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我會試著去愛你請給我時間
「都是沒用的東西。」歐陽盛瞪著景浩然,怒斥:「還愣在這裡幹什麼,趕緊去辦啊。」
「知道了,少爺。」
歐陽盛因為憤怒,而安排景浩然做的事,他有些擔心,一旦白小詩知道的話,他們倆個人的關係,一定會變得更加的糟糕。
可若他不按照他說的去做,歐陽盛是絕對無法平復那口氣的。
「你們倆先出去。」歐陽盛走進卧室,所說的第一句話,就是示意兩個孩子。
「不行,我要在這裡陪著媽媽。」白小帥立刻反對。
「你們的媽媽不願意去醫院,現在醫生到家裡來了,她也不願意檢查傷情。你們是想看著她在這裡痛死嗎?」歐陽盛沒好氣的說道。
「可是爹地,你也不是醫生啊。憑什麼你可以在這裡陪著媽媽,而我和哥哥不行?」
「我幫你們的媽媽上藥,可以嗎?」他示意著手上提著的藥箱。「聽話,一會兒再進來。」
「我……」白小帥還想說什麼,卻被身邊的歐陽樂強行拉著手,帶下了床。
「你快點。」歐陽樂帶著白小帥經過歐陽盛的身邊時,冷聲提醒一句。
歐陽盛為了防止兩個小傢伙又折回來,反手將卧室的門鎖上。
他沒有說話,提著藥箱靠近床邊。然後打開藥箱,準備好藥水。最後伸手想要替她把身上的衣服脫下。
白小詩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點。
「傷在哪裡,告訴我。」他拿著沾上消毒藥水的藥棉,想要替她上藥。
「不用了,我沒事。」她需要身上的痛楚,只有這樣心裡才會好受一點。
「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什麼都沒有得到,最後傷得最深的人,卻是自己。」歐陽盛盯著白小詩,從她的臉上,他看到了幾分寂寥。烏黑的眸子里,還有點傷神。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她別過自己的臉頰,下意識的迴避他的眼神。
他的眼神太過尖銳,在他的面前,她總是顯得那麼的脆弱。為了掩飾那份脆弱與無助。她故意裝作沒聽明白。
「你明白,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在我身邊好好的生活,有什麼不好。非得把自己的名聲,弄得如此不堪。」
如果她沒有打算跟湛亦致私奔,沒有被他發現的話,或者今天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杉杉之所以會這樣,她一定是被逼急了。」白小詩抬起腦袋,剛剛還泛著淚光的眸子,此時早已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冷漠。
是歐陽盛在背後下黑手,是他在壓迫湛家跟喬家。喬杉杉是沒有辦法,才會向她攻擊,從而詆毀於她。
「……」歐陽盛沒有說話,只是淡漠的看著她。
「你敢說……湛家和喬家的事,你一點都沒有參與。」
兩家在東城商界,最有威望的人物,短短數天時間,就弄成了現在這樣。若沒有人暗中推波助瀾,她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卧室里的氣氛,突然顯得特別壓抑。彷彿所有的氧氣,都被冰霜給凍結了。
「我現在什麼都不指望,只希望兩個孩子,能夠平平安安,不要再有任何意外的事情,發生在他們的身上。」
「……」
她見歐陽盛不說話,深深的吸了口氣,努力平復心底的不適。
「你知道嗎?剛剛當我聽到他們說……說小帥和樂兒是私生子,是野種的時候,我的心裡有多麼……多麼的難受嗎?我想要解釋。」可能是太心疼兩個孩子了,所以她的情緒,因此又有點激動。「我想要向他們解釋,然而我張著嘴巴,卻……卻一個字都無法說出來。那種想說,又說不出來的感覺,你懂嗎?」
烏黑的眸子,眼瞼輕輕的眨巴瞬間,豆大的淚水,剎那間奪眶而出。
她想要告訴所有的人,她的兒子們不是私生子,也不是他們口中所謂的野種。他們的血統特別高貴,是歐陽家族的子孫。是他們那些普通的平民,根本就無法及的。
可是她卻沒辦法說出來,因為一旦告訴他們,兩個孩子是歐陽盛的兒子,那麼她和歐陽盛的關係,就會曝光。從而讓那些人更加誤會,她不但勾引了湛亦致,還包括了東城第一大集團的執行老總歐陽盛。
「在我的身邊生活,是不是真的就那麼的讓你痛苦?」歐陽盛因為她的話,而感動特別的心痛。
他明白她的意思,她做他的女人,不能曝光。更別說她和那兩個孩子的關係了。
「我以後都乖乖的呆在東城公寓,或者是歐陽山莊,哪裡都不會再去了。」白小詩的口吻,像是在向歐陽盛保證。「我會很聽話,不會再給你任何的困擾和麻煩。」她哽咽著,白皙的臉頰,布滿了豆大的淚水。「 除了兩個孩子,我什麼都可以不要。能不能也請你,就當……就當之前的事,沒有發生過?」
她用一雙水汪汪的眸子,楚楚可憐的對上歐陽盛的眼睛。
說了那麼多,她的目的,好像只有一個。就是在潛意識裡,她在請求他,不要再對湛家和喬家下手了。
「我們不說這些,我先幫你把脖子上的傷口處理了。」歐陽盛無視掉,白小詩繞了那麼大一個圈子,只為了替別人求情的話。
在她白皙的脖子上,殘留著幾條,清晰又刺目的抓傷。傷痕之上,還有幹掉的血跡。
這傷不是那些不分是非的女人抓的,而是湛家和喬家人害的。
他歐陽盛只因一個跟白小詩,有過肢體接觸的男人,就可以大打出手。甚至讓對方無法在東城這個地界生存。
如今,在白小詩的心裡,明顯有著湛亦致。那是她所愛的男人。他又怎麼可能會輕意的放過他呢?
「嘶……」白小詩脖子上的傷口,被消毒藥水侵蝕著,痛得本能的倒吸了一口氣。
「疼嗎?」他沒感覺自己的舉動,有多麼的用力。
「沒有。」她閉上雙眼,突然間撲進他的懷中。雙手緊緊的揪住,他身上的襯衫。
她妥協了,她從了。不在痴心妄想,經后自己還有幸福的未來。逼迫自己甘願做他歐陽盛,背後那個見不得光的女人。
小女人突如其來的舉動,讓歐陽盛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伸出手去,下意識緊緊的將她環抱著。
「我想試著去愛你。」她的臉頰貼在他的胸前,口中吐出來的言辭,特別的清晰。
景浩然問過她,在她的心裡,是愛歐陽盛,還是愛湛亦致。
在地牢里想了那麼多天,原來還很堅定的意志,一味的說自己只愛湛亦致一個。可越想越糾結。彷彿不是那麼一回事,但她又很確定,自己絕對沒有愛上歐陽盛。
或許,她應該學著去嘗試一下。不要把自己的一顆心,全部都寄托在湛亦致一個人的身上。
「我的心很不安,不知道自己的心裡,到底有沒有你。」她抬頭對上歐陽盛的眸子,口中的一番話,完全是發自內心的。「你願意給我一個嘗試嗎?願意給我機會嗎?」
她想只要自己逼迫一下,可能真的就把湛亦致忘記了呢。只有這樣歐陽盛才會對湛喬兩家,由心的放下戒備。
「機會一直都在你的手中,只是看你願不願意去抓住。」
白小詩的一番話,讓歐陽盛的心有些不適。她說得太過認真,太過誠懇。因此也讓他感覺,自己實在是有些可悲。
他早就愛上了這個小女人,自己很肯定這一點。可是她呢?她卻說她要嘗試著去愛他。
這樣的話就好比,她在藐視他,是他的魅力不夠,所以她才一直沒能愛上他。
白小詩鬆開那揪著他襯衫的手,婉轉的捧著他的臉頰。在對上他的眼睛時,她那顆原本平靜的心,剎那間像被仍進了一塊大石頭,盪起一陣陣漣漪。
歐陽盛受不了,她這樣的舉動。低下腦袋,湊上嘴唇直接吻上她的唇瓣。
剛毅的男性氣息,回蕩在她鼻翼之前,她別了一下腦袋,彷彿在刻意迴避著他的吻。
一個蜻蜓點水的吻,對於歐陽盛來說,根本就不夠。反之,強烈的挑起了,他內心的激情。
他壓低腦袋,伸手挑起白小詩的下巴,迫使她迎合他的吻。當她再一次想要別開嘴唇時,他乾脆霸道的扣著她的後腦勺,深吻下去。
火舌迷戀的在她嘴唇上纏繞,吸吮著那一股來自小女人的甜蜜味道。她的嘴唇像沾染了罌粟的毒藥,立馬讓他上癮。
他越吻越深,霸道的撬開她的嘴唇,火舌強勢進攻,在她口中瘋狂的探索,卷繞。
歐陽盛不喜歡小女人太過死板,沒有一點回應。故意利用自己那高超的吻技,勾起她的舌尖,溫柔的共舞起來。
他在她口中渡氣,將屬於自己的氣息,強行灌輸在她的嘴裡,漸漸的那股異性的味道,強勢壓迫進入她的肺腑。以至於她呼吸困難,全身都帶著顫束與痙攣的感覺。
白小詩微微蹙眉,原本白皙的臉頰,因長時間被他擁吻,而憋紅著臉。她放在他臉頰上的手,下意識滑落,掌在他的胸膛。溫溫熱熱的感覺,令她羞澀不已。更有種不知道,應該把自己的小手,放在哪裡的窘迫感。
不知道是這個男人的吻技,又變高超了,還是她的心,正漸漸的向他靠攏,才會使得她有種,全身猶如一股強大的電流在流穿,酥麻不已。
當她快要窒息在他吻中的前一秒,他才依依不捨的,鬆開了那扣著她後腦勺的手掌。
他感覺到了,即便她沒有大弧度的與他共舞,可她的身體,以及她那敏感的舌,已經對他從容了,妥協了。
白小詩急促的喘息著,胸口起伏不平。口中散發出來的氣息,夾搭著屬於他的味道。
他有種得逞后的欣喜,但又有點心疼她,被憋得滿臉通紅的窒息小模樣。
「你對我也是有感覺的,不是嗎?」歐陽盛一直注視著她的面容,從未離開過一刻。
僅僅只是一個吻而已,他的身體卻已被她,挑起了一股燃燒得很旺的火苗。
「沒有……唔……」她羞澀得回答,然而只說了兩個字,就被他再一次,用嘴唇堵住了嘴巴。
不過,這一次他沒有霸道的,用舌頭堵得她無法喘息,只是印在她的嘴唇上。感受著那一抹特別的味道。
「你承不承認?」歐陽盛離開她的嘴唇,額頭抵觸在她的額頭上。霸道的質問一聲。
「承認什麼?」
她不像一般的女人,男人在問『愛不愛』,『喜不喜歡』之類的話。會毫不猶豫的回答。
「不說是嗎?那我就……」
「好了。」她趕緊用手捂著自己的嘴巴。「我說過會嘗試著去愛你,但也請你給我時間。」她說得很嚴肅,很認真。
雖然她的話令他很不高興,但是考慮到她身上有傷,今天他就暫時放過她。
「坐好了,我幫你上藥。」他拿著藥棉,繼續為她擦拭傷口。「除了脖子上的傷,背上哪裡還有嚴重的?把衣服脫下來,我幫你檢查一下。」
「沒有,身上沒有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