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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31章 出乎意料

  薛郎看著安士沖,直到他說完,這才說道:「安總,我想這事你或許真不知情,我來,也是配合警方行動,因為我也是當事人,而事件,涉險杜撰,並惡意人身攻擊,事件的發起源頭正是溫濤,警方已經介入,我只是出於好意先一步來詢問下,卻沒想到是這種結果。」


  本來已經抱著反正是死的心態,卻不料聽到的居然真的跟自己無關,安士沖一下子鎮定了不少,畢竟也算經歷過上位者的熏陶。


  待薛郎說完,安士沖看了眼癱坐在地上的溫濤,深吸了口氣說道:「薛老闆,您說的杜撰、惡意攻擊,能否讓我們明白到底是何事?我們都是守法公民,配合警方是應盡的義務,所以,還請薛老闆說明,告訴我們,我們需要做什麼,我想,房間里的人都會配合的。」


  薛郎沒有理會安士沖的外交語言,再次掏出手機,找到金騰發來的一些截圖,打開后,舉起手機。


  地上的人沒想到安士沖居然挑起了大梁,他們都不敢動,不知道會不會引來過激的對待,都寄希望於安士沖,希望他能夠將這事弄清,別把自己卷進去。


  安士沖也算有擔當,定睛看向薛郎的手機。


  看了一個截圖他就明白了,這是弄到互聯網上了,並引來了熱議和人肉,進而猜測臆想,什麼都有了。


  這是跟風看熱鬧的網民最喜歡乾的事,都說賣單不怕亂子大,當然是越熱鬧越好了。


  隨之他突然明白了,警方的介入就是因為這個熱議,這裡,薛郎把全部的活都幹了,什麼毒品大案,什麼非法持有槍支案,都他一個人搞定,這種個人英雄主義的輿論導向是一回事,關鍵是警察幹嘛去了?


  這是一種誤導,說警察無能,是抹黑,是攻擊公安系統!

  而且薛郎被描繪成了一個心胸狹窄,睚眥必報,心狠手辣,卻一手遮天的惡棍形象,說他貪墨,說他巧取豪奪,侵吞巨額財產,這些都是來源與猜測,沒有真憑實據,就跟自己判斷安石集團被薛郎搞垮一樣,自己也沒有確鑿證據。


  但這些可是會引來相關部門的目光,薛郎可能因此坐到了風口浪尖上,甚至連米廠都會被徹底清查。


  只是這事是那麼回事,按說也不是什麼重罪,怎麼就出動特警呢?


  明白了,按下疑惑,收回目光,沒有讓薛郎接著往下翻,說道:「薛老闆,我想這事應該是個意外,這事我雖然不是當事人,卻知道大致經過,我的老闆,溫濤的本意並非是這個意思,上面編寫的話雖然有點過,卻只是圈子裡發的,而且還告誡,不得亂傳,更不能弄到互聯網上,但不成想被人弄到了網上,進而引來無知網民圍觀起鬨。」


  「你的老闆?」


  薛郎有點意外。


  一個快遞公司,說起來就是小廟,怎麼卻裝了他這麼尊大佛?

  安士沖已經徹底平靜下來,焉能不知道薛郎的想法?自嘲的笑了下說道:「薛老闆,我也需要吃飯,在我最危難的時候,溫老闆拉了我一把,我也不是什麼人物,就是個人,所以,我目前是在速達做總經理。」


  薛郎細緻的調查過安士沖,除了有錢人的那種自然囂張外,還不算有什麼惡習。至於喜歡用錢砸女人,那是有錢,起碼不動歪腦筋不是?而且很挑剔,生活並不糜爛。


  安士沖不但學業成績優良,更難得的是從基層干起,有了相當成熟的大公司管理經驗,有了集團的戰略眼光。


  安士沖能夠屈尊到小公司,看得出,不單單是能屈能伸了,恐怕是不想離開松江市,要哪跌倒哪爬起來,亦或者還有別的想法也未可知。


  要不,憑藉他的才華,離開松江市找一個大公司,當個CEO是手拿把攥,一年一二百萬,三四百萬不是什麼新鮮事。


  念頭轉動間,也明白了應該跟自己判斷的一樣,這事就是意外,溫濤並非有意主觀要抹黑自己,那對他似乎沒有絲毫的好處。


  明白的一刻,隱晦的做了幾個動作,隨之說道:「這事在警察沒出面之前,那是我個人前來詢問,也僅代表個人,但現在,這事我就摻和不上了,所以,安總,是否是有意傳播,或者是無意,就不是我來判斷了。」


  薛郎的話,沒有讓地上蹲著或者坐著的人鬆口氣,反倒更加不安。


  這是扣上帽子,正大光明整的節奏啊!


  連安士沖也這麼認為,冠冕堂皇的抽身事外,然後官方怎麼定性,怎麼定罪,跟他薛郎就無關了,那畢竟是官方的事,跟他個人牽扯不上,所以,找后賬也找不到他了。


  薛郎沒管眾人怎麼想,接著說道:「溫濤,我在警察帶走你詢問之前還是想知道具體的事情,方便說說嘛?」


  「方……方便……」


  溫濤雖然沒發抖,說話卻不連貫了。這會,滿腦袋都是安石集團的凄慘,安士沖僥倖擺脫干係,卻落魄到幾千塊一個月的工作也要乾的畫面。


  他在往自己身上套,不知道自己將會是什麼下場。


  安士沖看到溫濤如此的表現,眼中閃過一絲鄙夷。


  作為一個公司老總,再怎麼也不能遇事有這種表現,就算不是什麼慷慨激昂之類的,也不能唯唯諾諾,膽小怕事的做派。就算對方強,那又如何?起碼的骨氣要有。


  安士沖的微妙表情沒有逃過薛郎的眼睛,他明白安士沖骨子裡還是高傲的,還是看不起這種剛進入管理的小企業,看不起老闆的膽小怕事,不敢承擔。


  但這些跟他暫時沒啥關係,那是他們之間的事情,他只是想知道答案,好決定溫濤是不是交給一會趕到的杜飛手下。


  剛才,他用手勢就是通知張明給杜飛傳遞信息,告訴他那風暴源頭在這裡,讓他趕來善後。


  畢竟出動特警抓一個沒什麼大罪的信息發起者有點小題大做,而且屋內的人全部被槍指著,這事說大不大,說小同樣不小。


  他沒想到,安士沖卻再次說話了。


  安士沖見溫濤是那種俗稱爛泥糊不上牆的貨色,遂開口說道:「薛老闆,這事我體溫老闆說吧,從頭到尾,前段我沒參與,後面卻都知道,直到現在。」


  薛郎看了他一眼,示意了下,讓指著他的隊員靠後,讓他說。


  安士沖得到首肯,直接說道:「事情是這樣的……」


  以他的口才,訴說整件事情的始末沒用幾分鐘,就清晰的將整個事件都說了一遍,連自己幫著恢復照片,並善意提醒都說了,絲毫沒隱瞞。


  這不是他什麼敢擔當,不怕事,而是他非常清楚,如果自己來說,還能掌握語氣和措辭,至於溫濤,能不能就將一切都推到自己身上都未可知,一詢問,什麼也不見得能保留,還真有可能禍水東引,讓自己陷入被動,或者乾脆再次跟薛郎交惡,讓他自己脫出身來呢。


  薛郎靜靜的聽著,明白了,這就是一起意外,並非有意為之,也不是要整自己,自己純粹就是躺著中槍,保不齊發現晚了都會上頭條。


  聽著,心裡對安士沖的評價又高了幾分。


  自己那裡缺少人才,安士沖也算得上是難得的人才了,只是不好挖牆腳,到頭落個霸道的名聲。


  他到不擔心安士沖不答應,因為,他能想象安士沖這會有多窘迫,自己提供平台,就算他心裡有恨,給他講清楚之後,他會有選擇。


  聽完整個事件的始末,心裡不免對隊員的莽撞起了警惕。


  這事看著不大,但隊員似乎已經忘記什麼叫含蓄,什麼叫低調了,這麼明目張胆,別說溫濤是無意的,就算有意發這個帖子,也在情理之中。太囂張了!

  安士沖說完,見薛郎沒啥反應,也不準備說啥,也沒有要發難的跡象,臉上什麼也看不出來,頓了下,不再去多想了,反正該說該做的都說了,做了,願怎麼地怎麼地吧。


  再次看了眼還沒恢復的溫濤,深吸了口氣說道:「溫總,感謝您能夠容留我,可我知道自己水平有限,恐怕會辜負您的厚望,明天,我會將辭呈送到您辦公室,再次感謝。」


  溫濤這會似乎六識關閉,或者說腦筋轉速慢,根本沒啥反應,似乎,安士沖走不走沒啥了不起,就跟一個普通職員離職一樣,對他沒有任何觸動。


  薛郎卻轉過頭看向溫濤,隨之一笑,卻沒說話。


  就這麼會功夫,前後十分鐘的樣子,包廂再次被推開。


  進來的是幾個身穿制服的人,和這個KTV的負責人。


  當KTV負責人看到特警的一刻,腿肚子一抖,不知道這幾個貨這是犯了什麼事,居然被特警控制。


  進來的警察徑直走了過來,隨之,張明迎了過去,舉手一禮,簡單的說下情況,將現場移交,轉身離去,短短几個呼吸,劍拔弩張的場面消失不見。


  但薛郎沒走,依舊站在那裡。


  警察待特警消失,這才說道:「誰是溫濤?」


  「我……我是……」


  溫濤依舊坐在地上,看到警察的一刻,心裡多少踏實了點,似乎特警跟警察不是一回事是的。


  那名警察掏出一張紙說道:「溫濤,請跟我們走一趟,我們要核實一些跟你有關的事情。」


  說完,不等溫濤反應,一擺頭。


  隨著他的動作,兩個警察上前架起溫濤,卻沒帶警械,就這麼將他帶走了。


  隨後,那名警官長篇大論的講了一通,無非是希望大家理解,這是辦案,算是將特警出現在這裡的事情淡化,並遮掩過去了。


  這會哪有人敢有想法?都規矩的站了起來,希望儘快結束這個心驚肉跳的過程,趕緊離開這裡,太受不了了。


  警察善後結束,跟薛郎禮貌的點了下頭,隨即離去。


  KTV 負責人忙跟著送了出去,唯恐藉機檢查。干這行的,哪個屁股能擦乾淨?總有違規違法,甚至犯罪的事情存在。


  薛郎待房間里就剩下一群驚魂未定的人,和淡定的安士沖的一刻說道:「安總,你目前算是沒工作了嗎?」


  安士沖眼睛虛了下,以為薛郎要開始算賬了,遂直起腰版說道:「薛老闆,我現在是孑然一身,就光棍一個了,有什麼吩咐您儘管說。」


  其他十幾個不敢走的也都緊張的看著薛郎,不知道他還要幹什麼。


  薛郎微微一笑說道:「安總,網上說的那些跟我沒關係,我就是個商人,講本逐利,就是有點小毛病,絕對不吃虧。」


  大家,包括安士沖都聽明白了,不吃虧,這是要算賬了。


  這會就算警察,特警都走了,幾人也不敢妄動了,都知道薛郎絕對不是簡單人物,跟身手無關。


  薛郎看了一圈,目光沒有在那些人臉上停留,似乎不是要記住這些人,只是要掃視一圈。目光轉回,隨之說道:「安總,關於網上說的安石集團跟我的關係,我還是那句話,我就是個商人,不鼓搗商業以外的東西;安石集團的事我知道點,但不多,也不具體,如果需要,我可以跟杜廳長請示,讓他告訴你始末,摘除我是罪魁禍首的帽子。」


  薛郎說的讓安士沖迷糊了,不知道薛郎想表達什麼。


  薛郎笑了笑說道:「安總,原松江集團的松江米業你應該聽說了,現在在我的旗下,那裡是原班人馬,所有管理沒動,但卻少一個主管,把握方向的掌舵人,如果安總有興趣的話,我代表清源全體職工歡迎您加入清源公司,成為松江米業的執行總裁,只對總公司負責,一切都是公司管理。」


  隨著薛郎說著,安士沖眼睛越瞪越大。


  他怎麼也沒想到,對方應該屬於敵對關係,雖然不見的說殺父仇人,畢竟那沒證據,但還是有過劇烈衝突,並被訛去了十個億還拐彎,怎麼也算不上朋友吧。對方卻伸出橄欖枝,這是什麼節奏?

  其他人也沒想到會是這樣。要知道,薛郎不管是不是真的如傳聞中的一樣,起碼,路子野,有實力這點絕對不假。跟著他,前途一片光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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