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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問尋

  離開祠堂之後,薛子初與華東君一前一後向客院走去。


  薛子初邊走邊疑,不禁開口問道:


  “東君公子,你旭風到底是與江清有什麽特殊關係,還是和鷹教有關,為何矛頭會突然指向他?”


  華東君道:“不知。”


  薛子初又道:“應當不會與鷹教有關,不然江清不會留他在身邊,且似乎待他與旁人不同,可我不記得他身邊有誰曾有這樣一個孩子啊。”


  隻見脫口而出後,猛的一下,薛子初一個驚覺,心便一下子提了起來。


  她發現自己剛剛好像自然而然的了句不該的話。


  急忙回頭看了一眼華東君,發現他仍是麵無表情,似乎是沒有注意到她的話有什麽不對,她這才微微舒了口氣。


  繼而急忙轉移話題道:

  “東君公子,那個賈幫主似乎是知道許多事情。”


  華東君道:“恩,不過,現下應當也問不出什麽了。”


  薛子初點零:“恩,是啊,江宗主已經放了狠話,他確實應當不敢什麽了。”


  華東君:“靜觀其變即可。”


  聞言,薛子初又回頭看了看他,道:

  “旭風這孩子實誠單純,相識一場,我見不得他被人利用,所以…”


  “恩。”


  未等她完,華東君便回應了她。


  此舉又是讓她有些尷尬,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解釋些什麽,但就是覺得有幾分心虛。


  微微歎了口氣,她想,以後還是少話,畢竟,言多必失。


  正出神,忽然又聽華東君在身後了句:“要去哪?”


  她站定,四下一看,這才發現自己方才沒注意,已經走過了院門。


  隻見她眸子一沉,回身,進門,自始至終沒再敢看華東君一眼。


  …


  晚上,朗月清風,薛子初甩開了江清派來的眼睛和重重守衛,她獨自一人跳出了江左盟府邸。


  現下黃粱已然出現,她便是想要出門尋尋看能否找到他。


  而當巧不巧,她經過一處客棧時,發現陸茗兒也正悄悄的從裏麵溜出來。


  看樣子,應當是打算去找去江左盟找旭風的。


  “陸姑娘。”


  險些撞上突然出現在麵前的薛子初,陸茗兒嚇了一跳,她詫異道:

  “薛姐姐?”


  薛子初點點頭:“你可是要去找旭風?”


  陸茗兒:“恩,薛姐姐,旭風哥哥怎麽樣了,我聽了今的事,他有沒有不開心啊?”


  聽了這話,薛子初微微挑眉:“你相信他?”


  陸茗兒:“當然啦,我和旭風哥哥從三歲的時候就認識了,他是什麽脾性,我最清楚。”


  三歲?


  不知為何,聽了這話,薛子初心中甚是寬慰,頓了頓,她道:

  “三歲便相識,怕是還不記事吧,不過確實可謂青梅竹馬。”


  此話,大抵是進了丫頭的心裏,隻見她臉一紅,眉眼也彎成了月牙:


  “我是不太記得了,不過旭風哥哥特別聰明,三歲起就已經記得許多事了。”


  “噢?”


  恰好有些事不解,遂借機,薛子初問:

  “聽你們兩派時代交好,如此來,旭風三歲之前便入了江左盟?”


  聞言,陸茗兒搖搖頭,道:

  “不是的,正式入江左盟門下,應當是四五歲的時候,三歲的時候他還住在我們太行呢。”


  “噢?”


  聽了這話,薛子初甚為詫異:


  “所以,旭風是你們家的人?”


  陸茗兒又搖頭:“不是我們家的,他是江宗主去我們青雲派辦事的時候,在路上撿的。”


  薛子初更詫異:“撿的?”


  陸茗兒點點頭:“恩,而且撿來時候好像還受著很重的傷,為此,江宗主走的時候沒帶他,留在我們太行養傷,住了一年後才接回去的。”


  薛子初:“什麽傷?”


  陸茗兒:“具體怎麽回事,我也記不清了,反正來的時候是昏迷的,而且醒來之後,什麽事都不記得了。”


  聞言,薛子初微微皺眉,沉默片刻,又問:


  “這麽的孩子,可是家中遭了什麽劫難,你可知他父母是什麽人?”


  陸茗兒搖搖頭:“不知道,江宗主他就是在路上撿的,他也不知道去哪裏找他的父母。”


  薛子初:“沒有去撿到他的地方找尋過嗎?”


  陸茗兒:“當時江湖上正有魔頭作亂,江宗主好像很忙,所以沒顧上,後來再去,卻因時間太久了,查不到半點線索了。”

  隻見聽了這話,薛子初微微歎了口氣,道:


  “原來也是個身世可憐的孩子,便是因此,江宗主才待他與旁人不同嗎?”


  陸茗兒:“恩,應當是,起來,江宗主待他確實很好,護短是出了名的,有時候甚至不講道理。”


  到這裏,陸茗兒突然笑了起來:


  “薛姐姐你知道嗎,旭風哥哥自幼頑皮,常常惹禍,有一次不心,失手打斷了別家弟子的手臂,被那家家主抓了去,打了一頓,江宗主知道後,特別生氣,於是就提著劍找上了門,一口氣把人家整個門派的弟子連同家主的手臂都給打斷了。”


  聞言,薛子初搖搖頭:“那確實不講道理了。”


  陸茗兒:“不過,應當也可以理解,畢竟凶歸凶,江宗主自己都沒動過旭風哥哥一個手指頭呢,別缺然碰不得。”


  薛子初:“噢?旭風不是經常受罰,還被抽鞭子嗎?”


  陸茗兒道:“哪有,旭風哥哥了,江宗主就是嚇唬人,從來沒真的打,頂多是罰他跪,早些年江宗主經常四處奔波,不在家中,他闖的禍更多,也沒被打過。”


  隻見聽了這話,薛子初有些疑惑道:“江宗主四處奔波,為何事?”


  陸茗兒:“尋名醫名藥啊,你不知道嗎?這次他們去漠河,不就是為了找尋那個什麽冰淩草的嗎。”


  薛子初忽而眸子一沉:“為了治寒疾?”


  陸茗兒點點頭:“恩,是啊,起來,那可是江宗主的一大執念呢,也不知為何,這麽多年費心費力的到處跑,就是不死心。”


  薛子初當即沉默了。


  半晌,陸茗兒才忽然想起要問:“對了薛姐姐,旭風哥哥怎麽樣了,你還沒告訴我呢。”


  聞言,薛子初微微歎了口氣,道:“你不是最了解他的嗎,怎會不知道他如何。”


  隻見陸茗兒撅撅嘴:“恩,我知道他肯定會很不開心,但卻會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所以,我才想要去安慰他。”


  聽了這話,剛剛被揪起的心,似乎是忽而暖了一下。


  片刻後,她伸手輕輕拍了拍眼前這丫頭的腦袋:


  “江宗主罰他跪,現下看得越發緊,你去了怕是也暫且見不到他,不過,放心,你要的,我會替你轉達給的。”


  “真的?”


  陸茗兒當即甜甜的笑了笑,道:“那便謝謝薛姐姐啦,嘻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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