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你是種馬嗎
「你幹什麼呀?你醒了嗎?」白小詩在他的身上驚叫,驚恐得手舞足蹈,在他的身體上亂蹭。
他拽得她很緊,不管她怎麼掙扎,都無法起身。反之造成她的手,一次又一次胡亂的抓扯他。
「白小詩你是屬貓的嗎?」他痛得本能鬆開了她的手。
「對我屬貓,你屬虎對了吧。」她站起身來,背依靠在牆壁上。「看來大少爺你已經沒事了,我就先出去了。」
「你敢!」如同君王面臣的兩個字,震懾力十足。
「我有什麼不敢的。」她還不相信,他能把她吃了。就算吃了又如何,她早就被他吃干抹凈了,頂多也就是那麼一回事。
「景浩然取消樂兒離開歐陽山莊的事。」歐陽盛提高嗓音,似乎要把外面的景浩然叫進來的意思。
「……」
算他狠。
「過來,幫我洗澡。」
「你確定不碰我,我就過來。」她必需得跟他討價還價,先說清楚再行。
「你不碰我,怎麼給我洗澡?怎麼給我穿衣服?」歐陽盛依偎在浴缸里,腦袋很不舒服,暈暈沉沉的,像壓著一個千斤鼎在頭上。真要他碰她,他也得有力氣才行。
「也對。」轉念一想,緊接著強調:「前提是我能碰你,你不能碰我。」
「……」歐陽盛。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她一直沒有聽到他的聲音,考慮到他是一個病人,她就遷就著他一點。手摸索著旁邊的架子,把一張乾淨的浴巾拿下來,然後小心翼翼的靠近浴缸,並且將裡面的熱水放掉。「這麼大個人了,感冒也不知道吃藥,還非得像小孩子一樣,讓我來照顧你,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你媽呢。」
白小詩不悅的獨自犯嘀咕。
「我還沒有斷、奶,媽是不是要給我吃呢?」歐陽盛霸氣的回復。
白小詩的腦袋上一群烏鴉飛過,好在自己用毛巾蒙著臉,看不到他此時的表情。
真沒想到這話,居然是從他的口中說出來的。
「你擦夠了沒有?」腦袋上一直被白小詩拿著浴巾擦拭,他煩躁的怒斥一句。
「可以了。」她用手摸了摸他頭上的碎發,沒有剛才那麼濕了。「你起來吧。」她站起來,示意依舊躺在浴缸里的歐陽盛。
「我是病人,你是病人?你就是這樣照顧我的?」他甩了一個冷冽的眼神給她。
白小詩順利接住他的冷眼神,明顯感覺後背發涼,可惜她看不到。
就讓她這個『媽』,照顧他這個賴皮撒嬌的孩子。
「好,我扶你大少爺。」白小詩彎腰扶著他的手臂,把他弄出浴缸。
「你確定一直這樣蒙著眼睛,能把我帶出浴室?」
「你不是有眼睛嗎?」
「……」他先不跟她計較,不喜歡在這種臟濕的地方干她。
他伸手親自推開浴室的門,赤腳走進卧室。快到床邊的時候,突然一手抓住白小詩的手臂,一手把她臉上的毛巾扯下來。
「啊……你幹嘛?」她驚恐得大叫,美麗的杏眼睜得老大瞪著他。
「是我身材不夠好,還是我見不得人,至於讓你一直蒙著眼睛?」歐陽盛一雙怒目,帶著鄙視白小詩的寒光。硬生生的站在那裡,就是要讓這個女人看看,他的身材到底有多棒。
「少爺,發生什麼事了?」門外的景浩然,聽到裡面的動靜,擔憂的詢問。
「滾!」歐陽盛一聲冷吼,幾乎能讓歐陽山莊抖三抖。「嗯?」他抓著白小詩的雙臂,從喉嚨中對她發出一聲質問。
「男女有別,不是嗎?」她一直閉著雙眼,嘟著嘴唇,負氣的說道。
「一對上過床的男女,你跟我說有別?白小詩你腦子是進水了嗎?」
男人暴跳如雷的聲音,充斥著白小詩的耳朵,感覺耳膜都快被他給吼破了。
「那少爺想做什麼?」她眯著一隻眼睛,下意識的睜開一隻,悄悄的撇了他一眼。
俊美的男人,烏黑的碎發,被她剛才用浴巾擦拭得如同狗窩。冷峻的臉上,劍眉微擰,深邃的眸子,如吸納了千年日月精華的星辰,其中泛著狡黠的寒光。高挺的鼻子,呼出的氣息,足以讓零距離的她,清晰的嗅到他滿腹的慍怒,薄嘴微微翹起,無疑是在向她挑釁。
明明看起來很糟糕的男人,可是骨子裡,又透露著與生俱來的矜貴。不僅不失他的美觀,還有一種異樣的高冷范兒。
一隻水靈的眼睛目光,繼續往下,沿著男人的鎖骨,豆大的水珠,慢慢滑落,滾在他的人魚線條的腹肌之上。再下是那一絲不掛的……
「我什麼也沒有看到。」她嚇得趕緊用雙手,緊緊的蒙著自己的眼睛。驚嚇得大聲叫喚。
心跳加速,面紅耳赤,全身的血液,如萬馬奔騰的沙場,滔滔不絕的海水,越演越烈。
「沒看到你還叫那麼大聲,是賊喊捉賊嗎?」女人的反應實在是太大,引得他小腹之下,越發的躁動不安。
他抓著她的手臂,把她整個人都像包袱一樣,仍在了床上。
「哎喲。」白小詩痛得叫喚。「大少爺你鬧夠了沒?鬧夠了我就侍候你吃藥。別讓景管家說我,沒有侍候好你。」腦袋被他那樣一撞,整個人都感覺暈頭轉向的。
「我不吃藥,吃你!」他跳上床,可能是感冒的原因,現在還真有些冷,下意識的抓過旁邊的被子,把她和他一起包裹在被子里。他霸道的抱著她,不讓她逃走。
「你放開我……唔……」有了被子的包裹,她也無需再用手蒙著自己的眼睛。
一雙水靈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他,顯得格外的無辜。
歐陽盛說吃她就吃她,一點給她反應過來的空間都沒有,嘴唇強勢的壓在她的嘴唇之上。手臂力氣驚人,完全沒有絲毫病人的感覺。
說是吃,還真的就是吃。啃、咬、嚼!什麼能把她吞進肚子里的舉動,幾乎全部都用上了。
白小詩嘴唇上的傷,本來就還沒有好,被他那樣霸道的啃咬,痛得眼淚都流出來了。她忍不住使勁的反駁他。
歐陽盛很生氣,手用力的捏著她的下巴,為了禁錮她的身子,一伸腿,壓在她的腰上,用力勾向自己。
白小詩小腹之上,一股如同煙蒂的滾燙,慢慢的蔓延,他的身體用力的抵觸著她,氣勢如虹,恨不得把她身上,那塊薄薄的布料抵破。
「唔……歐陽盛你是種馬嗎?」白小詩剛一有機會換氣,就憤怒得叫罵。
「你說什麼?」歐陽盛額頭觸及在她的額頭之上,深邃的眸子,散發著恐怖的寒光,滿臉的慍怒,幾乎把她的臉都給吞噬了。
她被動的盯著他,鼻息間全部都是他的厚重氣息,後腦勺被他扣得很緊,連逃避都沒有機會。
他的臉冷峻,邪魅,帥到令人窒息。可此時又恐怖得像一頭雄獅,對她張著血盆大口,恨不得把她咬得連骨頭都不剩。
該死的女人,居然敢罵他。
「唔嘶……」
歐陽盛抬起下頜,湊上嘴巴,如她所想,張著血盆大口,用力的咬著她的嘴唇。
獅子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可他這一咬,完全沒有獅子的霸氣,只是像咬一樣,啃噬著她。
血腥的味道,通過白小詩的嘴唇,蔓延到兩人的口中。嘴唇上舊傷未好,又添新傷。
「再說一遍。」他恨得咬牙切齒,依舊咬著她的嘴唇,冷聲質問。
「……」她又不是傻子,明明就已經知道,他被她給激怒了,她還要自己添油加火。
「你以為不說就可以了嗎?」歐陽盛將自己的嘴唇,蔓延到白小詩的耳邊,聲音沙啞,熱氣的氣息,充滿曖昧的回蕩在她的面部周圍。「種馬就種馬,可我只種在你一個人身上。」
語落,他用牙齒啃咬著她的耳朵,一股強大的電流,迅速蔓延她全身,導致身體明顯的輕顫了一下。
歐陽盛暗自腹誹,小女人還真是口是心非,她也是想要的,不是嗎?身體這麼快就有感覺了。
白小詩身上的衣物,被男人一扯而光。即便他病著,他也沒有打算放過她的機會,畢竟他身體里的這把火,是她親自給挑起來的……
最後一次,白小詩只能自欺欺人,告訴自己這絕對是自己最後一次,被歐陽盛這般在身上為所欲為。
只要他和歐陽樂離開山莊,遠離這裡,他就沒有辦法了。
歐陽盛偶爾還是算一個很講信用的人,比如這一次,他同意讓歐陽樂搬出歐陽山莊去住。
一大早景浩然就命傭人,幫歐陽樂把隨身物品收拾好了。
白小詩是歐陽樂的心理醫生,那小傢伙去哪裡,她自然也要去哪裡。小女人心裡美滋滋的,早就把被某男人,狠狠蹂躪過的痛楚給忘記了。
白小詩拉著歐陽樂,從別墅里走出來,只見院子前面的小徑上,已停放著好幾輛車子。
陽光照射著若大的榕樹,歐陽盛一身全黑的西裝站在那裡,剛好被籠罩在陰影中,使得本就冷峻的面孔,顯得更加陰冷。
明明是他自己同意,讓他們倆離開山莊的。現在表露的什麼表情呀那男人?
傭人將歐陽樂和白小詩的東西,全部都放進車子的後備箱,然後恭敬的退下。
「小少爺,白小姐,還有什麼東西,需要收拾的嗎?」景浩然微笑著禮貌詢問。
「沒有了吧。」白小詩回答時,低頭看了一眼歐陽樂。
傭人收拾的那些東西,本就不屬於她,是歐陽盛讓景浩然買來,強行給她用的。她要不要帶走都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