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6.番外之喬靈:我真沒事
小許提著塑料袋走進來,隨著他的進入,空氣中飄來一股米香味,顯然他是來送早餐的,他之前誤闖,似乎是忘記了敲門,並且看見了不該看見的事情。
想到小許很有可能看見了不該看見的,我臉頰發燙,有些不好意思的把頭往季流年的臂彎里鑽了鑽,順便拉了薄被來將自己的頭蓋上,試圖掩耳盜鈴。
我聽見季流年低沉的笑聲里儘是興味和取笑,我很不爽的掐了他一下,在他耳邊耳語:「別忘記了你現在還是戴罪之身,惹怒了我你可不會有好下場,只要我一個不樂意,我隨時都有可能將你推上刑場。」
在我的威脅下,季流年清了清嗓子,果然乖乖的收斂了笑意。
「看見少爺沒事我也就放心了。」小許鬆了口氣:「我還真擔心你的傷口會因為沒有得到及時的救治而危及生命,畢竟你真的已經……」
小許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季流年打斷:「把早餐放在這裡吧。」
「好的。」小許恭敬應著,我聽見他將一個袋子放在床邊,「我買了一些換洗衣服回來。」
沒一會兒,我就聽見他離開的聲音以及關門聲。
小許前面的話沒有說完就被季流年打斷,我自然知道,他這是不想讓我聽見,不想讓我知道他這幾天的逃亡生活有多艱辛,他不想將自己的狼狽和窘迫展現在我面前。
我來時看見他的那個樣子,真的很虛弱,臉色蒼白的不見一絲血色,如今傷口處理好,經過一夜的休息,他的臉色已經好了些許。
我靠在他的臂彎里為他這幾天的逃亡而走神,季流年突然掀開我罩在頭上的薄被:「你不熱嗎?」
「熱,熱死了。」我悶悶道。
好在這裡是鄉下,環境好,晚上的時候,尤其是半夜,就算沒有空調也會覺得涼,若是在城裡,沒有空調真是沒法過。
「餓了嗎,起來洗洗吃早餐。」他說。
我們好不容易才能又像以前那樣在一起相處,我有點戀戀不捨,所以不想動,就想這樣賴在他的氣息里,能呆多就呆多久。
他抱著我,低聲問:「你不餓?」
昨晚我因為沒有心情,小許給我的包子我只吃了半個就沒了胃口,再加上那包子還是涼的,我就更沒有胃口,我此時能不餓?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餓。」我溢出一個字來,頭卻往他的懷裡鑽了鑽表示不想起來。
見我不動,季流年嘆息:「我也很餓,我已經很久都沒有進食了,餓的胃裡就只剩下胃液了。」
聽他這樣說,我這才勉為其難的爬起來,去浴室洗漱。
從浴室出來,我邊弄早餐邊好奇的問:「這是誰的房子?」
這裡離a市很遠,又是在鄉下,四周也沒有什麼明秀山水,誰會將房子弄在這裡?
周圍的風景雖然不錯,但也只是平平常常的田園風景,倒是有種田園美,把房子建在這裡是打算以後養老嗎?
這房子顯然已經建好有幾年了,卻一直沒有人住,昨晚我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一樓客廳除了一些簡單的傢具外什麼都沒有,這間卧室也是,除了一張床一個衣櫃外,也是什麼都沒有。
「這是小許的家,他把房子弄在這裡是打算以後養老的,或者閑暇之餘回來散散心。」
「養老?」還真被我猜中了?
「養老也不是非要選這裡吧,人生地不熟的。」我隨口道。
我將早餐盛出來遞給季流年,他接過,對我說:「小許的祖籍在這裡,這裡以前是他們家的老屋,房子老舊坍塌了,所以他就花錢建了新房子。」
「小許不是孤兒嗎?」我記得小許很早的時候就跟著季流年了,從出現起就是他的貼身隨從。
我仔細想了想,依稀想起,好像是在季流年被季爺爺扔到以色列三個月回來之後,小許就來到了季流年的身邊。
季流年接過我遞給他的粥:「在他不是孤兒之前,這裡是他的家。」
我瞭然的點頭。
想到小許昨晚的話,我忍不住的低低道了一句:「小許對你很忠心。」
季流年冷淡的眼底換過一抹暖色,沒有說話,眼底包含著一些不漏聲色的溫情和感激。
我複雜的斂著眉眼,似乎,如今在他的身邊,也就小許是他唯一信賴的人了。
不,事實上一直以來,在他的身邊,能值得他信任的,也就只有小許罷了。
吃完早餐,我的視線落在季流年身上的衣服上,昨晚我給他擦完身後就沒有再給他扣扣子,之前我又與他一番曖昧糾纏,此時他的衣服就更皺了,像是被揉亂了再展開的報紙。
季流年靠著床頭而坐,渾身綿軟而慵懶,他坦露在外的胸膛赫然暴漏在我的視線之下,整個人有種性感美,卻又慵懶的像只貓。
這樣的季流年讓我情不自禁的想起以前他與我纏綿后的樣子,也是這樣感性,慵懶的像只貓一樣。
想到那些少兒不宜的畫面,我有些不自在起來,忙別開眼,拿起小許放在床邊的袋子:「要不我弄點水再給你擦擦身子你換身乾淨衣服吧。」
「再?」明銳的他一下子就抓住了我的措辭。
我雙手環胸,揶揄起他來:「你現在是想害羞嗎?已經晚了,你全身上下我哪裡沒有見過?」
他挑眉,面不改色的反駁回來:「彼此彼此。」
說實話,他身上那身衣服不知道穿了多久了,真的有點難聞,但是之前的情況卻又不允許我去顧忌那些。
季流年像是想起他已經有許久沒有換過衣服,他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臉皺成了一團,嫌棄的脫下自己的衣服丟開:「我都這樣了你也不挑?還跟我躺了一夜,之前還對我又抱又親的。」
我撇嘴,有些不樂意:「別搞的跟我多愛你似得,我也只是被現實所迫,你總不能讓我睡地上。」
季流年挑眉,面色肅然,揚起的唇線卻絲毫沒有正經的意思:「難道不是因為捨不得我所以你才追到這裡的?」
我從浴室擰了一把毛巾出來遞給他,示意他自己擦身子,嘴上不甘示弱:「少賣乖了,誰捨不得你了,我只是捨不得你心口的那顆心。」
說著,我抬起長長的指甲狠狠地戳了戳他心口的位置。
我的指甲有點長,戳他的力道也用了幾分力道,硬生生在他的皮膚上留下幾個指甲印。
他濃郁的眉毛皺起,抓住我的手,用力一拉,我就撲在了他身上。
我受傷的腿毫無預兆的在床邊碰了一下,弄著傷口有點疼。
我呲了一聲,季流年立刻就感覺到了,他的眉宇皺的更深了,臉色凝重起來:「怎麼了?」
我搖了搖頭,沒事。
他不信,翻過我的身子就開始在我的身上上下其手。
我穿著薄薄的長袖睡衣,還是男款的,因此有些大,他的手肆無忌憚的遊走在我身上,檢查著我的身體。
他的肆無忌憚吃盡豆腐,惹得我一陣臉紅,氣惱的吼了句:「你幹什麼啊,我真沒事。」
他不信,沉著臉不吭聲,最後他捲起我兩條寬大的褲腿,終於在我的腿上看見了我身上包紮過的傷,以及那些擦破皮肉的青紫和血絲。
「怎麼回事?」他凝重的問我。
看著他因為擔心我而沉下來,帶著寒霜的臉,我的頭枕在他的身側,就這麼仰著頭看他,微笑起來:「真的沒事,只是天太黑摔了一下而已。」
想到那兩個老外對我造成的恐慌和害怕,想到他們踹我,我眼角的笑變得邪氣起來,於是我十分不安好心的補充了一句:「都怪那兩個老外,害我以為是遇見了壞人,害我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