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九章 如雨般劍氣
不過此刀雖然精妙,但是卻算不得什麼稀世之物,至多不過是一把奇刀!故而也不屑搶奪,反而是想摧毀此刀折林濤的銳氣,看其還狂傲什麼!
只見此人右掌升起一團火焰,左手則是一團奇寒的冷流,騰空而起奇襲向了林濤!眾人見其出手也不急於強攻林濤,反而是靜待老大發威!
那團火先接觸了日月刀,瞬間日月刀全身變得通紅!林濤強忍焦燙沒有扔出去。隨即右手離去,又是左手襲來,頓時強烈的寒流又瞬間將日月刀包裹!
這極寒極熱的變化之外,更有兩股涇渭分明的勁力,以日月刀為中心互相激蕩!.
嘭!日月刀瞬間炸裂成了無數碎片!
林濤見狀心中一抽!日月刀也是陪伴他多時的兵器,若是一點感情沒有那是騙人的!
當即林濤催動了古銅戒指還以顏色,要知道上次雖然使用了,但對於它的威力來說林濤還是沒有清晰的認識。但這已是林濤最強的一擊,卻是不知能否生效!
要知道,這裡的其他人林濤都有一定把握,惟獨此人林濤看不透其實力的深淺!
那中年男子先毀了日月刀,隨即立刻便要將林濤擒下,強大的勁力就在日月刀破碎的同時沖入了林濤的體內!他是金身修士,而林濤金丹初成一樣的境界。受自己這下必定真氣動蕩沒有反抗能力!
所以對於此人來說,也是擒下此子的最好機會!當然在他心裡林濤如此不識好歹,已是個死人。只要逼出其秘法就地殺之便是了!
太多的毒因為其自身特質無法進一步加強,就算因為他們無法觀測其進入此人體內的反應。一切都是猜測推斷,不知費了多少心力!自己若是將此子的秘法獻上……
所以中年人的心情直接反應在了動作上,毫不猶豫的接近林濤只將林濤當做瓮中之鱉,就連毀其寶刀亦是想為其增加心理壓力。
可沒想到的是那林濤並非這有那一重寶物!只見林濤右手無名指處忽然爆出了明亮但不耀眼的光暈,看似柔柔弱弱的光輝近在咫尺,似慢實快,根本沒有給他任何閃避的空間!
他絲毫不敢為這一擊的表面而小視!相反他感到了莫大的危機,來不及多想匆忙提起全身真氣化作護體真罡,此時根本來不及催動任何武技防護!只能硬抗!
他可以清晰的感到林濤的真氣才是那戒指的力量源泉!可是自己的真罡在那光暈面前竟然節節敗退!為何區區金期的真氣竟然發揮了這麼大的威能?!
所幸不是無視自己的護體真罡,那金光依舊被不斷的消耗直到最後,感受破入肉體的劇痛冷汗不由的打濕了全身!
僅有寸許就要突破胸前,若是傷及心臟縱然自己不死,也不要想有絲毫的戰力!心臟乃是五臟之首!渾身的真氣與血液循環息息相關。若是傷了此處能活下來都是幸運使然!
這一霎那,中年人滿頭冷汗,隨即理智全無的望向林濤暴怒的什麼都顧不上了怒道:「給我去死!」
生死之間人心最是搖曳不定,此前的種種預想哪裡還會在乎?只欲將林濤一掌擊斃才能解自己那滔天巨恨不可!
可惜了!林濤心中出現淡淡的不甘,若是自己體內的真氣在充盈幾分,此人必死無疑!
渾厚的掌風壓的林濤雙眼下意識的閉合,此前一擊已是
竭盡全力,瞬息之間林濤根本回不上第二口真氣!哪裡能抵抗?但卻沒有露出絲毫怯意。
突然那人又是一聲慘嚎!林濤睜開雙眼,只見此人右掌赫然出現了一個通透的窟窿!臉上也是出現一道凄厲的血痕!
此人雙眼透出無盡的恨意,越過了林濤的身體正是趙馥出手,若非自己反應的快只怕之前的那一劍甚至比林濤那一擊還要危險!要知道,林濤無非是取巧了,成就金身就如其名肉身不壞,真氣通達全身再無半點阻礙。
那寸許實則與天壑無異!只因林濤的真氣終究是撐不住的!可趙馥這一擊卻當真是凌厲無匹,若非趙馥為了救林濤,先攻其右掌。此時自己只怕已是身死道消了!
果然,這個賤人留了不止一手!真是夠狠的心,竟然自己親信被一一擊殺也能忍下來。若非自己小心只怕早就栽到這娘們手裡了!
「看來你們都是急不可耐的找死!那趙馥已是將死之人,你們連她都拿不下那組織還要爾等何用?」這中年人心中邪火大盛,不過也冷靜了下來。
這林濤終究是殺不得!隨即服下一枚丹藥,肉體上的諸多傷害以極快的速度在恢復!
「小子!你真是不識好歹!我想留你一命,你居然還如此不知好歹的傷我?!好好好,看來你是鐵心和我們作對了?」
那中年人的聲音變得極為沙啞與怨毒,壓抑著極為強盛的怒意惡狠狠的道:「你會後悔的!你絕對會後悔的!」
那中年人此時渾身上下都被染紅!不過林濤從其血色中透出的淡黃,已是猜到了此人只怕是金身境界。
心中泛出無盡寒意,卻沒有悔意,反而心氣更加高昂!莫說是金身就是大羅金仙也休想讓他林某人俯首!
林濤颯然笑道:「哈哈!你無非是想謀求我的秘法,又怕我有什麼大背景,歸根結底是想逼我交出秘法然後我是師門叛徒,與你們無關罷了!你們那點鬼蜮心機,也配在小爺面前賣弄?」
林濤冷笑連連,就算地球內功武術都是極為秘傳的東西。更何況太真界以此為本,那是絕對的大忌,師門叛徒可以說天下難尋立錐之地!此人倒是打的好算盤。
那中年人隨即右掌一翻,頓時林濤就感受到了宛若泰山壓頂的恐怖壓力!爆喝道:「給我跪下!」
「做夢!」
「跪下!」
「呸!」
那中年人見林濤如此態度寒聲道:「區區金丹,也敢在我金身修士面前猖狂?我看你還能猖狂到幾時?趙馥現在自顧不暇,我看看誰能在救你一次?」
此時一連串的劍氣從遠處飛馳而下,不僅僅是對著此人,更是連圍攻趙馥之人一併都是目標!頓時宛若雨下的劍氣頓時將所有人逼離了趙馥與林濤。
而一個青衣人影也是破空而來,落到林濤面前,同時將滾滾塵囂盡數壓了下去一半,再無分毫侵入。
這男子以一根錦緞作為冠發,青衣煽動,回頭看向林濤的同時也讓林濤看見了其正臉面容。
劍眉星目,氣宇軒昂,更有一種出塵之氣顯得極為不凡。長衫隨風而動,看向林濤面帶微笑。此前的劍氣也必是此人發出,不用多想也必然絕無惡意。
趙馥見到此人,強忍那強烈的眩暈感,卻依然開口道:「多謝閣下相助,我乃武國公主趙馥
,今日之恩必有厚報!」
那青衣男子看向趙馥右手輕輕一擺,搖頭道:「不用了,我也只是順手而已。」
「你是何人?何故又要趟這攤渾水?」那中年人到沒有被劍氣所傷,大袖一揮將灰塵盡數驅走。看到自己手下狼狽的樣子不由的心中戾氣大生!
青衣男子看向此人淡淡的道:「你要我派門人對你跪下?你算什麼東西?還要問我為何?」
那中年人頓時開口道:「今日可不是我惹得他,而是此子多管閑事!不過今日我賣閣下一個面子,你將此子帶走。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你算什麼東西?」那青衣男子搖頭道:「林濤是我派門人,他在外面做錯了也罷,做對了也罷,都不是你們可以指手畫腳的,更不是你們可以羞辱的!」
林濤聽到這裡,眼前一亮!可算找到組織了!看此人之前發出的萬千劍氣,雖以阻敵為目的,但實力也絕對在這中年人之上!這回算是真的等到了援軍!
林濤來此就是奔著能助趙馥拖一會時間便是一段時間。不過,顯然是太過高估了自己的能力,險些將自己也搭進去!
中年人冷笑道:「那林濤不知深淺,沒想到你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既然如此,你若是有多遠滾多遠,也就罷了。不然你也給我留在這裡好了!」
青衣男子聞言眼神驟然變得極為凌厲道:「好大的口氣!好一個妄人,想要林濤的命嗎?或是貪圖我派功法?好!好的很!」
那青衣男子帶著輕蔑的笑意淡淡的道:「你們的主子都不敢如此說話!多虧今日林濤無事,不然但凡和你們有關者都要夷為平地!且看到時你們主子會不會將你等獻出平息我宗雷霆之怒??」
「好大的口氣!你可知我們是何來歷?」那中年人冷笑,虛張聲勢誰不會?看似狠厲但實際上連自己根底都不清楚,也敢放此狂言?
卻聽見那青山男子淡淡的開口道:「在我太乙門面前,爾等儘是螻蟻!」
太乙門!!!聽到這三個字,中年男子臉色頓時一變!若真是太乙門,那番話雖然有水分但也相差不大!除了那有限的幾家會讓太乙門這個極為特殊的隱世宗門顧及外,又有哪個會放在其眼中?
只見這青衫男子右手抬起伸出食指,以指代劍頓時爆射出一道極為銳利的劍芒!此時他才明白,此前的萬千劍雨怕只是此人隨手揮出的招式!
一點青芒在眾人眼中一閃而逝,從其胸口穿透,此時青衫男子淡淡的聲音才傳到眾人耳邊:「在我看來,你才是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林濤明知你等勢大卻毅然與爾等為敵,這是勇氣。而你才是那不知自己斤兩的妄人!」
那中年人此時口鼻溢出大量的鮮血,他瘋狂的將各種丹藥合著血吞入腹中。可是毫無作用!那人這一指攜帶的大量劍意瘋狂的摧殘著他,讓他的一切努力盡付流水。
青衫男子淡淡開口道:「算了,將這些廢物也一併料理了吧。」右手一揮打出一道碧綠的匹練,直接便將整個院落面前的一切都推平了!更不用說那些人的下場如何。
「吾乃太乙門弟子青岩巧合救下永寧公主,隨時歡迎任何人來報仇!」這一聲爆喝幾乎響徹了整個玉京城大多數人疑惑萬分,而少數人則面色巨變。
……