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探查敵情
妖兵得了軍令將留下的上魔全部斬殺，清理戰場後妖軍回到高單山時已經入夜。
九尾妖妖拿出顆妖丹遞給京夏，順順它的羽毛說道：“雖然這次你沒派上多大的用場，但我相信下一次，再不濟就下下一次，你一定會在戰鬥中發揮絕對性的作用。”
“啾啾~”聽懂她的話，京夏開心地叫喚幾聲。
她說出這話不是沒有依據的，塗山和高單山很遠，以她的速度兩個時辰才能趕到，京夏一個時辰就能飛個來回，而且最近吸收過妖丹之後，所花的時間竟還在縮短。由此可見京夏絕不是一隻普通的飛鳥，為此九尾妖妖還特意用妖力全麵探查過它的體力。雖然沒有發現任何特別之處，但她對京夏的期待並沒有因此減少。
京夏的小腦袋裏也在回想近期發生的事情，最近變化不少，最大的不同就是一到閑暇的時候，小主子都會拿出一顆妖丹遞到它麵前，期盼的看著它——它本來挺喜歡妖丹的，但現在看到妖丹就沒有胃口。不過麵對她期盼的眼神，它還是佯裝歡喜萬分地接受了。
九尾妖妖不知道京夏心裏所想，取出個綠色的妖丹放在它麵前說道：“紅色妖丹基本是火屬性，怕你承受不了，換種屬性調和一下。”
於是京夏又佯裝欣喜萬分的吸收綠色妖丹，妖氣絲絲縷縷進入肚子，京夏覺得身體撐得慌。
“小妖，你在和魔軍對戰中的結界能發幾次？”
“若是護住單妖的話，能結出六次。”
“我仔細想了想，你用結界的方法似乎不對，一般發結界你都是將保護的對象全部遮擋，這實在太浪費了。如果能提前預算出黑箭要到的地方，隻需要結出巴掌大的結界就足夠抵擋。”
“好像有點道理。”
九尾妖妖閉上眼睛，心思內沉。結界之力在戰場上被她用完，體內一絲絲的氣澤再次匯聚，形成一個小的光團。她調用光團的力量，素手一揮施展結界之力，一張透明的巴掌大的結界在麵前浮現。
看起來和之前的沒什麽不同，卻覺得有些不對勁。九尾妖妖握住拳頭，往結界上猛地一錘。隻聽得哢嚓一聲，結界就此破碎。
“不行喔，如果麵積太小的話，構造不夠穩定，連一拳都接不下來。”
馬雙歎一口氣道：“可惜可惜，這個辦法很好但是不適用。要是能多結幾次結界就好，六次未免也太少了。”
九尾妖妖笑了笑道：“你提出來的這個方法挺新穎的，我有空再好好研究一下。”
“是要好好研究一下，下次爭取將黑箭全部攔下。在打鬥時還要提防黑箭，總覺得心裏不踏實。這次對戰中的三大魔頭實力都不可小覷，唉——想要打贏魔軍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閽崖射箭遠攻很厲害，我一直想近距離作戰。不過剛和祭喚弓正麵拚殺之後，樸劍劍身就有裂痕。”
“兵器損壞了麽……你可以去找呂治修一修。”
九尾妖妖突然想起什麽說道：“我差點忘了今天是第三天，我還得去找白湄讓她重新施展幻術才行。”
“去吧。”
“京夏，走了。”
聽到九尾妖妖的呼喚，京夏振翅飛到她的肩膀上。
妖軍雖然分為各大陣營居住，但陣營與陣營之間距離並不遠，當九尾妖妖來到塗山陣營時，正好碰到胡嫿。
“小妖，你來這裏幹什麽？”
九尾妖妖的身份隻有少數的幾隻妖知曉，胡嫿不包括在內。
“前鋒讓我來找白湄。”
“哦，去吧，她就在屋子裏，左手邊第二間。”
敲上左手邊第二間的門，聽到白湄的允許，九尾妖妖推開門走進去。高單山軍營裏房間很少，隻有有軍銜的才能擁有一間屬於自己的房間。這些房間基本都是一樣的，但白湄的房間擺設裝飾顯然是用過心，處處透露精致。
九尾妖妖將門關上，走到白湄麵前說道：“三天時間已到，我身上施加的幻術快失效了，特意來麻煩你再施展一次。”
白湄連忙說道：“這哪裏是什麽麻煩，能幫上女魃尊上是白湄莫大的榮耀。”
白湄催動體內的妖丹，如霧如煙的幻術施加在九尾妖妖身上，九尾妖妖原本平凡的麵容變得更加平凡。
九尾妖妖伸出手，手指粗糙幹黃，幻術不僅改變她的麵容，也改變了她的氣質。
“白湄，馬秋生他們到了。”門外一個聲音響起。
聽到馬秋生的名字，九尾妖妖並不驚奇，按照上次討論出的戰略方針，馬秋生應該是去開界山探查敵情，除了地上熟悉地形的開界山老兵之外，也需要提前喬裝打扮一番，盡量降低被認出來的幾率。
白湄打開房門走出去，九尾妖妖低著頭在後跟上。門外妖不少，馬秋生帶著的妖軍和幻狐混雜在一起。他們身上穿的是魔軍的衣物，經過幻術修改後，基本和魔軍沒多大差別。
是夜，馬秋生帶領著妖軍謹慎潛入開界山，分成十小隊由開界山的老妖兵引路。小隊的任務是將魔軍的各個分布調查清楚，約定好寅時再次匯集。馬秋生和猿飛帶領著小隊潛入得更深，抓住一隻魔兵問清魔頭的住處後，便向那個方位奔去。夜色遮掩著他們的行蹤，魔軍剛和妖軍大戰過一場，警惕性並不高。
猿飛對開界山路線很熟悉，很快就將他們帶到正確的地方。愈發靠近，眾妖更是屏息靜氣，看到眼前的場景，馬秋生倒吸一口涼氣。
兩隻魔頭正在打鬥，一隻拿弓，一隻拿劍，拿劍的那隻魔頭手臂似乎有傷，動作不太流暢。隻是平常的打鬥，沒有性命相博。空氣中翻滾的氣浪，也可以看出他們的實力有多恐怖。
進入魔軍的核心部位，馬秋生帶領的妖兵連呼吸都不敢，雖是魔軍的打扮，騙騙實力不強的魔兵也就罷了，麵對魔頭他們不敢存什麽僥幸心理，躲在一個山坡後，生怕被發現。
這是馬秋生第一次探查敵軍情報，他的心髒仿佛被一隻大手攥緊，完全透不過氣。遠距離看過魔頭之後，馬秋生隱隱升出退意，他望向身旁的猿大。猿大的臉色有些蒼白，而身後的妖兵更是一個個噤若寒蟬。
見到這副模樣，馬秋生退意更強，若是趁著魔軍還未發現悄然逃走，回去就跟馬軍稟告說什麽都沒發現？
“才和妖軍打過一仗，你們還沒打夠嗎？”一道身影闖入眼簾，他長相凶狠，又是一隻魔頭。
“當然打不夠，妖軍還沒全軍覆沒，怎麽可能夠？”拿著弓的魔說道。
“我來就是告訴你們一聲，將軍得知妖界派兵之後又派了十萬魔軍過來，有了十萬魔軍的加入，將軍命令你們在三天內將高單山拿下。軍令如山，要是你們拿不下高單山，嘖嘖嘖，恐怕就會成為養料了。”
增派十萬魔兵！馬秋生心頭警鈴大作，高單山的妖兵就是十六萬，魔軍的數量要是再增加十萬，妖軍的處境將會變得極其艱難。
“誰在那！”魔頭暴喝出聲，仍在打鬥的兩大魔頭也停下來往四周看了看。馬秋生一驚，暗道難道剛才自己發出聲響讓他們發現了？他繃緊身體，越發不敢有任何動作。
四周靜謐無聲。
“是你疑神疑鬼吧。”拿著弓的魔頭說道。
麵相凶狠的魔頭冷哼一聲，右手成爪，黑色的光團包含著暴戾的魔力大聲喝道：“出來！”
馬秋生做好被發現的準備，向妖兵使了個眼色，告訴他們隨時撤退。
突然一陣黑霧湧出化作一個人影，他全身包裹在鬥蓬裏，麵目暗藏在黑暗中。
魔頭看到是他出現，麵上的驚異散去，手中黑色的光團就此熄滅。
“未厄，原來是你啊。”
未厄說道：“我最近還缺個罐子，瞧著你資質還不錯……”
麵相凶狠的魔頭回道：“別，我接到將軍的傳召，今晚就要會魔界，你要有事燭冥和閽崖肯定樂意為你效勞。”
聞言燭冥冷哼一聲，閽崖問道：“將軍將你召回去幹什麽？”
“暫時還不知道，這種事等回魔界就知道了。提醒你們一句，妖界那邊你們還是盡快攻下吧。”麵相凶狠的魔頭說完這句話轉身便走，一連走幾步，卻發現空氣中的氣息還是不對勁。本來以為是未厄的氣息，但未厄出來後，那絲不對勁仍存在。
麵相凶狠的魔頭轉過頭疑惑道：“你們說，魔軍裏會不會混進幾隻妖兵，就在我們附近？”
“嗬——妖兵敢闖入高單山，真是自尋死路！”
這話一說完，眾魔頭感受一下空氣中飄散的氣息，確實有些不對勁，場麵一下凝滯下來。
一股腐朽陰寒的氣息掃過馬秋生等眾妖，下一秒眾魔頭一致轉身向他們望來。
眼眸冰冷空洞，瘋狂和暴戾同時在他們麵容上出現。
被發現了！
“嘿——你還別說，幻狐的幻術還挺不錯，乍一眼還真瞧不出差別。”
“撤！”馬秋生低呼一聲，迅速領兵向來路逃竄。
他顧不得仍在魔界裏探查的其他妖兵了，在他心中隻有一個聲音，“逃！”
望著倉皇逃竄的妖兵，麵相凶狠的魔不慌不忙道：“就這幾隻妖，你們不會搞不定吧。”
燭冥召出寒隕劍，腳一踏便趕去追殺馬秋生等眾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