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到底誰賠了

  無商不奸，這胖老闆可謂是完美詮釋了這四個字。


  莊重自然聽出了胖老闆話里的意思，卻也沒說什麼，只是不動神色的將玉石又放在解石機上。


  胖老闆一看莊重這動作，有點懵了：「小兄弟，感情你還沒死心啊？聽老哥一句勸，你這石頭八成是廢了，一般這種表現的原石，基本都是渣料。」


  胖老闆在這一行浸淫多年，經驗還是比較豐富的，所以對莊重勸道。


  莊重笑了笑，將解石機打開，說：「老哥你不也說了只有八成是渣料，還有兩成幾率是好料呢。我這人啊，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我索性解開看看。」


  胖老闆搖搖頭，說：「年輕人啊，就是這樣。」


  言下之意，就是說莊重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這時胖老闆店裡的幾個夥計也圍了上來，看著莊重那塊原石，一個個露出好笑的表情，心想又一個被老闆坑了的傢伙。


  莊重這次沒有用齒輪刀片，而是改用了砂輪。


  莊重操控著砂輪緩緩將原石表層擦去，一片片的石粉鋪在原石上，讓原本就看上去是渣料的原石，更加顯得垃圾。


  擦石是個細活，莊重可是知道這表層下面是玉肉，不敢用太大的勁，只得掌控著力道，緩緩的擦掉風化層。


  二十分鐘后，這15cm長的原石才完全擦好。


  石頭粉末下露出點點的綠色，倒是跟之前的截面類似，玉石渣料星星點點的藏在石頭裡，沒有任何價值。


  胖老闆跟夥計看到這一幕，都撇了撇嘴，讓這小子不聽勸，結果還是一樣吧？


  「呵呵，小兄弟，可惜了。」胖老闆拍拍莊重的肩膀，然後不看了，直接轉身走了，要將手裡的半塊好料子放回去。


  只是胖老闆還沒走出十米遠，就忽然聽見身後傳來一陣驚嘆聲。


  「卧槽！怎麼可能？！」


  「陽綠的泰山玉！發了，這下發了！」


  「賭漲了，賭漲了啊！」


  一句句話聽得胖老闆心裡咯噔直跳，慌忙回頭。


  等胖老闆走到解石機面前，看到莊重手裡已然清洗完畢的玉石后，整個人瞬間呆住了。


  那是怎樣的一塊玉啊。通體透亮，在陽光下閃爍著讓人心動的光芒。整塊玉肉沒有一點雜質，就像是高冰的翡翠一樣，能看見玉石下面的莊重手心紋理。而且因為泰山玉的特質，玉石一挪到暗處，就立馬變成墨黑色，亮的讓人為之瘋狂。


  「極品啊，真正極品啊。」胖老闆連聲音都發抖了。這麼極品的泰山玉料子，他還是第一次看見。


  胖老闆現在悔的連腸子都青了，為什麼就賣了這塊原石呢？早知道自己當初直接開出來多好？這麼一塊極品泰山玉，要是做成一個整體雕件，至少也要賣到六七十萬了。倘若沒有分割的整塊玉石都是這種品質，那就可以賣到百萬以上了！


  胖老闆眼睛通紅，恨不得扇自己一個嘴巴子。剛才還幸災樂禍人家開出渣料，誰知道瞬間就劇情反轉，渣料成了極品料子。


  莊重托著這塊泰山玉，也被它的美麗所折服。


  解開后的料子，因為損耗原因，只有巴掌大小了，不過就這麼一塊料子，要是用心雕琢，也能做出一件傳世珍品。只可惜，莊重是買來做吊墜的，有點大材小用了。


  可是莊重知道，有些東西就是緣分。他因為要給喬可可秦楠做吊墜，才來這裡買泰山玉，而老天直接給了莊重這麼一塊極品泰山玉，就是證明這料子跟她們兩人有緣，莊重卻是不方便另作他用。


  「小……小兄弟，這塊料子賣不賣？我出四十萬！」胖老闆死死盯著莊重手裡的玉，說道。


  「不好意思，老哥。我說了，這塊玉是丈人的壽禮，能開出這麼好的玉來，算是一種天意。我要是將它賣給你，怕是會遭天譴啊。對不住了，老哥。」莊重得意的一笑，然後再次將玉放在了解石機上面。


  打開解石機，莊重挪動齒輪刀片對著玉石就切了下去。


  莊重這一舉動頓時讓胖老闆瘋了。


  「小兄弟，你幹嗎？你瘋了啊！切開后就不如整塊玉值錢了！價格至少要掉二十萬！敗家啊，敗家啊！」眼看著玉石在眼皮底下，被硬生生切成了七塊，胖老闆心疼的眼圈都紅了。


  這塊15cm的玉，卻是被莊重切成了七塊小玉。每一塊約莫有5cmX4cm大小。


  莊重將切割好的玉石清洗一下，然後擦乾淨，隨手裝進了口袋，好像只是幾塊鵝卵石一樣。


  「太可惜了，太可惜了……」胖老闆喃喃自語著，眼看莊重敗家一樣把整塊玉分解，他卻是一點辦法沒有。


  誰讓他把這塊玉賣了呢？


  弄完后，莊重揮揮手，跟胖老闆告別，信步走出了店門。


  留下失神的胖老闆還有幾個夥計，站在原地發獃。


  離開玉石店后，莊重又去別家店裡挑了幾把刻刀。


  泰山玉的硬度在456之間，算是軟玉。不像是翡翠，硬度都在657之間，是典型的硬玉，很難雕刻。需要用雕刻機或者金剛石的刻刀。


  泰山玉這種軟玉，只需要用普通的鎢鋼刻刀就能雕刻。


  打車回到喬家別院，家裡還是沒人。莊重洗把臉，然後一頭扎進了自己屋裡。


  喬可可說要晚上出門前看到吊墜，莊重得抓緊刻出來。


  將七塊玉石擺在桌子上，莊重拿起一把刻刀，思忖該刻個什麼樣的吊墜。


  想了半天，莊重決定把這七塊玉石都刻成八卦錢。


  八卦錢是華夏古代著名的辟邪物品，屬於厭勝錢類「花錢」。


  自漢代起，官私爐均行鼓鑄厭勝錢，品類甚多。「八卦錢」錢面為八卦圖形及卦名乾坤震巽坎離艮兌八字；背文多為地支十二字（子丑寅卯等）及對應生肖圖（鼠牛虎兔等）。古時民間多以為此錢可避邪保安，歷代所鑄版式甚多，大小版式各異，精粗互見。


  現在出土的許多八卦錢，製作精美，包漿厚重，甚得人喜歡。市場價格也被炒作的很高，只要是品相完好，即便原本製作不夠精美，也值五萬一枚。


  許多人買來更多的是因為它可以辟邪，尤其是古物，辟邪效果更好。這價格自然水漲船高。


  不過，真正辟邪效果好的，不是銅鑄的八卦錢，而是玉石的。


  泰山玉能量更強，是製作八卦錢的上佳材料。


  莊重左挑右選，終於在七塊之中挑選了一塊大點的，開始著手雕刻。


  像是石雕之類手藝，沒有名師指點，是很難雕刻的傳神的。莊重從沒接觸過這類東西，自然談不上什麼雕刻手法了。


  好在莊重因為練武的緣故，手勁夠沉穩，而且八卦錢也不需要什麼栩栩如生的圖像，只是雕刻上八卦跟地支十二字就好。


  在心中勾勒了一下整個圖案，莊重開始細心雕刻起來。


  刻刀在玉石上一下下劃過，切出層層玉沫，很快一個圓形被莊重刻了出來。


  圓形更外圓跟內圓兩層，然後在內圓的中間，莊重開出一個方孔。


  這是八卦錢的標準制式，外圓內方。


  將七塊小玉全都開成外圓內方之後，莊重思考一下，忽然下刀，開始雕刻最重要的八卦符紋跟地支十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