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自主運作
洗漱好，吃了一瓶廉價營養液，品山坐在了電腦前。身體有力氣做事快，此時距離上班還有好幾分鍾。
小山已經被他及時關閉了，並沒有出現。品山一時閑著無事便打開瀏覽器看看新聞，了解一下江海城這兩天發生了什麽大事。
結果很快就看到了關於昨天那名斷臂中年人的新聞報道，案件已經調查清楚了，男子對自己所做的事情供認不諱，與調查結果一致。
果然如品山猜測的那樣，斷臂男錢用光了，又實在是找不到工作，沒有經濟來源，已經餓了兩天，便鋌而走險帶著把菜刀去商店搶吃的。
店員擔心店被搶了東西後會扣他們工資，便奮力阻止斷臂男，沒注意他插在腰間的廚刀。要不然也不敢上前阻止，一點工資可比不上自己的小命。
中年男也是餓急了，邊拚命往嘴裏塞東西，邊操起刀就朝著身邊抓住他的一人手臂砍去。
他也不想殺人，沒瞄準要害，一些皮肉傷在這個時代不算什麽。
結果他身體太虛，持刀的手很抖，竟然砍偏了，瞄準對方胳膊的刀不偏不倚砍中了其脖子，劃拉出了一道大口子！
切開了大動脈，鮮血狂湧而出，這人立馬就軟倒在地，眼看就不行了，事後果然來不及治療，失血過多而死。
其他來阻止搶東西的店員嚇得大叫著遠離，深怕自己步入同事後塵，一個月小幾千塊可不值得玩命。
中年男知道自己闖禍了，殺人傷人都會引來機械安保，光搶東西不一定會。他又猛吃了幾口食物，來不及品嚐難得一見的天然食物美味，囫圇吞棗般咽下，快速恢複氣力。
隨即拿起一條看著就很好吃的牛奶麵包，奪門而出！
一出門就看到了在附近巡邏，收到“潮汐”智能係統根據店內監控判斷出有嚴重違規行為而派發的任務，快速趕過來的機械安保，立馬往反方向逃跑。
他知道肯定逃不了，隻是想拖延時間，吃掉手裏麵包，享受其中的美味，牢牢記住這世間給他最後的美好，之後的事就是品山遇見看到的那些了。
“雖然古話說殺人償命，他之後受什麽樣的苦都是活該。但歸根究底，錯的並不是他，本就已經活不下去了，走極端是遲早的事，錯的是這該死的江海城，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六大集團！”品山這些話自然是在心裏說的。
隨後他歎了一口氣，戴上人機互聯器開始工作，現在也逃不出六大集團編織的羅網，還需要做違背本心的事。
品山自從知道癌細胞靶向藥物是被故意設置成不徹底清除癌細胞後，對六大集團的信任已經蕩然無存。他完全相信了當時斷臂中年男的話，沒有違規操作，就是機器的係統出了問題，十分詭異地精確拽住他的胳膊並扯斷。
隻是不知道極為先進，運行了很長時間都正常的係統怎麽就出錯了呢？
一天的醫療任務與以往並沒有什麽不同，依舊有許多確診癌症的。他們沒有錢切除掉體量已經很大的癌細胞組織換上人工培育器官或者機械義肢，隻能選擇先注射癌細胞靶向藥。
而品山明知這藥的貓膩，卻無法告知患者，也無法拒絕，還是唯一的選擇。他內心的煎熬可想而知，各種情緒紛至遝來，衝擊著他的理智，誘惑著他做出一些過激行為。
但品山也算是經曆過不少事情了，對情緒還是有一定控製力的，他按部就班做好一切，直到下班。
摘下人機互聯器，關閉電腦，喝了一瓶廉價營養液，隨後再去洗漱上廁所，不過十幾分鍾的時間，品山已經躺在床上了。
體內癌細胞是他的秘密，也是他改變現狀，甚至是改變他人命運的唯一希望。在生命安全得到保障的情況下，沒有理由不立刻來控製分身，研究如何與胃部主神經連接起來。
過了十個小時，分身狀態如常。品山意識離開時給它下達過命令，保持現狀，不要去吸收營養液，更不要吞食血液與體細胞。
分身完全遵從品山的意誌，一點都沒有違背，這讓品山對癌細胞分身壯大後不受控製的擔憂少了很多。
“分身的自主性很強，一些功能雖然我不知道具體是什麽原理，但它就是可以自行完成。比如對物質的分解、吸收、識別，這本是一個十分複雜的過程，但我操作起來卻很簡單，意識發出命令即可。就像手機是一個技術含量極高的物品，絕大部分人不知道它每個部件運行的原理，但並不妨礙使用……這麽說來，如果我想要分身與胃部主神經能有某種連接，我不需要研究出其中的原理，隻需要下達命令，讓分身自己去實現就行了！”想到這裏，品山心中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如果實驗成功，光靠意識的命令就能讓分身的功能發揮出來，那對它的掌控可謂是又上了一層台階。
品山便嚐試給分身下達與胃部主神經連通起來的命令，分身立馬就有了反應。品山能感覺到與主神經端頭連接的“肢體”輕微蠕動起來，有了一些變化，但具體是什麽變化，他感覺不出來。
品山大喜，便一次又一次給分身傳達意誌，並在這命令中想象出了他要結果。要主神經與分身像跟肌肉一般連通，能夠讓他的意誌通過主神經直接控製分身。
分身的變化持續進行著，品山感覺不出什麽時候能結束，也無法預料會有怎樣的結果。他隻能先讓分身吸收一些留存在“癌變胃”中的營養液，從而保持旺盛活力，再增大一些體量，也許體量的提高也會帶來新的變化。
反正現在分身吸收的營養來自於廉價營養液，既不傷身體又營養豐富。分身還完全受他控製，也能隨時入睡過來看看，分身的體量在不影響本身的情況下自然是越大越好。
很快一夜過去，在不斷運作著的分身似乎有了一些變化，但品山感覺不出是什麽樣的改變。它也沒有與主神經連通起來，還需要等待。品山隻能先醒來，下了班再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