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31章 酷刑
薛郎提溜著樓上那個被廢了武功的傢伙,連審訊的動作都沒做,奔出別墅,親自開車,帶著陸錦飛速離去。
金騰已經得知他在別墅那裡得手,但不讓他靠近。
金騰知道,那裡既然是死神的老巢,肯定有毒藥的危險,並不會多想薛郎又要有什麼小動作。
薛郎手裡的那些精品,那可是難以計數的財富,在他看來,些許蠅頭小利薛郎應該沒啥興趣了,也不是個貪財的人。
薛郎一路風馳電掣,GL500所過之處一路綠燈,呼嘯著就衝進了武警總院,一個拐彎,直奔那棟有小禮堂的大樓。
停車,連車門都沒關,提溜著那個傢伙就直奔小禮堂,隨之推門而入,關上了身後的門。
此時,崔團章已經萎靡不振,而且,容貌大變,兩張硅膠面具被隨意扔在了地上。
薛郎提溜著那傢伙來到崔團章身前,看了眼似乎已經沒興趣的左伯陽,又看了看保養很好,看著頂多四十的山田信子,真的佩服倆人的演技。
崔團章和山田信子似乎已經被折磨的沒了脾氣,連薛郎的到來都沒有看上一眼,一個個魂都沒了。
左伯陽神情淡定,將錄音設備遞給薛郎,說道:「薛總,以為有什麼難度呢,兩分鐘就招了。」
薛郎看到了左伯陽眼中那一抹鄙夷,顯然是覺得一個已經算是高手的人了,幹嘛那麼不禁折磨。
他嘴角翹了翹,將錄音設備擋住,說了句:「送外面去給刺蝟,讓刺蝟送回鷹巢。」
「好。」
左伯陽知道薛郎已經沒興趣聽什麼最後的隱秘了,應了聲,就將錄音設備送出,好便於金騰抓捕。
薛郎看了眼山田信子,怒意再次升騰,冷冷的說道:「你不會等到什麼審判,對於你們這種喪心病狂的混蛋,只有用你們的鮮血才能洗刷你們犯下的罪孽。」
說著,提溜起那個帶來的傢伙,將他擺正,坐在地上,跟著,將癱軟的崔團章也是一樣,擺正,正對著山田信子。
這會,他才看到卸掉偽裝的崔團章眉宇間的確跟崔廣義神似,但跟崔廣坤似乎不搭邊。
沒心思研究崔廣坤是不是山田信子替別人代孕,收回目光,提溜起山田信子,從貼身的兜里掏出一個防火防水的布包,慢慢打開,拿出裡面一個小小的紙袋,眼中閃過一絲狠辣,捏開山田信子的嘴,在她恐懼中,將小紙包里的粉末小心的倒進了她的嘴裡。
做完這一切,他後退了一步,冷冷的盯著山田信子。
山田信子不知道這是要幹嘛,但聽得到薛郎說的話,也明白了,她恐怕不會被送到什麼地方關押了,這是看這個世界最後的時間了。
這一刻,她很安靜,安靜的就跟悟道一般,就算薛郎身上的殺氣冰冷刺骨,她也沒啥感覺了。
崔團章也差不多的狀態,就算萬蟲噬心,也不見得比剛才那個年輕人的手段強多少,那個看著很陽光的人,居然手段如此毒辣,讓崔團章早就有了求死的心,可不想再嘗試了,太恐怖了。
左伯陽返回,剛剛關上門,還沒走到近前,突然詫異了下,看著山田信子,不知道她氣息怎麼突然穩定,並且活力飽滿了。
剛才的手段可是耗盡了倆人的體力的,雖然死不了,可也氣息微弱,萎靡不振了,怎麼轉眼就變了?
他站住腳,一邊將手裡薛郎的唐刀遞過去,一邊鎖定山田信子,想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
漸漸的,他發現了古怪,山田信子的血液流速開始加速,人也出於亢奮狀態,跟著,山田信子的臟腑開始有節奏的收縮,山田信子嘴裡,也抑制不住的開始發出痛苦的呻……吟。
短短數秒,山田信子的眼睛慢慢睜大,痛苦的聲音也不再是呻..吟,而是開始了嚎叫,聲音迅速高亢,尖細刺耳,卻身體不能動。
連續的高分貝尖叫中,漸漸的,山田信子的嚎叫變得凄厲起來,嘴張的大大的,眼中滿是痛苦,似乎,只有嚎叫才能減輕痛苦一般。
看到這一幕,左伯陽不由扭頭看了眼薛郎。
薛郎沒有動,依舊冷冷的盯著山田信子。
山田信子的聲音隨著嚎叫,更加凄厲悲慘,猶如地獄狼嚎,讓小禮堂里都有陰風陣陣的趕腳,極為恐怖。
可奇怪的是,山田信子的叫聲那麼悲慘凄厲,那麼痛苦難忍,聲音卻一點不受影響,反而分貝漸漸的加大。
聽了沒兩分鐘,左伯陽沒來由的打了個寒戰。
這聲音,傻子也聽得出受到的痛苦有多麼難以承受,卻叫的不是撕心裂肺那種,而是震顫心靈的凄慘,讓人不寒而慄。
薛郎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苗,這一刻,再也不去控制那份憤怒。
死神組織到底什麼目的要復辟他不去關心了,大愛之家的襲擊,讓他恨透了這倆窮凶極惡的混蛋。
要不是有冰蟬珠在,要不是房間封閉好,周圍,還不知道要死幾萬人呢。
山田信子的凄厲嚎叫,讓那個后抓來的傢伙被嚇得已經魂飛魄散。
親眼看著眼前的主母,一個身手比自己略強的高手如此凄慘的嚎叫,可以想象,腦補,這是多麼殘忍的酷刑!
可他無法說話,只能腦海里一遍遍的狂喊,殺了我吧……
他真的膽寒了,比迅速被一個年輕人拿下的沮喪衝擊可大的多了。
作為死神組織的死衛之一,他不怕死,可眼前的一幕,卻讓他害怕自己不能死了。
薛郎靜靜的站立著,這是毒尊秘典里的毒藥,而且配置的極為簡單,凡是中毒者,將會哀嚎一個小時以上,不論身體強弱。
身體里的痛苦,外表卻一點痕迹不留,而且中毒者的嚎叫並不會因為時間而嘶啞,低沉,最關鍵的是不會暈逆,會一直清醒的嚎叫到死。
隨著痛苦凄厲的嚎叫,山田信子的渾身肌肉開始無序的抖動,就跟裡面有什麼活物遊走一般。
臉,更是猙獰可怖,再也看不到剛才保養的略帶華貴的樣貌,倒像個惡鬼。
左伯陽看著山田信子,再次打了個寒戰。
他突然有點泄氣,自己的手段已經逆天,都是失傳於華夏大地的一些非人手段,但照比現在的情形來看,效果差得遠了。
崔團章本來已經心如死灰,一個高手被廢了武功不說,還經受了長達半小時的非人折磨,已經雄心銳氣不再,更可恨的是要親眼看著老婆經受折磨,聽著老婆那痛苦哀嚎卻無能為力,早就盼著一死了。
可這一刻,他汗毛皆立,他是知道的,老婆怎麼也是忍者,受到的訓練都非常人能忍受的,就算剛才也沒有這麼痛苦,可見仇人的手段多麼的毒辣了。
山田信子這會腦海里已經沒了求饒啥的思維能力,有的,只有嚎叫,忍受不住的嚎叫。這種痛苦,讓她痛不欲生,卻偏偏連暈倒都是奢望。
薛郎聽著山田信子的嚎叫,怒火慢慢的減弱了。
他不是惡魔,但不這麼做,難以消解他心頭之恨。
深深的吸了口氣,從山田信子的身上收回目光,看向那個已經濕了褲襠,一股騷臭味瀰漫的傢伙,隨之伸手提溜起他,走開兩步,沉聲說道:「痛快的招了,我給你個痛快!」
森冷的氣息包裹中,那傢伙一抖,從恐懼中回過神來,看到拎著自己的薛郎,耳朵里聽著那凄慘的嚎叫,這傢伙哪裡還會扛?
在山田信子的嚎叫中,那傢伙絲毫沒有隱瞞,全盤招供。
聽完他的供詞,薛郎放心不少。雖然沒聽崔團章的,但知道了一點,自己的判斷沒錯,崔團章,以及那些他收養的孩子,的確是死神組織的核心,最後的餘孽。
這裡,有幾個已經改頭換面,但這傢伙都知道。他和那個死了的,是死神組織的死衛,全盤幫著崔團章掌控死神組織的脈絡。
薛郎快速寫出幾個地點和名字,頭不回的遞給左伯陽。
左伯陽伸手接過,連問都不問,徑直打開門,在聲音傳出的剎那,飄身而出,行如鬼魅。
這是死神組織最後的幾個人,也是崔團章養子養女中失蹤的幾個,都做了整容,改頭換面了。
雖然崔團章已經有供詞了,但左伯陽還是將手裡的紙條遞給了螞蚱,讓他迅速通過耳麥報告鷹巢。
裡面那凄慘的聲音,門口的隊員當然聽到了,雖然很短就被左伯陽把門關上了,但他們還是清晰的聽到了。不過,誰也沒有覺得殘忍,反倒有解恨的趕腳。
薛郎在山田信子的嚎叫聲漸漸減弱的一刻,示意左伯陽看守,走出去,站到屏蔽區外,打開耳麥說道:「鷹巢,將所有已經核實的目標帶來小禮堂,我要集體審訊。」
「好。」
金騰這會心情大好,崔團章的供詞,山田信子的供詞已經足以說明了問題,死神組織蕩然無存了,沒有遺漏。
至於審訊,無非就是一些財富藏匿,武器藏匿這些了,對於這個組織核心全部落網來說,已經不是那麼緊要了。
但薛郎怎麼會讓崔團章白白死去?就算死,那也要貢獻出最後的餘熱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