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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09章 客人

  洞內,薛郎看著那些密集的光點快消失,看著火玉就跟烈日一樣融化冰雪,心裡不悲不喜。(

  這一刻,他不焦急了,但也不欣喜若狂。


  能夠拿走金性物體,讓這裡沿河的人免受厄運,在他看來也不是什麼功德無量,充其量就是亡羊補牢,但也談不上贖罪。


  當初要不是他拿走木性晶體,金性物體不至於肆虐;當初要不是他炸毀了基地,導致地下河河道坍塌斷掉,水也不會冒出地面,不會跟金性顆粒相接處,也就沒了現在的兇險。


  好在這一切還都來得及,讓他有機會遏制災難的生。


  他們慢慢的推進,杜銳他們三人已經完全進入了修鍊狀態,在冰凌花的看護下,靜靜的坐在水裡,吸收著那些金性的顆粒。


  6錦,這會全神貫注,調動了所有手裡的資源,緊張的盯著那一片,防止有意外生。


  崔老他們這會還是不知道薛郎到那去幹嗎,需要的鼓風機,抽水的一體水泵,管道幹嗎用,

  但他們不會問,相信薛郎一旦有了結果,就會知會他們的。


  這會,他們的精力已經放在了打擊島國經濟,搶奪米國經濟資源上來了。


  打仗,打的是科技力量,國防實力,士兵的忠貞意志是不假,但有一點跳不開,就是國民經濟,錢。


  就算進入戰爭管理,沒有錢,也將是難以為繼。


  現在可不是二戰那會,有人就行,哪怕缺醫少葯,缺少武器都成,現如今,一枚導彈的價值,一架飛機的價值,足夠那會打一場戰役還拐彎了。


  所以,錢將決定戰爭的烈度和勝負。


  沒錢,不軍餉可以,武器彈藥呢?飛機艦船的消耗呢?


  所以,國內在米國因爆炸,因核爆襲擊而引的恐懼浪潮波及到了經濟的一刻,集中精力,全力阻擊。


  當然,國家不會擊潰米國經濟,做到做不到另說,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活沒啥意思。


  倒不是怕得罪人,而是沒必要。


  悶頭財就得。此消彼長,就足夠了。


  崔老不過問薛郎,薛郎當然更不會關心其他。


  那些有專業人士,他一個大頭兵就不參與了,也參與不上。


  山洞裡,他看到前方越來越密集,幾乎達到了充斥每一寸空間的光點時,也暗自毛。


  這密度,比之前他吸引的星河可恐怖多了,那就一條河,還不寬,可這卻全是。


  這要是靠近,分分鐘就得掛掉。


  乾屍,依舊沒有變化,前方,他還是看不到頭。


  不過,他強烈的不安,已經讓他呼吸有點不穩,猜想即將抵達金性物體存在的位置了。


  時間,在這種枯燥的移動中慢慢流逝。


  天,出現了魚肚白。


  森林,進入了喧鬧的時段。


  蟲鳴鳥叫獸吼,此起彼伏,一切看著那麼的和諧。


  薛郎他們半宿的時間,推進了二十多米,但依舊沒有看到前方盡頭。


  不過,他們並不著急。這裡,不會有人來。


  正如他們所料,時間在祥和中快流逝,夜幕降臨了。


  薛郎他們推進的更慢了,一個小時連兩米都走不到。


  那些光點看著就跟烘爐里的鋼鐵一樣,慢慢的紅,慢慢的失去亮度,慢慢的消失。


  一切都是慢慢的。


  不過還好,雖然慢,卻穩步向前。


  到了半夜,張建自修鍊中醒來。


  相信最多十個小時,杜飛和李文龍就會先後蘇醒。


  擔心有變,張建醒來后,獨自遊了千米,上岸支援看守水泵的張斌。


  沿途幾百米,管道一個人是看護不住的,一旦有問題,斷了水流,將是大麻煩。


  不過還好,他安全抵達了位置,在張建和左伯陽之間,構築了狙擊陣地,守護管道。


  洞里,薛郎心無旁騖,穩穩的,一步步的推進。


  他們,都不焦慮,心靜如水。


  時間,在嘩嘩的流水聲中緩慢的流逝。


  李文龍在張斌醒來兩個小時后醒了,跟著離去,就剩下杜飛還在練功。不過預計倆小時,天亮的時候他也會醒來。


  他們,都一天一夜多一些,杜飛估計能到三十五小時的樣子。


  這跟實力有關。


  就在這寂靜中,突然,6錦的聲音響起。


  「隊長,距離你的位置五公里,現異常,方向正是你那裡。」


  異常?


  薛郎眼睛一虛,跟著下令道:「全員都有,做好戰鬥準備!我們來客人了!」


  「是!」


  已經聽到6錦示警的左伯陽他們應聲領命。


  薛郎快的感受了下自身,確認激戰已經不存在問題了,虛著眼睛,不知道到底會是誰來。


  分析了下,他再次下令道:「水豹,可以戰鬥了嗎?」


  「沒問題了!」


  左伯陽回答的很乾脆。


  薛郎看了眼徐剛,跟著下令,讓他跟左伯陽一起,將來犯之敵留在安全距離之外。


  徐剛應聲領命,快離開了山洞,跟左伯陽匯合,消失不見。


  薛郎想了想,問道:「冰凌花,你那裡還需要多久?」


  冰凌花感受了下杜飛的狀態說道:「預計兩小時。」


  薛郎眼睛虛了虛,跟著下令:「讓杜飛提前結束,那裡沒有遮擋,不安全。」


  「是!」


  冰凌花應聲領命,跟著叫醒了修鍊的杜飛,划著氣筏子快離開了湖水,返回洞口守護。


  左伯陽和徐剛僅僅背著一把mk17,身穿連體服和吉利服,在黎明的黑暗中無聲狂奔,跟鬼魅一般在林間閃爍。


  他們根據6錦的提示,已經鎖定了目標。


  這是一股特戰力量,機降五公里,或者跳傘,然後徒步奔襲,避免打草驚蛇。


  但這會不確定是不是沖著他們來的,跟山洞的方向有點偏差。


  但不管是敵是友,都不能讓他們靠近一步泉附近,連山腳都不行。


  那裡可是有著水泵,沒了水泵,寒精和火玉的距離就會縮短,那火玉的威力就會被克制,推進的度將更慢。


  五公里,對於左伯陽和徐剛來說,用不多久,在杜飛上岸,來不及拆卸氣筏子,簡單藏匿,跟冰凌花狂奔向洞口的時候,倆人聽到了前方的腳步。


  很輕,顯然是叢林中的老手。


  左伯陽做了個觀察的手勢,悄然沒入黑暗。


  這是一支五人的小隊,估計是偵查的,或許後面還有大部隊。


  黑暗中,這五人相當謹慎,行進的不慢,但警惕性相當的高,這會就槍托抵在肩頭,搜索前進,而不是奔襲。


  這裡,距離水泵的位置還有三公里,左伯陽不知道他們為何直奔的水泵方向,而不是洞口。


  但這會沒時間考慮,確認身份才是重要的。
.

  隨著五人靠近,左伯陽上和徐剛消失了,似乎根本就沒存在過。


  這五人謹慎的搜索前進,槍口隨時準備噴出火舌。


  就在打頭的穿過兩棵大樹中間的一刻,突然,他感覺眼前一陣虛幻,頭皮炸的瞬間,突然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


  他身後兩米的同伴幾乎同一時間,只感覺夜視儀里虛影一晃,跟著就不動了。


  在左伯陽得手的同時,從後面襲擊的徐剛同樣閃電般的控制了後面的倆人。


  左伯陽在控制了第二個人的同時,身影近乎虛幻,一閃,一把抓住了那傢伙的手,讓那傢伙大駭中,愣是沒能扣動扳機。


  同時,他的手在對方的嘴張開剎那,並指如劍,一下點在了對方的頜下,讓那聲驚呼憋在了喉嚨里。


  整個襲擊,連一秒都不到,其實就是眨眼的功夫,五個人就完全被控制。


  徐剛見左伯陽控制了局面,沒有上前,快消失。


  他需要警戒,需要給左伯陽審訊留出安全距離。


  這會,倆人還不知道面對的是友還是敵呢。


  薛郎在洞里全神貫注的觀察著前面,分出精力等待外面的彙報。


  對於左伯陽他們的戰鬥力,薛郎一點不擔心。


  這會,他最多就是不明白來的會是誰,目的是什麼。


  左伯陽動作迅,在五個驚駭的心膽俱裂的傢伙想東想西中,一把摘掉手邊傢伙的頭盔,摘掉夜視儀。


  他看到滿臉油彩的一刻,眼睛虛了下。


  這人是淡金色頭,鼻樑高聳,歪果仁!


  確定不是東方人的一刻,他連客氣都沒,看了眼手裡的東西,看了看槍,直接開始用刑。


  在那傢伙渾身篩糠一般抖動中,用通用語小聲說道:「別試圖抵抗,別試圖喊叫,告訴我你的身份。」


  那傢伙疼的腦瓜仁都要炸開了,恐懼對方是神鬼的同時,心理防線徹底崩潰。


  短短數秒,那傢伙就喘著老實的招供了。


  面對未知的恐懼,遠遠比**的折磨讓人難以承受。


  他可是經受過嚴格訓練的精英,卻連開槍示警,甚至驚呼的能力都無。對方的能力已經遠遠的出了他的認知。


  隨著他的招供,左伯陽眼睛虛了起來。


  這貨是水豹突擊隊的精英,他們是現了這裡異常才趕來的。


  而異常的原因,居然不是別的,居然是那架種馬。


  當時,降落的短短几分鐘里,不經意間,被衛星拍到。


  看到種馬,那個部門很意外,這是極度小心的區域,因為有北極熊,所有行動都相當的小心。


  而那架種馬沒有報備不說,還更改了塗層,並且沒有定位系統,難以識別身份。


  跟著,那架種馬消失了。


  因為地面的雜波相等厲害,干擾大部分的探測。如果靜止不動還行,一旦起飛,不事先鎖定的情況下,難以找到蹤跡。


  對方要是低空飛行,那就找不到了。


  這會國內敏感到了草木皆兵,這個奇怪的現象當然要上報。


  上面研究分析后,得出一個結論。


  這架種馬是他們的,照片的形狀差不了,但塗層不是,無法定位識別,說明這是更改了他們的定位系統。


  偷的,走私的,這些辭彙一冒出,開會的這幫貨就不淡定了,迅派出無人機飛往該區域尋找那架消失的種馬。


  衛星,更是鎖定了周圍。


  可是,他們沒能找到那架消失的種馬,卻意外的看到了那裡有人。


  也就是湖水裡的杜飛他們。


  看不清是什麼人看不清膚色,,但確定那不會是遊山玩水的遊客。


  因為杜飛他們穿著連體服,坐在水裡,僅露著腦袋,那裡磁場紊亂,根本無法看的很清楚。看到的只是冰凌花在船上。


  可幾個小時后,無人機下再次抵達,卻看到了讓他們奇怪的現象,一個熱源。


  熱源,他們不知道是什麼,無人機盤旋附近也沒能找到具體信息,可見隱藏的多麼的巧妙。


  但左伯陽知道啊,那熱源不就是水泵嗎?

  薛郎很快接到了彙報。


  原來是那匹馬惹的禍……


  薛郎眼睛虛了虛。


  他知道這下麻煩了。


  米國人的秉性他太了解了。


  這五個人失聯,他們會很快做出反應,這裡,用不多久就會變成戰場。


  可是,即便知道了,他也不能離開,應該說是絕對不能離開。


  眼見勝利在望,他已經看到了前方的盡頭,一扇姑且叫石門的大石頭堵住了盡頭,就在一個直徑過三十米的洞室盡頭。


  意識看不到,但燈光和視線卻不耽誤,他已經看到了那裡的情況,看到了筆直的人牆通道盡頭的石頭門,以及旁邊一米多高,足可以鑽過去人的破洞。


  那是炸出來的。


  所以,他絕對不會有離開的想法,激戰又如何?


  想到這下令道:「水豹,清理了他們的降落地點,開啟屏蔽,全部斬殺,注意收集彈藥!」


  「是!」


  左伯陽應聲領命。


  戰鬥,絕對不能在洞口。


  薛郎眯著眼睛分析了下,跟著下令道:「冰凌花,一旦敵人勢大,務必撤走水管,將戰火擋在水泵位置以外,我們這裡不用管。」


  冰凌花雖然知道失去了水管降溫將影響推進的度,但戰火肯定不能燒到洞口這來,於是應聲領命,跟杜飛快將洞口再次隱藏。


  洞內的水倒是沒有流出,因為,在岔道那裡就改道進了旁邊住人的洞室。


  那裡,地方足夠大,外面也留不下痕迹,避免在撤走前提前被現。


  這邊準備,左伯陽和徐剛快移動,根據供詞提供的位置,在天空出現魚肚白的一刻,奔向了對方空降的位置。


  這裡,他們是有後方基地的,他們來的人當然不止五個,他們來了三十人,包括信息,無人機組人員。


  戰鬥人員二十五,目前,還有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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