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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原來是故交

  沈夏幾乎是看見蘇放那張臉就生理性厭惡。平常總說的氣質,看起來是一個很虛無縹緲的東西,但是這是真的存在的。一個人做什麽事久了,就真的會有那種相匹配的氣質,比如一個醫生,自然帶一種讓人安定的力量,而魔術師研究這種東西久了,像大衛科波菲爾,真的會讓人覺得這個人有魔力,而政客則是帶著一種上位者的氣勢。


  當然,在氣質這回事上,楚蕭可能是個例外。他不管從事什麽,到頭來都隻會剩下流氓氣質。


  而蘇放就是糜亂的生活過的太久,在酒色財氣裏泡著,每天都過的跟西門慶似的,當然身上就隻剩一股猥瑣的氣質,再加上現在他身體又被掏空了,看著就更沒有精氣神。沈夏記得以前蘇放雖然也說不上挺拔,但是也沒有這麽佝僂,臉色也沒有這麽難看。現在這一看,蘇放哪裏像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

  刀疤臉的臉上也有一閃而過的厭惡,他雖然說不上多有氣質,但也是一個精神利整的人,在見到蘇放之前,他真的難以相信這世界上能有人是這種氣質。


  要是具體說是哪一種氣質的話……


  惡心人的氣質。


  刀疤臉隻能這麽形容。


  蘇放一眼就看見了被綁在椅子上的沈夏,走到沈夏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也有今天啊!”


  沈夏別過頭,拒絕看蘇放那張惡心的臉。


  蘇放揪著沈夏的頭發,強迫著她把頭轉了回來:“沈夏,你跟著楚蕭,不是很囂張嗎?當時宴會上還敢給我難堪,讓我下不來台?”


  沈夏冷哼一聲:“那是我家的家宴,請你是給你麵子,要不是你在我家的家宴上砸場子,我連罵你都嫌浪費時間!”


  蘇放被沈夏的話徹底激怒,伸手在沈夏的臉上甩了一巴掌。雖然蘇放現在身體虛弱,但是打起沈夏一個女人,倒還是有勁的很,隨著啪的一聲脆響,沈夏的半邊臉頰上出現了一片通紅的指印,沈夏隻覺得半邊臉火辣辣的疼。


  但是比起臉上的疼,沈夏心裏才是真的又怒又氣,憋屈到了極點,從小到大,她哪裏受過這種委屈?就算是在家裏看她最不順眼的沈川,也不敢說動手打她,從來就沒有人敢動她一個手指頭,今天居然被蘇放扇了巴掌?!

  蘇放看著沈夏生氣憤怒還不能反抗的樣子,笑的非常開心。這世上就是有這麽一種人,別人越是受罪,他就越開心,他的幸福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自私到極點。


  很顯然,蘇放就是這種人。


  沈夏倔強地瞪著蘇放,冷哼一聲:“你也就打女人這點能耐了。”


  刀疤臉在一邊看的也非常不是滋味。他把沈夏打暈了綁過來算是不得已,綁來之後,除了不讓她自由行動,也算是以禮相待了,他骨子裏就不想動女人。


  刀疤臉都看不過去了,出言勸阻:“蘇先生,不管怎麽說也不應該打女人。”


  蘇放斜著眼睛,不屑地看著刀疤臉:“在我這有一條狗說話的份兒嗎?”

  刀疤臉敢怒不敢言。他也是一個有血性的漢子。但是一分錢難倒英雄漢。


  這次的事情結束之後,就一拍兩散。


  蘇放看著沈夏,笑的非常惡劣:“你是不是等著楚蕭來救你呢?我告訴你,他來不及了。”


  蘇放說著,放開了沈夏的頭發,轉而對刀疤臉說:“你們都出去,給我把門帶上。”


  沈夏心裏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像蘇放這種渾人,什麽都幹得出來,蘇放把所有人都趕出去,要做什麽簡直是顯而易見的。


  沈夏產生了前所未有的恐懼,在椅子上瘋狂掙紮:“你放開我!蘇放你敢!我家不會放過你的!”


  蘇放獰笑著俯身靠近沈夏:“我有什麽不敢的?楚蕭毀了我,我就毀了他的女人。是不是很公平?玩完你之後,我再讓楚蕭過來,他要麽以死謝罪,要麽,你就去死吧!你猜他會不會為了救你舍生取義啊?”


  蘇放一邊說著,一邊要把手伸向沈夏高聳的胸脯。


  沈夏雖然害怕,但是開口求饒,絕對不是她的風格。她往蘇放臉上啐了一口,不屑地說道:“呸!就憑你?你當誰不知道嗎?你早就不行了吧!”


  其實沈夏是猜的。中午蘇放和蘇燁來楚蕭的診所找事的時候,沈夏並沒有醒過來,所以並不知道現在蘇放已經確切的不舉了。但是沈夏的話,正好戳到了蘇放的痛楚。


  這是他一生的痛。如果治不好了,他非要讓楚蕭給他逝去的腎功能陪葬不可。


  沈夏放蕩的名聲在外,又是如此的尤物,蘇放早就想染指,如果不是沈家的勢力太大,恐怕他早就用上些不幹不淨的手段了,但現在,沈夏落在他手上,不管怎麽樣,他也要先生米煮成熟飯再說。


  就在蘇放的手即將抓到沈夏的胸脯上的時候,一隻強有力的手捉住了他的手腕。那隻手上肌肉結實,青筋畢露.

  蘇放順著手的方向看過去,就看見了刀疤臉不爽的臉。


  刀疤臉隻是按吩咐把沈夏抓過來,卻沒想到蘇放真的要這麽齷齪的欺負一個女人。現在事情就發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當然不容許。


  他抓住蘇放的手,把蘇放甩到了一邊,護到了沈夏麵前,把沈夏和蘇放隔絕開來:“你這樣做,未免不夠磊落吧。男人之間的恩怨,就男人之間解決,你現在把一個女人拖下水,算什麽男人?”


  蘇放怎麽容許他找來的人質疑他,指著刀疤臉的鼻子罵,嘴裏髒字連篇:“有你說話的份嗎?你他媽活膩歪了是不是?我弄死你就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懂嗎?我他媽不是說了讓你出去嗎?你不出去幹什麽呢!”


  刀疤臉不為所動。就算蘇放的勢力真的大到弄死他就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最起碼現在蘇放還隻是自己一個人。如果他就這麽離開,讓蘇放對沈夏做了什麽,他會內疚一輩子。畢竟是他把沈夏抓過來的。


  蘇放上前想把刀疤臉扒拉開,可是刀疤臉一身精壯的肌肉,當然不是蘇放這個縱欲過度還腎虛的人能撼動的。蘇放急了:“你今天要是不閃開,以後你就別想從我這拿到錢了!你妹妹就等死吧!”

  沈夏躲在刀疤臉的身後,聽見的蘇放的話,明白了刀疤臉的苦衷是什麽。


  要錢給妹妹治病。


  她也看出來這個刀疤臉本質上和蘇放並不是一路人,不然現在也不會這麽護著她了。沈夏趕緊喊:“大哥,你不用要他的錢!他讓你整治的這個楚蕭就是個神醫,我爺爺癱瘓了多少年就是他治好的,什麽疑難雜症都會治!而且我可以給你錢,沈家比這個紈絝子弟有錢多了!”


  蘇放氣的鼻子都要歪了,偏偏又不能拿刀疤臉怎麽樣。刀疤臉現在聽見沈夏的話,心裏更有底了,站在沈夏身前,巋然不動,仿佛一座山嶽。


  蘇放看來硬的不好使,轉而好聲好氣地跟刀疤臉交涉:“你讓開。等我玩完這個女的,可以給你也玩玩。聽說她放蕩的很,肯定能把男人伺候的很舒服。”


  刀疤臉一聽蘇放的話,臉色更沉了。這富家公子哥把他當什麽人了?他以為這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和他一樣是垃圾嗎?

  就在蘇放正在和刀疤臉僵持的時候,倉庫外,響起了警笛聲。


  倉庫門被衝開了,外麵站著一群荷槍實彈的警察,警燈紅藍交替閃爍的光彩映亮了夜空。


  沈夏心裏鬆了一口氣。


  得救了。


  幾乎在這一瞬間,沈夏緊繃的身體委頓下來,如果不是還被繩子牢牢綁在椅子上,恐怕她就要從椅子上滑下來了。


  而蘇放,在倉庫大門被衝開的那一瞬間,麵如死灰。


  他知道,這次,他是真的完了。沈家不會放過他。


  警察身後跟著楚蕭,沈川,和陳瑛,都是各方勢力出來解救沈夏的。沈家派出的是沈川,陳家派出的是陳瑛。沈家派出沈川,倒不是因為對沈川有多放心,隻是沈老爺子的身體素質不適合出來拋頭露麵了。再加上有楚蕭在旁邊看著,沈老爺子倒不怕沈川會趁機對沈夏不利。


  沈川倒是真的希望沈夏出點什麽事情的,最好被撕票。但是他始終沒有做事的機會,隻能和其他人一起裝作盡心盡力地找沈夏。


  楚蕭往倉庫裏粗略看了一眼,怎麽現在看起來,沈夏好像是沒受到實質性傷害,倒是蘇放在和這個刀疤臉對峙,至於是因為什麽而對峙,楚蕭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這張刀疤臉,楚蕭還真的是很眼熟。


  楚蕭認識的臉上有道這麽長的刀疤的人,還真不多,眼前這個,就算一個。或者說,連認識都算不上,隻是一麵之緣,他甚至不知道這個刀疤臉叫什麽名字,這個刀疤臉也不知道他的名字。


  照理說,如果連名字都不知道,就沒辦法搭訕套近乎。但是楚蕭不一樣,一來,他臉皮比別人厚,二來,他和這個刀疤臉會有交集,是因為一個特殊的原因。


  楚蕭上前兩步,看著刀疤臉打招呼:“許久不見了,你妹妹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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