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童悅:媽,爸爸怎麼會暈倒
這是實話,我並不想在他這棵樹上吊死,哪怕沒有愛情,離開了他,我想我以後也會和別人結婚,組織起一個家庭,那個時候,我會有自己的孩子,那才是我應該生的孩子,來到這個世界上會幸福的孩子。
他抿著唇瓣,定定的瞧著我,雖然他臉上的表情絲毫沒有變化,但是我明顯感覺到周圍的空氣里散發著一種名叫陰沉的東西。
「我記得我說過,你誰都不能嫁。」他揚起鋒冷的眉梢。
「我不嫁,但是這並不影響我交往對象。」
「你還想談戀愛?」他冷凝的問。
我嗯哼了一聲。
雖然愛他,但是我不是非要非他不可,也不是非他不嫁。
不是有人說過,開始一段新的感情,是忘記一段感情的最佳辦法,所以我願意去嘗試,但是前提是,他不要再與我有任何瓜葛,因此現在的我正在努力,讓他徹底厭棄了我,徹底與我斷絕關係,那樣,我想我就重生了。
見他眸色陰冷,我無所謂的笑道:「蘇凡,你又想罵我"biao zi"是吧,你儘管罵吧,這些話已經傷害不到我了。」
無論我做什麼,他都不會滿意,我順從他,他說我"biao zi",我不順從他,他說我裝清高,惺惺作態,在他那麼多的挑刺下,我已經麻木了也已經習慣。
看見我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他儒雅的面容陰鷙的可怕,我卻依舊淺淺的笑著,笑得沒心沒肺的。
突然,他從我的身上退開身,冷冷淡淡的吐出一個字:「滾。」
滾就滾,他以為我想留下來?
我坐起身麻溜溜的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臨走前還不忘笑容陽光的加上一句話:「想我了,隨時給我電話,再見。」
我想,這句話那些情婦都會說吧。
他不是要我有情婦的職業操守嗎?那我怎麼可以讓他失望?
音落,我踩著高跟鞋,緩緩離開。
身後的房門剛關上,我就聽見『砰』地一聲,也不知道是什麼碎裂了。
我臉上的面具在這一刻也碎裂成渣,苦澀和蒼涼爬了上來,我抹了一下眼睛,沉著臉走向電梯。
我深深的吸了口氣,今晚總算是熬過去了。
早上的時候,我接到媽媽的電話,說爸爸暈倒了,我急急忙忙的趕到醫院,找到自己的父母,媽媽告訴我,醫生說,爸爸需要住院觀察。
住院觀察?一般情況下,只有得了什麼他們暫時無法確定的病才需要住院觀察。
我一口氣提在嗓子眼兒,難道爸爸他……
我不敢想。
看著床上昏迷的父親,媽媽真的是被嚇住了,泣不成聲。
我拍著她的背,安慰她:「沒事的沒事的,爸爸身體一向很好,肯定會沒事的,別多想。」
她啜泣的點頭,「也不知道檢查結果出來會是什麼樣子,我真是有點怕。」
我沉默下來,我何嘗又不怕?
「媽,爸爸怎麼會暈倒?」我突然問。
「你爸爸最近總是說頭疼,其實他以前也有也有頭疼的毛病,只是最近不知道為什麼,越發頻繁,我一直都在叫他去檢查,他卻一直都說忙,卻不想今天就昏倒了。」
想到什麼,她突然又補充道:「早上的時候我好像聽你爸爸的助理打電話來說了些什麼,好像是生意上出了什麼大批樓,然後你爸爸的臉色就格外的沉,很不好看。」
「什麼紕漏?」我問,我想肯定是不小的紕漏,否則父親不會沉受不住的暈倒。
「我不太清楚。」她才抹著淚頓了一下又道:「有點像是布料出了問題。」
布料出了問題?
我正走神,急急忙忙趕來的姐姐一進門就問:「媽怎麼回事?爸爸怎麼樣了?」
「要等檢查結果出來才知道。」媽媽搖著頭道。
我回神說:「我在這裡有朋友,我去問問爸爸的情況。」
說著,我就走出了病房去找池少秋,找他幫忙了解我父親的情況。
他正好是我父親的主治醫生,我問他我父親的情況,他有些凝重的看了我一眼,然後道:「你要最好要有個心理準備,我懷疑你父親可能是腦癌。」
我震了一下,腦癌?
他見我似乎十分難以接受這個事實,又補充道:「不過這只是我的懷疑,一切還要等結果出來才能定論,你也不要太擔心。」
「好。」我艱澀的點頭,心咚咚的跳著,真怕檢查結果出來真的是腦癌。
其實我知道,既然池少秋敢這樣說,結果已經**不離十,可是我還是願意期待那一點點的期望,希望是他判斷錯誤。
在煎熬中,我等來了父親最後確證的結果,結果證明,他的確是腦癌。
看見這樣的結果,母親當場就昏了過去,姐姐也是跟傻了似的,雙目發直,半響都沒有回過神來。
中途的時候,爸爸醒了一次,不顧我們的阻攔,鬧著要出院,要去公司。
看見姐姐,他甚至還狠狠的給了她一耳光,打得姐姐也是一陣莫名其妙,直罵她是白眼狼,叫她滾。
他情緒波動的太厲害,鬧了一會兒就又昏倒了。
母親從醒來起就沒有停止過抽泣,哭哭啼啼的,我受不了她抽疼的哭泣聲,去了樓下。
折騰了一天,此時太陽已經漸漸西下,我坐在椅子上,曲起雙腿,孤單落寞的抱著自己的膝蓋,看著在醫院裡漫步在樹蔭下的行人,腦海中想著爸爸的事情,眼淚止不住的啪嗒啪嗒的掉。
哭了一會兒,我獃獃的睜著眼睛,再流不下一滴淚來。
遠遠的,我就看見楚楚挽著蘇墨的手臂,巧笑倩兮,笑的顧盼生輝,如畫的眉目靈動的像是落入凡塵的精靈,不染塵埃,不知愁苦。
其實我一直都很羨慕楚楚,哪怕她沒有人疼愛,但是她的外婆卻將她保護的很好,呵護備至,不讓她受任何風吹雨曬。
以前是她外婆,後來是蘇墨,她真的很幸福。
他們估計是在討論著孩子的事情,說著說著,就紛紛耷拉下腦袋,視線落在楚楚的肚子上,我看見楚楚微笑著拿起蘇墨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然後對他說了什麼。
應該是孩子在動,蘇墨帥氣英俊有些疏冷的臉部線條漸漸變得柔和。
看見楚楚靈動的眼睛忽閃忽閃的,臉上洋溢著濃墨重彩的微笑,我也忍不住的隨著她臉上的幸福而勾起了唇角。
什麼時候,我也能像她這樣?被人呵護著。
我苦澀的笑了一下,失落的想,那一天估計是不會有了……
我正走神,就聽見樹林的那邊傳來一陣吵鬧聲,我尋著聲音看去,就看見一個有些熟悉的人影與一個陌生女子拉扯著。 ,o
那個熟悉的人影不是別人,就是司語,她似乎被那個陌生女子剛打過耳光,捂著臉頰側向一邊。
聊天的時候楚楚對我說過司語的事情,所以我想,那個女人應該就是范少奇的未婚妻。
一耳光之後,那女子扯著嗓音辱罵:「臭"biao zi",我早就警告過你,讓你離范少奇遠一點,否則我就對你不客氣!既然你聽不進我的警告,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司語扭頭,揚手想要回敬對方一耳光,手卻被那女子抓住。
她冷冷的,含著譏誚和嘲弄道:「自己抓住男人的心是你自己沒本事,再說,他要往上貼我有什麼辦法?腿長在他的身上又沒長我身上。」
那個女人的眼睛陰了陰,陰鷙道:「你的意思是在說我沒本事,留不住自己的男人?」
司語挑釁道:「難道不是嗎?就算你是千金小姐又如何?家財萬貫又如何?他還不是不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