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大海上的交流方式
希斯回頭一看，感覺這老頭有些不太高興，趕緊跑到他麵前，鞠躬說道：“實在抱歉，打擾老爺子休息了。”
老頭麵色稍作緩和，硬邦邦地說道：“嗯，還算懂禮貌。”
希斯察言觀色的本事那可當得是世界一流，他眨眨眼，禮貌說道：“老爺子稍等。”然後一溜煙跑到船上，拿出自己釀的果酒，回到老頭身邊。
希斯殷勤道：“老爺子喝點酒，這是我自己釀的，純水果，對身體無害。”
老頭偏頭看了一眼希斯，接過酒瓶，拔出塞子輕聞一下，然後又用舌尖舔了舔，滿意地點了點頭，“咕嚕咕嚕”地喝下一大口。
俗話說“獻酒不出醜，馬上成朋友”，希斯笑容更勝，直覺告訴他這位老爺子跟他是一般豪爽的性格。
“老爺子來參加我們剛進入偉大航路的宴會吧！還不知道您叫什麽？”
“庫洛卡斯，你也別叫我老爺子了，顯得我很老似的。”
希斯看著臉頰微微泛紅地庫卡洛斯，從善如流地說道：“庫洛卡斯，我叫希斯，閃光海賊團船長，一起來狂歡吧！酒管夠！”
“嗝~，好說好說，不過我現在有要事要做。”
“我們也來幫忙，大家一起幹得快，然後一起喝酒。”
“咕嚕咕嚕，哈~跟我來吧。希望你們能跟得上。”
哈克一眾神情有些呆滯，他們不明白希斯怎麽這麽快和一個看著就不好惹的人打成一片了。
希斯跟著庫洛卡斯走到海邊，朝著哈克他們大喊道：“我們來幫庫洛卡斯，一會我們一起開宴會啦！”
話音剛落，庫洛卡斯放下空酒瓶，躍入海中，希斯愣了愣，隨後說道：“哈克你們還是留下準備宴會吧。對了，斯摩格！一會別走，開宴會。”
“誰要跟一群海賊開宴會，混蛋希斯！”
“那好吧，你可以走，但是把摩托留下！”
希斯說完就跳進海裏，緊跟著庫洛卡斯深潛下去，沒再理會氣得冒煙的斯摩格。
庫洛卡斯回頭看了眼跟上來的希斯，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笑意，然後加快速度向下遊去。希斯也不甘示弱，緊跟著庫洛卡斯。
兩人遊啊遊，終於站在了一片軟軟的土地上，希斯好奇地打量著四周，突然他感覺到自己腳下的土地震動起來，很快，希斯和腳下的土地在不斷地上浮。
不一會，希斯和庫洛卡斯就出了水麵，站在高空中，正在準備宴會的哈克等人看著突然上浮的一座“島嶼”，都驚呆了。
希斯用見聞色霸氣感知一下，不可思議道：“庫洛卡斯，這是一條鯨魚？”
庫洛卡斯有些驚訝地看著希斯，笑著點點頭，“這是一頭島嶼鯨，名叫拉布。快跟我來。”說完他打開鯨魚身上一個閥門，跳了進去。
希斯迷迷糊糊地跟著進去後，庫洛卡斯關上閥門，在通道裏快跑起來。
希斯一邊跑，一邊疑惑地說道：“這條鯨魚是活的嗎？怎麽還有人工搭建的通道？”
“當然是活的，這些都是我弄的。”
希斯聽到庫洛卡斯的回答，頓時驚訝得無以複加，好在他也是個粗神經的，沒過一會兒就開始邊跑邊打量起四周來。
兩人在通道裏七拐八繞，終於進入一個鐵板圍成的房間。房間內隻有一個直徑一米，長4、5米的大針筒，針筒的前是是紅色的肉壁。
“希斯，快幫我扶住針筒。”
“好！”
庫洛卡斯拆下針筒的活塞，拿起房間一角的木桶往針筒裏灌入刺鼻的液體。希斯皺著鼻子問道：“庫洛卡斯，這是什麽？”
“這是鎮定劑，拉布一會該撞上紅土大陸了，隻有用這個才能讓它冷靜下來。”
“為啥拉布要撞紅土大陸？”
“這是一件很長的故事了，要從……”
“昂~”
房間外麵突然傳來一陣高亢的叫聲，庫洛卡斯眉頭一皺，趕緊丟下空空如也的木桶，拿起活塞朝針筒懟了上去，他大喊道：“希斯，扶穩了！”
希斯聞聲，身體立刻繃緊，緊接著房間傳來一陣劇烈的晃動，好在這兩人都不是一般人，針筒在他們二人的扶持下紋絲不動。庫洛卡斯咧開嘴，大聲誇讚道：“幹得不錯！小子！”
希斯得意一笑，心中還在疑惑拉布為什麽會撞紅土大陸。庫洛卡斯使勁推進針筒活塞，沉聲道：“拉布，冷靜下來，紅土大陸是撞不塌的。”
一筒鎮定劑下去後，房間內的晃動終於停了下來，外麵傳來的聲音也變成悶悶的“嗡嗡”聲。
……
庫洛卡斯和希斯一眾站在拉布前麵的陸地上，拉布全貌就像一頭放大幾百倍的抹香鯨，碩大的頭部滿是猙獰的疤痕。拉布眨著大眼睛，好奇地看著希斯他們，發出陣陣嗚鳴。
庫洛卡斯憐愛地看著拉布，向希斯他們講起了拉布的故事。
“拉布是一條島嶼鯨，小時候隻有手臂那麽大，它經常被其他的海洋生物欺負。直到有一天，拉布遇到了可以依靠的海賊團——倫巴海賊團。”
“他們是一群熱愛音樂的海賊團，最讓我印象深刻的是一個長著爆炸頭的船員，拉布最喜歡聽他的小提琴了。”
“他們在西海航行的時候，拉布就在後麵追逐他們，一起唱歌，一起吃飯。”
“然後他們來到了偉大航路，倫巴海賊團以前路危險為由，將拉布留在這裏，跟拉布約定好，他們航行一周再回來時，就來接拉布。”
“至今，已經快50年了……”
“拉布早就忍受不了這種等待的煎熬，它開始撞擊紅土大陸，打算親自去尋找倫巴海賊團。”
“拉布每次都撞得遍體鱗傷，我害怕它就這樣撞死在這裏，隻好每次都給他打鎮定劑，讓它安靜下來。”
希斯他們聽了之後，被拉布和倫巴海賊團的羈絆感動了，他們紅著眼眶看著拉布，心髒也隨著拉布的哀鳴抽痛起來。
斯摩格大口大口地嘬著雪茄，整張臉都被隱藏在煙霧中，看不真切，隻是吐出的煙圈再沒有以往規整的形狀。
希斯將一瓶酒遞給庫洛卡斯，庫洛卡斯擦擦眼睛，拿起酒瓶猛灌起來。
希斯看著拉布布滿傷痕的頭部，突然靈機一動，大喊道：“喂，拉布！我們一起來開宴會吧！”
拉布疑惑地鳴叫一聲。
“哈哈哈，那你就是同意了！夥伴們，來開宴會吧！慶祝偉大航路遇到的第一個新朋友！”
很快，大鍋，燒烤架還有食材都從諾娃號運下來，宴會很快就開始了！
希斯拿起果汁，大聲喊道：“為了拉布！幹杯！”
“幹杯！” x 5
庫洛卡斯和斯摩格坐在一起，雖然不知道希斯在搞什麽，但是還是有些期待，他們二人碰了下杯子，一飲而盡後，相視露出笑容。
希斯拿起一根長4、5米，直徑3、4米的棒骨肉，在火上烤了起來，他朝著拉布喊道：“拉布！等我一下，馬上就好！”
拉布靜靜地看著烤肉的希斯，鼻子聞著香味，眼神逐漸變得期待起來。
肉烤好後，撒上調味料，希斯雙手握著棒骨肉，大力甩向拉布，拉布張大嘴巴，伸出舌頭接住這個“小肉丁”，久違的味道立刻傳入腦中。
拉布眯著眼，歡快地鳴叫了一聲。
希斯哈哈大笑，又拿起四瓶酒，快速奔向拉布的嘴巴，希斯運用起“漫遊步”的技巧，幾個起落就來到拉布的牙齒上，中途甚至在空中奔行。
斯摩格見此情形，“噗”地一下噴出酒來，震驚得連手中的肉都差點掉在地上。
【這不是海軍六式的“剃”和“月步”嗎？難道本部出了一個叛徒？】
希斯將酒通通倒進拉布嘴裏，大喊道：“幹杯！拉布！這是給你特製的酒，普通人一滴就會醉倒。夠不夠勁？”
拉布的臉上突然湧起兩處酡紅，它醉眼朦朧地看著停留在自己眼前的希斯，欣喜地“嚶嚶”兩聲。
哈克等人也哈哈大笑起來，他們輪流劃著小船給拉布送食物送酒。希斯他們的笑聲和拉布的鳴叫聲組成一片諧和的音律，回蕩在顛倒山下。
庫洛卡斯聽著這動人的旋律，小口抿著酒，手指在膝蓋上有節奏地敲打著。斯摩格也放下心中的疑惑，安心地享受起來。
希斯感受到越來越熱烈的宴會氣氛，大聲喊道：“夥伴們！唱起來！”
“好！” x 5
“呦謔謔謔，呦謔謔謔……”
“呦謔謔謔，呦謔謔謔……”
“.……”（省略《賓克斯的美酒》歌詞）
拉布一呆，看著希斯他們的眼睛閃著淚花，希斯他們大笑地麵龐漸漸模糊成倫巴海賊團成員的樣子，不由得跟著希斯他們一起，像小時候一樣，有節奏地鳴叫起來。
庫洛卡斯震驚地站起身來，如果不是他眼睛沒花，就真的以為倫巴海賊團已經繞行一周回到了這裏。
他顫巍巍地拿起酒瓶，苦辣的酒液流入喉中，眼淚止不住地流淌下來，一張老臉皺在一起，嗚咽著說不出話。
斯摩格起身拍著庫洛卡斯的肩膀，默不作聲地將一瓶新酒遞給他，自己又點起一根雪茄，站在原地吐雲吐霧起來。
希斯他們笑著上岸後，拉布像一隻撒歡的小狗，在陸地前一拱一拱的，發出愉悅的鳴叫聲。
庫洛卡斯跑到希斯麵前，焦急地問道：“希斯，你這首歌是哪裏學的？”
希斯詫異地看著庫洛卡斯期待的眼睛，笑著說道：“這是我老爹教給我的，據說偉大航路上非常流行這首歌。”
庫洛卡斯頓時有些失落，他解釋道：“當年倫巴海賊團最喜歡唱這首歌，拉布也喜歡跟著唱。”
希斯反應過來，先是沉默地點點頭，然後回頭看向拉布，大喊道：“拉布！倫巴海賊團一定是一直在偉大航路唱歌呢！如果我碰見他們，我就一定會告訴他們你的消息，讓他們趕緊回來！”
拉布高興地點著頭，感激地看著希斯他們。
“拉布！那你以後不能再撞紅土大陸了，安心地等待他們吧。”
拉布有些不開心地叫著，大眼睛倔強地看著紅土大陸。
希斯沉默了一會兒，哄小孩兒似的說道：“拉布，我們做個遊戲好不好？如果你能比我跳得高，我就帶著倫巴海賊團來見你，怎麽樣？”
拉布一聽，期待地看著希斯，等不及似的拍打著尾巴。
希斯哈哈一笑，縱身一躍，腳踏虛空，迅速地朝著天頂攀升，很快就在眾人眼中變成一個小黑點。
希斯越跳越高，好像已經快要超過了即將沉入海麵的落日，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在瀕臨自己體能極限之前，將全身的武裝色霸氣聚集在酒吞丸上，霸王色霸氣也粗糙地包裹在武裝色霸氣上。
“一刀流·約定十字星！”
隨著希斯一聲大喊，兩道藍色劍氣組成一個十字，飛向紅土大陸。哈克他們在底下看到，一顆閃爍著十字光芒的星星，在落日的餘暉下，異常奪目地飄向紅土大陸。
“轟”
希斯虛脫地墜落下來，眼睛一直盯著劍氣轟擊的地方，灰塵散盡後，隻見一個橫豎20米的“十字”在紅土大陸上顯露出來。
希斯笑了笑，用盡最後的力氣維持著下落的速度，然後“咚”的一聲掉進海裏。
拉布驚叫一聲，急速下潛下去，還沒等哈克他們跳入海中，希斯便被拉布拱上岸來。拉布驚慌地叫著，緊張地看著躺在地上的希斯。
希斯咳了幾口水，坐在地上哈哈大笑起來，得意地對拉布說道：“拉布，如果你能超過我畫的十字星，我就把倫巴海賊團帶回來！不過，你一天隻能有一次挑戰機會哦~不許耍賴！”
拉布聽完後，鬥誌昂揚地叫著，它猛地沉入海底，到達海洋深處後，用力搖動著尾巴，加速衝向海麵。
“轟”的一聲，拉布破海而出，近百米長的身子幾乎全部離開水麵，眼尖的它一下子就看到了那個十字星，雖然離它還有些距離，但是它仍開心地叫了兩聲，扭著身子倒進海裏。
十多米高的巨浪一下子將希斯他們淋個通透，從新冒出頭的拉布興奮地叫著，除了史蒂克和斯摩格鬱悶地被哈克抓在手裏，其餘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半入海中的夕陽終於放心地落下地平線，拉布空靈的鳴叫聲順著紅土大陸一直傳到天空，喚醒了打瞌睡的星星。
……
第二天一早，庫洛卡斯拿著一個木盒走向正在收拾行裝的希斯等人，笑著說道：
“感謝你們救了拉布，這是我一點點感謝，請務必收下。”
希斯打開木盒，看到裏麵有個被玻璃罩住的指南針，疑惑道：“娜美，你看看這是什麽？”
娜美搖了搖頭，也很困惑。
庫洛卡斯解釋道：“這是記錄指針，偉大航路上的磁力十分混亂，隻有這種指針才可以導引方向，而且記錄指針隻有吸收滿一個島上的磁力後，才能導引下一個島的方向。”
“所以，從這裏開始，你們隻能選擇一個方向前進，不能後退也不能轉彎。”
娜美恍然大悟，珍重地收下記錄指針，甜甜地向庫洛卡斯道謝。
庫洛卡斯擺擺手，接著說道：“這裏有我一些醫術心得，也送給你們了。”
史蒂克一下子跑到希斯旁邊，雙目放光地看著庫洛卡斯遞過來的醫書，希斯笑著說道：“史蒂克，快感謝前輩。”
史蒂克彎下腰，用手輕輕地托起醫書，激動地說道：“謝謝庫洛卡斯前輩！”
斯摩格走了上來，嚴肅地對希斯說道：“你的“剃”和“月步”是從哪裏學來的？”
希斯不明所以，斯摩格解釋道：“就是昨天你在地麵快速移動和在天空行走的招式。”
“哦，是這個呀，你說的名字很不錯呀，以後我就用了哈。這是我老爹教我的。”
“你的‘老爹’以前是海軍嗎？他不知道海軍六式不能輕易傳授的嗎？”
“海軍嗎？保密哦~你說海軍六式，還有其他什麽招式嗎？”
“嗯，還有‘紙繪’，‘嵐腳’，‘鐵塊’和‘指槍’.……我為什麽要跟你說這些？”
希斯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聽這些名字就知道海軍六式很帥氣，他期待地看著斯摩格，求教道：“斯摩格，教教我，教教我呀。”
斯摩格“哼”了一聲，雙手抱胸地說道：“這是保密的！”
“你不會不會吧，斯摩格？”
斯摩格被希斯陰陽怪氣的聲音刺激得惱羞成怒，奈何被抓住痛處，憋屈地轉過身，不理希斯。心中暗下決心：我一定要學會六式，然後狠狠地揍扁你，混蛋希斯！
閃光海賊團又要啟程了，庫洛卡斯站在拉布頭上目送他們遠去，他聽著拉布開心的鳴叫聲，感慨道：“多麽不可思議的人啊，他是我們要等的人嗎？船長。”
斯摩格開著摩托追上希斯他們，冷著臉，生硬地說道：“下次見麵，我一定會逮捕你們的，希斯！”
“沒問題，斯摩格。下次你要是輸了，要多帶我們兜幾圈。另外這瓶酒送你了！一路順風！”
斯摩格用右手化成的煙霧包裹住酒瓶，冷哼一聲，“在我逮捕你們之前，可別沒命了！”
“啊，再見啦，斯摩格。”希斯搖了搖手，看著斯摩格遠去。
哈克走到希斯旁邊，問道：“希斯，我們往哪個方向走？”
希斯看著一望無際的大海，隨口說道：“娜美，船舵隨便打個轉，然後就往前開吧。”
娜美無語地看著希斯，感覺希斯也太隨性了一點，不過她自己也沒有思路，索性隨手一撥，駕駛諾娃號朝未知的方向開去。
希斯突然說道：“對了，你們要不要學‘剃’和‘月步’，很帥氣的，還可以找到任意地方的食材、藥材和財寶，還能施展不同位置的劍術，也能快速逃離女人們的圍堵。”
哈克他們全都雙眼發亮地看著希斯，希斯輕咳兩聲，神采飛揚地講述起發力技巧來，其中還夾帶著自吹自擂的私貨。
哈克他們沉著臉聽完後，一起把希斯揍了一頓。事後，鼻青臉腫地希斯靠在船首，對著小天使訴起苦來。
感謝書友們的支持！今晚開始有時間就修改前麵的章節，凡是章節後《作家的話》中又已修改1.0標識的，都是修改完畢的。大家中毒這麽久，辛苦了！拜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