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五章 幕後黑手
是誰栽贓自己,又為什麼栽贓自己?
這是莊重目前的疑惑。他跟叫張小虎的傷者素未謀面,根本不可能有恩怨,別人為什麼要利用他來栽贓?
莊重來到青州后唯一得罪的一個人就是呂慶濤,可是莊重不用想都知道,呂慶濤是絕對做不出這種事來的。
不是說呂慶濤沒有這種想法,而是他沒有這種實力。張小虎父親的面相莊重早就看過,一看就是那種常年發號施令的角色,而且印堂暗藏煞氣,明顯還是一個狠角。這種人絕對不是呂慶濤之流能夠接觸到的。
「馬勒隔壁的,到底是誰!」莊重恨恨的嘟囔一句,對於這個無妄之災,實在是憤怒的很。
「你說什麼?敢侮辱警務人員?!好啊,我看不給你點厲害你是不知道輕重了!」審訊的警察一愣,隨即站起身,要走到莊重身邊,給莊重點苦頭吃。
這是警察對付兇犯常用的手法,也不能說是錯,因為許多兇犯的確嘴很硬,只是文明執法的話,那些兇犯會利用這一點把警察吃的死死的。這時候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就得用用了。
顯然莊重也被當成了兇犯那一類。
可是,還沒等那警察走到莊重身邊,忽然被銬在審訊椅上的莊重就站了起來。
隨著莊重站起的,還有審訊椅上的一道鐵箍。鐵箍一頭衝天翹起,顯然是被莊重掙壞的。
一看這一幕,那警察嚇壞了。連審訊椅都能掙斷的嫌犯,那得多兇悍?他不會就在警局裡把自己做掉吧?
那警察站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不敢動了。
但這個警察眼裡的悍匪站起后,竟然沒有進一步的舉動,而是忽然伸手在身上摸了起來。
摸完胸前又摸大腿,摸完大腿又摸屁股。
「我擦,難道這人還是一個同志?!」警察心裡一抖,快要哭了。
遇見悍匪也就算了,竟然還遇見取向有問題的悍匪!哎呀媽,看來今天不光是要丟命,還要失身啊,完蛋咧,做鬼都要受盡屈辱,還有天理沒啊。
警察悲戚的想著,越想越傷心,忍不住就顫巍巍出聲道:「輕……輕點……」
「什麼?」莊重一愣,暗道這警察是不是腦子壞了,什麼玩意輕點啊,我這還沒動手打你呢!可以光明正大打你的證件還沒找到呢。
又是一番摸索,終於,莊重從褲子暗袋裡摸出了一本證件。
證件一到手,莊重頓時變得趾高氣揚,眉花眼笑。
「完了,完了……他要對自己不軌了。」警察畏懼的盯著莊重,恨不得撒腿跑出去。可是門關著,他指定還沒開開門,就會被莊重給拉回來。
難道一出屈辱的戲碼就要在這光天化日之下上演?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打斷了警察的幻想。
「知道這是什麼嗎?」莊重得意的將證件摔在審訊桌上,問警察。
警察掃了一眼,搖搖頭。
「我……!你怎麼可以不認識?!你不認識我接下來的戲要怎麼演?」莊重瘋了。
這種情況應該是警察看見莊重的國安證件,然後誠惶誠恐的給莊重道歉,並且自抽耳光才對啊。
可是眼前這個警察怎麼能不認識呢?怎麼就能不按套路出牌呢?
其實這也不怪警察不認識,小城市的警察見過國安證件的本來就少,指望他們認出來那就有點強人所難了。
無奈的莊重只好把證件撿起來,然後打開,遞到警察面前:「國安九局莊重,前來執行任務,看清楚沒?」
警察點點頭,又搖搖頭。顯然還處于思維混亂中。
三秒后,那警察才驟然一驚,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瞪大了眼睛問:「你說什麼?國安局?假的吧?」
莊重沒好氣的將證件甩在那警察臉上,揮揮手:「真的假的自己去驗證!趕緊拿著證件找你們領導彙報去!我就在這裡等你們!」
那警察拿著證件,看了又看,再結合莊重語氣跟身手,覺得似乎有那麼點可信性。
於是一路小跑,去找領導彙報了。臨走還沒忘記把審訊室的門鎖上。
莊重垂頭喪氣的看著地面,覺得自己今天真是失敗。白白醞釀了那麼久的感情,竟然裝B失敗。算了算了,就當是為華夏的氣運做貢獻了。人家說華夏這些年陰盛陽衰,氣運有些下滑。究其原因就是男人都喜歡裝B導致的。莊重這次關鍵時刻懸崖勒馬,沒有進一步給華夏氣運增添污點,也算是小功一件了。
終於,經過十多分鐘的等待,審訊室的門被再次打開了。
這次出現在莊重面前的則是警局的局長。
局長有些拘謹的將證件遞給莊重,道:「對不起,對不起,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識自家人了。差點冤枉了自己同志啊。」
莊重接過證件,眼睛一翻,心裡詛咒道,你才是同志呢,你全家都是同志。
也不跟局長廢話,莊重直接問道:「是誰讓你們抓我來的?」
「這個……條例規定我們有責任對舉報人的信息保密。」局長猶豫下,回答道。
「嗯,挺好。那你可以去基層保密了。」莊重不以為然的說。
這話頓時讓局長臉色變了,慌忙道:「哎,我說,我說。是張殿正,是他說你開車撞了他兒子,讓我們把你抓起來。」
莊重隨口一句威脅倒是蠻好用,這局長還真以為莊重具備多大能量,可以把他擼下來。
「張殿正?就是那個傷者張小虎的父親?」
「對,就是他。」
「他什麼來頭?」莊重眉頭一皺,問。幕後黑手竟然是張殿正?自己明明跟他毫無過節啊,張殿正為什麼要冤枉自己?這一點實在讓莊重想不通。
「他……在青州挺有背景的,早年混道上的,這些年洗白了,生意做得很大,不過道上的好多人都是他當年的手下,所以仍然很給他面子。」局長簡略回答。
「哦,那就是說黑白兩道通吃了?你也應該是他的保護傘吧?」莊重譏誚道。
「這……同志你千萬不要冤枉好人啊。」局長頓時滿頭冷汗。對於國安這種規格的來客,他還真是頭一次遇見。心裡那是一百頭小鹿在亂撞啊,小心肝撲通撲通直跳,生怕莊重一不高興就查他老底,把他查個底朝天。
「呵呵。」莊重隨意的笑笑,更加讓局長惴惴不安了。
而這時,忽然一個警察急匆匆走過來,看了局長一眼,接著悄悄在局長耳旁說了一句話。
莊重看清來的警察模樣后,驀然眼睛一眯。
他認出來人了,正是之前在醫院逮捕他的那個警察。當時那警察還暗算了莊重兩肘子,莊重說過,要讓他一會笑不出來。現在看來,似乎時機正好。
「記不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的話?」莊重眯著眼,問那個打他的警察。
那警察剛過來,還有點不明白狀況。見領導在旁,不禁一挺胸膛:「我怎麼知道你放過什麼屁?怎麼,你還想行兇?有我在,你就別想有任何企圖!」
那警察瞬間覺得自己光輝偉岸起來,如此捨命保護領導,事後一定會被領導表揚吧?
可是,接著那警察就悲哀的發現,領導竟然默默低下了頭,似乎不想看見他一般。
這是什麼情況?不科學啊。
還沒等那警察想明白,就聽見一記響亮的耳光抽在了他的臉上。
「你敢打我?你他媽再打我一下試試!」
啪,又是一個耳光,回應了他。莊重真的又打了他一下。
那警察臉上立刻多出兩個巴掌印,腫起的嘴角青中帶紫,別說是笑,就連說話都會痛。
這下他是真的笑不出來了。
「我……我斃了你!」那警察在領導面前被人抽了兩個耳光,頓時惱羞成怒。說著就要拔槍。
可是隨即一聲厲喝制止了他。
「王飛!你想幹什麼?還有沒有法紀?誰允許你把武器對準自己同志的?來人,帶下去!把他佩槍繳了,停職等待處理!」
卻是警局局長說話了。
而局長這番話,直接讓王飛傻眼了。這世道怎麼了?為什麼局長竟然偏向一個犯人?
只是他沒機會知道答案了,兩個隨行的警察撲上來,繳了他的槍,粗暴的把他拉扯出了審訊室。
這兩人平素早就看王飛不順眼,現在有機會落井下石,自然格外賣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