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你心疼他了
這些上流社會的名流,打扮得英姿颯爽,爭奇鬥豔。因為保鏢們的出現,個個嚇得驚慌失措,花容失色。驚恐得相互依靠。
身為喬杉杉的父親喬天亮,是這裡的一家之主,見湛亦致準備出頭時,趕緊用手攔下他。
同一時間,喬杉杉也緊緊的拽著湛亦致的手臂,生怕他強出頭,會引來不必要的禍事。
保鏢們為景浩然開路,他大步走進宴會廳。
「誰是喬家當家做主的人?」景浩然掃視一眼宴會廳。
喬天亮灰色西裝革履,在聽到景浩然的話后,將手中的酒杯,放在旁邊的傭人掌盤中,步伐矯健的朝景浩然走去。「我是。」
他回答的聲音洪亮,面貌意氣風發,但也飽經了風霜。對於景浩然狂妄的質問,沒有絲毫畏懼。
「喬老爺是嗎?」景浩然盯著站在自己對面的喬天亮,然後朝他靠近一步,站在他的側身,小聲且又霸氣的說:「我是歐陽山莊的管家。」
他說話小聲,第一好歹今天是人家喬家的訂婚宴會,大家都是商場上的人,傷了和氣不太好。第二,他絕對不是害怕喬家,僅僅只是給喬家一點點面子。並且歐陽盛不想親自露面,在這些虛偽,只懂得阿諛奉承的人面前。
原本沒有絲毫畏懼的喬天亮,聞言,猛然扭頭,目光剎那間黯然失色,臉上的表情立刻變得恭敬起來。
景浩然沒有理會喬天亮,臉上突然的變化。轉身走出宴會廳。保鏢們紛紛散開,沒有傷害任何一個賓客,只是將他們包圍在宴會廳中,暫時不能讓他們離開。
「大家稍安勿躁,實在是對不起,你們先在這裡休息一下,我去去就來。」喬天亮面色從容的面對,在場的賓客,裝作一幅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現場的賓客人人臉上表露著自危,這種情況,可能每個人都後悔,真不應該來參加今日的訂婚宴會吧。
院子里白小詩沒有找到白小帥,以及吳冬雪的身影,她繼續往裡面的花園走。興許是白小帥貪玩,在花園裡發現了什麼稀奇古怪的好玩東西。
「呃……哇……」
白小詩經過一個小轉盤花圍,意外聽到像是嘔吐的聲音。她向那個聲音靠近。只見一個穿著淺藍色西裝的男人,手掌在大樹上,難受的吐起來。
空氣中還有一股濃烈的酒氣,應該是喝多了。
「你還好嗎?」白小詩關心的詢問,實際上她只是想通過這個男人,詢問有沒有見到她的兒子在這邊玩耍。
聞言,男人從西裝口袋裡,拿出一張面巾紙,將嘴巴擦拭了一下,然後抬頭注視著白小詩。
白小詩沒有看到他的面貌長相,只因手機此時震動起來。
活到二十五年,今天應該是她手機,響得最利害的一天。
白色的廉價金立手機,已經只有百分之八的電量了。
來電是吳冬雪的。
「喂,你們在哪裡?」白小詩急切的接聽電話。
「媽媽,他們說你和樂兒去參加宴會了,我擔心我和樂會兒合體,就帶著吳阿姨走了,媽媽……」
『嘟』的一聲,手機報出了虛電狀況,緊接著不等白小詩開口,手機就已經響起了關機的鈴聲。
白小帥帶著吳冬雪離開了喬公館?
白小詩耳朵依舊清晰的回蕩著這句話,她緊張的神經,像一根緊繃的弦似的,立刻就鬆懈了。
真不愧是她白小詩的兒子,簡直就是聰明的天才。
不過他們離開了,為什麼不早一點告訴她,非得她返回喬公館,再給她打電話嗎?
「小詩,果真是你。」嘔吐過後的男人,看著接電話的白小詩,說話的言辭有些興奮。
「李學長。」白小詩放下手機,對於眼前變化實在是太多的男人,她有些震驚。
李林剛是湛亦致的同學,他們比白小詩高几級,六年前她還在學校的時候,這男人還追求過她呢。不過,她沒有答應他。
因為那個時候,她和湛亦致早就在一起了。只是除了喬杉杉一人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他們倆的戀情。
「你對我還是那麼客氣,不是說了嗎?你叫我林剛就好,這樣聽起來會比較親切。剛剛和你在一起的那個小男孩兒,是你的兒子嗎?你結婚了嗎?」李林剛好奇得一開口,就問起了白小詩個人問題。
同樣的問題,剛剛在花園裡,湛亦致也問過。但她好像沒有必要回答眼前的男人吧?
「你喝醉了,回去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她得馬上離開這裡,現在的歐陽盛肯定連殺人的衝動都有。
「小詩……」李林剛衝到她的跟前,拉著她的去路,並用手拉著她光潔的手臂。「我到現在都還是單身,我沒有結婚,也沒有女朋友,我開自己的公司了。我現在不是一個學生,有能力照顧你,你願意給我機會嗎?」
「嘶……」白小詩被他攥著手臂,痛得倒吸了口冷氣。
她的手臂上,有好幾處明顯的擦傷。
「你的手怎麼了?」他發現了她手臂上的擦傷。
「沒事。」她用力的從他的手中,把自己的手收回來。「李學長,你真的喝醉了,沒事趕緊回去吧,我有事得先走了。」再這樣被他糾纏下去,她肯定會連累他的。
「小詩,給我一個機會吧,我喜歡了你那麼久。即便過了六年,我對你依舊情比金堅啊……」李林剛握著白小詩的手心,盡量不碰到她的傷口。
「我……」
白小詩剛開口,一股強大的力道,突然攥著她的手臂,將她整個人都給拖了過去。緊接著,她只見跟前站著的李林剛,被一隻修長的腿,踹飛在對面的草地里。
「歐陽先生……」白小詩吃驚又驚恐的注視著他。
「死女人!找死是不是?」歐陽盛暴戾如張著血盆大口的老虎,兩根獠牙似乎要將眼前的白小詩,活生生的咬下去。
「歐陽先生,你聽我向你解釋……」白小詩嚇得花容失色,一隻手臂被他攥得麻木,手臂上的傷口,裂得更開,血已經從歐陽盛的手指縫隙里擠了出來。
「你那麼迫不及待的跑回來,就是跟這個男人幽會?苟且,摟摟抱抱,拉拉扯扯,無恥的女人!」歐陽盛陰怒得不願意聽她任何解釋,妄斷獨裁立刻給她判了死刑。
「我沒有,不是這樣的。我和他什麼關係都沒有,我正打算回去找你。」她急切的解釋,不管他聽與不聽,她都必需得解釋。
「沒有?你認為我是瞎子嗎?我看不見你們躲在這樹林成蔭,花團錦簇的地方苟且嗎?」他怒吼的聲音,大得幾乎穿透她的耳膜。
一旦被歐陽盛認定的事,是很難被改變的。
「你看到的不是事實,我和他什麼都沒有做。他只是我以前的一個學長而已……」
「那麼是我來早了?再給你們一點時間,是不是要在這裡造人啊?」他越發的憤怒,周身都散發著死亡的氣息,眸光之中毀天滅地的火光,是要把對面的白小詩燃燒殆盡。
「啊……」白小詩被歐陽盛推向對面的大樹,她的身體,還有腦袋,重重的撞了上去。
「你是哪裡冒出來的東西?放開小詩。」李林剛從草地上站起身來,見歐陽盛對白小詩那麼陰戾,想要為她出頭。
「找死!」歐陽盛抬起修長的腿,輕而意舉的將他一腳,再次踹飛出去。
在歐陽盛身後的保鏢,不等他發號司令,立刻衝上前,對著李林剛就是一頓狠狠的拳腳相向。
「啊……救命啊……」李林剛痛得發出殺豬似的大叫。
「你別這樣,這件事不管他的事,你讓他們住手。」白小詩盯著被保鏢打得那麼慘的李林剛,心中十分抱歉。
「怎麼?心疼他了?」歐陽盛恨得咬牙切齒,對著白小詩說話時,連同鼻孔里都散發著陰怒。
「沒有,你不要誤會好不好?他真的只是我的一個學長而已,並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在她泛著淚光的眸子里,清晰的映著那被保鏢打得,已經吐血的李林剛。
「我有沒有警告過你?敢在我歐陽盛眼皮子底下玩小動作的女人,你是第一個。你以為這些日子,在我那裡順順利利的度過,你就真的一朝翻天,想在我面前做什麼,就能做什麼嗎?」
「你為什麼不肯相信我?我和他真的什麼都沒有。」白小詩虛弱的解釋。
她知道眼前的男人多疑,只相信自己看到的。可她真的什麼都沒有做啊。
「哼!」歐陽盛冷峻的臉上,變得無比扭曲,駭人。他冷哼一聲,將手中攥著的白小詩,朝李林剛仍去。
「啊……」白小詩撞在保鏢的身上,腦袋一陣暈沉,身體落地,猶如肝腸寸斷般難受。
保鏢見此情況,停下手上的揍打,為歐陽盛讓開一條路。
黑色的皮鞋,叩打在石頭小徑上,發出如同死神來臨般的聲音。一步一步慢慢的逼近白小詩的跟前。
最後,那雙在陽光下,反射出強烈刺目的光芒,刺得白小詩的眼睛,本能的微眯了一下。
在她白皙的手臂上,原本只是擦傷的傷口,被歐陽盛狠狠的攥過之後,傷口大面積裂開,血沿著手臂,滴落在青草葉子上,輕風一吹,血珠落地,在白色的石頭表面,形成一朵妖艷的血花。
她膽怯的對上,居高臨下如同君王般,高傲俯視著她的歐陽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