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泡影
佟心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吳麒居然會用那種厭惡的目光看著自己,仿佛她是這世界上最卑微的,最肮髒的東西一般,他居然說討厭,如果討厭又為什麽要娶她?
吳麒的聲音寒冷的如同冬夜裏的寒冰,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這些年來我一直在想找到那些陷害我爸的人,我到底會怎麽做,是將他們直接殺死還是丟進海裏,或者是折磨的他們生不如死,卻沒想到我居然會跟自己的仇人結婚,佟心媛,你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女人?哪一麵才是真正的你?是不是為了錢你可以做任何事情!為了錢你可以出賣自己的人格和自尊,做偽證,也可以爬上我的床!如果不是我更有錢,是不是你也會爬上盛博軒的床或者是葉豪的床!”歸根結底女人都是一樣的貨色,為了利益可以背叛一切!
“你說我該拿你怎麽辦!”吳麒手微微向上,扣住她的脖子,隻要他稍微用力,她就會立刻死去,對付仇人最好的辦法不就是將人直接殺死嗎?
佟心媛閉上了眼睛,“既然你已經這樣想了,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當年的事情佟心媛沒有一點印象,可是她卻不知道為什麽證人的名字是她,就算是生病她也不會做出為了錢給別人做偽證的事情,可是此時此刻佟心媛卻什麽都不想說,什麽都不願意解釋了,她真的好累,所有的感情所有的一切都因為吳麒那番狠戾的話而化為了泡影。
吳麒沉著臉看著她,這雙殺過很多人的手此刻卻開始顫抖,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吳麒一把將她推到床上,一雙眼睛卻寫滿了仇恨與憤怒,原來所有的美好的東西不過都是過眼雲煙,而他卻差一點將所有的一切全部都給了眼前這個女人。
“布魯斯給了你多少好處,你接近我也是他的命令嗎?”吳麒忍不住冷笑出聲,“陪我上床,給我做東西吃,對我噓寒問暖,都是因為錢?”
揭開這層虛偽的麵紗,他真想看看這個女人眼中到底有什麽東西存在!
“讓我走!”佟心媛想要推開吳麒,既然不願意相信,不如所有的一切都恢複到最開始的樣子!
“處心積慮的接觸我,到最後你還想抽身離開?沒那麽容易!”吳麒冷冷的笑著,“我不會讓你走,你不是喜歡錢嗎?你不是要一直在我身邊嗎?我不會跟你離婚,我要你一直頂著吳太太的頭銜,卻沒有任何人知道!從今以後,我要日日夜夜的折磨你!”就算是死,也不會讓她離開!
這樣想著,他開始去撕扯她的衣服,不給她一點反抗的機會,黑夜似乎要吞噬一切,包括人心或者靈魂,原本以為遇見了她從此有了家,心也得到了救贖,卻沒想到依舊是身處地獄,既然身處地獄就讓她也一直陪伴著他好了,哪怕是永生永世的寂寞,他也絕對不會再去喜歡任何一個人。
“你放開我,吳麒!你這個瘋子!”佟心媛開始大喊出聲,此時的吳麒讓她覺得害怕,讓她覺得陌生。
吳麒卻依舊毫不憐惜的繼續,“我不會放開你,你也別想離開我的控製!除非你想要你的家人,你的朋友,你身邊的人全部都跟著你陪葬!你的外婆,你的舅舅甚至佟家的人,我一個人都不會放過!”
她終於停了下來,不再說一句話,哪怕是為自己而辯解,人活到最後永遠都離不開勢力兩字,她可以不在乎自己可以遠走高飛,卻不能不在意自己的親人,即便是舅舅她也不願意看著他失去生命,從來沒想到兜兜轉轉,所有的一切竟然又回到了原點,被他所脅迫著,她隻能任由他來宰割。
“別想離開我!我不會給你名分!也不會再對你好!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他依舊沒有停止,眼中帶著欲火整個人卻絲毫沒有動容,她的衣服落了一地,他卻依舊西裝筆挺,沒有愛情的性是不需要任何的溫柔與憐惜的,她不是想要隱婚麽,這一次終於遂了她的願!
原本以為她跟當年殘忍拒絕自己的女孩不同了,卻沒想到一切都是假的!
發泄夠了,吳麒站起身來不再看床上的佟心媛,床頭櫃上的水晶杯都是成雙成對的,如今這所有的一切卻像是在諷刺他一樣,諷刺他在血雨腥風中走出來,從雇傭兵有了今天的成就,成為墨西哥勢力的老大,一手建立的麒朗,成了人人都畏懼的吳少,可是到最後卻被一個女人給耍的團團轉!
一揮手將桌上的東西全部掃落到地上,吳麒轉身走出了臥室,過了一會兒他將浴袍丟在她的身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去把自己清理幹淨,從今天開始你隻能在我有需要的時候才出現在我的床上,明白了嗎?”
佟心媛滿臉都是淚痕,一臉憤怒的看著吳麒,卻不敢有任何的怨言,可就是這樣一個眼神都足以撩起吳麒的怒火,她的眼淚原本是最好的武器,如今他卻在想她到底用這些眼淚騙了自己多少,當年她是不是也像那個受害人一樣,拿了錢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將他的父親害進了監獄裏,最終讓他的父親含冤死在了監獄中!
這樣一想,吳麒再也控製不住,一把將人從床上拉了下來,“滾開!”
佟心媛站在地上,水晶杯的碎片紮在她的腳掌之中,她的臉色慘白卻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因為她的心更疼。
吳麒卻已經倒在了床上,不再看她。
佟心媛一瘸一拐的走到門口,回頭看一眼吳麒:“你還記得跟我結婚之前,你曾經說過什麽嗎?”
吳麒沒有回答她,心就這樣漸漸冷了下來,佟心媛來到浴室費勁的找到鑷子和紗布,一點點將腳上的碎片清理出來,眼淚卻沒有再流,清理完以後佟心媛忍著疼痛將水放出來,卻抱緊了膝蓋蹲在了浴室中。
“佟心媛,你要學會適應,他已經被仇恨蒙蔽了雙眼。”佟心媛這樣告訴著自己,閉上眼睛腦海裏浮現出墓碑上吳麒父親的照片,開始思考要如何去調查多年前的事情,最終她想來想去隻想到了一個人,盛博軒。
吳麒說過盛博軒在國外也有勢力,那麽查東西絕對難不倒他。
想到這裏,她終於冷靜下來,開始清理自己,做完了一切,佟心媛拿著衣服轉身進了另外一個房間。
深夜,卻沒有人可以入睡,沒有軟玉溫香在懷,吳麒像是少了什麽東西一樣,他從床上做起來眼睛卻掃到地上的水晶杯碎片,在燈光下碎片上的鮮血是那樣的刺目,就是在剛剛她受了傷嗎?吳麒有一瞬間的動容,想要衝過去看看她腳上的傷,可是想到他所看到的那些證據,他的心又冷了下來。
拿起一件外套,吳麒直接離開了。
來到酒吧,吳麒直接要了五杯伏特加,端起杯一口氣將伏特加喝光,無視那些前來搭訕的人,吳麒隻是一杯杯的喝酒。
腦海裏重複著兩個人相識到現在的畫麵,吳麒一邊喝酒一邊忍不住冷笑,所有的愛在這一刻都化為了泡影。
“為什麽一個人在這裏喝悶酒?”身後傳來嶽菁文的聲音,她一早就派人盯著吳麒的動向,也隻有這個時候吳麒才會讓人有機可乘,見吳麒喝了不少的酒,嶽菁文才出現在吳麒的麵前,看來她是成功了。
吳麒看一眼嶽菁文沒有開口,現在的他任何女人都不想見心裏特別煩躁。
嶽菁文卻不理會吳麒的冷漠,自顧自的坐到他的身邊,拿起酒杯要喝,卻被吳麒一把奪了過去。
“你不能喝酒。”吳麒說完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
嶽菁文眼底的笑意更深,她沒有阻攔吳麒喝酒,甚至沒有說一個字,直到吳麒有了幾分醉意,才開口問道:“布魯斯的事情你打算怎麽辦?她跟布魯斯到底有沒有關係?”
如果真的是布魯斯安排的女人,那麽就勢必是對方的臥底,勢力之間常有紛爭,這個枕邊人完全可以在任何時間內殺死吳麒。
吳麒卻還是不願意相信她會是布魯斯的人,“她除了做飯什麽本事都沒有,不可能是布魯斯的人,如果要出手她完全可以在我跟她結婚的時候就動手。”是他在證據麵前還保持著理智還是他根本就不願意去懷疑呢?
嶽菁文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僵硬,又將酒保拿了幾杯酒過來。
待吳麒真的喝醉了以後,嶽菁文才命人過來扶起吳麒,卻沒有送吳麒去酒店而是直接進了白家的別墅。
醉酒之後身體熱的如同火燒一般,吳麒睜開雙眼看見一道纖細的身影在自己的麵前,一翻身便將人壓在身下,他看著對方:“佟心媛,我該拿你怎麽辦才好?”
嶽菁文眼底的旖旎漸漸褪去,眼眸中滿是冷意:“你的心裏真的隻有佟心媛而沒有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