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疑似被挾持
橘黃.色的燈光灑在紀琛鶩的冰冷的臉上,想讓紀琛鶩的臉看上去不那麽冰冷。不過要失望的是,紀琛鶩的表情根本沒有任何的變化,仿佛已變成冰雕。
紀琛鶩往日溫潤如玉的氣質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眉目凜然。聽著手下匯報關於查到簡惜家人的線索。簡惜不肯主動跟他說,關於她家人的情況,他隻能派人去查。
簡惜是他愛的女人,他希望能多了解簡惜一點。他隻知道簡惜有一個外婆,一直躺在醫院裏接受治療。之前簡自立拿吳桂英逼簡惜就範,還是他出手幫助簡惜。不過他也讓簡惜去紀誌明集團上班,本來他以為把簡惜留在自己身邊,就是對簡惜好。直到簡惜被紀誌明一次次為難,被員工一次次背後說閑話,他才明白保護簡惜最好的方法是讓簡惜去做她喜歡的事。簡惜最大的夢想就是跳芭蕾舞,所以他才決定讓簡惜繼續回舞團跳芭蕾舞。
手下半天沒有聽見紀琛鶩的聲音,怯怯地開口詢問:“大少爺,您還在聽嗎?”
紀琛鶩冷聲咳了一聲,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嗯。還查到了其他什麽嗎?”
許久才聽到紀琛鶩的聲音,手下內心裏早已經敲起了小鼓。他真的很擔心紀琛鶩拿他算賬,還好紀琛鶩雖然聲音有些冰冷,但紀琛鶩沒有對他發火。紀琛鶩當初讓他去查簡惜的背景,他還以為紀琛鶩開始對簡惜起疑。不過看到他手中的資料,他知道簡惜的背景很清白,不過簡惜的身世有些淒慘。雖然簡惜是簡自立的親生女兒,但簡自立從來就沒有把簡惜當成女兒一樣疼愛。在簡自立眼中,隻有簡菲彤一個女兒。
“少爺,我還沒有確切的證據,但我懷疑簡惜的母親被簡自立家挾持。簡自立曾多次用簡惜的母親溫蘭威脅簡惜,簡惜每次都是隻能乖乖聽從簡自立的安排……”
紀琛鶩聽到簡自立竟然用簡惜母親的下落威脅簡惜,他的雙眼裏射出冰冷的目光。此時如果有人進來,看到他的表情,肯定會被嚇一跳。好在簡惜出去了,他也沒有打電話給簡惜。簡惜最近心情似乎並不是很好,所以他想給簡惜一點自己的私人空間。
“消息準確嗎?你確定簡自立挾持了溫蘭?”
“不……不確定。我隻是覺得很有可能,傳言是簡惜的母親溫蘭在很多年前就離開了帝.都。沒有人知道溫蘭去了哪裏,所以我不確定簡自立有沒有挾持溫蘭。說不定簡自立也不知道溫蘭的下落,他之所以一再拿溫蘭說事,隻是想控製簡惜,想讓簡惜乖乖聽話而已!”手下戰戰兢兢地解釋,他並不肯定簡自立挾持溫蘭,如果紀琛鶩找簡自立麻煩,而簡自立並沒有挾持溫蘭,那他肯定會死得很難看。
紀琛鶩站起身,冷漠的走到窗子邊,看著窗外漆黑的夜空。簡自立用溫蘭威脅簡惜,讓簡惜為他辦事,真是可惡至極。簡惜是簡自立的女兒,簡自立怎麽可以這麽對待簡惜。
簡惜不確定紀琛鶩有沒有在家,不過她習慣自己開門。打開門,看著客廳裏透出昏黃的燈光,隱約中聽到大廳傳來說話的聲音。有人來家裏了?她回來的會不會不是時候!說不定紀琛鶩跟人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談,她回來豈不是打擾了紀琛鶩談事情。
站在玄關處換了鞋子,沉默了幾分鍾。大廳裏不再出現說話的聲音,簡惜才穿著拖鞋朝著大廳走去。掃了大廳一圈,並沒有看到除了紀琛鶩的第二個人。簡惜蹙眉看著紀琛鶩,剛才不是有聲音嗎?可是說話的人怎麽不見了,難道憑空消失了不成?
偌大的大廳裏隻有紀琛鶩一個人安靜的坐在沙發上,沙發前麵的茶幾上放著一杯還冒著熱氣的茶。橘黃.色的燈光照在紀琛鶩溫柔的臉上,讓她感覺紀琛鶩今天特別溫柔。紀琛鶩的眼神也很溫柔,正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被紀琛鶩這麽安靜的看著,她突然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這是發生了什麽事?紀琛鶩為什麽沒有在書房裏處理公事,即使紀琛鶩已經處理完公事,紀琛鶩也不應該用這麽溫柔的眼神看著她。她感覺自己的雙頰已經飛起兩朵紅雲,再繼續被紀琛鶩這麽看下去,她都要懷疑自己會被紀琛鶩看得暈過去。
“別用那麽溫柔的眼神看著我,你是不是在打什麽壞主意?”
被紀琛鶩看得不好意思,簡惜決定打破這種寧靜的對望。
紀琛鶩朝簡惜招了招手,淡淡地開口詢問:“沒有。我隻是覺得你今天特別美,我處理完公司的事就匆匆忙忙的趕回來。想多陪你一會兒,誰知道你根本就不在家!”
聽著紀琛鶩的話,簡惜有些不好意思,她怎麽會知道紀琛鶩會匆匆忙忙趕回來。她看了網上的新聞,心情不好,就出去找江嫻喝咖啡。結果被簡菲彤拉去挑選結婚戒指,後來還是她不想跟簡菲彤繼續廢話,才回來。
“你回來了也沒有給我打電話!如果你給我打電話,我就會早點回來!”
紀琛鶩無語的看著簡惜,今天的簡惜怎麽這麽乖巧。以往的簡惜才不會說這樣的話,簡惜出去了就不希望他給她打電話。紀琛鶩不知道的是,因為下午簡惜是陪著無聊的簡菲彤挑選戒指,如果紀琛鶩打電話來,她就可以冠冕堂皇的離開。
抬手很自然的摸了摸簡惜的額頭,簡惜並沒有發燒。既然簡惜沒有發燒,怎麽會說出這麽暖心的話。肯定是簡惜今天心情好,所以才會跟他這麽友好的說話。簡惜心情不錯,那他就趁機多跟簡惜說說話,以便培養感情。
“跟我說說,去哪裏玩了?玩得開心嗎?”
簡惜蹙眉無辜的看著紀琛鶩,她今天不算開心,也不算不開心。跟簡菲彤一起挑選結婚戒指,她真的一點也開心不起來。不過最後她拿出紀琛鶩給她的黑卡狠狠的打擊了簡菲彤,簡菲彤的臉色十分難看。這也算是簡菲彤約她一起挑選結婚戒指的報應,她多次拒絕,是簡菲彤非要讓她去的。
想到這裏,簡惜才想起紀琛鶩那張限量版的黑卡還在自己包裏。連忙從包裏拿出那張高級的黑卡,這麽貴重的卡她可不敢保管。如果被她不小心弄丟了,豈不是會給紀琛鶩惹大麻煩。
“琛鶩,我已經知道這張卡很珍貴,還是你自己保管比較好。這麽貴重的卡不應該放在我這裏,還給你!”
說著簡惜毫不猶豫的把手中的黑卡遞給紀琛鶩,紀琛鶩給她的時候,並沒有說這卡很珍貴。如果紀琛鶩說這是全球限量版的黑卡,她絕不會留在自己身邊。
紀琛鶩蹙眉奇怪的看著簡惜,這張黑卡確實很珍貴。不過比起讓簡惜開心,給紀琛鶩一張無限刷的黑卡又算什麽。對他來說,再多的錢也沒有簡惜重要。
並沒有去接簡惜遞過來的黑卡,紀琛鶩伸手在簡惜頭頂撫摸了幾秒。淡淡地開口解釋:“惜兒,對我來說十張黑卡,也沒有你一個人重要!你才是我眼中的寶貝,其他的身外之物都不重要。自古就有一句話說,錢財乃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沒有什麽好珍貴的,真正珍貴的是你!”
簡惜被紀琛鶩這情話弄得有些暈頭轉向,默默地抬起頭看著溫柔的紀琛鶩。冰冷的紀琛鶩突然變得這麽溫柔,她都有些不習慣。
“你……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簡惜蹙眉想了好一會兒,才默默地開口。如果紀琛鶩沒有哪裏不舒服,怎麽會是這樣的表情。
紀琛鶩縱縱肩膀,無語。他才沒有哪裏不舒服,他隻是想跟簡惜好好說說話,沒想到簡惜的反應會這樣。簡惜不應該是要感動得痛哭流涕嗎?可簡惜似乎並沒有感動得痛哭流涕,反而在問他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沒有。我沒有哪裏不舒服,我隻是想跟你說說我的心聲。剛才我說的那些話,都是我的真心話。在我心裏,黑卡什麽的,都不重要。比起這小小的黑卡,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比它重要得多……”
簡惜再次語塞,她不知道怎麽接紀琛鶩的話。紀琛鶩今天這是怎麽了?紀琛鶩雖然對她一直都很好,但紀琛鶩有時候很霸道。從來就沒有這麽溫柔似水過,讓她一時都不知道怎麽說話了。
聽著紀琛鶩情意綿綿的話,她一點不感動是不可能的。隻是很多東西並不是她能控製的,她也希望紀琛鶩可以愛她一輩子,但事實似乎並不允許!走一步算一步吧,煩惱都滾到九霄雲外去!
低頭,無意間看著簡惜手指上的戒指。他記得很清楚,他沒有送給簡惜戒指。昨天簡惜手指上都還沒有這枚戒指,這枚戒指是哪裏來的?難道是簡惜出去跟其他男人約會,其他男人送簡惜的定情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