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各自
大海中,諾娃收起桅杆,伸出兩對玉翅和一對尾翼,歡快地順著海流遊動著。希斯幾人輪流湊到門上的玻璃處,觀賞著水中的景色。
幾道被波浪扭曲的陽光照進水裏,在諾娃身上泛起碧玉色的光芒。一隊披著銀鱗的魚繞著諾娃轉著圈,就像仙女手邊飄舞的絲帶。
諾娃和銀鱗魚的組合很快就吸引過來各色各樣的魚,有身子鼓鼓的連眼睛都看不到的,也有渾身閃著五顏六色的光的……
各種各樣的魚在諾娃旁爭奇鬥豔,希斯等人很快就看花了眼。古伊娜和娜美這兩個女孩子最喜歡這種夢幻般的場景,兩張小臉湊在一起,驚呼不斷。
希斯搓著下巴,回味著群魚鬥法的場景,意猶未盡地說道:“我要早點學會水下呼吸,這樣我就能在外麵看了。”
古伊娜和娜美臉上泛著魚群反射的彩光,聽到希斯的話,同意道:“沒錯,我也要學。”哈克幾人也露出向往之色,顯然也動了心。
這時,一條酷似海豚的魚遊到諾娃身旁,圓頭梭身,渾身閃著藍色的光,個子有十幾米長。它身下兩對魚鰭隨著身子的扭動,做出不同的動作,不時發出悅耳的輕鳴。
這條海豚魚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像蘊藏著千言萬語,從眸子中反射處的七色的光也都載滿了情愫。
希斯聽著這條魚的叫聲,身上就不得勁,皺著眉頭說道:“這是什麽魚?聲音好聽,但是我總覺得很別扭。”
提特爾用見聞色霸氣感知了一下,麵無表情地說道:“他好像在求愛。”
“求愛?對誰?”
“諾娃。”
希斯瞪大了眼睛,隨後擼起袖子,大叫道:“好啊,我家諾娃剛幾歲,就有這麽不要臉的色魚來騷擾了,看我怎麽收拾他。”
希斯攥緊拳頭,霸王色霸氣就要噴薄而出。提特爾伸手搭在希斯的肩膀上,攔住了希斯,平淡地說道:“還是我來吧,你下手太重了。那條魚畢竟什麽都不懂。”
提特爾將泛著綠光的手按在藤壁上,閉上眼睛,操縱起諾娃外麵的綠藤來。一根綠藤閃著光,抵在海豚魚的頭上,海豚魚晃了晃頭,舒服地閉上眼。
“我們的諾娃是船,不是魚。所以你在諾娃的眼裏,不是做戀人的料,而且長得一般。”
海豚魚一個激靈,身子橫在水中一動不動,那雙會說話的大眼睛扁了扁,破碎的陽光就如同它破碎的淚水,也像它破碎的心,漂浮在水中,毫無著落。
提特爾淡定地收回手掌,看著木愣愣的希斯等人,疑惑道:“你們怎麽了?”
“沒什麽,沒什麽,嘿嘿。”希斯幾人打個哈哈,大家都是覺醒見聞色霸氣的人,能感知到那條海豚魚黯然神傷的模樣,不對,或許它已經是生無可戀的狀態了。
希斯撓了撓頭,心想:這提特爾還說我出手重,我最多是讓它身上疼一會,你這,分明是要讓這條魚苦痛終生。
諾娃從天花板露出臉來,奶聲奶氣地說道:“剛才那條魚怎麽了,感覺叫聲還挺好聽的,怎麽不跟上來了。”
提特爾笑了笑,說道:“諾娃,那條魚可能在思考著什麽事情,我們就不等他了。”
諾娃乖巧地點點頭,繼續向前方遊去。
……
風車村附近的森林中。
艾斯和路飛個頭已經長高了許多,他們小臉嚴肅地看著卡普。卡普用右手尾指挖著鼻孔,雙目在空中遊移著,就是不正眼看艾斯和路飛。
艾斯微微仰頭,看著卡普,一臉狐疑地說道:“爺爺,你不會是不想教我們霸氣的力量吧。”
卡普彈了彈手指,仰頭大笑道:“怎麽會,我豈會是那種說話不算數的人。哈哈。”說完,他將雙手背在身後相互搓了搓,隻覺得掌心的冷汗有點多。
路飛的直覺告訴他:卡普心虛了。路飛抱著雙臂,鄙視道:“爺爺一定是忘了兩年已經過去了,爺爺是個大迷糊。”
卡普大笑的聲音一窒,惱羞成怒道:“我才沒忘,臭小子,怎麽能編派起自己的爺爺。”
“略略略~”路飛衝卡普吐著舌頭,氣得卡普“哇哇”大叫。
艾斯用手托著額頭,歎了口氣,無奈道:“爺爺,現在來教我們霸氣吧。路飛,你也老實一點。”
卡普和路飛這對爺孫總算安靜下來。卡普咳嗽一聲,擺出嚴師的姿態,說道:“霸氣,是人體中潛在的力量。之前你們都知道了。”
艾斯和路飛點了點頭。卡普接著說道:“見聞色霸氣在不斷的攻擊刺激下,容易覺醒出來。武裝色霸氣,先要有好的身體基礎。”
卡普認真的看著艾斯,然後目光轉向路飛,搖了搖頭,說道:“這一點上,艾斯的身體合格了,路飛你的還不行。”
路飛一聽就不樂意了,大叫道:“為啥我不行?是因為我比艾斯小兩歲嗎?可是,希斯他們明明早就覺醒了。”
卡普雙眼略微失神,想起之前回海軍本部時戰國對他說的話,喃喃自語道:“東海的又一位王者嗎?羅傑,你的意誌還在啊。”
路飛發現卡普不理自己,走上前去搖著卡普的胳膊,可憐巴巴地說道:“爺爺,為什麽呀?”
卡普回過神來,輕輕拍了拍路飛的腦袋,安慰道:“可能他們有什麽秘訣吧。路飛,沒事的,我教給艾斯的,你現在也可以先學。”
路飛點了點頭,笑著坐在艾斯旁邊,睜大眼睛準備聽課,完全看不出一點沮喪的神情。
卡普見此心中大慰:什麽東海的王者,我的兩個孫子也不差,以後加入海軍後,一定可以壓製希斯他們。
“武裝色霸氣的覺醒,最快的方法就是,不斷地進攻,不斷地挨打。在身體不斷運動的過程中,感受那一份力量。尤其在突破身體極限的時候,會更容易感知到霸氣的存在。”
艾斯和路飛鄭重的點了點頭。卡普捏了捏拳頭,咧開嘴笑道:“現在,用盡全力攻擊我,躲避我!愛的鐵拳!”
……
霜月村,一心道場。
索隆盤坐在耕四郎麵前,緊鎖著眉頭,不解道:“老師,我感覺我就要領悟萬物的呼吸了,但是,就差那麽一點,我怎麽也突破不了。”
耕四郎溫和地笑了笑,從容地倒了一杯清茶,推到索隆麵前。他端起自己的茶杯,輕輕地抿了一口,眼睛透過絲絲縷縷的熱氣,看著心緒不寧的索隆。
索隆見耕四郎不說話,他伸手拿起茶杯,猛灌一口,“噗!燙!燙!燙!”索隆放下茶杯,吐出舌頭,使勁用手在嘴邊扇著風。
耕四郎慢慢放下茶杯,無奈地說道:“索隆,你性子太急,萬物的呼吸不是光靠練習才能領悟的,還需要思考。”
索隆停下雙手扇風的動作,歪著頭,有些將信將疑,隨後,有些不服氣地問道:“我看古伊娜就在練習中突破的呀,我覺得我也行。”
耕四郎差點將“你TM比我女兒笨多了”的粗話爆出去,他喝了口茶潤潤心肺,消去火氣後,微笑著說道:
“索隆,當你身體沒法進步的時候,就出海吧。”
索隆雖然覺察到耕四郎剛才情緒有些不對,但是沒有多想,反而被耕四郎的話激起了鬥誌,他朝耕四郎鞠了一躬,連茶杯也不收,直接跑出去鍛煉了。
耕四郎歎了口氣,他,有些想念天資聰穎的三個徒弟了。
……
羅格鎮,多利府邸。
巴托洛米奧一臉激動地說道:“多利前輩!這.……這太貴重了!”
多利將一個托盤推到巴托麵前,上麵放著一個奇形怪狀的水果,說道:“巴托,你也是我的孩子,我不能偏心。這個惡魔果實是我作為長輩的心意,你不能不要。”
巴托鼓著嘴,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但是他的眼睛卻不聽使喚。最終,他還是沒忍住,放聲大哭道:“多利前輩!嗚啊啊啊!多利前輩!嗚啊啊啊……”
奎托撓撓頭,聳著眉毛,麵帶無奈之色,跟巴托相處久了,還是適應不了他的這種性格,這段時間,奎托的抬頭紋都變多了。
過了會,奎托發現巴托越哭越來勁,一把抓起惡魔果實,塞到巴托的嘴裏。巴托瞬間露出吃了屎一樣的表情,但是,馬上又感動得哭了起來。
“哇啊啊!多利前輩!奎托前輩!哇啊啊!”
……
阿拉巴斯坦,一個偏僻的停泊處。
“哈克,雷澤爾,諾娃,我們走啦!”希斯倒退著跟哈克他們道別。
哈克和雷澤爾也揮揮手,諾娃舉起綠藤搖了搖。哈克看見希斯他們走遠,麵向雷澤爾咳嗽了一聲。
雷澤爾轉過頭,麵帶疑惑地看著哈克。
哈克露出一口大白牙,說道:“雷澤爾,接下來,就是我們一對一特訓了。”
雷澤爾咽了咽口水,委婉地說道:“咱們不是要警戒嗎?防止海軍偷襲什麽的。”
哈克不以為意地揮揮手,說道:“不耽誤。雷澤爾,你放心,我會把握好分寸的。不會將你練得昏迷過去的。”
雷澤爾突然想起前一段時間的加練:哈克為了讓他追上諾亞、史蒂克和提特爾的進度,從早練到晚,直接讓他鍛煉到昏迷,然後睡覺八個小時,第二天起來繼續。
他現在聽到哈克說不會將他練到昏迷,心中竟然莫名地湧出一股竊喜。然後雷澤爾就歡天喜地地點了點頭。
【等等,我是不是有受虐傾向!?】
諾娃看到雷澤爾的表情變換,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來。
阿拉巴斯坦內陸,希斯昂首闊步地走在前麵,其他人跟在後麵,裝著肖像畫的小寶箱由諾亞抱著。幾人麵朝前方,眼睛卻沒有閑著,左右來回晃動著。
一陣風沙吹過,幹枯的梭梭樹蜷成一團,打著滾從希斯等人麵前溜過。整個天地間,昏黃一片,就算陽光再怎麽熱烈,也隻是扭曲了空氣,卻不能讓世界變得透明。
希斯歎了口氣,說道:“這個地方真的會有什麽國家嗎?提特爾,我怎麽感覺這裏養活不了人啊。”
提特爾皺著眉頭,他討厭沒有綠色的世界,更討厭沒有生機的世界,巧合的是,他們所處的位置把前麵兩項全占了。
“這裏有國家的,事實上,這座島就是以國家的名字命名的。”
娜美和古伊娜分別用一隻手掩住口鼻,娜美悶悶地說道:“這裏的空氣太幹燥了,對女孩子的皮膚一點都不好。”
諾亞不動聲色地將庇護所的範圍增大,將古伊娜和娜美二人攏進金光裏。古伊娜和娜美笑著朝諾亞道謝,享受其難得一見的戈壁風光。
希斯、史蒂克和提特爾不約而同地翻了個白眼,諾亞見此說道:
“諸位,要有紳士風度。”
希斯聳了聳肩,開啟見聞色霸氣開始掃描附近的區域,掃描一圈後,他轉頭問了下提特爾,“提特爾,你還記得那個叫做‘約巴’的城市,在哪個方向嗎?”
提特爾拿出一幅阿拉巴斯坦的地圖,然後用手指了個方向,說道:“應該就在那邊。”
“OK,那就沒錯了,我剛才也感知到了,我們就去那裏。海獺說那裏的商旅有很多,肯定有我們需要的裝裱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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