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酒吧遊
“算了，先不說我一個男的能不能當上酒陪，就算當上了，對我來說也不是一件好事。與人近距離接觸時間太長，就有更大風險暴露癌變胃這個秘密，還是另想辦法吧！”品山在“天虹”酒吧門口徘徊了好幾圈，思來想去還是放棄了。
就在他決定離開走向電梯門的時候，卻聽到一聲：“小兄弟，請留步。”
品山聞言轉頭看去，是在“天虹”酒吧門口看門的穿製服青年其中一人喊得自己。
這人見品山停住腳步了，便走上前來，一把摟住品山的肩膀，帶著親切的笑容說道：
“小兄弟想進去玩啊？”
品山不明所以，下意識點了點頭，青年笑容更甚，接著說：
“那就進去啊，現在的小姑娘小姐姐就喜歡你這樣清清瘦瘦又白白嫩嫩的帥小夥！”
“可是我沒錢……”品山心中一動，順著青年的話說道。
可他這話還沒說完，青年就緊接著說：
“我們酒吧對於你這樣的優質客戶是不收入場費的，進去吧進去吧！”
說著，青年摟著品山肩膀的胳膊就加了一把勁，推著品山往門裏走。
品山心想既然有這機會那就進酒吧看看，也許還有除了酒陪以外的其它賺錢門路，反正隻要不讓他掏錢，怎麽都行。
看門青年將品山送入夜店中後，便揮了揮手讓品山自己去玩，隨後回到崗位上不再管。
這門童將品山帶入的理由並不是胡說的，他看門的主要目的就是防止可疑人進入，阻止沒付入場費的溜進去，還有就是招攬一些優質客戶進來，提高酒吧的人員質量，好吸引更多的中產與富人過來。
隻不過一般是通過交友軟件拉客戶，但由於其它酒吧也這麽幹，甚至得益於極為方便的交通係統，隔著老遠的不同區都能相互搶客源，效果並不好。
像品山這樣一看就沒什麽滑頭，長得又頗為帥氣的小夥自然是優質客戶。酒吧裏來玩的女中產女富豪也是不少，她們就喜歡這看著沒經驗沒閱曆的“小嫩仔”。
按理說，在醫療技術發達到可以用人工培育器官與機械義肢代替除人腦外一切身體部位的現代，整個容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再醜的人都可以整成天仙，修煉有趣的靈魂就可以了。
然而事實上能整容的，會去整容的幾乎隻有中產與富人，平民基本還是天生什麽樣就什麽樣。
因為整容不算醫療行業，屬於美容服務業，附加價值很大。明明極為簡單的整容小手術，比如割個雙眼皮什麽的，卻也被標上不菲的價格。
市場管理委員會還不允許私人整容，美其名曰打擊黑色產業鏈，保護民眾生命安全，其實就是保護公司利，壟斷產業，輕輕鬆鬆賺取最大利潤。
而且這還牽扯到個人信息問題，許多認證是需要人臉識別這一環的，私自整容之後肯定會帶來一係列問題，別有用心的人整成他人模樣也不是不可能。
在這種龍蛇混雜的地方，一個服務者與消費者相互博弈的地方，人地位的高低，資產的多寡，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來。
卑躬屈膝者，諂媚陪笑者，阿諛奉承者，往往都是犧牲自己的時間、精力、身體，甚至是尊嚴來賺錢的，基本都是平民。
而他們服務的對象自然就是花錢享受的，這不僅僅是身體上的享受，更是一種精神上的享受。
生物的本能是自私的，是利己的，本能裏就有壓迫同類的一麵，如果不以理智與道德控製，那人就會變得囂張跋扈，難以相處。
當服務人員開始自甘下賤，他們本能中的壓迫欲望就會被激發出來，全身心投入這場混亂的遊戲。
品山進入夜店後見沒有人管自己，便開始閑逛，冷眼旁觀這一場每天不斷重演的人類自娛自樂的“好戲”。心中覺得厭惡，覺得不該如此，但隨即又湧出深深地無力感，隻得在心中感慨一句：
“人人生而不平等。”
這裏虛擬投影效果極佳，絢爛無比，讓人有身處未來的夢幻感。但品山看來，這裏光芒之下隱藏著的墮落與壓迫卻是極大諷刺了未來的氣氛。
不管科技如何發達，隻要人性沒有變，製度沒有變，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就不會有根本性的改變，甚至還會因為信息與交通的發達加劇高對低的壓榨，品山不想要這樣的未來！
就在品山沒發現發財機會，準備離開的時候，他看到酒吧角落某個卡座裏的幾人畏畏縮縮，似乎在幹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便假裝路過想觀察一下是怎麽回事。
隻近距離來了幾眼，品山就知道這幾人在幹什麽了，在或羞澀或吸食成癮性物質，讓自己獲得正常難以體會的快感。
他們有男有女，年紀都不大，看起來更像是平民，不是中產或者富人。這兩個階級也很愛惜自己，對於這種藥物是避之不及，不會出來堂而皇之的吸食。
在藥物入體之後，這些人先後不約而同閉上了眼睛，身體軟倒在舒適的仿皮沙發裏，表情愉悅至極，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極致歡愉的同時也在走向無底的深淵，人控製不住自己的欲望與情緒基本不會有什麽好事。”品山無聲低語了一句，腳步不停，沒有在他們周圍停留，怕引起不必要的誤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品山之前在藥店見過黑幫成員購買大量含有成癮物質的藥品，雖然不知道提純後的成癮藥物售價是多少，但也能根據那些正規藥品的價格知道一定不菲。
這種東西一但沾上上癮，所用的劑量就會越來越大，因為身體有很強適應性，有了耐藥性後不加大藥量，所獲得的快感就無法與之前相比，在其上的投入就會越來越大。
平民沒有資產，沒有其它收入來源，就算在這裏出賣人性賺得挺多，也不可能跟上使用成癮藥物不斷提高的花銷。
欠債是必然，還不起也是必然。最終不是自殺一了百了，就是被抓走當做實驗體榨幹最後一絲價值。
身在其中的他們如何會不知道是這個結局呢，隻不過人人都以為自己是個例外，是主角，帶著僥幸心理走向深淵。
這種本就是處在灰色地帶的場所，有人明目張膽幹違規的事不稀奇，酒吧的保安也不會管這些人，自有看場的黑幫成員盯著，防止他們腦袋糊塗鬧事。
沒有人舉報，他們也沒有危害到人員與設施，安保公司同樣不會管的，所謂“民不舉官不究”正是如此。
品山穿梭在擁擠人群中準備離開酒吧的時候，受到那些人啟發，他腦中靈光一閃，有了一個賺錢的想法：
“既然這種成癮藥物是從普通藥品中提取的，那我也買來這種藥品，嚐試用癌細胞分身提取出來，就也能賣了賺大錢了！以分身表現出的能力，隻要好好識別研究，應該是可以做到，而且能讓其純度達到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