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你吻我是要傳染感冒的
白小詩聽著那個數字,美麗的杏眼,差點突出眼眶了。
是不是有錢的人,金錢的數字對於他們來說,都只是數字而已,跟多少張票子,扯不上關係?
歐陽盛剛剛掛斷電話,手機又響了起來。
「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全部都是廢物嗎?人若死了,你們全部都給我陪葬。」他像發怒的獅子,帶著爆破性的聲音,沖著手機里的人咆哮。
白小詩被那聲音嚇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突然間他就變得那麼暴怒。
不過,歐陽盛本來就是一個易怒的男人。
他口中的那個『人』,是在指誰?金樂珠寶的老闆?
「咳咳……」半晌,歐陽盛掛掉電話,喉嚨中發出兩聲沙啞的咳嗽。
他感冒了嗎?
感冒了還跟狗鼻子一樣那麼靈?
「那個……需要喝水嗎?」白小詩走上陽台,一手端著水杯向他示意,一手繼續刷牙。
夜色下,他那本就深邃的眸子,此時閃閃發亮,目視她一嘴的牙膏泡沫。明顯臉上充滿了嫌棄。
「我喝。」好心當成驢肝肺。
她端著水杯,靠近陽台的邊沿,喝進一口溫水,清洗著嘴巴里的泡沫。然後吐往陽台旁邊的垃圾桶。
歐陽盛手肘支撐在陽台邊沿,望眼眺望,天空寥寥無幾的星辰。鼻間散發著有點緊促的氣息,薄唇微抿。
白小詩站在那裡,剛好看到他的側面,清晰的輪廓線條,勾勒著他俊美的五官,在夜風之下,烏黑碎發在臉上飄動,染上了一層神秘的氣息。
她是哪根神經不對,沒事跑到陽台上,面對這魔鬼大少爺啊。
「牙刷好了嗎?」正當白小詩走到陽台口,手突然被歐陽盛抓住,用力一拉,她整個人都撲進了他的懷中。
「還有牙膏。」她閉著嘴巴,從牙齒縫隙里擠出一句話來。「我再去刷。」
「你這女人腦子有毛病?叫你刷完一整支,你就去刷完,什麼時候變得那麼聽話了?」大掌沿著她的臉頰,輕撫下去,修長的手指,挑起那尖尖的下巴,讓她正視著他。
她是沒事找抽,明知道他在發怒,還要去踩他那顆地雷,是嫌自己命太長?死得不夠快么?
「我一直都唔……」
她還沒有說完,嘴巴就被他的唇給壓了上去。霸道的吻,不容她有絲毫的躲避。
女人口中薄荷味的牙膏清香,混合著她自身的味道,令人如痴如醉,使得他更加的深吻下去。
這個吻明顯比剛才強硬。
合著她精心算計,逼迫自己吃了那麼多難吃的東西,不但沒有防止他親她,反而還讓自己遭罪了。
「我吃了大蒜,牙還沒有刷乾淨。」她用力掙開,乾脆把牙刷放在自己的口中。
下次她是不是應該,直接改成吃大便,讓整個嘴巴都變成馬桶,他才不會對她這樣呢?
「看來你比較喜歡吃大蒜,也不願意我吻你。」他拇指的指腹,停留在她的嘴角,目光鎖住昨天晚上,被他咬傷的地方。
她可以說,他還算有點自知自明嗎?明知道她不喜歡,為什麼還要逼迫呢?
「這裡怎麼傷得更厲害了?」
歐陽盛的表情,彷彿在檢查,她是否有在山莊外裡面偷、腥的模樣。
現在山莊里的男人,都知道她是他歐陽盛的女人,誰的膽子那麼大,敢覬覦他的女人呀。
白小詩只覺得好笑,她嘴唇上的傷,即便真的變嚴重了,那也是歐陽盛自己造成的。
那麼霸道又強勢的啃咬她,就算她是鐵做的,也會招架不住呀。
「明知道我受了傷,你還這樣。」她後退一步,拿著牙刷干刷起來。「我得聽從歐陽先生你的命令,回浴室繼續把那支牙膏刷完。」
「白小詩。」他冷聲叫著她的名字,幾個箭步上前,攔在了她的對面。「做我的女人,你很委屈嗎?」
「歐陽先生……這是怎麼了?」她感覺自己像是出現了幻覺,他怎麼會突然對她說這種話呢?
那個狂妄,霸道,又自命不凡的男人,身上的戾氣,消失了嗎?
這種話還用得著問嗎?她當然會覺得委屈了。她不願意這麼不清不白的做他的女人,她需要自由,想要帶著白小帥離開。
「你叫我什麼?」
前後兩句話,幾乎是兩個不同的男人說出來的。
「呃?」她一臉愕然。「歐陽先生!」她一直都是這樣叫他的呀,現在這樣叫有什麼不對?
別人都叫他盛少,或者是歐陽盛。她叫一聲歐陽先生,有問題嗎?
她眨巴著水靈的眸子,對於突如其來變化的男人,滿臉的錯愕。
「做我的女人,把心交給我,我會寵你一生一世。」他霸道的摟著她的腰身,深情的注視著她。
深情?不!那眼神看似深情,可是隱約中,她感覺總有那麼一股不真實。彷彿在他的眸底深處,還有一種不為人知的生冷。
他連想要得到一個女人,說話都是那麼的霸道,不可理喻嗎?
「你……你感冒了。」白小詩震驚得說話時,口中的牙刷,掉在了地上。伸出右手輕輕的撫摸著他的額頭。「有點發燒。」
他的額頭有點燒,不是高燒,也應該是低燒。怪不得剛剛感覺他的嘴唇那麼燙。
他一定是發燒過度,所以才會說出這種話來。
她已經是他的女人了,不是嗎?
至於心!不是她說給,就能夠給的。
「我去找景管家,讓他給你拿點感冒藥來。」她下意識的後退一步,在他發怒之前,先離開這個房間。
「我的話你當耳旁風嗎?歐陽盛的女人,不是任何一個女人,想做就能做的。」他不容許她離開,霸道的摟著她的腰身,吻如雨點般,落在她的臉上,脖間……
「歐陽先生你感冒了,唔……你是要把感冒傳染給我嗎?就算你想要,那也應該等感冒好了之後……」她迴避著他的吻,激動的反抗。
這種親密舉動,與剛剛的吻,完全不同。
他很瘋狂,像是被她,戳中了他的禁忌,突然就變得暴怒起來。從而將一切身上的戾氣,全部都發泄在她的身上。
這麼強壯的身體,怎麼可能說感冒,就感冒了呢?
早上溫茹晴離開之後,她就沒見過他,這一天他都去哪裡了?經歷了什麼?剛剛在陽台之上,他那種刻意想要隱藏的憂傷,又是從何而來?
「現在你應該想,怎麼侍候你的男人,而不是關心,自己會不會傳染到感冒。」歐陽盛將她推倒在床上,冷聲責備。
「感冒是你的,身體是我自己的,我當然得關心了。我也關心你的身體,所以為了你的身體著想,咱們還是先吃感冒藥吧。」她大聲的嚷嚷,雙手抓著他不安分的大手。「或許,你工作了一天,應該餓了。我可以送你去餐廳用餐。」她喘著氣息,驚恐的勸說。
歐陽盛埋頭在她的脖間,溫熱的呼吸,急促的傳入她的耳際。
「我知道,我不應該在你面前,提說餓。可是你現在的情況,真的需要進食。」她感覺到了,他趴在她身上的身體,散發著灼熱的滾燙。
那絕對不是男人需要女人,表露出來的特徵,他是真的病了。
「聽我的話,先吃飯,然後吃感冒藥,好不好?」她的手漸漸鬆開,抓著他手臂的手,緩慢的伸向他的背部,輕輕的拍了拍。再到他的腦袋,輕撫他的髮絲。「你起來,我去把晚餐,端到卧室里來也行。」
她剛一動彈身子,就被他抱得更緊。「你沒有聽懂我的話,是不是?」他依舊埋在她的耳邊,聲音冷得如同冰窖里冷凍出來的。
「等你感冒好了,意識清醒了,我們再說……」為了安撫他,她又刻意加了一句話。「到時候你想怎樣,就怎樣,可以嗎?」
語落後,白小詩都被自己的話給嚇到了。什麼叫做『到時候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不行!我現在就要。」歐陽盛手握成拳頭,重重的揍打在她耳邊的床上,聲音震耳欲聾。
他的眸子迸射著陰冷的寒光,光線彷彿都是紅色的,滿臉的戾氣,帶著毀天滅地的暴怒。
「……」白小詩不敢再說話,只是驚訝的看著他,緊張得並住自己的氣息。
在她看到他再一次埋頭,撲進她的脖間時,她猛然扭頭,迴避著他。
一個感冒發燒成這樣的男人,現在居然還有心思想那種事?
歐陽盛整個身體都趴在她的身上,很重,很沉,像一具沉睡的老虎。沒有了反應。
白小詩伸出手去,抓著歐陽盛的雙臂,用力一推,他便被她推往在了床的另一邊。
她猛然蹭起身來,連看都不敢再多看他一眼,惟恐避之不及,逃也似的離開他的卧室,到歐陽樂的卧房去。
白小詩在歐陽樂的卧室,一覺睡到下半夜。不過,並不是她睡得自然醒的,而是被門外那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給驚醒的。
她迷迷糊糊抓起枕頭邊的手機,看了一眼上面的時間。
凌晨兩點多。
這個時間大家不應該都在睡覺嗎?莫非歐陽盛那個魔鬼,又在摔東西折騰人了?
「白小姐,你在裡面嗎?白小姐……」
正當白小詩疑惑的時候,卧室的房門,突然被敲響。
白小詩寵溺的看了一眼,躺在自己身邊的歐陽樂,避免把他給吵醒,她小心翼翼起身,披了件外套,趕緊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