐陽盛時,便騰出一隻手,指著廚房門口的方向。
白小詩收回自己的目光,抱著身上的歐陽樂朝門口走去。
歐陽盛望著,抱著自己兒子的小女人的背影,心中怒意更盛。
當那兩個親如母子的身影,消失在廚房門口后,歐陽盛再也忍不住,沖著景浩然怒吼一聲。
「那小子是有病嗎?居然跟一個對他老子下藥的女人,表露得如此親近。他這是將我置於何地?」
「小少爺確實是有病。」景浩然努力掩飾自己臉上的笑意,順從的回答。
「餓你個三天三夜不準吃東西。」歐陽盛冷斥一聲。
「是,少爺。」景浩然一頭黑線。
不過,懸在景浩然心上的石頭,現在終於可以沉下去的了,他的腦袋也保住了。不吃就不吃吧。
本想著遵照著老太爺臨終的囑咐,一定要讓少爺歐陽盛對女人產生興趣,然後結婚生子。
歐陽盛三十年的清白之身,終於成功被一個女人破了。
最後還出乎他的意外,少爺還說什麼做到她承認,自己給他下藥為止。
景浩然這才刻意,讓白小詩的命續著。
現在看來,他走的這一步險棋,是真的走對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有那麼好吃嗎?」歐陽盛走近灶台,拿起鍋中的勺子,舀起其中一個餃子,就往自己的嘴裡塞。
兩個月以來,歐陽樂這幾天,折騰得更厲害,害得他也沒怎麼休息。
那小子三天未進食,只喝一點水,他又何嘗不是。
一個個餃子,塞進他的嘴巴里,剩下的十幾個,不到兩分鐘時間,就被他解決完。
「破餃子,還是豬肉白菜餡的,難吃死了。」歐陽盛大聲的吼叫著。
「嘭」的一聲,他將手中的勺子,重重的仍進鍋里。轉身走出廚房。
「……」景浩然趕緊給他讓道,好奇的伸長脖子,只見鍋里只剩下一點殘湯。
不好吃嗎?
若真有那麼難吃,為什麼還能吃光?
景浩然也餓,拿起被歐陽盛仍進鍋里的勺子,偷偷的舀了一勺子湯喝了。
是個人只要餓了三天三夜,吃什麼都是美味的吧。
白小詩抱著歐陽樂,來到他的卧室。
不過小傢伙沒有讓她為他換衣服,而是自己換上了睡衣,然後把臟衣服交給她去洗。
她在浴室門口洗衣服,小傢伙卻站在浴室門口,像個監工似的,直勾勾的盯著她。
「你不用一直盯著我,我會幫你洗乾淨的。」她回頭看了他一眼,手中搓著沾有油漬的體恤。
這孩子這麼小,氣場卻跟他那個爹一樣,大得有些嚇人。
跟她家裡面的白小帥,完全不是一條路上的。
不一會兒后,歐陽樂又走到她的跟前。
白小詩再一次抬頭看著他,他眯了眯有些沉的眼睛,似乎在示意她,他要睡覺。
她問道:「你要我哄你睡覺?」
要不是家裡還有一個,與他一樣的寶寶,她又怎麼知道,他的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呢?
白小帥喜歡吃她做的豬肉白菜餡餃子,她只是試試,沒想到還真就合了他的口味。
看來雙胞胎,不僅僅長相差不多,連喜好也會有相同。
以前她總是嫌白小帥話多,整天在她耳邊嘰嘰喳喳的說個沒完。
現在看到眼前的歐陽樂,她倒是希望,他也能夠和另一個兒子白小帥一樣,對她說個沒完沒了。
可他卻不能。
一個星期了,也不知道外婆和小帥怎麼樣了。
醫院會不會因為她,沒有及時交上外婆的醫藥費,而把她趕出去呀?
歐陽樂見白小詩在發愣,用手戳了一下她左邊肩頭。
他嘟著的嘴巴,顯得很不悅。
「知道了,不是哄,是侍候!」白小詩回過神來,對視他臉上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表情。
她站起身,將手上的水,直接擦在身上的裙子上,然後把他抱進卧室。
老子和兒子一樣,都像她欠了,他們八輩子債似的。
歐陽盛走進歐陽樂的卧室,小傢伙早已依偎在女人的懷中睡著,而女人可能也是太累,半躺在床上睡覺。
給他下藥,爬上他床的女人,現在還妄想躺在他兒子的床上睡覺休息?
她是以為自己勸說歐陽樂,吃了一頓飯,就是功臣了嗎?
「喂,醒醒。」歐陽盛用腳踢著白小詩,外露在床邊的腿。
「別鬧,趕緊睡吧寶寶。」白小詩扭動了一下身軀,睡夢中喃喃自語,抱著懷中的歐陽樂,繼續睡覺。
「寶寶?死女人,叫誰寶寶呢?」歐陽盛怎麼能容許,像她這樣的女人,如此親密的稱呼他的兒子。
三五幾下,拿開她抱著歐陽樂的手,強行將她從床上拉起來。
白小詩在地牢里呆了一個星期,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照顧歐陽樂吃飯,衣洗。
要不是景浩然讓人給了她一杯牛奶,她早就堅持不住了。
此時被歐陽盛強攥起來,依舊處於睡眠中,身體癱軟的撲進他的胸膛。
「寶貝乖,別鬧哈……」她抓著歐陽盛身上的衣服,腦袋在他胸膛磨蹭。
小女人的話,在歐陽盛聽起來,實在是有些露骨。
他這會兒相信,她口中的寶寶,絕對不是在叫他的兒子歐陽樂,應該是對一種男人的稱呼。
不要臉的女人,真不知道她被多少男人睡過。
居然還敢勾搭他,給他下藥,爬上他的床。
「給我出去。」歐陽盛攥著白小詩的手臂,直接是將她從歐陽樂的卧室拖出去的。
白小詩渾渾噩噩,昏昏欲睡,猶如處於在夢境當中,還在地牢中垂死掙扎。
考慮到眼前的女人,在他兒子面前,還有一點作用。
他還不能將她給弄死,所以把她仍進了另一個房間。
白小詩抓著歐陽盛身上的衣服,如同攥著唯一一根救命稻草,死死不放。
在他將她推倒在床上時,他的身體,硬是被她攥拉了下去。
歐陽盛手支撐在床上,緊緊的握成拳頭,眼睛里表露出肅殺之氣。
「唔……」白小詩痛苦的嗚嗯一聲,口中吹出一絲熱氣,直撲男人的臉上。
他定定的盯著身下的女人,腦海中回蕩著。
一個星期前,她在他身下,被他一次又一次折磨的場景。
白色的燈光,照射在小女人的臉上,將她白皙的臉頰,照得有些蒼白。
秀眉緊蹙,兩排長長的睫毛,如黑墨扇一樣濃黑,小巧的鼻子,呼出溫熱的氣息,嘴唇性感乾澀蒼白。
歐陽盛微微蠕動了一下紅唇,兩人僅隔一片薄薄的布料,足以清晰的感覺到她炙熱的體溫。
他目光再往下,是尖尖的下巴,修長白皙的脖子,性感繚繞的香肩鎖骨,以及微微泄露的春光……
該死,在嗅著獨屬於女人身上的香氣時,他身體裡面,居然有一股躁動不安的熱流。
彷彿要將他的身體炸開,迸裂出來。
小女人再一次,動彈了一下身體,剛巧嘴唇輕觸在了他的臉上。
歐陽盛喉嚨一緊,難受的哽咽下,卡在其中的口水,扭頭覆蓋在她的唇瓣之上。
很香,很軟,就像在吃棉花糖一樣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