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雖然當著安托瓦內特的麵，琴璣免不了跟對方針鋒相對，但是離開安托瓦內特，在國王路易十五和諸多貴族麵前，琴璣的態度和意見依舊保守。


  路易十五跟前，難得舒瓦瑟爾公爵跟黎塞留公爵再度合作，為國王提供谘詢，而國王更好奇琴璣是如何做到的。


  琴璣答道：“陛下，我的部下們的確十分出色，但更重要的是，尖刀行動攻其不備出其不意，這種成功不可複製。因為各國都會嚴防死守。”


  沒看見英國王室再度搬進了倫敦塔嗎？


  真是因為倫敦塔更富麗堂皇？才不是呢。英格蘭王室會搬進倫敦塔，有且隻有一個理由，那就是這座城堡足夠堅固，能給他們帶來安全感。


  “而現在，我認為現在最重要的是，法蘭西希望擁有一個怎樣的中歐、南歐。”


  舒瓦瑟爾公爵道：“您是說，普魯士？”


  “是的。”


  腓特烈跟瑪麗亞·特蕾莎之間的恩怨，每一個人都心知肚明。雖然腓特烈總是叫特蕾莎表妹，可是為了王冠和土地。普魯士跟奧地利雖然不是死仇，卻也差不多了。


  腓特烈能在曆史上留下大帝的名號，豈是易與之輩？


  能讓腓特烈討不到好處的瑪麗亞·特蕾莎又豈是好相與的？


  琴璣道：“我建議，國王陛下以是否能切實地統治為基準。如果法蘭西能全境控製奧地利，將奧地利牢牢地掌握在手中，那自然不用說。如果法蘭西不能將奧地利全境牢牢地掌握在手裏，那麽，就讓對方割地賠款。割地的範圍，以法蘭西能切實統治為準，至於賠款，則以削弱奧地利的國力，讓之元氣大傷為主。此外，讓奧地利方麵準備贖金！贖回他們的女皇和皇帝。”


  這次的尖刀行動，她不但俘虜了奧地利王室，還搬空了對方的國都。


  無論是唐門還是明教抑或是淩雪閣，他們的隱身技能實在是太厲害了。


  驅虎吞狼，不但讓維也納亂作一團，還讓他們乘機收獲了大量的財富和物資。


  可以說，維也納雖然沒有被搬空，卻也差不多了。


  琴璣眨了眨眼睛，輕聲卻堅定地強調：“最好讓奧地利隻能在他們的女皇和皇帝之中隻能贖回一個，讓整個羅馬帝國都會因為王冠而混亂。”


  最好整個羅馬都四分五裂，好讓他們一步步蠶食。


  “您的意見，我會慎重考慮。”


  路易十五說完這句話，琴璣就很機靈地告退。


  國王召喚是一回事，但是國王垂詢結束之後，她還不知趣的選擇留下旁聽，就是國王本人不在意，那些貴族也會不舒服。


  離開了國王的會客廳，貴族，尤其是女貴族，還有各國使節立刻團團圍了上來。


  為首的便是不是琴璣一慣交好的克萊門特夫人和杜巴麗夫人，而是安托瓦內特和她的母親、兄長。


  看見琴璣出來，安托瓦內特的臉色非常不好，倒是她的母親，奧地利女大公瑪麗亞·特蕾莎一臉平和，約瑟夫二世也保持了最起碼的禮儀——雖然在他看來，琴璣就跟野蠻人沒什麽兩樣，要不然也不會把他們母子裝在囚車裏運回凡爾賽了。


  特蕾莎原本以為琴璣會因為怠慢她而道歉，卻沒有想到琴璣一句話都不說，隻是略帶奇怪地看著她。


  她不得不開口：“利摩日女公爵，很高興再次見到你。”


  “我的榮幸，瑪麗亞·特蕾莎陛下。”


  好像還沒有明白過來？

  安托瓦內特更不高興了。


  按照歐羅巴的傳統，君主就是被俘虜了依舊是君主，琴璣在俘虜瑪麗亞·特蕾莎和約瑟夫二世的時候，就應該對兩位君主保持尊敬。


  可是琴璣和她的部下是怎麽做的？


  安托瓦內特才想開口，卻被母親狠狠地一拽。


  比起那些禮節，瑪麗亞·特蕾莎更在意琴璣的地位和影響力，因為她也是一個政治家。


  瑪麗亞·特蕾莎道：“女公爵閣下，我會在凡爾賽叨擾些時日。以後的日子就要請閣下多多指教了。”


  說著，伸出了手，紆尊降貴地示意琴璣親吻她的戒指。


  她以為自己的態度放得夠低了，卻沒有想到琴璣再度看了看她，隻是簡單地行了個屈膝禮。


  “不敢當，瑪麗亞·特蕾莎陛下。如果您沒有別的事情的話，請允許我失陪。”


  瑪麗亞很奇怪，卻還是點了點頭，看著琴璣告辭，離開。


  她一走，安托瓦內特就忍不住道：“真沒有想到，一向表現得謙恭有禮的女公爵竟然這樣怠慢媽媽。”


  周圍貴族神色各異。


  瑪麗亞·特蕾莎道：“安東娜，”


  “是，媽媽。”


  “如果奧地利有利摩日女公爵的軍隊，我會比她更高傲。”


  “可是！”


  “安東娜，關於你在凡爾賽的事，你還沒有說完，介意跟你的母親細說嗎？”


  她想更深入地了這位凡爾賽炙手可熱的女公爵，她肯定自己的兒子比那位法蘭西王儲更加出色。


  為了奧地利，也為了神聖羅馬帝國，

  她需要從長計議。


  ※※※※※※※※※※※※※※※※※※※※


  本章開始的十八世紀法國卷，和之後的英國卷，就是新寫的了。


  謝謝大家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