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星心裏的火蹭一聲就冒起來了。
她飛快地穿了鞋,直起身子:“是嗎?我倒要看看,鬱三爺準備怎麽弄死我!”
她說完,推門出去,然後砰一聲把門甩上了。
氣呼呼往電梯那裏走。
結果,還沒走出兩步,她就聽到身後的門響。
她頭也不回,繼續往前走。
下一秒,她的身體騰空而起,她驚呼一聲,下意識抱住了眼前人的脖子。
鬱屏風冷著臉,不說話,抱著她往回走。
進了門,鬱屏風抬腿把門關上,抱著人進了臥室。
溫如星早就鬆開了他,也沒說話,隻睜著眼凶巴巴盯著鬱屏風。
想咬他。
狗男人!
說什麽?弄死她?
來啊,弄死她啊!
能耐可真大啊!
鬱屏風板著臉把人扔在床上,然後,居高臨下看著她。
溫如星整個身體陷在柔軟的被子裏,她費了點力氣才坐起來,惡狠狠盯著鬱屏風。
“溫如星,”鬱屏風低頭,慢條斯理整了整衣袖,然後,抬手,開始解襯衣的扣子:“我看你是欠收拾了!”
“有本事你別搭理我啊!你把我抱回來幹什麽?”溫如星下了床,抬腿往外走。
鬱屏風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溫如星!”
“叫什麽叫!顯擺你聲音大啊!”
兩人都凶巴巴瞪著對方,誰也不讓步。
溫如星越想越委屈:“你吼什麽吼!這才結婚多久你就原形畢露了?還要弄死我?來啊,你弄死我啊!”
鬱屏風一把把人拉到自己懷裏,然後推著她倒在大床上。
他壓在她身上,眼角都紅了:“看我怎麽弄死你!”
他的力道前所未有的大,動作很粗魯,溫如星隻覺得手腕疼,胸口疼,渾身上下都疼。
她向來能忍,上二十幾個小時的手術,下了台腰疼得站不住,她都不在人前顯露疲態。
可這會兒,她忍不住了,眼淚嘩嘩往下掉。
她什麽都顧不上,感受著男人的粗暴,她的聲音都開始斷斷續續:“鬱,鬱屏風,你……混蛋!”
鬱屏風吻去她的淚,沒出息地心疼,她罵,他也罵:“我混蛋?你特麽的為了個小兔崽子氣我,還想離家出走,我混蛋?”
心裏還有氣,語氣也不好,他手上的動作卻慢了下來。
早知道就不談戀愛!
誰知道女人這麽麻煩!
看見她哭,他心裏跟針紮似的。
她沒說話,隻閉著眼睛,眼淚還在流。
他連她的衣服都還沒扒下來,這女人哭得就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別哭了……”他用指腹蹭去她的淚,歎了一口氣:“我錯了還不行嗎?姑奶奶,小祖宗,你要我怎麽樣?讓那個小兔崽子留下?我也沒打算送他走啊。你們一個個的,都騎在我頭上,我現在打打不得,罵罵不得,我還憋屈呢,還想讓我怎麽對他好啊?”
溫如星抽抽搭搭說:“整天一副人家欠了你錢的模樣,誰看了不害怕?”
“他豈止是欠了我的錢,還欠了我……”鬱屏風不想說了:“怎麽這麽多淚?別哭了別哭了,寶貝兒,心肝兒,要不你打我兩下?”
“你還吼我……”溫如星越想越委屈:“還說要弄死我……你怎麽這麽能耐啊……”
鬱屏風哭笑不得,他挺了挺腰:“我就是要弄死你……恨不得把你弄死在床上!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跟我吵架!”
溫如星睜眼看他:“這樣……弄死我?”
“不然呢?”鬱屏風又氣又恨:“我還能拿你怎麽辦?特麽的爺這一輩子就栽在你手裏了!怎麽,弄都不給弄?”
溫如星這才明白,他的話是什麽意思。
她還以為……
狗男人,腦子裏一堆黃色廢料!
她抬腿,鬱屏風卻把她壓下去:“別動。”
溫如星睫毛上沾著淚,哼了一聲:“幹什麽?”
“讓我好好弄弄,”鬱屏風也哼;“消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