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無心工作
把討人厭的紀琛浩和鄭慧欣趕出去之後,紀琛鶩無力的坐在老板椅上。用一個詞來形容他此刻的心情,那就是身心疲憊。他一整晚沒有睡覺,又因為擔心簡惜,到處去找簡惜。好不容易找到簡惜,簡惜卻跟他說了那麽多傷他心的話,他真的覺得自己好累。
閉目眼神了一會兒,睜開眼睛望著堆積如山的文件,卻沒有一點心思去處理。他好想把自己扔到寬大的床上,閉上眼睛什麽都不想。可是他卻滿腦子都是簡惜的身影,這個辦公室裏留下了簡惜太多的影子。
口有點渴,端起桌上的咖啡杯。裏麵的咖啡是男秘書倒的,可是他眼前卻出現簡惜每天早上端著咖啡進來,放在他桌上的身影。簡惜每天端著咖啡進來都會淡淡地勸他少喝咖啡,由於壓力太大,他已經習慣了每天早上一杯咖啡。
正準備把咖啡送進嘴裏,腦海裏不自覺的響起簡惜的聲音:“咖啡喝多了對身體不好,你可以試著喝茶。喝茶同樣有提神醒腦的功效!”
喝茶,他真的要改喝茶嗎?可是他真的不想喝茶,他更習慣咖啡香濃苦澀的感覺,茶隻有苦澀的感覺,並沒有香濃的感覺。
閉上眼睛,簡惜端著飯菜出現在他辦公室裏,看著簡惜小心翼翼的把飯菜放在茶幾上。還記得簡惜很頑皮的蒙上他的眼睛,讓他猜猜是誰。還記得簡惜給他熬的冬瓜排骨湯味道真的很一般,但為了鼓勵簡惜以後願意繼續給他做飯,他毫不猶豫的把整碗冬瓜排骨湯都喝光了。他跟簡惜甜蜜互動的畫麵還被男秘書拍成照片傳到網上,引起很多網友的評論。網友們對他跟簡惜的戀情很看好,說他們是金童玉女。
抬起頭,就看到簡惜正坐在他對麵認真查賬的模樣,那次是紀誌明說她偷公司的錢。他相信簡惜是無辜的,他承諾給他一個星期的時間,一定給紀誌明一個滿意的答複。他跟簡惜經過幾天的反複查賬,終於查出了紀琛浩的漏洞。
他跟簡惜做過的一點一滴都在紀琛鶩的腦海裏回放,他根本沒有心思處理桌子上的文件。還記得他曾經答應過簡惜,跟簡惜一起看電影《美麗心靈》。
還記得當時簡惜講起《美麗心靈》的快樂樣子,簡惜說,她最喜歡的是約翰·納什,約翰·納什是個偉大的數學家。可是因為壓力太大,他還在上大學的時候就幻想出了一個高大帥氣的室友,還有室友的小侄女。第一遍看的時候,她根本沒有發現那個室友和室友的小侄女是他腦海裏的人物,直到第二次觀看的時候,她才發現那兩個人從一出現到最後都沒有變化過。
他答應簡惜一起看的,但最後卻因為各種事情都沒有時間一起看。現在他想跟簡惜一起看,簡惜卻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簡惜說了那麽多難聽的話,簡惜應該是真的想跟他分手。
可是他真的不敢相信簡惜口中的話,他總覺得簡惜是有苦衷的。簡惜怎麽可能跟簡菲彤一樣,簡惜跟簡菲彤不一樣。簡惜才沒有簡菲彤那樣的心機,如果簡惜真的有簡菲彤那樣的心機,惜就不可能幫他打掃新公司的辦公室。也不可能任·勞·任·怨的給他做飯,簡惜做了很多很多的事,而這些事都不可能是簡惜為了討好他而故意做的。
紀琛鶩也不知道時間是怎麽熬過的,轉眼間就到了下班時間。男秘書進來喊他下班,他才恍然發現自己什麽都沒有做,就這麽靜靜的坐在椅子上,坐了一個下午。
男秘書中間進來了幾趟,每次都是詢問有記者要采訪他,他都毫不猶豫的回絕了記者。他現在不想接受任何人的采訪,這些記者都是聞風而動。他們肯定是來詢問他,關於簡惜背叛他的想法。他不想跟記者說這個沒有任何意義的話題,此時此刻,他也不相信簡惜會背叛他。他總覺得簡惜那麽說,就是故意刺激他。
習慣性的拿起車鑰匙出門,下班時間到了,他該去舞團接簡惜。這幾天他都沒有準時下班,所以都是簡惜訓練結束到公司來找他。今天他沒有心思工作,提前下班去舞團找簡惜。
遠遠看到紀琛鶩的車出來,等在紀誌明集團大門外的狗仔們都像打了雞血一樣,朝著紀琛鶩的車蜂擁而去。紀琛鶩冷冷的看著把車子圍得水泄不通的狗仔們,他心情有些煩躁。這些狗仔還真是執著,他已經拒絕了一波又一波,沒想到大門口的這些還是不肯離開。
“紀大少爺,您對簡二小姐背叛您,說說您的想法!”
“簡二小姐深夜在酒吧裏跟陌生男子幽會,您還會繼續跟簡二小姐在一起嗎?”
“你們是不是已經決定分手,您會需要簡二小姐賠償您的精神損失費嗎?”
各種問題層出不窮的拋出來,紀琛鶩臉色十分難看。這些狗仔的問題很尖銳,他們沒有一個是比較婉轉的問題。每一個問題都是一個個重磅炸彈,隻要他稍微不注意,就會被這些該死的狗仔套進去。
男秘書出來,正好看到紀琛鶩被堵在公司大門口。連忙喊來保安,把那些討厭的記者趕走。
紀琛鶩開著車揚長而去,趕到舞團時,簡惜今天並沒有去舞團。想起中午的時候簡惜和白澤在一起,紀琛鶩心情就沒來由的煩躁。簡惜沒有去舞團,難不成簡惜一整個下午都跟白澤呆在一起嗎?
不管簡惜下午有沒有跟白澤在一起,簡惜跟白澤都不可能在一起。簡惜是他的女朋友,白澤沒有權利跟他爭簡惜。白澤真的要跟他爭簡惜,也隻能等他跟簡惜分手以後。現在他並沒有跟簡惜分手,所以簡惜還是他的女朋友。
早上,紀琛鶩早早的出現在簡惜家門外,簡惜一出門就看到紀琛鶩的車。簡惜想繞道走,但紀琛鶩不給簡惜這個機會,紀琛鶩拉住簡惜的手,霸道地開口:“惜兒,我送你去舞團!”
“不需要!我自己可以打車去舞團!”簡惜果斷的拒絕紀琛鶩的好意,她已經決定跟紀琛鶩分開,她就不想給紀琛鶩機會。
紀琛鶩緊緊的抓著簡惜的手,不準簡惜離開。折騰了幾分鍾之後,周圍出來的人都很奇怪的看著紀琛鶩和簡惜。簡惜實在沒有辦法,隻能坐上紀琛鶩的車。她已經想好了,她坐紀琛鶩的車,就當是打計程車,下車的時候把打車費放在紀琛鶩的車上,也是一樣的。
一路上,紀琛鶩跟簡惜說什麽,簡惜都像是木頭人一樣,什麽都不回答。紀琛鶩一個人說的有些無趣,也就不再說話。到舞團,簡惜下車,把早就準備好的打車費放在座位上,打開車門下車。
紀琛鶩看到簡惜放在座位上的錢,十分的惱怒。但轉念一想,簡惜這麽做,就是要讓他生氣。如果他生氣了,那豈不是上了簡惜的當。
鎖上車門,紀琛鶩到早點攤上買了簡惜最愛喝的豆漿,提到舞團排練室找簡惜。簡惜看著紀琛鶩出現在排練室,對紀琛鶩十分的無語。但紀琛鶩是舞團的大老板,她也不好意思太為難紀琛鶩。畢竟紀琛鶩的身份擺在那裏,如果她太讓紀琛鶩難堪,以後紀琛鶩還怎麽管理舞團。
簡惜排練的時候,紀琛鶩就坐在辦公室裏看文件。可文件裏說了什麽,他真的看不進去。他索性放下工作,全心全意的陪在簡惜身邊。簡惜排練的時候,紀琛鶩就去舞團附近尋找好吃的。等簡惜排練結束,就帶簡惜去吃。簡惜很想拒絕,但紀琛鶩總是在很多人麵前邀請簡惜,簡惜不好撥紀琛鶩的麵子,隻能答應。
紀琛鶩發現,簡惜除了在舞團隊員的麵前跟他說話,其他時候簡惜就像是個木偶一樣。簡惜從來不肯跟紀琛鶩說一句話,紀琛鶩讓她上車,她也會很乖巧的配合紀琛鶩。但能避開的時候,簡惜絕不跟自己在一起,仿佛自己是蛇蠍一般,簡惜唯恐避之不及。
簡惜越是這樣,他越是執著。他就不信簡惜是個木頭人,即使簡惜是木頭人,他也要讓簡惜感動,跟他說話。
望著紀琛鶩的車停在樓下,簡惜心情十分沉重。她已經想盡辦法的避開紀琛鶩,可是紀琛鶩卻怎麽都不肯放棄。除了在隊員的麵前她會惜字如金的回答紀琛鶩的問題,平時她跟紀琛鶩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她根本不跟紀琛鶩說一個字,她就是要讓紀琛鶩知難而退。紀琛鶩公司那麽多事情,紀琛鶩怎麽會有這麽多時間整天陪在她身邊。
“琛鶩,你放手吧!你這樣每天纏著我,是對我的雙重折磨。看著你那麽痛苦,我覺得自己做的很過分。可是我真的不想跟你繼續糾纏不清,我已經決心跟你分手,我真的不想跟你繼續在一起。我做出這樣的決定,真的很痛苦!”簡惜望著樓下紀琛鶩的身影,苦澀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