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天龍人
哥亞王國港口。
一艘飄揚著世界政府旗幟的大船緩緩逼近港灣，後麵還有護航的海軍船隊。世界政府旗幟標識是一個十字，中心和四個端點是實心圓，象征著四海還有世界中心——瑪麗喬亞。海軍的旗幟的標誌是一隻銜著天平的海鷗，象征維護世界的和平與秩序。
船隻停泊後，幾隊黑衣人立刻下船，將圍觀的民眾驅散開來，隻留下哥亞國王和高等貴族們。黑衣人頭領走向哥亞國王，頤指氣使地說道：
“趕快讓你的臣民下跪，迎接造物主的後裔——天龍人——查爾馬可聖！”
頭領看著哥亞國王還呆得跟豬一樣，大聲嗬斥道：
“東海果然是不毛之地，還是你心懷不敬，膽敢侵犯神的威嚴？”
哥亞王國被嚇得滿頭大汗，急忙呼喚衛兵，勒令民眾下跪，隨後，他諂媚著說道：
“大……大人，您看我們需要下跪嗎？”
黑衣人頭領斜了哥亞國王一眼，冷哼一聲，轉身就走，留下不知所措的哥亞國王。這時，諾亞走到哥亞國王前，摻住他搖搖欲墜的肥碩身體，發動“善意波動”，開啟“聖子模式”，溫聲說道：
“陛下，我來接待天龍人大人吧。”
哥亞國王看著體己貼心的諾亞，就像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稻草，連以往的王室風範也不保持了，臉色煞白的點了點頭。
諾亞轉身安排好一眾貴族跟上自己，然後走到船舷的黃金階梯處，躬身等待天龍人的駕臨，希斯，艾斯等人和其餘貴族也有樣學樣，不敢有絲毫動作。
不多久，一抹白色名貴材料做成的長袍展現在諾亞眼下，諾亞意識到天龍人已經到達跟前，頌念詩歌似的說道：
“雲上之神，造物主的後裔，天龍人大人，查爾馬可聖。”
“感激您來到凡間，這份天降的恩澤讓我們永生難忘，我們這些卑微的仆人們隨時聽從您的調遣。”
這些肉麻的話一出，要不是諾亞事先囑咐好，希斯他們差點暴起幹掉天龍人，就算有心理準備，艾斯和路飛也都差點破口大罵，幸虧被希斯還有哈克按住了，但是他們幾個也都陰著臉，隻不過因為低著頭，別人看不見罷了。
天龍人平常也就在瑪麗喬亞附近活動，最多在香波地群島透透風，其餘時間都待在紅土大陸上。查爾馬可聖沒想到，在這樣的窮鄉僻壤還能聽到如此順耳的話，說話的人也長得好，一直耷拉的嘴角都扯平了。
查爾馬可聖抬起手，輕輕地搭在了諾亞的肩膀上，好讓跟來的攝影師拍照，查爾馬可聖感受到對方因為激動而顫抖的身軀，把著腔調說道：
“你，很不錯。你，是此地的國王？”
諾亞借著與天龍人肢體接觸的機會，猛然給查爾馬可聖注入了上百份的“善良”，體能差點被掏空，哆嗦著嘴說道：
“回大人，我不是國王，隻是您小小的貴族仆人。您的仆人不知深淺，以此卑賤的身份冒犯了您，死罪死罪。”
諾亞一說完，終於支撐不住跪在地上，希斯等人也急忙在諾亞身後圍成一個半圓，將他保護起來，哈克更是悄悄地給諾亞輸送著霸氣緩解他的疲勞。
後麵的國王貴族雖然都聽見了諾亞和天龍人的對話，但是根本反應不過來發生了什麽，臉上寫滿了茫然。
查爾馬可聖越看諾亞越順眼，他揮手招來黑衣人頭領，說道：
“喂，將這位，嗯……”
“您的仆人諾亞。”諾亞善解人意地補充道。
“嗯，諾亞，記錄下來，讓他成為這片土地的國王。”
查爾馬可聖好似做一件不起眼的事，背著雙手向城門走去。頭領點頭稱是，他覺得帥氣陽光的諾亞可比那群蠢豬順眼多了，他摻起諾亞，小聲道：
“恭喜您，諾亞閣下。哦不，諾亞陛下。”
頭領忽然感覺到自己手裏多了什麽東西，低頭一看，發現是印著半邊貴族紋章和半邊世界政府標識的兌票，金額是1000w！？
頭領下意識地藏好兌票，聽到諾亞低聲說道：
“同為查爾馬可聖服務，理應互幫互助。”
頭領看著好似散發著萬丈光輝的諾亞，心髒不爭氣地跳動著，緊接著他拉著諾亞快步跟上天龍人。
哥亞國王再遲鈍也反應過來自己被下套了，他剛要張嘴分辯，就被希斯用霸王色霸氣震暈了過去。幾名貴族急忙跑到哥亞國王麵前，而以奧特盧克三世為首的一些貴族和其他反應快的則是快步跟上諾亞，港口處隻留下一臉懵逼的民眾們。
哥亞王國中心街。
路飛看著天龍人頭上的“衝天鬏”和戴在頭上的“玻璃缸”，突然想起了諾亞家的胖頭魚，“噗”地一聲笑了出來。
好在哈克反應快，直接捂住了路飛的嘴，嚴肅地瞪了眼路飛，才沒讓後續的笑聲讓前麵的天龍人聽到。
希斯看著天龍人的裝束，也感到好笑，但他知道利害，隻是借著諾亞解說的空檔，悄聲問道：
“諾亞，那位的玻璃罩是啥呀？”
諾亞其實也不明白那個是什麽，他躬著身子，對一側的查爾馬可聖，謙卑地問道：
“查爾馬可聖，您頭上的聖物是什麽？”
查爾馬可聖想了一會，才反應過來，諾亞說的“聖物”是自己戴的泡泡頭罩，頗以為然地點了點頭，說道：
“這.……嗯，聖物，是我們獨有的。可以讓我們呼吸到更為高貴的空氣。可惜你不是天龍人，不然可以嚐嚐這更為新鮮純淨的空氣。”
“您的仆人哪敢高攀，但願作為仆人為您打理好凡間的土地，能讓您在雲端少操勞，您的仆人就心滿意足了。”
查爾馬可聖更覺得諾亞順眼起來，他覺得自己的管家應該多學學諾亞，正思考間，突然看到街道兩邊跪伏的人群中，跑出一個小孩子，正滿心歡喜地抱著剛才不小心滾落的皮球。
查爾馬可聖和諾亞的臉色同時一沉，天龍人從腰間拔出手槍，瞄準街道的小孩，他陰森森地說道：
“竟然有賤民擋在神的路上。諾亞，我覺得你來當這個國家的國王是對的，希望你能治理好這個國家，讓他們記住神的威嚴是不可侵犯的！”
“嘭”
子彈在小孩後麵留下一個彈坑，小孩翻著眼白倒在地上，懷中的皮球骨碌碌地滾到人群中，小孩的父母更是不由自主地昏倒在地上。跪著的人們更加害怕起來，深深地將臉埋進土裏，隻覺得頭頂衛兵的槍好像隨時都會開火，更是一動都不敢動。
哈克早已經越出人群，瞬間來到小孩前，擋住了天龍人隊伍的視線，將小孩和皮球抱到他父母的位置。
諾亞深吸一口氣，討好地看向天龍人，哽咽道：
“謹遵您的諭意。驚擾了聖駕，您的仆人惶恐，自知不能像您一樣輕鬆震懾宵小，但是您的仆人也會努力做到。還有，您的仆人願供奉2億貝利修補您剛剛磨損的貴體。”
查爾馬可聖看著臉上掛滿淚珠的諾亞，微微頷首，隨後有些疑惑地問一旁的黑衣人頭領：“2億貝利，能做什麽？”
“回大人，能買3、4個人魚奴隸。”
諾亞瞟到天龍人臉色多雲轉晴，立刻轉過身，發現希斯對他比了個沒問題的手勢，心情不由得好了許多，趕緊加快了引領天龍人的速度。
希斯悄聲安慰著在懷裏掙紮地艾斯三兄弟，“沒事，是我用霸氣震暈了他們，子彈也被我彈開了。你們要冷靜，跟著我們把這場戲演完。”
接下來，諾亞一行終於將天龍人送到休息的地方。諾亞伺候天龍人用餐後，並送其去就寢，才拖著疲憊的身子來到王宮的議事廳。
議事廳中的貴族們毫無等待許久的不滿，紛紛起身向諾亞問好。諾亞點點頭，毫不客氣地坐在主位上，笑著對眾人說道：
“諸位，天龍人大人對這次招待很是滿意，各位大人先回去安歇，相信不久就會有恩澤降下。”
一眾貴族會意，知道新王不會虧待他們。至於不在的貴族和前國王，他們已經被拋棄了。
不一會，議事廳內隻剩下諾亞、希斯、艾斯等人。
薩博低著頭，緊緊地攥著拳頭，淚水不住地從下巴滴落，他艱難地開口：
“這，就是世界貴族，天龍人嗎？”
諾亞揉了揉發痛的額角，疲憊地說道：
“啊，這就是世界貴族，天龍人。連上百人份的善良都一瞬間消化掉的惡鬼……”
薩博大哭起來，他聲嘶力竭地喊道：
“今天，如果沒有希斯，那個小孩，就會死掉的吧！這就是，最高統治者對於臣民的態度嗎？”
“這個世界，比想象的，更加肮髒！貝利，竟然用買賣奴隸的數量，來衡量多少！那些奴隸以前，也是有著美好生活的普通人吧？”
“他們不是人！也不把人當人！世界政府，海軍，就是維護這些人權力的機構嗎？”
“真是太腐朽了！這個世界！”
“我，我想要改變它，這將是我一生的夢想！”
不知什麽時候，龍就站在議事廳的一個角落裏，隻露出一雙充滿希望的眼睛，看著薩博。諾亞他們也都紅了眼，艾斯跑到薩博旁邊，大叫道：“我支持你，薩博！”路飛也嚴肅著小臉，大聲道：“我也是！”
“我也是！”
“我也是！”
“.……”
薩博感受到大家鼓勵地目光，狠狠地點了點頭，“嗯！”。
……
艾斯、薩博、路飛，在這一天裏，見到了也許是一輩子中最為黑暗的時刻，幼小的心靈不禁受到了極大的震撼，他們即使在睡夢中，也緊皺著眉頭，就像在土裏發皺的豆子，要快速地成長出新芽。
希斯、哈克、古伊娜、諾亞在寂寥的夜色中，望著天空的圓月。希斯突然開口道：
“諾亞，你已經成為這個國家的新王。不留下來治理這個國家嗎？”
諾亞抿了一口苦澀的咖啡，純白的月色在他身上綴滿聖潔的光芒，溫潤的目光垂落在王宮高地下的萬家燈火，搖搖頭道：
“我都安排好了，國王任命很快就會到來。再過半年，我會傳位給斯特利。由他開始，改變這個國家。”
希斯想了想，最近斯特利的氣質越發接近諾亞了，不由得失笑道：
“斯特利肯定可以的。”
然後，他暢快地大笑兩聲，藍色的眼睛綻放出不遜於皓月的光芒。
“真是期待我們一起的航行啊！夥伴們！我的夢想是，世界最強！”
“我的夢想是，做出讓人突破身體極限的料理還有成為世界上最出色的廚師！。”
“我的夢想是，世界第一大劍豪！”
“我的夢想是，知曉如何讓整個世界變得善良、美好。”
豪飲咖啡的希斯，嚴謹沉著的哈克，清冷如月的古伊娜還有溫潤如玉的諾亞，議事廳的燈火和空中的明月爭相為他們留影，唯有清風獨享著他們青春激昂的聲音，留存著，在未來播放給整個世界。
額，今天看《精靈掌門人》看入神了。不是py哈，單純的實話實說。另外，求收藏，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